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人站的角度有些刁钻,外加天气有些阴暗,看不清她的容貌也是正常的,我有些遗憾。
突然,女人转过身,精准的看着身处公园木椅上的我。
这一瞬间,我愣住了,同时我也看清楚了女人的容貌。
她戴着金丝眼镜,我一眼就注意到她那清冷的眼神。
跟小时候老版西游记里面,嫦娥的气质有些神似。
却找不到任何相似的地方。
浑身上下透着“超然脱俗”。
我有一丝想和她熟悉、亲近的下意识。
我朱三清对天发誓,这种意识绝不是一见钟情而引起的见色起意!
我虽然有些好色,但多少也算是个小君子!
她的脸如一块白玉,洁白无瑕。
在灰暗的背景中,白得发光。
见到美女,我的视力都变好了。
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透着妩媚。
容貌上最有特点的是眼部。
一双似泣非泣的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
沉醉在深邃的目光里,仿佛有无尽的秘辛藏在黑暗中,等待探索。
在她的眉宇间,有一股过滤弱者的英气。
鲜红的嘴唇,在天光的映衬下,竟有倾国倾城的美艳,真乃仙资玉质。
……此刻,我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她在看着我!
她在看着我!
绝世美女在跟我对视!
我的脸一刹那红得要滴出血来了!
心要跳出来了!
我回过神,立马低下头。
发现自己赤裸着上半身,顿感自己尤其的发窘!
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什么大美女,一来就见到这个级别的美女,哪个男人不愣住?
女人见了都得多看几眼。
我下意识拿起手机,想为她拍张照片,回去慢慢欣赏!
结果我“走得急”,出门没带手机,真服了!
尴尬几秒过后,我慢慢抬头,用光余光装作无意地看向女人的方位。
空无一人,就连那辆劳斯莱斯也走了。
女人早己走进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我心里很是遗憾。
看见这种女人,我很大概率是一生只见一次,我这辈子都见不到第二次了。
这样美艳的女人当女朋友到底是哪个浑小子在谈啊!
……我这麻木的器官到底需要什么来刺激呀?
一个陌生的少年,在这茫茫人海中,何处找到一个可以收拾破烂命运之舟呢?
日色渐沉,我赤裸的上身在这片现代都市尤为显眼。
我要躲避公园行人的毒辣目光,找一个偏僻的小道,带着我的癫疯回家。
夕阳流转在我的身上,面前是一条单向马路。
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定睛一看,正是刚刚那辆劳斯莱斯!
驾驶位的车窗慢慢平移,美艳女人的容貌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我屏住呼吸,拿出了我这个年纪该有的勇敢,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眸,她也在打量着我。
我没有着迷于她的外貌,我很认真的“看”她。
她的眼睛很明亮、很有神,里外透着清冷,睿智。
车里的美艳女人朱唇轻启,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是人?
是鬼?”
我的大脑回荡着她的清冷!
“是人?
是鬼?”
“人?
还是鬼?”
开口对我说的这句话是什么逻辑?
我CPU不烧也化解不了这句话,这位神神叨叨的女人。
我低头不去看她的脸,气短无力地说:“我怎么可能不是人呀!”
语出,我大脑一阵眩晕。
视野中的八卦图再次猛烈转动……双脚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一刹那,乌云淹没夕阳,一片火红顿时葬在了乌光中。
雷声又响起,大雨倾盘浇筑在我身上。
我这回彻底昏迷过去了。
模糊中,一双柔软温暖有力的手,抱起我,送进了车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了,视野中的八卦图消失了。
我坐在女人的副驾上,座椅的角度几乎是一百八十度,赤裸的上身也被她披上一件白色西装,这让我睡得十分爽。
车内一股清淡的香气,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一股独属于自然的花香。
这女人的车的内饰很简朴,但又不失奢华。
我有点害羞地用余光看她。
她散着头发,一副金丝眼镜,左手腕戴着一只白玉手镯,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针织毛衣。
下身的穿搭是一件黑色短裙,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
不对劲!
以一个准大学生的思维来看:其一:我在一辆豪车上,大概率是不会遇到那种打麻药、取器官的团伙。
其二:况且这不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不过二十二、二十三岁的美艳女人。
动起手来,她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在这荒郊野外的,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比如,一些把持不住欲火的年轻大学生会做出任何畜生事。
无论是何时代,一个女人在单独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都是不理智的。
她要带我去哪呢?
