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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川想都没想,理直气壮,理所应当地说,“姜禾呗,还能有谁。”

“你哪只眼睛看出了?”周屹尧冷言冷语,“下午放学后你去挂个眼科。”

整天什么都能看出来,就看不出来他早想弄死他?

陆宇川也不在乎他的话,“我现在就是想确认一下,你喜不喜欢姜禾?”

周屹尧插着兜上楼,不想搭理傻逼。

“反正我挺喜欢的,你赶紧给个准话,你喜欢我就不惦记了,不喜欢我就下手了。”

周屹尧皱眉,刚想说就被打断。

“你别跟我说不让我招惹,你就跟我说你喜不喜欢。”陆宇川跟在周屹尧的身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就是想要一个答案,“犹豫了?”

周屹尧没说话,回教室拿上篮球去球场。

起身时用余光往姜禾的座位瞥了一眼,没有人,桌面上只有上午自习课时没来得及收回的数学题。

笔放在满是解题过程草稿纸上,窗外的风携带着午间的躁气,一同吹进教室。

风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跟着一起吹翻草稿纸。

还好他眼疾手快,摁住了。

他随手拿起一本书压在纸上,确保风不会吹乱后才离开。

陆宇川在教室外等他。

篮球夹在小臂与身体之间,迈着不紧不慢地步子出去。

正好碰到了从广播室回来的姜禾。

上午自习课结束,姜禾直接去了广播室,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二人面对面,视线相撞一瞬,通通快速移开。

姜禾强扯着唇笑笑,目光落在篮球上,“去打球?”

周屹尧轻微地点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调,算是回应了。

等到他离开,姜禾才敢面上露出一点痛苦神色,仔细看,可以发现她饱满的额头上渗出了好多细汗,嘴唇发干,没有一丝血色。

生理期提前了两天,她生理期的前两天简直要她半条命,每次疼地死去活来。

就像小腹有一万根针扎一样。

姜禾稍稍弯了下腰,怕有人看到,只好强撑着回座位拿水杯。

午休还没有开始,教室里叽叽喳喳,干什么的也有。

学生会有事忙,秦歌也不在教室。

姜禾拿了水杯往热水房去。

北江附中的教学楼每层都有一间热水房,有饮水机和水池。

距离不是很远,她却走了很久,走到楼梯口,感觉到一阵刺痛。

伸出手扶住墙角,摁着肚子,一点点蹲下身子,眼泪不自觉的充斥满整个眼眶。

太疼了,怎么办?

“怎么了?”

姜禾听到声音,抬起头看来到自己身边的人,正午的阳光明媚刺眼。

她眯起眼睛,看逆在金黄色阳光下的人脸,疼得神情恍惚,“周屹尧……”

她轻声呢喃。

声音太小了,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出来。

心想他不是去打球了吗?为什么又返回来了?

“你怎么了?”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她心里那熟悉的低沉嗓音,这次温柔一点。

可是……她还是喜欢那低沉冷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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