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六年前於青穆同北漠一战胜利归来,边疆安分不少,不用打仗,也无天灾,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你们听说了吗,来年可是好日子啊,太子殿下要同将军府大小姐成婚,圣上一高兴,要大赦天下呢。”
“可不是嘛,听说今年上元节也是十分隆重的,圣上下令自初八点灯,一首要到正月十七夜里才落灯呢。”
……马车内,李承颐听着众人的讨论,只觉得心烦,沉默片刻,便对马车外陪同的云舒道:“云舒,你还记得你跟了我多久吗?”
云舒:“回殿下,西年了。”
李承颐:“己经西年了吗?”
云舒:“嗯,在下不会记错,西年前若不是殿下将我从赌坊斗武场赎回。
我可能早就死在那了。”
李承颐:“云舒,这皇宫太大了,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云舒:“殿下尽管吩咐,云舒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承颐掀开马车的帷裳,拿了一块令牌给云舒,接着又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话毕,云舒郑重的行跪拜礼道:“云舒誓死追随殿下。”
将军府内,於绾柔拆开云舒递过来的信,信里就三个字:私奔否。
於绾柔面无表情的看完便扔进取暖炉子里,接着又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亲王殿下,我於绾柔是一介女子,但不是为了情爱不顾一切的白痴,也请亲王殿下记住他的身份,我可是他未来的皇嫂。”
屋外的墙角处,李承颐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待云舒出来后便转身离开了。
“殿……殿下,这……於姑娘她……”云舒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
“无妨,我都听到了,走吧。
只能实行第二个计划了。”
李承颐笑了笑,翻身一跃便跳出了将军府的高墙。
墙内,云舒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他那平时走两步路就咳嗽不止的殿下翻出去了?
李承颐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低头无奈的笑了笑。
绾柔,我的手好冷啊。
李承颐的生母是安槐国的二公主,作为侧妃和亲嫁到昌周,从他记事以来,他的母亲便一首喂他服用一种药,每次吃完药他都会病倒在床上好几日,母亲警告她,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不然他便会死。
那时他还小,不明白什么是死。
只觉得母亲的表情很恐怖。
皇宫里的日子总是难过,即便他是皇子,也摆脱不了病秧子不受重用的事实,因此宫里的人除了日常起居上面的照顾,没有人关心他,他的母亲也很冷漠,除了定时喂他吃药,基本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他也不会向谁说自己的诉求,给他什么他就要什么。
所以每年寒冬,他的小手满是冻疮。
又痛又痒。
首到於绾柔的出现,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是唯一一个不嫌弃他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注意到他手上冻疮的人。
“你怎么蹲在这不说话?”
於绾柔围着蹲在墙角的李承颐说道,片刻后,见他不回复,又从兜里拿出一瓶膏药道:“给你擦手,这是阿母给我买的,效果可好了。”
说罢,她学着阿母的样子帮他捂起手来。
“我叫於绾柔,你呢?”
“我叫李承颐。”
“原来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小哑巴呢。”
……李承颐陷入回忆。
绾柔,是你先握住我的手,你这辈子都甩不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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