周康咧嘴笑了,这是他第一次笑。
“陆长生,你很不错,你做的事情我做不到。”
“我周康一生,杀人无数,可从来不杀手无寸铁的穷苦百姓。”
“我周康纵横江湖三十年,从来不做卖国求荣之事。”
“汉人,不杀汉人!”
说完,周康将霸王刀缓缓放下,铁蛋连忙上前接住了陆长生已经瘫软的身体。
而周康转过身去,大步朝公孙玄方向跑去。
宛如一头猛兽,扑向自己的猎物。
公孙玄吓得肝胆俱裂,口中大声喊道,“周康,你疯了啊!”
“你中了七脑尸丸,你不要命了吗?你杀了我,你必死无疑!”
“你自己的性命不要,你女儿的性命也不要了吗?
周康并没有搭理他,抽出胸中的刀,便一刀砍向公孙玄。
公孙玄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几步,便重重地栽倒在地。
他的后背已经裂开了,刀深入骨。
公孙玄一边向前爬,一边苦苦哀求,“周康,等一等,不要杀我!”
“你杀了我,七脑尸丸便会马上发作,死无全尸。”
“你放了我,我给你解药,我给你自由。”
周康上前一脚,踏在了公孙玄的胸膛上,“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活命。”
公孙玄感觉胸膛被千斤巨石压住一般,吐出一口鲜血,“饶命!”
“你的女儿还在他们手中。”
“你……”
周康没有让公孙玄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生机已经流失殆尽了。
脚下一发力,公孙玄的胸膛便垮了下去,身子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无法动弹,死的不能再死了。
周康抬头,看向前方雨幕中一个仓皇逃窜的背影,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去追杀秦纲了。
于是周康转头看向离阳城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一声,“陆长生,有机会救出我的女儿。”
“她腰间有一个胎记,梅花胎记。”
一声巨响,宛如晴天霹雳,周康的身体便炸裂开来,血肉纷飞。
天河之南,赤壁。
大汉连营十里,摆成了一字长蛇阵。
天河水面上停满了密密麻麻的战船,还有些战船上的火光没有被熄灭,冒出青烟。
一些战船和受伤的战士被陆续拖了回来,彰显刚才大战的残酷。
一个昂首挺胸、器宇不凡的年轻将军匆匆地来到主帅营帐。
看到门口的杨影,年轻将军停下脚步,“长公主可在歇息?”
杨影看向年轻将军,眼中露出笑意,“并没有,方才粮草运输官走后,此时长公主正在接见司天监的灵台郎。”
“侯爷可是有紧要之事禀报?”
这位年轻的将军正是大汉最年轻的侯爷,霍无缺。
霍家世代功勋,当年太祖登基之时,便有从龙之功。
当今皇后,又是霍无缺的亲姐姐。
霍家风光,一时无两。
不知道的人总会以为,霍无缺能成为大汉最年轻的侯爷,必定是靠祖上的荫庇,是靠皇后娘娘的提点。
否则的话,还不到二十岁,便能开府建牙,成为大汉最年轻、领兵一方的侯爷,如何能让人信服。
但是,当朝廷的封赐下来之后,军中之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霍无缺立下的战功,不亚于其先祖。
在当初北莽突袭长安时,霍无缺率五千禁军拼杀退敌军,护卫皇帝南下出逃。
定都临安之后,霍无缺带领军队,扫平江南叛徒,剿匪十数万,让临安周边再无动荡。
北莽意图跨江灭大汉,兵分两路南下。
一路被长公主率领军队在赤壁阻挡,大战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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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
武冲双手按在石匣子上,运足内力,便将石匣子缓缓推开。
露出里面一个古朴的龟壳,还有三枚铜钱。
张时修看到龟壳与铜钱,眼中的光芒便陡然一旺,那佝偻的背似乎都坐直了一些,整个人不再像是一个好酒的糟老头子。
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玄奥的气韵。
仙风道骨!
张时修从石匣子中小心翼翼地捧出龟壳,放置头顶,开口说道,“斗转星移,问天买卦,两仪四象,宿命天定。”
武冲站在张时修的身后,目光如炬,紧紧地看着场中的一切。
虽然他看不懂,可是这个时候,但凡有一只蝙蝠想从观星塔上飞过,也得被他一掌拍成一团肉酱。
他作为侍卫,作为统领,当年没有跟随武王远征,已是一辈子的遗憾。
这一次,保护张时修卜卦,窥测天机,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任何意外。
张时修将三枚铜钱放入龟壳当中,双手环绕,观星塔上便有清风拂过,龟壳中铜钱清脆作响。
“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天闻若雷,了然今生前世神目如电,看穿仙界凡间,天地万物无所不知。”
“老道龙虎山张时修,大汉司天监监正,借天一卦,窥测天机,看我大汉兴衰,晓国运起落。”
“开!”
