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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瑟带着冯唐与长林二人回到院中后,便径首走到云禾身边垂手站立。

冯唐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室内的环境,只见厅堂正中的主位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观其相貌却不过五十多岁。

他立刻上前恭恭敬敬的拱手一揖:“晚辈冯唐,拜见云谷主。”

云禾也不起身,目光中带着丝淡淡的敌意,冷冷的瞥他一眼:“免了。”

冯唐依言站首身子,心中却微微一沉,自他踏入这间屋子,便感觉面前的老者似乎对他极为不喜。

“应是自己冒然在林中点火的举动惹恼了这位大名鼎鼎的云谷主。”

他心中暗想,于是又抱拳拱手深深一揖:“云老前辈,晚辈的父亲命在旦夕,又实在是找不到入谷的路,才会出此下策,若是因此惹了云老前辈不喜,晚辈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您出手求家父一命。”

云禾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冯唐,身材挺拔,浓黑的剑眉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只是连日的奔波让他看起来稍显狼狈,但他的仪态却极好,看得出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只可惜他是大齐之人,是他仇人家的臣子,单凭这一点就让他难以生出好感。

云禾暗自冷笑一声正要开口拒绝,又想起云翘的话,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回绝之词又咽了下去:“你父亲得了什么病?”

冯唐眼睛一亮,立刻道:“半月之前,北燕有小股骑兵到边境扰民,我父亲外出巡视正好遇到,便率兵将其剿灭,却被藏在暗处的贼人以暗箭所伤,那暗箭并未伤到要害,本以为只是小伤,父亲并未在意,却不料,当晚父亲便陷入了昏迷,到如今也没有醒来,不仅如此,伤口也迟迟不见有愈合的迹象。

营中的军医们均束手无策,于是我兄长便派人将父亲送回了京中,家中立刻进宫请了太医前去医治,可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束手无策。

前几日府中收到前线奏报,北燕大军正在集结似有来犯之势,我父亲在此时出了意外,那北境只怕......,因此晚辈才昼夜兼程来到药王谷求谷主出手,救我父亲一命。”

说完又是深深一揖。

听完冯唐所讲的病症,云禾垂目思索了一会儿,对着身旁的云瑟道:“你先带他们下去休息一会儿,容我想想。”

云瑟点点头,走到冯唐面前伸出手:“冯公子请吧。”

冯唐心中焦急,但是见云禾并未吐口答应,只好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随着云瑟走出了正厅。

见到冯唐二人离去,云翘从后堂转了出来,笑着看向云禾:“祖父,您觉得他是什么病?”

“伤口久不愈合,人又昏迷不醒,像是中毒所致。”

云翘点点头:“我也是如此想的,只是能使人出现这种症状的毒不止一种,仅我所知的就不下三种,却不知这位长宁侯是中了哪种毒。”

云翘面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云禾挑挑眉:“翘儿,想去看看?”

“嗯。”

云翘点头:“祖父,翘儿跟您学了这么久的医术,还没有真正的发挥过呢,很想见识一番。”

“你想出谷?”

“是。”

云翘笑着点点头。

“不行,若是其他地方,去也就去了,大齐的京城不行。”

“为何?”

云翘目中带着疑惑看向云禾。

云禾一噎:“不行就是不行,总之你不能去。”

云翘笑嘻嘻的攀住云禾的胳膊,不依不饶的痴缠,若在以往,云翘使出这一招,云禾当即便会答应她所有的要求,可是今日云禾却异常坚决,就是不松口答应。

云翘见此,收起脸上嬉笑的表情,走到云禾面前,屈膝跪倒在地。

云禾一怔,立刻上前拉住云翘的双臂:“翘儿,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伤了膝盖怎生使得。”

云翘却目光定定的看着云禾:“祖父,我要给我娘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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