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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苗疆王室女子伴蛊而生。

成年之时若能孕育出蛊灵,便会被选为圣女嫁入中原皇室,护佑龙脉。

上一世,我以血饲蛊,蛊灵现世。

不仅医好了皇帝的陈年旧疴,更令龙气充盈,四海升平,天下归一。

皇帝大喜,迎我入主中宫。

可封后大典上,蛊灵冽风给了我穿心一剑,还剔我圣骨,只为了替庶姐出口恶气。

我才知道,他与庶姐早已生出情意。

“若不是你,绵绵也不会日日以泪洗面,你真该死!”

再睁眼,庶姐一把抢过我泛着灵光的伴生血蛊,将她尚未成型的蛊虫丢给我。

她有所不知,厉害的不是蛊灵。

而是身为气运之子的我!

1

挖心剔骨的痛消失殆尽。

睁开眼,我又回到了成年礼之日。

族中祠堂围满了前来观礼的长老们,个个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父王高坐中央,声音威严沉稳:“今日是你们姐妹的成年礼,让长老们看看,你们可有诞育出蛊灵?”

我小心翼翼从胸口取出泛着灵光的伴生血蛊,还未来得及催动,就被身旁的庶姐沈绵绵一把夺了过去。

她将血蛊牢牢护在怀中,生怕被人抢走。

上一世,我日日以心头血饲养蛊虫,从未有过一日懈怠,终于在成年礼上令蛊灵现世,被父王封为苗疆圣女,进献于中原皇室,庇佑龙脉。

而沈绵绵,别说蛊灵了,就连蛊虫都还未成型,蜷缩在厚厚的茧中,一动不动,当下就沦为族中的笑谈。

如今她当众夺走我的血蛊,我心下顿时明白,她也重生了。

族中大长老聂川沉下脸呵斥:“沈绵绵!那是你妹妹沈梨的伴生蛊,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还回去!”

我和庶姐是苗疆王室女,出生时就有自己的伴生蛊。

苗疆本就以蛊术闻名,更是以强者为尊。

因此我们从小就要精心饲养自己的伴生蛊,成年时,若能诞育蛊灵,便是众望所归的苗疆圣女。

伴生蛊与主人同气连枝,她这般光明正大的抢夺,实在令人不齿,众人都看不下去,纷纷失望摇头。

沈绵绵当即瘪了嘴,委屈地要父皇为他做主:“沈梨的蛊是吸了我阿娘的血才这般厉害,她用我娘的命饲蛊,这蛊应该属于我,我只是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错!”

“沈梨这个杀人凶手,这是她欠我的!”

她这强盗逻辑实在是震惊到我了。

什么叫我害死了她阿娘……

族中之人都知道,分明是她眼红我养的血蛊灵气充沛,蛊惑她阿娘半夜到我房里来偷,却没成想蛊虫认主又嗜血。

她阿娘偷蛊不成反被吸干了血。

说到底,是她自己贪得无厌,连累了她阿娘。

可父王打小就偏爱她,又格外怜惜她自小没了阿娘,因此更是事事偏袒,沈绵绵也依仗着父王的爱对我处处打压。

前世,她就是不甘心我被封为圣女,还坐上了皇后尊位,才和蛊灵冽风勾结,偷偷潜入皇宫,在我大婚之日,让冽风将我挖心剔骨。

大长老聂川眉头紧蹙,脸色越发难看:“一派胡言!你阿娘是为什么丢了性命,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居然还往旁人身上泼脏水,真是不知羞耻!”

沈绵绵当众被长老呵斥,自觉丢了面子,红着眼娇声求着父王:“父王,求你为女儿做主!他们……他们都欺负女儿……”

“妹妹她是嫡出,那些长老从小就巴结她,欺负我,可我虽是庶出,却也是父王的女儿啊,阿娘若是知道女儿在父王眼皮底下受这么大的委屈,在九泉之下也无法安心啊……”

“女儿只是贪恋阿娘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丝气息罢了,难道这也不被允许吗?”

她低声抽泣着,父王顿时慌了手脚,好声好气地安慰着。

可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父王实在舍不得她,不顾长老们的反对,放了话:“阿梨,你要体谅你姐姐,就将这蛊让给她吧!”

“毕竟,她阿娘的事,你纵蛊杀人,虽非故意,但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心里“咯噔”一下,泛出丝丝苦楚。

原来,父王也一直认为我有罪。

罢了,既如此,我如她所愿,反正我本就打算舍了这吃里扒外的伴生蛊的。

2

“好,这蛊我让了又何妨!”

沈绵绵见我妥协,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更是朝着我挑了挑眉,其中的炫耀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大长老聂川急着劝阻我:“阿梨!你怎可将自己的伴生蛊拱手让人,没有了蛊,你要如何诞育蛊灵啊!”

聂川是族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老,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

我自小便知道身为苗疆王室女,诞育蛊灵庇护龙脉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职责,因此我格外勤奋。

我忍痛用心头血饲养蛊虫,没日没夜潜心修炼,这些都被长老们看在眼里。

也正是因此,他们才对我青眼相加,而非沈绵绵所说的,是看中我嫡出的身份。

沈绵绵不怀好意地开口:“那就把我的蛊让妹妹吧,这样也不能算我抢了她的东西!”

不等我开口,她就迫不及待将自己的蛊虫丢到我手中。

“反正长老们都说你天资聪慧,想必就算是用我的蛊虫,也能顺利让蛊灵现世吧!”

她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我手心缩成一团的蛊虫,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聂川看不惯她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用一个尚在茧中的蛊虫和阿梨的灵气缭绕的血蛊换,你还真是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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