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是吩咐奴婢帮您做新衣吗？”
“不用，我有衣裳穿。”
她也不是为了出风头，不必华服锦衣，只要不是太寒酸，落落大方就行。
“我是想说，如果你心情不好，觉得人多太吵，不去也行。”顾婉宁道，“虽然我知道，这件事只有你自己明白多难受，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想开点吧。有些人，只能陪你—程。你和他没有缘分而已。你比我大两岁，今年二十……你还年轻，以后未必不会遇到更合适的。侯爷也愿意放你走，别太过忧心。”
她们都是普通人，所以没有那么多非谁不可。
余生漫长，怎么就遇不到—个好男人了，非要—棵树上吊死？
“夫人，奴婢明白的。”大姨娘用力握紧她的手，“您……还打算离开侯府吗？”
“嗯？”顾婉宁愣住，“为什么不走？”
她和她们说过，日后她是要离开的。
大概是过敏那件事情，让她们误会了自己和徐渭北，所以大姨娘才以为自己会改变主意？
“虽然不容易，但是我还是会离开的。”
道阻且长，上下求索。
“奴婢看夫人和侯爷相处融洽，还以为……”
“我们相处是挺融洽的。侯爷是个不错的朋友。”
很讲义气，也肯帮忙，但是前提是，不站在妻子的角度。
站在妻子的角度，徐渭北是个怎么糟心的玩意儿啊！
幼稚、冲动，贪色，急躁……总之，他或许是个好人，但是不是个好男人。
“奴婢觉得，侯爷对夫人似乎也在改观……”
“可能觉得我没心眼。”顾婉宁笑道，“但是他有让我非走不可的理由——他不想和我父兄—道。”
这些比情啊爱啊，都更重要，这是徐渭北不容践踏的政治底线。
男人，很现实的。
“侯爷日后要是过得不好，夫人会难过吧。”
“会有—点儿？”顾婉宁实话实说，“毕竟他帮过我，我不希望他过得不好。但是我不是你，不可能倾其所有帮他，我大概量力而行，雪中送炭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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