张时修将龟壳放下,目光盯着里面的铜钱。
许久,也没有动静。
武冲见张时修一动不动,便探头往前面一看,顿时看呆了。
原来龟壳之中云雾缭绕,仿若一片天地。
此时,已有两枚铜钱躺平紧紧挨在一起。
唯有剩下的一枚铜钱,依旧在龟壳中不停地旋转。
从东边转到西边,又从西边转到东边。
最后,在两枚躺好的铜钱之中停了下来。
并没有倒下,而是竖立在两枚铜钱之中。
张时修依旧没有动静,武冲忍不住问道,“监正,这是什么卦象,可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哇!”
张时修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整个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原本干瘦的身子,此时佝偻得像一只煮熟的虾一般。
武冲见张时修脸色由潮红变得黯淡下去,连忙伸出一掌抵在他的后背,一股浑厚的内力沿着手掌进入到张时修的体内。
好一会,张时修才逐渐缓过来,脸色虽然不像初时那般土灰,也依旧有些苍白。
白得像他的胡须一般。
张时修深吸一口气,回头朝武冲一笑,“终究还是老了啊,连一卦都撑不住了。”
“现在的我,连你一掌都接不住了。”
武冲看着张时修明显衰老的容颜,心中有些酸楚,“监正,你先别说话了,运功调养一下。”
“我在这临安城里没有兄弟朋友,你别这么早死了,让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张时修苦笑一声,“你要安慰人,也不是这般安慰的法子啊。”
武冲看着龟壳中的云雾逐渐散去,便问道,“这卦好生奇怪,对你的反噬之力如此之大,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张时修抬头看向北边的紫微星,眼中多了些光泽,“我看到了旭日东升,光芒万丈!”
“我看到乌云密布,狂风暴雨,却有一杆大汉旗帜屹立不倒。”
“我看到了有一个人,扛着一把大刀,站在城头之上,站在大旗之下,朝天呐喊: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武冲心神激荡,蹲坐下来,“那个人是谁?”
“那是什么城池?”
张时修眼中有炽热的神色,“那座城池离长安有两万六千里,很显然,那是一座大汉城池。”
“在那城头,在那城池中,有我大汉将士在守护,有我大汉百姓在居住。”
武冲很是期盼,“离长安两万千里?那可是到了西域那边,可是北莽之地啊!”
“我记得了,当年武王远征,也是去了那边!”
武冲紧紧地抓住张时修的手臂,“监正,是不是武王还没有死,你看到的人是武王,是不是?”
张时修艰难地说道,“不是武王,武王的身姿更加高大,更加魁梧,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虽然他握着的是武王的霸王刀,扛着的是武王远征的大汉旗帜,可是那个人不过是区区四品之境,如何能比得上武王的通玄之境。”
武冲有些失望,依旧不甘心地说道,“监正,是不是武王虽死,可是他强大的魂魄依旧留在世间。”
“是不是他的魂魄依旧在鼓舞我们要去战斗,去打败北莽,振兴大汉!”
张时修说道,“向天借卦,偷窥天机一眼,我能看到的只有这么多。”
“唉,如果是我年轻时,血气方刚,或许能多看一眼,便能看清楚那个少年的面目了,也能看清楚他脚下的城池名字。”
张时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变数是可以肯定的。”
武冲连忙问道,“是什么变数?”
张时修伸手指向天空,“大汉的国运,没有继续颓丧下去,而有了复苏的迹象!”
“天佑大汉,华夏不倒!”
张时修“腾”都站起身来,神情激昂。
唬得武冲连忙一把扶住他,生怕这老头子一激动,突然嗝屁了。
“监正,这是大喜事啊,得赶紧去禀报皇上。”
张时修嘴角抽了抽,“告诉皇上?他自身难保,说了有用?”
武冲摸了摸光头,“那得告诉太子啊!”
“他现在可是在监国。”
张时修胡须一翘一翘的,“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
“刘寰这家伙,整日在东宫宣淫,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宫女。”
“偏偏高松那老东西不干人事,弄了一堆壮阳的丹药给他服用,将他弄得火气很旺,像条发春的野狗一般。还说什么要为皇室延续子嗣,我呸!”
