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靠着外祖家的时常看顾,又是嫡子,倒也还算平稳的长大。
此番姨娘生的弟弟约他去泛舟游湖,谁知不慎落水,被我捡着了。
“小渔,其实我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愿意我回去。”
子谦讲完故事看着我道,“他向来偏爱弟弟多些。”
“虎毒不食子,他会想要你回去的。”
我安慰子谦道。
“小渔,我有时候还有些羡慕你,一个人潇洒快活,无牵无挂。”
我笑笑,抽一口旱烟,“谁不想有父母亲人。”
“你的家人呢?”
“我。
咳咳。”
一个不留神,旱烟呛的我猛烈咳嗽了起来。
子谦赶忙替我拍背,一边拍一边道,“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怎么老喜欢抽旱烟?
像个七老八十的样子。”
“提神解乏。”
我缓过劲来,“和我师父学的。”
“你师父?”
“嗯,我是被师父捡的孤儿。”
我站起身,将烟杆在桌上敲了敲,别在腰后,“不早了,睡吧。”
第二天起来的时侯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院子里的大公鸡已经流尽了血,身下的泥土被染成了黑红色。
早已和身体分家的脑袋孤零零的躺在一旁,眼睛还不瞑目的睁着,露出幽深的黑眼珠子。
少了夜色的掩盖,一切都公然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显得异常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