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精修版
  • 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精修版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明月落枝
  • 更新:2024-05-30 07:25:00
  • 最新章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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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删减版本的穿越重生《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明月落枝,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宋莺殷青裴。简要概述:天可怜见,她一辈子除了他,没负过任何人,最后却被虐死在庙里。再睁眼,她重生回到了落水那天,周围依旧是对她的闲言碎语,依旧是对她的谩骂。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再选择那个平常人家,而是抱着未婚夫大腿,再也不曾撒手。他红着脸:“你……胡闹!”她死死缠着,这辈子,谁也别想再害她!本以为这个大腿只是个权贵人家,谁知见到真容那一刻,她才发现……“怎么是你?!”“不是说抱紧不撒手吗?反悔了?”——反悔是不可能反悔了,那就在线驯夫吧!...

《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精修版》精彩片段


鸡飞狗跳的一夜,将将落下帷幕。

夜色漆黑如墨,宋莺神情恍惚的从永寿堂出来。

雪粒纷纷扬扬,远远的,她看见胭脂紧张兮兮的揪着小手站在院门外的门洞里,双眸亮得仿佛两盏明灯。

“姑娘!一切办妥当了!”

宋莺缓步向她走去,不过百步的距离,却仿佛走了十几年的时间。

直到胭脂拢住她的手,活人的体温将她烫醒,她才从那种不真实的梦幻感里惊醒过来。

“胭脂,我还活着吗?”

“姑娘怎么说胡话了?”

“胭脂,你还活着吗?”

“奴婢好好活着呢,姑娘。”

宋莺眼眶一热,鼻尖酸了酸,声线仿佛一阵易散的青烟,“太好了……”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会重生归来。

上辈子嫁人之后,为了讨好江隐,她呕心沥血学会了读书写字,最惊喜的是,她不但过目不忘,而且触类旁通,在模仿人的笔迹上,更是出神入化。

她不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废物草包。

所以,在回府的马车上,她就已经用顾嘉的笔迹准备好了所谓不堪入目的“情书”。

然后趁大家都不会注意胭脂的去向,命胭脂根据上辈子顾嘉藏书信的地方,先将顾嘉率先藏在自己院儿里的东西取出来,再和着这几封情书一并塞到顾嘉的苍梧轩。

呵呵,凤栖苍梧,她顾嘉想飞上枝头,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胭脂的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她感觉姑娘变了,姑娘敢跟大姑娘作对,就说明姑娘不会再忍气吞声的受委屈。

“姑娘,我们回吧,你身上衣服湿了一天了,再不暖暖身子,会生病的。”

宋莺回过神来,露了个微笑,紧紧攥着胭脂的小手,“好,我们回暮雪斋。”

……

永寿堂内。

顾老夫人老眉紧紧皱着,脸上被顾家挠出的伤口一阵刺疼,贴身伺候的李妈妈认真替她上药。

顾嘉已经被人拉去了祠堂,哭声落了一路。

刘氏在一旁抹着泪水陪坐,时不时觑着老夫人的脸色,欲言又止,“母亲,您不觉得今日阿樱有些古怪么?她平日里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又爱哭又没个主见,事事都听我们的,怎的,今日却跟变了个人一样?莫不是中邪了罢?”

一句中邪,让李妈妈手顿了顿,担心的视线偏向老夫人。

老夫人是个很信鬼神邪说的人,二老爷就因为生辰八字与老夫人相克而不受老夫人喜欢。

若二姑娘当真中了邪,只怕老夫人更不喜欢二姑娘了。

顾老夫人嘴唇紧抿,眉心皱得更紧,“莫要胡说!”

刘氏急急哭道,“不是儿媳胡说,母亲您自己也看出来了,若不是被妖鬼附了身,嘉儿院子里的那些东西,平白无故是从哪儿来的——”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刘氏害怕的看向老夫人,见老夫人仍旧是一脸严肃,心里惴惴不安,“母亲,您没事儿吧?”