“昨日里,他还跑到了宁安宫,去找李贵嫔去发泄去了。”
武冲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李贵嫔?那可是……”
张时修一脸不屑地说道,“那是皇上的嫔妃,按辈分,是他的母亲一辈。”
“不当人子啊,不当人子!”
武冲脸色尴尬,“监正,皇帝只剩下一口气,太子又这般不上道,连李贵嫔都上,这样的情况,国运还能复苏?你刚才看到的大汉国运复苏,是不是看错了啊?”
张时修瞪了武冲一眼,“你可以说我道法不深,你可以说我年岁不长,但你不能说我的窥天卦不行!”
“或许,这个消息应该告诉刘秀珠。”
武冲一愣,“告诉长公主?”
“她此时还在天河领兵与北莽作战呢。”
张时修说道,“如果说皇族还有一点盼头的话,恐怕要落在刘秀珠这个丫头身上了。”
“武冲,我有个事情想要拜托你。”
武冲说道,“去天河告诉长公主,大汉国运复苏的事情,我去跑一趟便是了,何须你拜托。”
张时修摇摇头,“国运复苏的事情并不是紧要的事情,我派个司天监的人过去天河一趟,也用不了多久。”
“我想拜托你的事情,是想要你到北莽一趟。”
武冲一愣,随即想明白了,“你……你是想要我去寻那离长安城两万六千里的插着大汉旗帜的城池?”
张时修眼眸投向西北,“我要你找到那座城池,我更要你找到那个少年。”
“他,或许是大汉国运复苏的关键,或许才是大汉的扛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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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郡,郡守府。
郡守大人秦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铁青得吓人。
流沙郡的官员,还有下人们守在门外,一个个神情紧张,不敢做声,也不敢进去禀报事情。
因为先前进去的两个人,已经被秦纲一掌打死了。
平日里稳重、宽厚的郡守大人,素来对下人是仁慈的。
哪怕要惩处,也是交给其他官员,或者管家去处理。
他向来是珍惜自己的羽毛,不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
像这般勃然大怒,一掌将人打死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下,门外的人都是聪明人,谁也不想当第二次的试验品、牺牲品。
“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抵挡住流沙郡官兵的进攻?”
“他那一刀,怎么可能杀了数百人,还将王林给杀死了?”
“你说,他是不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
“我当时的选择,真的错了吗?”
秦纲对着墙壁,看似在自言自语,一连串的反问,眼中的神情由愤怒变得有些沮丧。
墙壁的阴影处传来声音,“是我们大意了!”
“怪不得孙立均将此事隐瞒了六年,这头老狐狸比谁都清楚,陆长生的可怕之处。”
“所以他提前跑路了。”
提起孙立均,秦纲的眼神又变得怨恨起来,“孙立均不当人子啊!”
“他将此事瞒了六年,临走前一声不吭,现在到了我手中,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是哑巴吃黄连,连半句声都做不得。”
“一旦传了出去,离阳城六年了,还在大汉手中。他陆长生一个人,就杀了数千流沙郡官兵。幽王会暴怒,北莽皇室更会震怒啊。”
“到时候,恐怕流沙郡一个人也活不下去。”
墙壁处的阴影长叹一声,“是啊,虽然我们曾经都是大汉人,可是已经投靠了北莽,又在北莽为官。俗话说得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我们要想的,要考虑的,就是北莽帝国的国事了。”
“现在北莽帝国受上苍庇佑,国运正旺。就连国师都说过,元气从北莽深渊中喷涌而出,滋润万物,英雄倍出,现在正是国运当头,正是开疆拓土的最好时候。”
“大汉只剩下半壁江山,皇族之中,除了一个女流之辈刘秀珠,其他都是不堪重用之人,国运已经颓废。哪怕刘秀珠赢了一两场,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秦纲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是啊,如果不是皇族如此无能,如果不是朝政如此腐朽不堪,当初我也不会背叛大汉,来北莽当一个区区郡守。”
“别说北莽国师这样说过,就是大汉的司天监张时修也曾亲口说过,紫薇北迁,星宿黯淡,大汉国运已经所剩无几,现在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可是现在,在北莽帝国的土地上,竟然还有一个离阳城依旧竖立着汉旗,依旧住着几百汉人,还在北莽官兵的围攻之下,苦苦支撑了六年。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旦让世人知道,大汉的国运会不会重新起来呢?”
