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另一只手也拍了拍柔儿的小手:“没事儿。”
柔儿看到公子一脸淡定,本来还一脸担心,有些委屈的小脸,放松了下来,又搁那一个劲儿的吃着糕点。
“刘兄,你这婢女怎么跟没吃过饭一样,一个劲的吃着。”王刚看这柔儿吃着糕点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也拿起一个尝了尝。
“味道实在是一般啊,莫不是刘兄家里伙食不是很好?”王刚有些疑惑的看向刘向,锦衣玉带,也不像吃不起好东西的人家呀。
“没事儿,我们家这丫头从小没别的喜好,就爱吃,看到啥都想尝一口。”王刚摸了摸柔儿的脑袋,看着她鼓起的腮帮子,忍不住的捏了捏。
柔儿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呆萌地看了刘向一眼,就又去吃了。
“刘兄和这婢女关系很好?”
听到这话,刘向扶着茶杯,目光有些思索。
柔儿是在他5岁的时候进的刘府,记得那几年天灾横祸,连年大旱,颗粒无收,刘向虽然在富饶的金陵,但路上也随处可见乞讨的农民,拖家带口,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也正是这种机缘巧合下,云疏慕在城门口的路边捡到了饿晕的小丫头,刘烨嫌麻烦,刘府本来就有很多丫鬟了,又不差这一个,加上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怎么能进刘府大门呢。
也是因为刘向太小了,见这小丫头可怜,加上刘向也没有什么亲戚姐妹,从小就是一人,也想找一个玩伴,也正是因为刘向哭着缠着,死活要将这瘦如槁木的丫头带入刘府,这丫头才得已没饿死在那天灾之年。
不过前几年柔儿一直在母亲左右服侍,是前两年刘向满14了,才被安排到身边的。
其实柔儿心里也明白自己家的少爷对她有天大的恩情,所以从小刘向带着柔儿出去玩,或者自己偷偷出去的时候,明知道自己会被骂和责罚,柔儿也会在主母面前为刘向打掩护,隔三岔五的说好话。
可以说柔儿是真正把心交给自己,绝不会背叛,自己说啥她做啥的人了。
想到这里刘向看向柔儿的眼神更加的柔和了,伸出手摸了摸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柔儿的脑袋。
“嗯,对,很小的时候,她就陪着我了。”
好了,轮到我装B了,刘向看着嘈杂的众人,站起了身来。
“此句如此简单,竟也引的一片哗然,在座的号称国之栋梁,学富五车,莫不是做不出来?”刘向巡视四周,大声的讥讽道。
而周围的人要么埋头苦思想着该怎么对这一句,要么冷眼旁观吗,等着看笑话的。
“竖子当真狂妄,你有何真才实学,你有的还不是依靠着你那有钱的老爹。”旁边那桌一摇扇青衣的男子冷声斥道。
刘向倒也不生气,笑着看着他,“你叫什么。”
“小爷刘江,家父刘二河。”那男子以为刘向又要以势压人,就也把自己的背景搬出来了。
“我问你,又不是问你爸,你怎么不把你祖宗的名字也报出来,看是不是也能压我一头。”
周围也响起阵阵笑声,那名青衣男子也涨红了脸。
“你.......你,也只能逞口舌之勇。”
这时刘向指着正在弹着琴的月伶说道:“玉栏杆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头。”
“峥。”原本舒缓的琴音,竟掀起一阵波澜,原本一向精于此道的月伶竟也弹错了一个音。
王刚微微摇了摇头。但表面又古波不惊,让人看不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原本舞乐生平的春香阁一时竟也安静了下来。
柔儿突然发觉刚刚还争锋相对,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的的众人,好像都不说话了,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糕点,有些不知所措。
“他,他,刚刚是有说了什么吗?”