顾老夫人冷呵一声,“你们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人老了,眼睛还不瞎,为了永安侯府的婚事,你们把宋莺害成什么样了?宋莺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孙女。”

刘氏被骂得浑身一颤,“母亲,是您说,永安侯府的婚事要给嘉儿的!我们这不是为了——”

顾老夫人冷睨她一眼,“住嘴!”

顾嘉熟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原本就比宋莺有更多胜算嫁入高门,给顾家再添一层荣耀。

可现在,顾嘉与江隐扯上关系,她这颗棋子算是半废了。

顾老夫人识大局,自然也不会得罪绾妃,跟宫里宠妃做对。

那就只能牺牲一个顾嘉,又或是——

刘氏生怕她不帮顾嘉,“母亲,您亲自培养嘉儿这么多年,就这么放弃了她,不是太可惜了么?嘉儿是最得您宠爱的,她今夜若不是被宋莺气到了,也不会伤您,她是最孝顺您的啊,母亲,您帮帮嘉儿吧,那江家是个破落的门户,江隐如今也不过是个榜眼郎,家里无权无势没有依靠,怕是只能外放做官,我们的嘉儿不能嫁到江家……”

“哭什么哭!”顾老夫人不耐烦道,“让她先在祠堂里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过几日寻个由头,就说她病了,送到老家宿城去养病,明年再接回来。”

刘氏眨眨眼,泪水瞬间一收,“还是母亲有法子!”

顾老夫人嫌弃的看她一眼,幽幽道,“既要保嘉儿,那便只能牺牲阿樱了,若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只能让他们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这种话,原不该她一个做祖母的说出来。

可刘氏是个没脑子的,她若不提点,只怕她们会走弯路。

“可这生米怎么——”

“蠢货!你不会让人去外头买些东西进来?”

“啊!儿媳知道了!”

……

夜色越发深沉。

暮雪斋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

院子里一株红梅傲然绽放,虽僻静,却雅致。

大房苛待她,她一个人带胭脂住着,剩下几个洒扫的下等婆子,人不多,胜在清静自在。

胭脂一进院子里便开始忙碌着烧水煮姜茶。

窗外寒风大作,卷着如絮的大雪猎猎作响。

温暖的热水裹挟全身,宋莺洗了个通透的热水澡,她将自己整个人埋在水里,想起荒庙那屈辱的十年,打结肮脏的头发,发臭发痒的身子,只恨不能将自己搓下一层皮来。

“姑娘——”胭脂手里揪着个烫手的纸团儿,见浴房里许久没有动静,心里愈发焦急,“姑娘,你快出来,江公子给你传信了……”

听到这句,宋莺猛地从水里坐起来,“谁?”

胭脂语气颤颤巍巍,“江……江公子,他说他在沐风斋等姑娘……若姑娘不去,他便一直等着。”

沐风斋,那是她弟弟顾宁的院子!

这么晚了,江隐是怎么进的伯府?!

宋莺快速将衣服穿好,湿漉漉的头发也没来得及擦干,便疾步出了浴房。

屋外风雪扑面而来,她冷着小脸儿,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胭脂,信呢?”

“姑娘,在这儿。”胭脂急忙将纸团儿递到自家姑娘手中。

宋莺拢了拢披风,飞快往自己屋中走去,“胭脂,拿火盆来。”

小说《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当真。”

一句当真,让乔瑛在小侯爷清隽的笑容下迷了眼。

回到马车,心里还激动得无法平息。

“胭脂,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小侯爷真是个大好人!”

上辈子,她也是被顾嘉的一面之词蒙骗了。

只知道这位“姐夫”是个放浪不羁的纨绔子弟,终日流连秦楼楚馆,飞鹰走马,眠花宿柳,不学无术。

可没想到,他懂,什么都懂。

知道她身为后宅女子的艰辛,也知道她一个人带着病弱弟弟,没有父母在身边庇佑,在族中被家人苛待的苦楚。

所以他愿意给她三个月的机会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她很感激苏桓风,认真又赤城,“若有一日,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哎呀,姑娘你脖子怎么了?”

胭脂没明白自家姑娘嘟嘟啷啷的说些什么,一眼看见她脖子上的血痕,吓得急忙掏出帕子去擦拭,结果又发现,姑娘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

“姑娘,永安侯府的玉佩呢?!老爷临走前说过,这玉佩绝对不能丢的!”