墙壁处的阴影声音有些低沉,“国运,其实就是人心啊!”
“大汉的人心,大汉的民心本来被无能的刘氏皇族折腾得四分五裂,分崩离析。可是连幽王都说过,永远也不能小看大汉,因为它有着千年的传承,它有着永不磨灭的精神。”
“只要给它一线机会,给它一个口子,说不定人心就会重新振作起来,国运又会有所倾斜。”
“六年的坚守,远征军最后一个扛纛者,独立对抗北莽数千将士,不败反胜。你想想,这样的事情,传到了中原,传到了临安,会惊起多少惊涛骇浪,会让已经臣服于北莽统治的大汉百姓心中如刀割般的难受,会让还在拼死抵抗的大汉将士激起多少血性。”
“所以,这件事情的后果,我们无法承受,孙立均无法承受,哪怕是幽王也无法承受。我们只能将它湮灭,只能让陆长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流沙郡,一个人,一句话也不能传出去。”
秦纲点点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流沙郡发生了瘟疫,一个人也不能出去,一个人也不能进来。”
“在离阳城四周,我又加了两层防御,绝对不会泄露任何消息。”
墙壁处的阴影说道,“这样做是对的,先堵死再说。”
“不过,陆长生不能再让他活下去了。”
“他只要活着一天,我们就永远活在担心、恐惧当中。”
秦纲无奈地说道,“王峰死了,王林死了,流沙郡的两千精锐官兵死了一大半,剩下的非死即残,没有一点战斗力,我拿什么对付陆长生?”
“难道拿普通百姓的人头去填吗?”
墙壁处的阴影似乎摇了摇头,烛光也跟着摇曳,“陆长生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修炼者的特征。就是那惊世骇俗的一刀,根本就不是寻常武夫能砍出来的。”
“对付陆长生,不得不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秦纲抬头,看着阴影处,“什么非常手段?”
墙壁处的阴影声音飘悠,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重大的事情,“当年种下的人情,本来想着你进入北莽中枢的时候再用,现在看来,如果不解决陆长生,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进一步,就会立马有灭顶之灾。”
“到那个时候,想用那份人情,已经用不上了。”
“我已经送信过去了,不出两日,那边就会有人会过来,取陆长生的项上人头。”
秦纲问道,“是什么人?”
墙壁上的阴影说道,“桃花山上的人。”
秦纲一惊,“桃花山?”
“那些人可都是……”
阴影打断了秦纲的话,“我说了,陆长生是非常人,连两千将士都无法杀死他,那就只有用非常人、非常手段来对付他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哪怕是还人情,桃花山上的人从来没有空手而归的习惯,他们的要求永远是欲壑难填。”
“可是到了现在,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秦纲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只恨不得自己亲自上战场,去杀了陆长生,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阴影轻声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是做大事的人,能屈能伸,以后还有无限空间,现在这等屈辱算什么呢?”
“只要活着,什么都可以得到的。桃花山的胃口再大,只会割掉我们的一块肉而已。”
“而陆长生不死,我们就连完整的尸体都不会留下。幽王的手段,北莽皇帝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似乎想起那些恐怖的事情,秦纲打了个抖,随即眼神逐渐狰狞,“我希望桃花山上的人早点下来。”
“我希望今晚就能看到陆长生的人头摆在我的桌上,我要用他的头颅开怀畅饮,我要骑马拖着他的尸体围着流沙郡跑十圈,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陆长生并不知道秦纲要用他的头颅做酒杯喝酒,他像往常一样坐在城头,晒着太阳。
他身上的伤口虽然在逐渐愈合,可是他的身体总是觉得冷,刺骨的冷。
阳光,总是暖和的。
晒一下太阳,总让他觉得舒服一些。
这时,一阵香味传来。
淡淡的香味。
陆长生用鼻子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是桃花的香味。
已经过了三伏天,怎么会有桃花呢?
陆长生睁开眼睛,看向前方。
一头驴出现在他视线中。
驴子看起来很普通,长脸,黑背,看起来像一头马户。
可是它背上骑着的人却让陆长生心生警惕。
那是一个白裙飘飘的人,是个女人!
虽然看不清面目,可是那妖娆的身姿,可以肯定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女人手中拿着一支盛开的桃花,玉指捏着桃花瓣,迎风飘落。
一瓣一瓣,像雪花在飞舞。
不,是血花在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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