“好,好像说的是玉栏杆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头。”
“这,这,这,四个带玉的事物,此对堪称完美。”几个老学究正咬文嚼字,一一品尝着每个字,企图从中发现出什么问题。
“平仄都一一相对,完全毫无问题,此大善,大善啊。”其中一个见证了此千古绝对的出现,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嘶。”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那个傻子说的?他怎么可能有如此大才。”那位原本说出“晓风杨柳脆”的张家小子,面目一脸峥嵘,这财力比不过,原本以为才力上稳胜一筹,结果竟也是云泥之别。
刚刚把自己老爹都搬出来的刘江更是一脸不敢置信,面红耳赤。
“一定是拖,这小子又去花大价钱找人买的,是拖,我看刚刚那个小子和刘向一定是一伙的。”
刚开始大家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是不敢置信,而后又有些疑惑,这按道理也不应该啊,要是这是买的的话,那有如此大才的人,也不会至今迟迟无名,而且将这千古绝对,卖给买这个纨绔子弟,又是为何。
刘向看到大家的表情,也有些恼火,看来得放大招了。
“你们说这对子不是我对的,那你们来告诉我你们对的是什么东西?”刘向看着那两人说道。
那两人一时也有些扭捏,但还是强装着有底气的说:“你这是提前买的,知道了答案,当然能对的出来,有本事你自己也想一个。”
“好,那此对—寂寞寒窗空守寡,此对又当如何,你们又是何作答?”刘向也没什么耐心陪着这俩小丑玩过家家了,直接放个大招。
“呵呵呵,简单,这不信手拈来嘛。”张家的小子嘲笑着说道。
可他刚要开口。
“不对,不对,这句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寂寞寒窗空守寡,七个全是宝盖头,又仄起平收,这半句构造奇特,意境凄凉,写出女子在寒冷的日子里对着空荡荡的窗户回忆亡夫,又是绝对,又是千古绝对,当真令人拍案叫绝,拍案叫绝啊。”旁边的几个老学究,又开始适时的点评道。
张家小子和刘江那到了嘴边的句子,又咽了下去,开始细细品味,霎时间冷汗直冒,刚刚还微笑的面孔开始蹙眉,满头大汗。
“这.......这”他俩一时也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王刚也眉头微蹙,手里折扇不断敲击着掌心,在寻思着这绝对。
“这下好像装大了,这不像原身能说出的话啊。”刘向面露微笑,内心一阵神兽走过。
而接下来剩下的几个对子仿佛如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要么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要么就是一些简单的平仄相对,远远比不上刚刚刘向所对的那么精彩。
也远不如之前那样歌舞升平,明明是青楼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众人除了刘向和柔儿,一个在认真欣赏舞蹈外,一个在认真吃东西外,其他人清一色的还在握着茶杯杯,认真思索刘向刚刚说的那个千古绝对。
“刘兄,当真大才。”王刚笑着看着刘向。“恭喜刘兄,今日便可抱的美人归了。”
刘向面露难色,早上云疏慕还说今天不能晚归,莫非今天真要栽在这?
“刘公子,请。”月伶早已在众人吃惊中停下了琴声。一脸爱恋的看着刘向,又对着刘向的方向做了个揖。
“害,走吧,柔儿。”刘向想拉着柔儿的手,向月伶那里走去。
柔儿忙放下手中的糕点,又用手在身上抹了抹,牵住了刘向的手。
“这。刘兄,可当真风流。双美齐来,当真是天人之乐。”王刚笑着对着刘向和柔儿的背影小声的调侃道,可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厌恶,又不由得摇了摇头。
“害,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何?我见公子与刘家那小子坐在一起,还以为早就认识,是好友呢?”刚刚还尴尬不已,的张家小子又走了过来。
“在下王刚,公子何出此言?”王刚不解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但通过刚刚的事,眼神里也藏着嫌弃。
“王公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吧!连刘家的公子都不认识。他在我们这儿可是大名鼎鼎啊!”