乔瑛微微一笑,想起自己走前想将玉佩拿回,却被小侯爷堵住。

他是个冷性子的人,冷峻的侧脸带着一股子煞气,偏不让她拿走玉佩,“这玉佩现在不是苏家与顾家是信物,而是我与你的信物。”

她想着,既然顾苏两家婚约已经不做数了,那这玉佩确实没了作用。

她在汴京名声不好,他不完全信任她,用玉佩做信物也能理解。

“胭脂,你不用担心,玉佩的事你姑娘自有安排。”

胭脂疑惑不解,自落水以后,姑娘的性子怎么越发古怪了,“姑娘有主意,奴婢自然放心,可姑娘,你不过见了小侯爷一面,脸怎么红成了这样?”

胭脂笑得揶揄。

乔瑛想起小侯爷那张独天得厚的俊美容貌,俏脸嫣红,笑而不语,只吩咐车夫,驱车回城。

毕竟回东平伯府,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她呢。

……

马车辚辚远去,栖霞山夜幕降临。

“阿渡,你说说你,堂堂镇国公府世子爷不在宫里陪佳人看戏,陪我来这又冷又远的地方不累么,咦,你搁这儿看什么呢?”

一道绯红身影提了把绿意盎然的松树枝从不远处走来,走到黑氅公子身侧,疑惑的伸长脖子望着不断远去的马车,“那辆马车有些眼熟,好像是——”

俞长彦长眉微挑,替他回答,“东平伯府,顾家二姑娘的马车。”

绯衣公子眨了眨眼,一脑子疑问,“啊?顾家二姑娘,那不是我的未婚妻么?她来这儿做什么?不会是来找我的罢?”

“无事。”

俞长彦一向话少,苏桓风习以为常,啧啧两声,取了三炷香,插在自家母亲坟前,一边絮叨,“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呐,阿渡,你听说过她没?空有一副美人皮,却是一副蛇蝎心,比起她那位知书达理的大姐姐来说,差远了。”

同苏桓风一道,祭拜完永安侯夫人。

苏桓风仍旧叽叽喳喳的,“我这个未婚妻漂亮是漂亮,可惜了,听说她与新晋榜眼江隐暗通曲款,明目张胆给我戴绿帽子,我看她是活腻歪了,这婚我迟早要退了去!”

俞长彦低眸,将掌心玉佩放入怀中,不动声色转身往外走。

“阿渡,你刚刚见到我那未婚妻了?”

关外来的良驹,一身漆黑的鬃毛,英俊神武得很,俞长彦翻身上马,薄唇勾得意味深长,“见到了。”

苏桓风挠了挠头,也同样牵过自己的马,“怎么样?”

俞长彦没说话。

只心道,很快,就不是他的未婚妻了。

……

乔瑛一回伯府,便感觉府中气氛格外紧张严肃。

大门锁了,只能从侧门入府。

主仆两个一路往后院走去,转过照壁,穿过花园,走尽游廊,便到了祖母所在的永寿堂。

胭脂与自家姑娘对视一眼,拢了拢袖子,心里骇得七上八下。

顿了顿,小手揪着自家姑娘的衣袖,微微发抖,“姑娘,一会儿好好跟大老爷大姑娘老夫人认个错儿吧……小胳膊拗不过大腿,咱们能忍则忍。”

忍?

乔瑛自嘲的笑了笑。

她忍了一辈子,得到了什么?

得来的,是弟弟的夭折,是父亲的战死,是大房一脉荣耀登顶,是江隐对她的弃如敝履,是她沦落荒庙成流浪汉的玩物,十年!

天知道这十年她是什么过来的!

每一日,每一刻,都生不如死!

她用力闭了闭发红的眼睛,将汹涌恨意按回胸口,随后睁开,眸中风云聚散,“胭脂,你放心,错是该认,但不该是我认,这一次,我偏要试试,我的小胳膊能不能扭过他们大房的大腿!”

