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宁自然不会接受她泼来的脏水,“不是我,是她为了陷害我,把粥泼到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是她自编自导自演!”
姜卓宁以为,沈听肆至少会比谢南州相信她。
毕竟沈听肆已经送了她婚戒,再过不久就会和她结婚。
可沈听肆一边帮着云娇擦去那些粘附在皮肤上的粥,一边呵斥姜卓宁。
“她又不是蠢,为什么要拿这么滚烫的粥泼她自己?”
那一刻,姜卓宁感觉心里的那盏灯彻底灭了。
“你不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都承诺过会跟你结婚,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令人厌恶的事情来?”
沈听肆劈头盖脸的呵斥,显然把姜卓宁泼云娇热粥的事情,当成争风吃醋的举动。
他游走花丛,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们为得到点恩宠,用尽各种心机和手段。
而现在,姜卓宁竟然还当着他的面动手,真是挑战了他的底线。
眼看云娇腿上和脚背上的肌肤都冒出了水泡,沈听肆更不想在这里听姜卓宁的辩解。
他快速将云娇打横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可姜卓宁挡在他们的跟前,看着沈听肆:“你要是现在带她走,我们就完了。”
然而沈听肆还是越过了她,头也不回地抱着云娇离开了。
大门被重重甩上的那一瞬,姜卓宁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豆大的泪水滴在了地板上……
*
那天在医院给云娇处理完烫伤后,沈听肆回到别墅的时候,姜卓宁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他之前送出的那枚婚戒,孤零零地躺在床边的柜子上。
姜卓宁走得相当彻底,别墅里属于她的东西都收得一干二净。
除了她戴过的婚戒,其他的一切干净得仿佛她未曾出现在沈听肆的世界那样。
沈听肆也不是没找过姜卓宁。
他也觉得自己当时的态度差了一些,但那也是姜卓宁争风吃醋,伤了云娇在先。
但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这么分开怪可惜的。
可沈听肆打出电话去找姜卓宁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姜卓宁拉黑了。
沈听肆游走花丛,花心浪荡,向来只有女人向他低头服输的份儿,哪轮得到他向女人服输?
所以他直接打消了去哄姜卓宁回来的想法。
在他看来,姜卓宁那种混迹声色z场所的女人,很难再找到他这种家世背景不错的,还愿意娶她回家的。
他想,不出三天,姜卓宁肯定会回头找他,低头认错。
可沈听肆等了一周,姜卓宁都没有回头找他,倒是会所那边传来消息,姜卓宁在会所复出了……
沈听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确定没看错吗?真是宁宝?”
“我的确担心自己看错了,还特意多去看了好几回,真是她!谢少也一直在捧她的场,肯定错不了。”
跟沈听肆通风报信的兄弟还说:“你和她之前不是进展到要结婚了吗?怎么还放任她出来做这一行?你老子真把你资金堵得这么紧缺的话,你可以和哥们说的。哥们虽然没有大金额数目,但至少足够你日常开销,没必要连老婆都推出来赚钱。”
那人言语间都是轻蔑,有些瞧不起沈听肆的做法。
只是眼下沈听肆没心情理会,当即去了会所。
沈听肆一直不信姜卓宁又回到会所上班,直到亲眼看到姜卓宁画着一脸浓妆,在舞台上露着大腿,给客人们跳福利科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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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能用各种难听的言语,去羞辱姜卓宁。
但姜卓宁难听的话听得多了。
这些女人不甘的叫嚣,对她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姜卓宁就坐在一旁,边喝着酒边听着他们难听的言语。
直到云娇说:“姜卓宁,我能让你从南州和听肆哥的身边滚蛋,我也同样能让你在这会所混不下去。”
姜卓宁哐当一下,把酒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这动静不小,让在场的千金小姐们警惕地看着她。
姜卓宁却只俨然一笑,看着云娇。
“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姜卓宁在风月场所,只能任由你宰割?”
“那姜小姐觉得,你有什么可以让我忌惮的?”
云娇逐渐露出了她的獠牙和凶残。
姜卓宁说:“我拥有的,的确少之又少。但光脚的正好不怕穿鞋的。你惹毛了我,我也会竭尽全力报复你。”
云娇不屑:“你能报复我什么?”
姜卓宁冷笑着:“别的我可能做不到,但抢走你的未婚夫谢南州,应该不难。他可是对我很上头呢!”
“你敢!”
云娇当即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她冲姜卓宁叫嚣着,眼里的狰狞和狠辣几乎毫不掩饰。
“我其实不喜欢玩雌竞这一套,也对谢南州没了之前的感觉。但你还三番两次来挑衅我,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乱,那我凭什么还要忍气吞声?”
云娇近乎嘶吼:“你要是敢再接近南州,我非撕了你不可。”
比起其它人,云娇更清楚谢南州在姜卓宁离开会所后,每天都去沈听肆的别墅附近蹲点,只为见姜卓宁一面。
而姜卓宁回到会所上班后,谢南州更是一天不落地来给她捧场。
谢南州将对姜卓宁的喜欢摆在了脸上,云娇为此和谢南州吵过。
可谢南州非但没有半点心虚,还扬言她要是无法忍受,就直接退婚好了。
正是因为谢南州在这事情上的强硬,所以云娇才非要把姜卓宁从沈听肆的身边赶走,彻底将她从他们圈子里清除。
然而现在姜卓宁却挑明,她要将谢南州抢走。
云娇清楚谢南州的心思,现在只要姜卓宁稍微勾下手指头,谢南州肯定会跟她走,说不定还会为了姜卓宁,取消婚约。
而且事情一旦朝这个方向发展,圈内的人都会知道,她云娇在谢南州的心里,竟然不及一个风尘女子。
云娇不想成为圈内的笑柄,她彻底慌了阵脚,全然忘记了往日里的伪装。
她甚至冲到了姜卓宁的面前,要打姜卓宁:“贱人,你敢接近南州,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但她刚抬手,姜卓宁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娇媚地笑道:
“人固有一死,是死的难看还是好看,都一样是死。只要在死之前,让云小姐成天下笑柄,也算死得其所。”
云娇第一次明白,光脚不怕穿鞋的恐怖之处。
姜卓宁在离开包厢后,就去见了谢南州,还被谢南州带出去吃夜宵。
那一夜,不管云娇怎么打电话催促谢南州回去,谢南州都推脱,甚至到最后连电话也不接……
深夜,谢南州的私人住所。
姜卓宁正忙着往身上套衣服。
谢南州从身后搂了上来,将精壮的上半身贴在姜卓宁无痕的美背上。
“宁宁,晚上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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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卓宁一脸迷茫:“风铃,你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我怎么可能拿到你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