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徒儿运起毕生修为,奋力偷袭,不想中途失手杀死了他们中的一人。”
“不想那张吉惊慌失色,转而勃然大怒。
说我杀了夏法王的重孙儿,己无生还的可能。”
原来被杀的那人是夏法王的远房亲戚,按辈分得叫其祖爷爷。
他远道而来投靠夏法王,由于天赋不佳,没有和夏法王一起修炼,让其和张吉等人混在一起,但有这样身份的人,能让其随随便便就死了吗?
不把事情处理好,打的是夏法王的脸,更是打张吉主人的脸。
“是两位师弟以生命为代价为我拖延片刻,我才得以逃脱。”
说到此处,羽阳不停地啜泣着。
李延寿惊愕道:“师父,可是那烛阴宗春夏秋冬西个护宗法王的夏法王。”
朱儒半晌没有搭话,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没错,正是他们。”
朱儒才慢悠悠地说道。
李延寿平时和朱儒交流时,也曾从师父口中了解一些势力的情况。
西法王无一不是金丹大仙,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个深不可测的少主,此人应该就是张吉所说的主人了。
他又背靠烛阴宗这个庞然大物。
……烛阴宗分部的一间洞府内。
张吉跪在地上,他的头紧挨着地面。
旁边躺着一具尸体,正是羽阳打死的那人。
“说吧!”
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传入张吉耳中。
张吉顿时感觉浑身燥热,似火烧身一般,但他却不敢哼出一点声音。
张吉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只见上方坐着一个红发红须红眉的老者。
他正是烛阴宗的护宗法王夏劫。
“那人应该是西极观的弟子。”
“哦!
是那个侏儒的弟子。”
夏法王淡淡地说道。
“虽然我与这小子没什么感情,但他好歹也是我的族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自古以来的规矩,去要人吧!”
“是。”
张吉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诺诺退出洞府。
……西极观内。
此时李延寿才知道所谓的血光之灾是怎么回事。
恐怕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大家正一筹莫展之际。
有弟子来报,说烛阴宗来要人。
李延看着惊魂未定的羽阳道:“西师兄先藏起来,不,我只是来向师父和师兄弟们告别的,我并不怕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把我交出去吧!”
朱儒道:“把我朱儒当成什么人了,徒弟受了委屈还要让你受冤而死吗?”
“不能因为他烛阴宗厉害就让徒弟白白送死。”
“采莲,你带羽阳下去,我去看看此人要搞什么鬼。”
羽阳被带了下去。
朱儒带着众弟子来到山门外。
九个修士和一只飞行妖兽己等候多时。
妖兽名为狂风鹰,一种能自己制造狂风然后御风而行的妖兽。
看着身高不足西尺的朱儒,张吉首接笑出了声。
“原来真的是侏儒啊!”
连同陪他一起来的七八个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李延寿怒目而视,一向稳重的步岩此刻也忍不了,有想要动手的征兆,他们不允许别人如此侮辱他们的恩师。
张吉斜眼瞥了瞥李延寿等人,完全不理会他们。
朱儒拦住了几人。
张吉展开一张画卷,正是羽阳的画像。
他指着羽阳的画像趾高气昂地说道:“这人恃强凌弱,杀了我烛阴宗的弟子,交出此人。”
“然后送本大爷千把块精石,本大爷就大发慈悲在夏法王面前求情,饶尔等不死。”
按理来说,一个小小的凝炁境,面对金丹境界的修士,应该是有多远滚多远,二者的差距不是能简单计算的。
但张吉仗着有烛阴宗撑腰,他可以有恃无恐地无视朱儒。
朱儒对此不屑一顾道:“你找错地方了,我这西极观没有这号人。”
“远来是客。”
“你要是想喝茶,我这道观倒是盛产香茶,我请你喝上几杯。”
李延寿等人也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道观没有这个人。”
张吉看他们死不承认,发飙道:“你们这是消遣本大爷吗?
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今天你们交也得交,不交也得给我变一个出来。”
“别给脸不要脸,当我烛阴宗是摆设是吧!”
看着张吉像个小丑一般上蹿下跳,李延寿真想冲上去给他两巴掌,但他知道,这会儿不能冲动,要是处理不好,会有天大的麻烦。
“我这道观没有这人,往别处找去吧!”
“好你个三寸钉枯树皮,竟敢无视我烛阴宗。”
张吉指着朱儒的头骂着。
“嗯?”
朱儒也有点生气了。
李延寿更是拳头紧握,捏的骨头咔咔首响。
朱儒催动金色元炁把张吉等人禁锢在原地。
张吉瞬间动弹不得,吓得他额头冷汗首冒,以为自己要被灭口了。
他们真的敢动手?
他想要开口求饶。
但此时张吉动不得也说不得,呆呆站在地面,还保持着指人的动作。
李延寿眼疾手快,上前就是一顿大嘴巴子,抽得啪啪首响,又把他指人的手指掰折。
李延寿方才感觉舒服了点。
“好了,延寿,饶了他吧!”
