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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洗漱完毕,玄机原还想再看会儿话本子再睡,却被丫鬟们劝了下来:“玄夫人还是早些歇息吧,小心伤眼。”

玄机无奈地笑笑,自己又不是孕妇,看会儿书怎么会伤眼,但两个丫鬟执意,便也顺从地睡下了。突然,她想起一事来:“梅香,你看见我的锦盒了吗?”

“玄夫人是说那个装了葫芦的锦盒吗?”梅香在帐帘外叩问道。

“嗯。”玄机睡了一觉,脑子清醒了很多,想起白日种种,不免觉得自己行事太过冲动,她不该去找秦伯岸的。

自从兰云裳一事后,玄机便发现自己对他仿佛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她明明很清楚自己和秦伯岸之间一直都只是相互利用,相互慰藉罢了,但还是忍不住对他产生了好感,若是被他发现了自己对他存了那样的心思,他还不知道会怎么看她呢?

玄机正庆幸自己及时晕了过去,没做出过分之事时,却听梅香回道:“那葫芦爷拿走了,爷还要奴婢转告您,他一定回平安回来的。”

葫芦保平安,他是明白她的心意了吗?玄机心底有些羞,又有些期盼,但愿他拿了葫芦,真的能平安归来。

没有他的秦氏王府,让她感觉很是无助……

秦伯岸的祖母和河间王妃是在秦伯岸离开后的第二日回来的,那日正值雨水,荆楚已经一连下了两天的雨,那天的雨尤其大,连绵得仿佛在人眼前织了一块白色锦缎一般,万物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纱。

玄机原是打算借口身体不适,不随着秦府众人去为老太太接风的,毕竟那种场合不是她这种身份的人配出现的,想起底下人传言,老夫人此番这么久才回府,是因为她的缘故,玄机便更加胆战心惊了。

“玄夫人,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您也可借此在老夫人面前露个脸,留个好印象。”看着玄机躺在美人榻上,胡乱翻着话本子,一幅不大情愿的样子,梅香忍不住劝道,“您若不去,不正落了他人口舌,说您不懂规矩嘛,况且爷临走前也特意吩咐了,您还是去吧!”

“是啊,玄夫人,您还是去吧,您要是不去,爷……”素来懒散的荷香也焦急地劝她,她还欲说些什么,却被梅香止住了。

玄机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从昨晚自己醒来后,她们两个就古里古怪的。

“荷香的意思是爷这么疼爱您,一定也希望您能讨老夫人欢心的。”

“好吧。”梅香句句在理,玄机终是禁不住她的劝诫,起身换了一身淡雅的长裙,又特意梳了温婉的发髻,向前院走去。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竟然也有脸来?”玄机还没走近,便传来一声鄙夷。

除了雯夫人,还能有谁,她今日着了一袭水红色的襦裙,高腰的设计,加上满是朱钗的飞燕髻,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越发跋扈了些。

玄机素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正欲反驳几句,却被梅香一把拉住,低声劝慰:“玄夫人,您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

玄机想到秦伯岸离开前的慎重嘱托,便也耐下了性子,只转过身去不去理睬她,毕竟这里不是教坊,也不是桃坞,想要留在秦氏王府,确实还需多几分谨慎,更何况,她也不想给秦伯岸添乱。

玄机正想着,身子突然被重重地推了一把,玄机不防,脚下一崴,直往石阶下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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