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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是因为刚刚施展蛊术出现的副作用。

毕竟她真正喜欢的人,是她师兄。

荆月在原地愣了许久,久的我以为她出事时,她嘴里却突然喃喃念着:“宁安公主,皇帝。”

我震惊,荆月是怎么知道的这两人的?我和荆月虽然已经成婚三年,但她从来对我不闻不问,一心只想找到解除同心蛊的办法。

忽然,我想起了南疆有一种名叫共心的神奇蛊术。

把刚破壳的幼蛇通过耳道种进人的体内,蛇便会寄生在宿主的大脑里。

蛇最多长到一寸长,从此,便可以和宿主视觉相通。

换句话说,就是我看到了什么,蛇也能看到什么,它可以拥有我的记忆。

若是下蛊者想要知道中蛊者曾经遭遇了什么,只用把蛇取出来就可以了。

荆月刚刚所使用的似乎就是这个蛊术。

那她一定看到了我的死亡过程。

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

现在想想,我觉得自己死的真冤。

5在太医院配药时,宁安公主的贴身婢女说她身体不适,请太医去看看。

但太医院里的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动。

只因宁安公主性情太过暴戾,但皇帝却一直对她宠爱又加,将她纵的无法无天。

甚至还常常闹出人命来。

最后还是我主动跟着去。

结果一把脉,宁安公主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疾病。

但她还是暗示我将她的病情说的很严重。

我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没办法,只能说她这是忧思过度造成的。

她让宫女去请皇帝来看她,结果皇帝来了她却变了脸色。

她死死盯着皇帝腰间上挂着的香囊。

那是贵妃亲手缝制送给他的。

贵妃生的明艳动人,又会讨皇帝欢心,和皇帝对宁安公主的宠爱不分伯仲。

皇帝原本在陪贵妃赏花,突然被打扰有些不悦。

他看向宁安公主:“你又怎么了?”

这不是宁安公主第一次装病。

她对皇帝的占有欲极强,经常通过装病这一方法让皇帝放下朝政来陪她。

我也习惯了,正当我以为宁安公主会像往常那样向皇帝示弱求陪伴时,她却突然指着我道:“皇兄,宁安心悦林太医,恳求您将林太医赐予我做驸马。”

我脸色一变,刚想说自己已有妻子,结果皇帝原本不耐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十分阴沉。

他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寒声下令:“太医林清南勾引公主,以下犯上,处以凌迟之刑,五马分尸!”

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剜下来时,宁安公主娇弱的依偎在皇帝怀里撒娇。

两人重新和好如初。

而我,不过是他们爱情的牺牲品。

6荆月守在我的尸体旁看了很久,从天亮看到了天黑。

最终,她缓缓吐出两个字。

“蠢货。”

我的心脏顿时被揪紧。

荆月一直看不上我,这我是知道的。

她经常拿我和他的师兄相比,说我是如何的没用,比不上他师兄的一根手指。

现在想想,她说的倒是很对。

最后,她将我的尸体重新装回麻袋里带回了家。

我松了口气。

我以为荆月会不管我,让我成为孤魂野鬼。

结果我刚跟着荆月回到家,却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楚安。

楚安,也就是荆月的师兄,我的情敌。

两人本是青梅竹马,那次下山是为了找到可以制作肉白骨蛊虫的药材。

南疆有一个规矩,要想成为首领,就必须炼制出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蛊虫。

但里面有一味药材只有中原才有,因此两人结伴来到了中原。

但因为不熟悉中原状况,招惹到了山匪被追杀,逃亡中意外走散。

等楚安终于找到荆月时,得到的却是她被种下同心蛊被迫和我成婚的消息。

当时楚安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恨不得杀了我。

但因为同心蛊,还是忍住了。

他让荆月等他,自己一定回南疆找到解除同心蛊的办法。

如今三年过去了,楚安又出现了。

7见到荆月,楚安高兴的迎上来:“师妹!”

“我体内的共生蛊感受到了你体内的同心蛊已经解了,所以马不停蹄的赶来见你。”

可荆月看都没有看他,神色漠然地带着我的尸体就进了她平时养蛊的房间。

楚安愣在原地。

他追上前,却发现荆月正在一边哼着南疆小调,一边清洗着我的尸块。

楚安皱眉:“这是谁?”

荆月歪头笑了笑:“你看不出来吗?

这是林清南。”

楚安震惊了片刻后,又神色欣喜起来:“太好了,他终于死了!”

荆月没有说话。

见她这副模样,楚安试探的问:“师妹,既然同心蛊已经解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和我回南疆了?”

“你许久不回家,师父师娘都很想你。”

荆月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了一个黑色小盅。

里面是一条干瘪的黑虫,看上去似乎已经死了。

荆月突然开始解起了腰带,然后拿起桌上的匕首。

正当我还在疑惑她要做什么时,却看见她将匕首狠狠刺入心脏!

我瞳孔紧缩,连忙飘到荆月身旁。

荆月脸色惨白,她强忍着疼痛,顺着刀尖将自己的心头血滴在盅里。

原本黢黑干瘪的蛊虫在接触到荆月心头血的那一刻,瞬间就活了过来,变得饱满白嫩。

荆月放下匕首,将蛊虫放到了我的尸块上。

我不明白她这是在做什么。

可楚安却一脸震惊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居然把这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蛊虫给他用!”

“这蛊虫极为珍贵,世间只有一条,是你拼了半条命才炼成的!”

我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原本残碎的尸体在蛊虫爬过后慢慢愈合。

荆月抽回手,声音冷淡:“这是我的蛊虫,我想给谁用就给谁。”

楚安怒了:“荆月,你疯了吗?

这蛊虫需要用你的心头血来喂养才可以存活。”

“林清南的尸体碎成这个样子,你有想过你要取多少心头血才才可完全修复吗!”

我怔怔的看着荆月。

可荆月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脸冷漠的说:“师兄,你先出去吧,别让阳光影响到蛊虫工作。

楚安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8七天后,我破碎的尸体终于被蛊虫完全修复。

荆月也终于从屋子里出来。

这七日我一直陪着她。

楚安说的很对,要修复我破碎的尸体,需要用到很多心头血。

这七天,荆月日日夜夜都在取血。

她不复往日的明艳动人,一张脸因为失血过多惨白的吓人。

看上去虚弱至极,只有脸上倔强的神色还如往日一样。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蛊虫修复我的尸体,不说话也不动。

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安静的仿佛一个美丽的木偶。

见她终于出来,楚安叹了口气。

“师妹,既然他的尸体已经修复好了,那就可以下葬了吧。”

“下葬?”

荆月笑了笑:“谁说我要把他下葬了?”楚安愕然:“你修复他的尸体难道不是因为要让他留个全尸然后入土为安吗?”

荆月没有将我下葬,而是将我放进了一口棺材。

楚安被荆月一连串诡异的行为弄得焦急:“师妹,跟我走吧,离开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想念师父师娘他们吗?”

“等回南疆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荆月。

可荆月没有看他,而是抚着我的脸淡淡道:“我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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