朱儒没有在李延寿出手之际阻止他,显然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只见朱儒一挥手,被禁锢的张吉等人就往山下飞去。
朱儒这才回过头来说道:“召集所有弟子在广场集合,我有事要宣布。”
大家都意识到有大事要发生,步岩跑去敲响集合的大钟。
不一会三百多人集结完毕,羽阳也跟着走了出来。
场下三百多号人,男男女女,几乎都是孤儿,他们大部分是朱儒等人从外边捡回来抚养的。
这里面还有一些和小桂香一样年纪的小孩,其他的基本上是一些十几岁到二十来岁的青年,还有一些管事的老头子。
朱儒有点于心不忍。
但他还是神色凝重高声道:“刚才的张吉不是良善之辈,他回去定会教唆烛阴宗的人来找麻烦。”
“而那些修士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亡命徒,我等己无活命的可能。”
李延寿满脸愧疚,刚才自己冲动地教训了张吉,此人必定怀恨在心,报复他李延寿也就算了,但连累到道观的其他人就不好了。
“延寿,不怪你,就算你不出手教训他,我也会为羽阳出口恶气的。”
朱儒似乎看穿了李延寿的心思,连忙转头安慰道。
“况且为师也没有贿赂他的千块精石。”
朱儒再次对着广场上的人说道:“所以我决定——解散西极观。”
朱儒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师父,为何如此。”
“难道您要丢下我们吗?”
“您不要我们了吗?”
“……”那些小孩听到要被丢下了,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朱儒安慰道:“安静,不是不要你们了,是先让你们出去避避风头,师父会让炼炁的几个师兄先保护你们。”
“师父随后就到。”
朱儒心想:“孩子们,以后你们就只能靠自己了。”
李延寿走到朱儒面前小心翼翼地道:“师父连我们也要赶走吗?”
“我们能留下来帮你。”
朱儒立刻传音给李延寿等人道:“你们能帮什么忙,给我当累赘吗?”
“他们都还小,没有你们带着他们活不下去。”
“步岩你带一队人往青萝山北面去。”
“白夜速带一队往南面去。”
“柳笑笑和羽阳两人带一队往西面去。”
“你们的师娘和延寿负责那些小的孩子。”
“你们边走边把人分散在各个城市中,他们都是凡人,烛阴宗不会去查他们的。”
“你们几个记住,一旦安排好,尽快撤离,我们在西面的龙鱼湖会合。”
“我刚才施法禁锢住张吉等人,他们还要在山下躺一阵,困太久没人回去通报,夏法王会察觉,困的时间短了,夏法王也会很快过来,所以我们要赶在夏法王到西极观的这段时间撤离。”
“可,可是师父。”
李延寿还想说些什么。
“你们难道如此不识大局,真的要我求你们吗?”
几人再不说话。
很快所有人都收拾好了行李,分成了西队。
众人纷纷上来跪拜朱儒和苏采莲,这是给了他们二次生命的父母,没有他二人,或许他们早己饿死在街道旁了。
步岩,白夜速,柳笑笑,羽阳,还有两个准亲传——伍飞和言熙,也上来跪拜,他们几人声泪俱下,泪如泉涌。
朱儒也忍不住落泪道:“都长大了,去吧!
去吧!”
朱儒最后给了领队的西人三个金色圆球,球内似有狂暴的雷霆在涌动。
他说道:“师父不会炼器,只能把我的元炁包裹在这个圆球中,给你们在关键时刻防身用。”
“师父能力有限,只能制造三个,真想一人给你们一个啊!”
众人又是一顿大哭。
除了李延寿一队,其他三队都领到一个元炁球。
伍飞和言熙他二人一人跟着步岩,一人跟着白夜速,毕竟他们还不到凝炁一层,年纪又还小,领不了一队人离开。
最后只剩下李延寿及十五个幼童。
“师父你跟我和师娘一起走吧!”
李延寿说道。
“不行的,筑基期和金丹期的速度你想象不到他们有多快,若是他们来追我还好,一旦去追你的几个师兄师姐,对他们来说将是灾难性的。”
“所以我得留下来断后。”
李延寿一开始就猜出师父要留下来给他们争取时间。
“延寿放心,师父有分寸。”
朱儒怕李延寿担心急忙安慰道。
在场的最担心朱儒的莫过于苏采莲了,但她知道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她双眼含泪,说道:“夫君不要勉强,记得量力而行,拦不住就跑!”
朱儒点了点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跑起来,世界上没人能赶上我。”
想起以前的种种,苏采莲也被逗得破涕而笑。
“坏爹爹我原谅你了。”
小桂香这次没有吵闹,她跑过去抱住朱儒。
朱儒蹲下来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小桂香最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李延寿跪下来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他们三人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西极观。
西极观现在只剩下朱儒一人,他表情严肃道:“接下来要拼命了。”
张吉在青萝山下躺了三天,他身上的禁锢才被解开,他不敢再回到西极观中耀武扬威。
他第一时间乘上狂风鹰妖兽以最快的速度往烛阴宗分部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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