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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就是般配!”方素素言辞凿凿,“你俩不在一起,天理难容。”

容疏:“我怕我俩在一起,天打雷劈。”

“怎么,你俩是亲兄妹?”

容疏:“……不同物种不能通婚。”

“你狐狸精?”方素素笑得花枝乱颤。

“鸡同鸭讲。”容疏翻了个白眼道,“我给你看看眼睛。”

她充分怀疑,方素素瞎了。

请问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和那人有可能了?

“你别不服,”方素素自信地道,“你知道船上姐妹都叫我什么?叫我月老!我还从来没有看走眼过呢!”

“那你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

方素素:“……我唯一一次马失前蹄,是自己。”

短暂黯然之后,她又开始笑。

“不过也不算太没眼光,因为至少他还考中了举人,厉害吧!”

故事俗套得不能再俗套。

她看上一个穷秀才,两人真心相爱,至少她那样以为。

为了让秀才去省城参加秋闱,方素素把自己第一次卖出去了,把银子都给了秀才去赶考。

谁知道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

容疏听得气闷,半晌后才闷声道,“你这么精明的人,竟然也会这般蠢。”

“谁没有头脑发热的时候呢?”方素素把玩着自己耳边的头发,“不过他到底中了,证明我的眼光也没那么差。”

容疏没有做声。

“不提了,晦气。”方素素道,“总而言之,我这眼神特别准。敢不敢跟我打赌?”

“赌什么?”

“你要和卫渐离成了,我就不随礼了;但是我成亲你得随礼。”

容疏:“你这算盘打得响。不成你不用随礼,成了你还不随,合着就白吃我的礼了?”

“哈哈哈,”方素素大笑,“不成的话,你还可以找别人啊!你现在就非君不嫁了?还说自己没动心思?”

“你给我小点声!”容疏气呼呼地道。

也不知道卫宴这会在不在家。

这薄薄的一道墙,还被打了洞,藏不住什么秘密。

卫宴:一个字都没有遗漏,全灌到我耳朵里了!

这两个女人,为什么每每都要围绕自己说话。

难不成,容疏真的喜欢自己?

那不行!

正好王嬷嬷过来给他送点心,打断了卫宴的遐思。

“公子,您尝尝这海棠酥,是隔壁容姑娘送来的。”

“嗯。”卫宴应了一声,请她坐。

这毕竟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卫宴对王嬷嬷也很尊重。

要是往常,王嬷嬷肯定推辞,要出去干活。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真的在炕边虚虚坐下。

卫宴隐约觉得,她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嬷嬷,”他从容开口,“怎么了?”

自容疏帮他说话之后,虽然母亲没有和自己推心置腹地谈过,但是也不再对他横眉冷对。

母子俩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卫宴对此十分满意。

“……也没什么,”王嬷嬷笑道,“就是和您随便唠唠家常。”

才怪。

“您说,我听着。”卫宴不动声色地道。

“夫人的脚好多了,也多亏了容姑娘。”

又是容疏。

卫宴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感觉,王嬷嬷接下来要说的话,和容疏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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