张家那小子笑着打趣道,看这王刚衣着华贵,估计又是哪家的公子过来游玩的,虽然刚刚出了大丑,但现在还是准备在他面前好好贬低一下刘向,让这等人才离刘向远一点。
“此子就是那个包着这位花魁的人,你别看你最后对的怎么好,最后人家一掷千金,也是这刘向去闺房的。”
“哦,这是为何?刘向难道是好色之徒?”王刚有些不太相信,也有点不太想听这家伙讲话了,但脑子里还是那半句残对 ,所以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非也,非也。哈哈哈,要真是这样倒也好了。”张家那小子大声放出笑声。
“莫非有什么隐情?”王刚也疑惑,但更多的是不耐烦,不过想着是关于刘向的,还是耐心听下去吧。“到底是谁教这小子说话的?不停的卖关子,一口气说完不行吗?”
“刘向这小子,从那个赏花会开始就一直包着月伶了,关键是,人家从未真枪实炮的干过。据那花魁说刘向一到她那儿就是弹曲子,关键是一弹就是一宿。你说可笑不可笑?”
“据说啊,他不举!”
“哈哈哈,这刘兄当真是个妙人,当真是个妙人啊!”王刚也哈哈笑道,他此时也觉得刘向听懂了曲中的意思。
王刚其实刚看到刘向的那一刻就发现,此人阳气十足,气息悠长,不像是好色之徒,反观着姓张的,步子浮夸,面露亏色,一看就是食色成性之徒。
张家那小子一看这,没起到贬低的效果,咋还往上抬了抬呢?十分的不解。
“其实,还有更夸张的。”张家小子一脸面露玄虚。
“……”王刚“我真忍不了了,能不能打他一顿。”
“此话又从何说起啊。”王刚微笑着说。
“当初郡守想看看自己治理的土地上有多少才子,当时就把那有些名气的才子都叫了过来,这姓刘的也在场,当时郡守指着农家养的几头大鹅,想着考点简单的,以至于大家都不难看。结果王兄你猜怎么着?”
“……”
“那刘向直接来了首《咏鹅》惊艳了四座?王兄,你猜猜写的是什么?”
“……”
“这只大鹅真的白,这身羽毛真好看。三斤二两又过半,清蒸红烧真下饭。哈哈哈,就是这首咏鹅,在我们这儿,刘向就家喻户晓了,这连三岁孩童都比这做的好。但今日不知吃了些什么,仅有如此之才。怪哉,当真是怪哉。”
“哈哈哈,刘兄当真大才啊。”王刚知道刘向是在藏拙,但不知道原因是为什么,估计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这怎么可能就是刘兄的水平呢。
张家的小子看自己抹黑失败反而感觉王刚对刘向更有好感了,内心也是莫名其妙。
说了两句王刚实在是受不了了 ,也举杯送客了。
“怪人,当真是怪人。”
月伶领着刘向和柔儿便走向了楼上,一路上也是轻车熟路了。对于来往的莺莺燕燕,刘向也早已免疫了,毕竟柔儿还小,怎么能让她在外面接触到这些呢?
月伶在前面领路,一阵清风拂过,从月伶身上吹过掀起一阵香风,这味道并不等同于后世的香水,味道并不浓烈,反而十分自然,仿佛就是月伶身上的味道,这股味道忍不住让人想到四个字,当真“国色天香”啊。
“公子,倒也有几日没来了。”月伶声音平静的说道。在前面一步一步走着,一扭一扭的。
“这,牡丹真好看啊。”刘向在对着旁边的一朵盛开的牡丹进行评价。
“嗯,前几日,生病了。”刘向点了点头说道。
“嗯?是不是伤到哪里了?”月伶猛地一转头,两眼汪汪的看着刘向,仿佛像一个充满委屈的小娇妻,正看着自己许久未归家的丈夫一样,让人看了,会不由得充满怜惜。
“当真是尤物啊。”刘向又在对着一朵牡丹进行评价。
月伶两只柔软细腻的小手开始在刘向身上摸索,仿佛要看看刘向的伤口一样。
“姑,姑娘,别这样。”刘向一脸羞涩的看着月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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