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出生百日,苏柒若正式搬入国师府居住。
住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设立了一个巨大的结界,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整个府邸。
一个府邸就占了大半个山头,但是结界一设,就基本没人可以发现这山上还有一个国师府。
苏柒若微微自得起来,笑意从嘴角扩散到眼尾,更像是画中美人。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及国师一笑来的倾国倾城。
眼波流转,桃花眼眼尾微红,矜持得不愿露出一点牙齿,笑意也是一闪而过,顷刻消失。
国师府没有奇花异草,只是那座山原本的植物,却胜在无人要搅,安逸非常。
护山大阵层层叠叠,灵气浓郁,似乎己经肉眼可见一般,绕着周身行进。
泉水叮咚,鸟鸣婉转,绿叶初出,娇花灼灼。
席地而坐,树下乘凉,手持竹简卷轴,蹙眉细看,又是频频摇头,又是连连叹息。
随手一甩,丢到一边,倒头首接睡在地上。
渐渐入梦,梦魇再次缠上来,将他惊得生出一身冷汗。
他困在了眼睁睁看着余哲晚在天罚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鲜血淋漓,口中溢血,最后无力倒地失去气息的时候。
梦中痛苦嘶吼,现实中神力西溢,疯狂地席卷着各处,几乎毁坏了所有东西。
徒弟的死成了他永远的心魔,他忘不掉余哲晚当时的痛苦,忘不掉他的无助,也不能原谅保护不了他、辜负了他母亲的自己。
他知道他是在折磨自己,并且没有一点用处,但还是困于其中,任由这成为他的心结。
这个心结解不开,甚至己经开始影响到他原本极为稳固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