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给顾骏打电话，他刚开始不接，后来索性关机。

姜卿只能给他发条短信，顾骏是隔天晚上打过来的，“你敢耍我我要你命。”

姜卿给他发的短信是：季阿姨在我这里

“你在哪？”姜卿问。

顾骏沉声：“你上次来的地方。”

姜卿开车去找他，一回生两回熟，门卫记得她，跟顾骏通话后放行。

刚从电梯里出来，姜卿抬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顾骏，他等的不是她，而是她手里拎着的袋子。

姜卿迈步上前，递过去，顾骏瞥见袋子里的檀色骨灰盒，瞬间红了眼眶。

季雪生前最爱这个颜色。

姜卿转身要走，顾骏：“站住。”

姜卿又转回来看他，顾骏收了眼底湿润，近乎凶狠地盯着她：“这是你跟顾历新合伙演的苦肉计？”

先偷，再送回来，以顾鸿老婆的名义，卖他一个大大的人情，目的只有一个，叫他别搞顾鸿。

姜卿听出顾骏的言外之意，口吻如常：“季阿姨生前对我不错，我很敬重她。”

顾骏眼睛不受控制地潮湿，季雪是很好，对老公，对儿子，对老公的义子，对身边所有人。

姜卿：“我的确跟顾历新做了交易，他答应把季阿姨的骨灰给我，条件是我劝顾鸿别去云城。”

不等顾骏出声，姜卿兀自道：“骗他而已，我不会劝顾鸿，这种地方顾鸿待着不舒服。”

顾骏本想问：你也去云城？

话到嘴边变成：“无利不起早，你想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