胭脂张了张唇,“姑娘——”

乔瑛却没再说话,递给她一个眼神,随后,挺直脊梁,自己一人进了永寿堂。

大堂之中,坐在檀木罗汉椅上的是顾家老夫人,伏在顾老夫人腿上嘤嘤哭的是顾嘉。

顾嘉身侧,站着如今掌管整个顾家管家大权的顾家大房夫人刘氏。

东平伯顾伯言便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见到乔瑛,愤怒的拍了拍椅子。

“乔瑛,你还有脸回来?看你做的好事!”

阔别十几年,再次面对这些亲人,乔瑛心中竟万分平静,“伯父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

刘氏腾地站起来,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梳得齐整,只披了件灰鼠毛的大氅,瞬间燃起了怒火,“乔瑛,你装什么糊涂?你为了那姓江的外男故意落水,还反打一耙,害得你大姐姐名誉受损,害得我顾家门楣蒙羞,还在绾妃娘娘面前不分尊卑,你这心思恶毒的死丫头不要命了?你如今毁了你大姐姐的名声,让她日后怎么嫁人?!”

“乔瑛,你也是顾家的女儿,在外面不护着姐姐,反而用你爹的名誉跟在绾妃娘娘面前放肆?要是娘娘怪罪下来!我顾家便是有一百个人头也不够砍的!”

“你从小没了母亲,我们一家把你当亲女儿一般,她也一直拿你当亲妹妹看待,你做妹妹的,不帮持她,竟还将她往江家那穷人家里推是什么意思?!”

顾伯言和刘氏在顾老夫人面前声声控诉。

顾嘉哭声更大更委屈了,“祖母,你要为嘉儿做主啊,嘉儿不想嫁入江家,那江家也未必肯要嘉儿啊!妹妹命好,能嫁给小侯爷,可嘉儿的命就不是命么?都是顾家的女儿,嘉儿自小苦读,学了这么多,不求嫁个像侯府一样的人家,只求能嫁个对顾家有助益的家族,为顾家出一份力才是啊!”

好一个大义凛然,舍小己为大家!

乔瑛差点儿没听笑了。

她很享受现在这般静谧又波澜不惊的时光。

因为她知道,很快,顾嘉与江隐私会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传得满城皆知。

可顾老夫人不能将顾家所有姑娘都搭进去。

为了其他姑娘的名声,她只能找一个理由,只说顾嘉与江隐本就是定下的婚约。

江隐到伯府,不是私会,而是来提亲的。

这样既能保住顾嘉,也能保住顾家其他姑娘。

除了此路,别无他途。

她越想,越觉得畅快,站在祠堂门口的时候,顾嘉死气沉沉的朝她看来,竟然提不起半分力气跟她争吵。

“大姐姐,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么?”

顾嘉惊愕的抬起头,“沈竹,你在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这个蠢货,你怎么会——”

她不敢相信,止住声音。

沈竹目光柔和的落在顾嘉苍白的脸上,扬起嘴唇,露出完美一笑,“我得好好想想,大姐姐到时候与江隐大婚,该送什么贺礼才好。”

顾嘉气得咬牙切齿,疯疯癫癫的扒着祠堂大门,冲沈竹嘶吼,“不可能!沈竹你这个贱人!你胡说!我不会嫁给江隐!我只会嫁给小侯爷!小侯爷是我的!你这种蠢货怎么配得上小侯爷!”

到这种时候了,顾嘉仍旧在做梦。

沈竹甚至有些同情可怜她,露出怜悯的笑意。

“你那是什么笑!给我收起来!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沈竹越是平静,顾嘉越是癫狂。

“大姐姐,你可还记得顾敏姐姐?”

顾嘉这下彻底僵硬的滑坐在地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竹想起上辈子自己得知的真相,痛心道,“你的双生同胞姐妹,顾敏,十岁那年冬天,落入人高的池塘里,被拉上来的时候,人已经僵硬了,死得不明不白,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就连刘氏自己这个做娘的也这么以为,可我知道——”

她脸色淡嘲,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字,“不——是。”

顾嘉猛地抬头,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沈竹你胡说什么!”

“大姐姐就不怕大伯母知道?”