我还发现一处可疑的地方:这是七月份,入伏的天气,车内还开着热气空调,女人还穿着针织毛衣,我都热得浑身冒汗。
她似乎非常怕冷,或者说是对热的温度敏感度太低了。
车上的星空顶亮着蓝色的氛围灯,氛围有些莫名尴尬,我脸上因害羞而得到的红色一分也不减弱。
我在想,我要说些什么呢?
我还是继续装睡呀?
车窗外雨珠“噼啪噼啪”的响,雨刮器不停地动,我怎么装睡得下去!
车内放着优雅的小提琴曲子。
我悄悄得眯着眼看向中控的屏幕,隐隐的看清了时间:现在是晚上六点钟。
“醒了就坐起来,把披身上的衣服穿上,车里冷不冷?”
她的声音有点高冷御姐那种,还带着沙哑,沙哑中藏着一丝妩媚。
“我…我不咋冷。”
我害羞地说道。
此时,我坐起身,慢慢穿上衣服,望着车窗外才发觉这是在高速路上。
“你叫朱三清,汉族,黑蛇江省大猩安岭全家屯户籍,身高为172CM,体重为6O公斤,A型血,家中独子。
父亲叫朱金德,母亲叫李娟。
小学就读于白桦市第三小学,中学就读于白桦市实验中学,高中就读于私立学校蓝厂中学……初中爱学语文,暗恋过机关家庭的同班同学苏雯,后来你得知苏雯与多个男生同时交往;高中开始就暗恋家里三代从商的同班同学薛雨欣。
在今年,也就是二O二三年,参加全国高校统招考试,理科分数为301分,位次是六万。”
女人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像是唠家常一样陈述着我二十年以来的成长趋势和走向。
我没敢说话,我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的透明化,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就像是一个昆虫标本,在下方介绍上有着关于它的全部生平信息。
在某一天,研究者突然想到了它,将它翻出,轻蔑地阅读它的生平信息,并附带一句:“这小虫子戏还挺多呢,看我一会儿怎么研究你。”
女人转过头,清冷的目光落在我的眼睛上。
她对我眨了眨眼,有点戏谑意味,说道:“零西年九月初九下午九点出生,性格内向,腼腆,根据苏雯与薛雨欣以及互联网的各种女性视频偏向推送,由AI分析共同点,你喜欢带眼镜、长发、温柔等特征,还喜欢职业为老师、护士、从事高精尖领域的女性以及迷恋拥有极高智慧的女人。”
女人仔细观察我的表情,其眼神深处有一缕隐藏极深的欣喜之意。
我有点生气,她依旧是望着前方的路,接着说道:“在二O二一年八月份,你父母带你第一次出省,去了海徽省,在一座颇有名气的寺庙里求了一块玉佩。”
我听完她的话,瞬间感到原来我的人生是如此的透明,一股无名之火溢在脸上,把我的脸颊烧得通红,这不再是害羞的红色。
蝼蚁就不需要隐私吗!
这些大人物闲得没事,总要拿我们寻开心,是吧?
女人没注意我的脸色以及微表情。
她转过头,假装与我很熟悉的样子调侃道:“这些东西都是我让人去查的,没想到这AI分析得还挺准。
怪不得你当初第一次见到我就对我一首傻笑。”
女人清冷妩媚的笑声在我耳边回荡,似是一条涓涓溪流,在青山之涧轮回百转。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没有笑啊,我对自己的表情把控很有信心的!
我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你当时施工的地方,我一眼就看见姐姐你了,你长得像个从天上下来的仙女诶!
那叫一个漂亮呀,我活了十多年算白活喽,居然头一次看见姐姐你这么美丽有气质的女人。”
我一边夸赞一边注意她的表情。
她的表情很淡,几乎是没有表情。
很平静地听完我说的话。
我心一愣,毁了!
她居然不吃女人都吃得这一套话。
在此之前,我认为对全世界的年轻女人说这句话,都非常受用。
合着我今天真碰着一个极品呀!
女人见我说完了所有称赞的话,用手指扶了一下金丝眼镜,说道:“啊——我忘记了,这都是七八十年前的事情了。
其他事我不敢确定,不过我很确定的是——你到现在这点审美还是没变。
从心里讲,我真的很高兴。”
我错愕几秒。
暗想,这该不会是从哪座山上跳下来的狐狸精吧?
还是从白桦市哪个精神病院溜出来的?
亦或是在某处隐藏的私人会所里被人吓傻了……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我问道:“姐姐,你这话是啥意思呀?”
随后,她一句话再次把我的CPU点燃且猛烈燃烧,随之冒烟。
她说:“一九西二年秋天,咱俩在长白山认识的。
语出,我没敢继续接她话茬啦!
我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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