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点点头,正要去找小厮,却听见回廊细细的声音。
“听说侯爷死在战场上了,世子的腿也断了呢!”
“那这侯府,是不是要败了呀,这里衣食无忧的,我还不想离开呢。”
“谁知道呀......”话音未落,春花就上去“啪啪”一人扇了一巴掌。
“好大的胆子,敢议论侯爷和世子,你们要是真不想待在这里,就快快滚出去,省的每天吃饱了撑的在这侯府的廊下嚼舌根!”
春花真是被气死了,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打出去。
回过神来回头向云飞雁那里看去,人己经走远,没有听见这些议论,她又骂道“还不去滚去干活!”
小丫鬟们急急地走了,不敢回头。
早膳后,一家坐上去接云玉延的马车。
马车到了城门外的官道,景色变得辽阔萧索,云飞雁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众人下车伸着脖子往远处望,一个车队颠簸着过来了,车队上有云家的标志,是云玉延的马车。
马车到了近前,云飞雁就找云玉延在那一辆马车上,眼眶有些红,但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张贱兮兮的脸:“哎呀,我的好妹妹真是,居然还哭了呀,看来我这个哥哥还是很重要的……”一边说一边点头。
云飞雁气的要冲上车揍人,摩拳擦掌的。
“画松,把车往前赶!”
云玉延喊道。
“嘿,你打不到我哈哈哈”云玉延又朝云飞雁做了一个鬼脸。
云飞雁真是被这个家伙气了个倒仰,哼了一声,走了。
在一边看戏的老太太挥挥手“欸,我们也走吧,回去再说话吧”。
说着也跟着旁边前仰后合的小朋友一起笑了一会。
回了侯府,云飞雁和云玉延就坐在花厅里聊天,祖母和小三小西则是回了祖母的院子。
云飞雁还是很记仇的锤了一下云玉延,结果云玉延“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看着云飞雁紧张的神情,云玉延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云玉延无语了,但是也不敢再锤他。
东扯西扯地说笑了一会后,云飞雁还是问到了当时跟父亲再战场上的最后一仗有没有什么蹊跷之处:“你跟父亲打的最后一仗,在战前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云飞雁黑琉璃一样的眼睛盯着他。
云玉延坐在轮椅上,撑着头,眯着眼睛想了一会,他说:“父亲常带的副将全部生病了,那次带上战场的几乎都是新调过来的,几乎都是京中历练不多又傲气的世家子弟,之后都死了还有家眷来这里好一通哭呢。”
说着,眉眼间又带上了一点无奈。
“贵族子弟,去镀金的,那怎么会真的上前线?”
云飞雁拧起了眉头,觉得这件事更加奇怪了。
“而且还都死了,似乎对面就是奔着父亲和他们来的。”
想到这里,云玉延眼里弥漫开戾气,西方那群不通教化的蛮夷,真是可恶!
云飞雁垂着眼睛,脑子被这几句话扯的更乱了,手开始没意识的扯自己的头发。
“你想变成秃子啊?”
云玉延斜着眼睛看她“总是扯头发。”
“脑子乱,让我想一想。”
云飞雁皱着眉毛,手却没再扯头发。
“有什么好想的,走吧,带小三小西出去玩,陪我去芙蓉楼买栗子糕。”
云玉延挑了挑眉毛,又让画松去叫两个小的。
但云飞雁拦住他,又问:“你知不知道是谁调他们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