“你敢——”

杀人诛心,顾嘉惊恐害怕的表情,已经让她达到了目的。

光是这一条消息,就够顾嘉在祠堂里喝一壶的,更何况,她还有后招在等着顾嘉。

沈竹弯唇冷笑,不再细说,转身离开祠堂。

“姑娘,事情都办好了!”

胭脂打了把青竹伞,笑着从窄门旁边的青石板甬道上小跑过来,到了沈竹身边。

小丫头将竹伞举过她头顶,替她遮住漫天飞扬的雪花,歪了歪头,笑得俏皮可爱,“姑娘你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咱们巷子旁那几个婆子经常在那儿晃悠,就等着打探富贵人家后宅里的事儿呢?”

沈竹浅笑一声,“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与江隐私会,也如今天这般,他们将江隐送出伯府,却恰好被伯府门口的几个长舌婆子看见了,于是我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给小侯爷戴绿帽子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

胭脂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可真是个噩梦!幸好姑娘让奴婢去外头找人先蹲守着,江公子一出门儿,那人便故意叫嚷起来,嚷得全临安街都知道了。”

沈竹没再说话,今夜是他们的不眠之夜。

她也不能闲着。

刘郎中既然与刘氏关系匪浅,那弟弟的病,还得从刘郎中那里入手。

“胭脂,我们先去给阿宁送些吃的。”

“好的啊。”胭脂觉得自家姑娘真的是开窍了,懂得亲近二房自己人了,越发欣慰的絮叨起来,“姑娘日后可要好好对待小公子才是啊,小公子身体不好,又没有父母亲陪伴,在这府里,姑娘就是小公子唯一的亲人。”

沈竹心里听得难受,嗯了一声,亲自去厨房给顾宁做了好一些吃的,然后将东西送到沐风斋。

翠灵坐在屋子里的熏炉旁打盹儿守夜。

沈竹又送了个镯子,那丫头才肯出去睡觉。

顾宁仍旧窝在床上的被子里,双腿几乎不怎么动,整个人没有一点儿生气,死人一般靠在枕头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床顶。

他没有胃口,不爱吃饭,瘦得皮包骨。

沈竹送来的点心,他只吃了一口便吃不下,别开脸,“不想吃。”

沈竹哄道,“吃得多,阿宁的身体才能好起来。”

“好不起来了。”顾宁摇头,眼神有些空洞和涣散,“不要你同情。”

沈竹心口揪疼,看着顾宁被一个丫鬟折磨成这样,心里越发急切的想将他挪到暮雪斋自己亲自照顾。

胭脂担忧道,“这件事怕是老夫人不会乐意。”

沈竹略一思忖,“不光是老夫人,只怕刘氏也不肯。”

胭脂不忿道,“咱们二房的事凭什么要听大夫人的,姑娘,明儿你就去找老夫人去,咱们自己的小公子,咱们自己照顾!”

沈竹放下手里的点心,看着顾宁雪白得可怕的小脸,只觉得那皮肤里血管都清晰可见,让少年看起来就跟个行将就木的死人一样。

上辈子顾宁是在她与江隐成婚后的第二天死去的。

那时候她想回府看一眼弟弟的尸体,江隐却不让。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也没能见上弟弟之后一面,只听说最后伯府用一卷破席将他收敛到棺材里,悄无声息送出城去,不知道埋在了何处。

沈竹越想,越觉得心口烧得慌,外头风雪呼啸的声音越大,她越觉胸口闷得发疼。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再让弟弟走上辈子的老路。

“今日事关顾嘉的终身幸福,刘氏却始终不肯将刘郎中供出来,胭脂,你说这是为何?”

胭脂想了想,她脑子笨,简单,只能随便猜测,“姑娘,难道刘郎中是大夫人的人?”

沈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弯起眼眸,赞赏的盯着胭脂,“大伯母的人,这个人,就很值得推敲了!是负责办事的人,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关系的人?”

毕竟有一次,她亲眼看见刘氏一根珠钗落在沐风斋里。

刘氏偶尔为了表现自己贤德,也会过来看望弟弟的病情,刘郎中也是刘氏的人外面专门找来的医术高明的好大夫。

那时她没多想,可现在想起来,就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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