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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姝昨夜之所以那般大胆,也不过是摸到了陆瓒的脾气。

至少现阶段,陆瓒还是想报她的救命之恩的。

想到失去一次侍寝的机会,且还被禁足的沈贵嫔,敬姝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昨晚沈贵嫔因她失去侍寝的机会,她算是将对方给得罪了。

可谁让沈贵嫔害她在先呢?

只是敬姝实在不知沈贵嫔为何要害她,要说以前在东宫,她们二人之间也没无甚交集啊。

“袖青,本宫问你,本宫出阁之前,和那沈贵嫔可相识?关系如何?”

敬姝忽然问道。

她此前借着自己受伤发烧一事,跟袖青说自己脑子烧糊涂了,有许多事情都不记得,袖青倒也不曾怀疑过。

“娘娘,说起这个沈贵嫔,奴婢就生气!”

袖青倒豆子似的立即气愤不已地道,“她父亲不过是通政司的七品经历,在京中都排不上号的芝麻小官,早几年靠讨好娘娘才在京中贵女圈得了一席之地。

“可谁知道,当初先帝一赐婚,她得知娘娘被册封为太子侧妃,而她只是一个良妾时,就开始疏远娘娘了。

“后来入了东宫,每回见到娘娘也装作不认识!

“亏得娘娘曾经在闺阁中待她如亲姊妹般,结果这却是个没良心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袖青嘴上这般唾骂。

敬姝一边端着杯茶,吹了吹上头的浮沫,一边小口地啜饮着。

听她这么说完,就忽然想起来以前在东宫,沈贵嫔每回见到她,都是一脸的嘲弄神情,像是十分看不起她似的。

可问题是,按照袖青说的,沈贵嫔出身卑微,又凭什么看不起她呢?

敬姝正疑惑间,便听袖青心里却忽然又暗中鄙夷愤恨道:

“沈贵嫔这小贱人,当初在闺阁时讨好娘娘,三天两头的往太傅府跑,却一个劲儿地对大公子抛媚眼,可惜大公子眼里只有娘娘,压根懒得瞧她一眼,她见勾引大公子无望,竟又把主意打到了太傅大人身上!

“有一回我奉娘娘之名给太傅大人送点心,便见这沈贵嫔勾着太傅大人,在凉亭里就做起了那档子事!

“那头埋在太傅大人腿间……真是不知廉耻!

“就她这般水性杨花的人,居然还敢背弃娘娘?真是该死!”

“噗——”

敬姝听到这里,一个没忍住,一口水全喷在了地上!

“哎呀!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茶水太烫了?”

袖青不知自己的心里话全被敬姝听了去,慌忙接过她手里的杯盏放下,又拿了帕子为她擦拭身上溅落的水渍。

“本宫无碍,只是不小心呛着了。”

敬姝则尴尬地挥了挥手,取下帕子,自行擦了擦嘴角。

想起刚刚吃到的还热乎着的瓜,她微垂下眸,藏起眼中惊涛骇浪的情绪。

看来,袖青早知道沈贵嫔的为人,许是为了不让原身伤心,便没把这事告诉原身。

不得不说,敬姝大为震撼!

听袖青说,她那位太傅爹爹乃是陆瓒的老师,在朝中一向享有清名,门生广布,很是受人尊敬。

然而私底下,竟是个和女儿的闺蜜搞到一起的老色批?

该说男的都风流成性,还是她这个爹爹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敬姝一时心中有些膈应。

所以,沈贵嫔做了这般对不起原身的事,不但心中没有一丝愧疚,还恨上原身了?

难道是因为太傅占了她的便宜,却没将她收入房中?

那她应该去恨太傅啊,恨原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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