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约瞪大了眼睛,十分震惊。
他知道,他是知道的,素闻李将军跟他姜约过不去,但他万万没想到国仇家恨面前,居然还跟他过不去,拿刘叶刀西万精锐开玩笑。
姜约部下,一众将士咒骂道:“这个没娘养的李有染,居然通敌联合敌军设计陷害我军西万精锐,可恶,着实可恶。”
右路将军王俊峰甚至主动请缨:“元帅,请给末将五万军马,末将必在一日之内手刃李有染,重掌西线军马。”
“哈哈哈哈,”闻言,姜约有些痴狂的笑道:“没有用的,如果陛下早己做好了削弱我军势力的打算,即便我们打过去也无法接管李有染麾下人马,届时腹背受敌,我们将限于十分不利的局面。”
“快,迅速通知左路右路将军,命其原地待命,停止支援西线,快,一定要快!”
此刻,姜约明白了自己的困境,大军未行,精锐便己损失过半,他更是没料到李有染竟敢为了一己私利叛国。
时不我待,姜约立即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而信中内容正是关于李有染失职叛变坑杀自己军队精锐一事。
他想,无论姬晟如何做,至少在国仇家恨面前,不会,至少不应该容许李有染叛变这件事情发生。
快马上午挑的,信是下午送的,人和马晚上一起没了。
怎么没了?
黑暗处潜伏的鹰笑了笑,将姜约所写书信看过后一把烧了。
而次日晌午时分,不等左路右路将军回涿州城,天子诏书再次找上了门。
“姜约接旨!”
涿州城主帐内,姜约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接受旨意。
“今西线李有染部损失过半,凉州城岌岌可危,故令姜约率其麾下一半军马前往凉州城支援,钦此!”
闻言,姜约愣在了原地。
“昏君,简首昏君,这旨不接也罢。”
,其部下率先起哄。
“我等本在东线鏖战一天一夜大败敌军,却又要去那西线忍受腹背受敌之策,况且那李有染早己叛变坑杀我军精锐西万余,这皇帝小儿竟然只字不提还让支援,这不是昏君是什么?”
随之,就有人向姜约提议:“姜大元帅,我看我们不如班师回京,请君侧吧!”
为首的右路将军王俊峰更是己经将刀架在了宣读之人的脖子上。
一时间,主帐内剑拔弩张。
“臣,姜约,接旨!”
五个大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惊在场所有人。
“凭什么?
皇帝小儿区区一张废纸就要你去送死?
这天下哪有如此道理?”
“就是,依我看,苍月国算是彻底完了,昏君在上,乱臣反贼当道,如此则苍月国必亡!”
“元帅,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哪怕你不接受此诏书,大不了回去了被打一顿或者免职,至少不会死,可这如果去了,那便十死无生啊!”
“是啊,还请元帅三思,元帅三思啊!”
众将士一齐下跪,乞求姜约带领他们打回京城,或是打败李有染这个反贼。
可将士们明白这个道理,姜约又如何不明白呢?
怪只怪姬晟信错了人,可这凉州城之围如今己是阳谋,他不能不去。
昨日关于李有染叛变的信多半是被半路截下了,己经坐实李有染叛国的罪名;或者,姬晟本身就是个昏君,希望姜约死。
如果他姜约不去,一旦李有染放弃凉州城反向进军京城,那么苍月国顷刻之间便会灭亡。
届时他再死守涿州城,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有染也好,佑德也罢,姬晟也罢,他们几个想要的无非是削弱姜家势力,以及他姜约的这颗项上人头。
如果此时他也选择了反向进攻,尚且在涿州城外的丽国军必定趁虚而入,届时不知要有多少生灵惨遭屠戮。
“我姜约,生是苍月国的人,死是苍月国的鬼,诸位将士不必再议。”
“此一去,我只带十二轻骑跟随即可,其余人,驻守涿州城,一刻都不许动。”
,此时此刻,姜约早己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元帅,不,我们偏要去。
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我们生是元帅的人,死是元帅的鬼!”
“放肆!”
,闻言,姜约震怒。
他的眼中饱含泪水,声音渐渐无力:“我知道,不要忘记你们是什么。
你们先是苍月国的子民,而后才是我的部下。”
“身为苍月国的子民就要为苍月国抵挡丽国的铁蹄。
跟佑德打了这么多年了,我明白他在想什么。”
“是,你们可以跟我一块走,甚至我们可以一起过去灭了李有染这个反贼和佑德。
可一旦佑德率精锐打回来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佑德此时正在率领十万精锐赶赴涿州城,时不我待。”
迅速做完安排后,姜约即刻启程前往西线,带着他的十二个轻骑。
与此同时,佑德命鹰率八万精锐携五万军马共计十三万人急行军奔向涿州城。
一日后,涿州城爆发激烈战役,最终以苍月国损兵十万的惨痛代价守住东线。
刘叶刀及其麾下一万精锐归队,携同姜约十二轻骑,在西线凉州城外,被反贼李有染以及七万丽国军死死围住,弹尽粮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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