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行抱着林云初。

荒唐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厉总。”

林云初迟疑了一下，没有反抗。

因为她是真的累了。

“嗯……”霍知行埋首在她脖颈间，应了一声。

林云初的心。

好似正在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撕碎。

“我累了，只想去过平静普通的生活……你放过我吧。”

没有歇斯底里。

没有愤怒嘶吼。

就是那样平静的请求。

霍知行下意识收紧了，揽住林云初腰肢的手。

“我不是白小姐。”林云初继续说道，“你喜欢的那些样子，都是演的，可我累了……我不想再当白秋画的替身，我想做回我自己。”

“别说话了，你不是要休息吗？”

霍知行腾出一只手，轻轻捂住了林云初的嘴。

“睡觉！”

林云初搞不懂霍知行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爱她，又有了新的替身，为什么还要缠着她呢？

怪她从前业务能力太好了？

林云初满心的自嘲。

她胡思乱想着，倒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约是睡得太沉。

也许是中午的死亡威胁，真的有点吓到她。

睡着后，林云初噩梦了。

其实也不是噩梦。

梦里，她回到了外婆火化那天。

零零星星来了几个邻居。

她穿着黑色的裙子，头上别着白色的小花。

外婆死后，她没太多感觉。

眼泪都没掉一颗。

那几年，外婆持续被病痛折磨着。

砸了许多钱下去，也不过是延续痛苦而已。

她想，外婆解脱了。

可，当外婆要被推入焚化炉时。

那种生离死别，突然排山倒海一样压过来。

她恐惧的，想把外婆抢回来。

邻居们哭着拉着她，她跪在外面，巨大的恐惧无措将她笼罩。

“外婆……”

“外婆……”

“外婆！”

林云初哭喊着。

“小叶子……”

耳畔，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呼唤。

林云初猛然睁眼。

“做噩梦了？”霍知行的脸，在眼前慢慢变得清晰。

林云初呼吸还没平复。

她大口喘息着。

失焦的眼神，慢慢聚拢。

“没事儿吧？”霍知行满脸担心，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林云初收回视线，摇摇头：“没事。”

霍知行还想说什么。

门铃响起。

林云初推了推霍知行：“你让一让。”

霍知行不让，然后把她摁了回去：“谁啊？小男朋友？”

林云初：“……”

门铃还在响。

吵得人心烦。

“霍知行，嘶……”

没等林云初发作。

霍知行低头，照着她脖子就啃了下去。

“你疯了！”

林云初推开他。

这会儿他倒是好推开了。

“去吧，开门。”

“神经病！”林云初撩下头发，用长发挡住被啃过的脖颈，从另外一边下床。

打开门。

果然是焦急的周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