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变了,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做错了什么吗?竟引得阿姐如今对我诸多防范……”
谢琰说着,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
紧接着好似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汹涌而来的泪意,闭上眼睛,喉结滚动,缓了许久才再度开口:
“我的一切都是阿姐给的,阿姐可以随时拿去,我从来没有旁的想法。”
我看着他的泪水,一时心烦意乱,只道:“别说这种话,今日之事权当没发生过吧,陛下好好休息。”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离去。
谢琰本身无过错,但他只要穿着龙袍上朝一天,我便永远不能打消自己的疑虑。
多年情感,让我不想同他就此心生嫌隙,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为今之计,只有加快步伐了。
12.
我临朝的意图太过明显,甚至季晏礼都问我是不是并不满足于摄政长公主的位置,想要更进一步。
在他面前,我并未掩盖自己的野心。
季晏礼自然是义无反顾地支持我的一切选择。
但季国公却不一样了,老臣总是顽固的。
对此,我并不在意。
谢琰二十四岁那年,再度有大臣联合上奏,逼迫我还政于皇帝。
但我却借此机会,彻底肃清朝政。
朝中再无人敢反对于我。
“恭喜阿姐得偿所愿。”
被告知“恶疾缠身”无法上朝的谢琰是这样笑着祝福我的。
我对他那仅存的一点戒心也随着权势的聚拢而荡然无存。
在这一夜,我难得与他举杯共饮。
谢琰一向不胜酒力,几杯过后便伏在桌上,笑着呢喃道:“阿姐,我只有你了……我终于又是除了你一无所有的谢琰了……”
我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阿姐可对我放心了?”他强撑起身子,又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