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续看书
信上,我说我要赚钱。

狠狠赚钱。

为了我妈,我什么活都愿意去做。

但我不敢再告诉她我要去腾冲干什么,只是在信上说,我缅北的朋友在做大生意,让我帮她跑长途客运。

医药费,他们会随后支付过来。

写完信,我收拾好心情,最后看了我妈一眼,擦擦眼泪就跑出去。

我交了九万九的医药费,应该够我妈撑一段时间,随后买了一张去腾冲的火车票。

但我没想到,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当然,这是后话。

列车声轰鸣,坐在车上,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与其说是满腔热血,不如说是担心。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睡着了。

醒来,果然出事了。

我没等到秦姐,就先碰见一件闹腾的事。

我是被车上一个女人的哭声吵醒,女人抱着孩子,哭得眼泪鼻涕。

“宝宝别哭。”

“马上就到腾冲了,等我们当了这块玉牌,立马去医院看病。”

孩子哭声越来越大,女人戏份足。

男人则是不舍。

看客很多。

我却不当一回事。

这种骗局,都是缅北那边玩剩下的。

没想男人拿出来那块玉牌,在人群中选了一圈,很快便选中一位中年男人。

“兄弟,你去腾冲玩石头吗?”

“嗯。”

“听声音川人吧?我们就在云川边境,算半个老乡。”

我点头,故作看戏。

男人在演戏,中年男人似懂非懂。

“你看看,我这块玉牌。”

他想把这块玉牌卖给我。

一块成型的玉牌,黄加绿,肉质不错,雕纂精美,前面是条鲤鱼,背后缠龙。

鱼跃龙门。

高货。

市场上,至少能起一个拐杖价。

但他们在做局。

中年男人是局中人,而我是旁观者。

“我不太看得懂,看起来是个好货,老哥发财了。”

中年男人客气说道。

火车上的局,基本是骗局,骗新手买毛料最多。

新手经验有限,格局有限。

加上火车时间着急,有人会误入毛料。

这对夫妇,是个老手。

他一直盯着男人的手在看。

常年摸玉的人,手是有明显磨损的。

中年男人是沾玉石的人,或许常年来往腾冲,但他们依旧要卖给中年男人。

无他。

他们有足够的自信。

技高一筹。

除开赌石,还有两种骗局。

中年男人如果不买,他当即从他手上碰落,这叫碰瓷。

当然,碰掉的不是真品,他会以低于真品的一个价,让中年男人赔偿,甚至还会在赔偿后装好人。

如果中年男人买,他们便会偷梁换,把卖给他的东西,换成假货。

这也是为什么,这对夫妻要选玉牌做局的原因。

玉牌体积小,仿制难度低。

换货快。

中年男人兴趣十足,伸手就要交钱。

眼看就要成交了,我突然更具好奇的问:

“老哥,多少能卖?”

“我也没啥钱,但看你孩子病重,我算出个力吧。”

“这位大哥,能否割爱给我。”

我装作想占便宜。

中年男人见我诚恳,只好割爱。

夫妻二人愣住了,男人倒是反应很快,知道中年男人购买欲望被我打断,装作夸我是青天大好人,问我能出多少。

“九百六。”

我一口开出了自己所有剩下的钱。

》》》继续看书《《《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