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熟悉这个时代,可也知道丁厂长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再说了,一个当厂长的肯定会爱惜自己的羽毛,不可能任由我去坏他的名声。
“闭嘴,你给我老实点儿。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惹你妹妹,给我老老实实的去厂子里上班干活。我们家,不养吃闲饭的。”
丁厂长涨红着脸,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气得背过气儿去。
“是你的女儿说要把所有的东西还给我的,她的母亲把我换到乡下让我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凭啥我要回自己的东西还不能惹她?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我站了起来,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丁厂长的爱人还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但她还是聪明的,无力地问我。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我听说最近有个词很流行,那就是买断。所以,你们如果想要我不闹,那就花钱买断我们的亲情,我走她留下。否则,那就是她走我留下。”
“想的美,刚一回来就想要钱,你以为你是谁?”
丁厂长大概是被我的要求给气到了,把一边的台灯都给挥到了地上。
看着那破碎的台灯,我想到了妈妈临死前痛苦的模样。
当时,她也扯掉了医院里的台灯。
还吐了一口血。
她苦了一辈子,如果不是他们要走了那么多钱让我父亲出事故去世。我妈不会背了赔偿货物的债,更不会为了让我和弟好好学习而一个人打三份工而累坏了身体。
发疯嘛,我也会。
“我是谁?我是你们生下来的,是你们得罪了自己雇的保姆把我换走的。还是你们把我找回来的,你们说我是谁?”
说完,就把另一边的电话也扫到地上,动作都和丁厂长一模一样。
接着,用一模一样的动作,摔了他们家的收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