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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的初恋有个稳定工作,妻子私自将厂里分配给我的司机职位让了出去。
面对我的质问,她心生不满:“同志之间就是该互帮互助!
少庭在这里举目无亲,我们多帮助他怎么了!”
我迫于无奈,只好将到手的工作让给他。
可后来货车侧翻,杜文锦竟然想用同样一套说辞来劝我替阮少庭顶罪。
她气势汹汹来找我,却听到我正大张其词地预测未来南方的经济发展:“我们赶上了好时候!
我现在就要离开这,去南方发展!”
一回头,就见到妻子眼含着泪问我:“什么?
你要走?”
......“以上,就是所有分配名单,请被念到名字的同志,下周一准时到厂子里报道。”
村头广播“吱呀”传来一声电流响,结束了通知。
我捧着瓷杯,又把那几个名字再三确认了一遍后发现,的确没有我。
怎么会这样?
明明乡长一早就来通知我说厂里缺个司机,十里八村数我开车经验丰富,这职位一定分配给我。
可是,怎么会没有我的名字呢?
我想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穿上外套就要往出走,迎头正好碰上午休回来的杜文锦:“诶,干嘛去啊?”
“你记不记得今早乡长来找我,说给我分配了一个司机的岗,结果刚刚通知里没有我的名字。
我去找他问问,看他是不是把我忘了。”
面对我的理由,杜文锦却显得异常平静。
她“噢”了一声把我叫回来:“不用问了,那职位我替你让给别的同志了。”
我一度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又问了一遍,结果得到的依然是她的肯定回答。
“那个岗位我让给少庭了。
你有手有脚的,干什么活不行?”
“少庭不一样,他从小就吃不得苦,不能做那些粗活累活。”
杜文锦神色淡淡,仿佛在讨论中午吃什么这种稀松平常的小事。
她说我有手有脚,难道阮少庭四肢不健全吗?
她明明知道这几年厂子收益不好,能有个稳定工作是难如登天的事,竟然还能把属于我的岗位说让就让出去!
我一瞬间怒火中烧,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文锦,你平时把咱们家的肉票粮票分给他一多半,我就不说什么了。”
“可是工作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一声都不吭就自己做决定呢!
我要是有了这份工作,咱家的生活质量不是也能更高吗!”
我以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能让杜文锦想通这件事。
可没想到,她竟然顷刻间对我横眉冷对,满目嫌恶:“我就知道你还在为我分发粮票的事耿耿于怀!
一个男同志,心胸竟然这么狭隘!”
“口口声声说什么提高家里生活质量,不就是不想把工作让出去?”
“你忘记同志之间就是该互帮互助了吗!
少庭在这里举目无亲,我们多帮帮他怎么了!”
“而且少庭说了,他工作稳定之后,如果有什么发展机会一定不会忘了你。”
“他知恩图报,你却因为这种小事斤斤计较!
你对得起红旗下发过的誓吗!”
我被杜文锦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忘了,同样的话阮少庭已经说过太多次。
他说等他发达了一定报答,可实际上这两年来阮少庭整日游手好闲,只会谈那些理想主义。
可就这样的假大空的话,她一次次地相信。
现如今,竟然连我到手的工作也为了他痛快让出去。
我看着杜文锦对我堪比见仇人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她事事都为了阮少庭考虑,那我也该为自己的以后打算打算了。
《八零年代:厂花妻子离婚后才来爱我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为了让自己的初恋有个稳定工作,妻子私自将厂里分配给我的司机职位让了出去。
面对我的质问,她心生不满:“同志之间就是该互帮互助!
少庭在这里举目无亲,我们多帮助他怎么了!”
我迫于无奈,只好将到手的工作让给他。
可后来货车侧翻,杜文锦竟然想用同样一套说辞来劝我替阮少庭顶罪。
她气势汹汹来找我,却听到我正大张其词地预测未来南方的经济发展:“我们赶上了好时候!
我现在就要离开这,去南方发展!”
一回头,就见到妻子眼含着泪问我:“什么?
你要走?”
......“以上,就是所有分配名单,请被念到名字的同志,下周一准时到厂子里报道。”
村头广播“吱呀”传来一声电流响,结束了通知。
我捧着瓷杯,又把那几个名字再三确认了一遍后发现,的确没有我。
怎么会这样?
明明乡长一早就来通知我说厂里缺个司机,十里八村数我开车经验丰富,这职位一定分配给我。
可是,怎么会没有我的名字呢?
我想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穿上外套就要往出走,迎头正好碰上午休回来的杜文锦:“诶,干嘛去啊?”
“你记不记得今早乡长来找我,说给我分配了一个司机的岗,结果刚刚通知里没有我的名字。
我去找他问问,看他是不是把我忘了。”
面对我的理由,杜文锦却显得异常平静。
她“噢”了一声把我叫回来:“不用问了,那职位我替你让给别的同志了。”
我一度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又问了一遍,结果得到的依然是她的肯定回答。
“那个岗位我让给少庭了。
你有手有脚的,干什么活不行?”
“少庭不一样,他从小就吃不得苦,不能做那些粗活累活。”
杜文锦神色淡淡,仿佛在讨论中午吃什么这种稀松平常的小事。
她说我有手有脚,难道阮少庭四肢不健全吗?
她明明知道这几年厂子收益不好,能有个稳定工作是难如登天的事,竟然还能把属于我的岗位说让就让出去!
我一瞬间怒火中烧,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文锦,你平时把咱们家的肉票粮票分给他一多半,我就不说什么了。”
“可是工作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一声都不吭就自己做决定呢!
我要是有了这份工作,咱家的生活质量不是也能更高吗!”
我以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能让杜文锦想通这件事。
可没想到,她竟然顷刻间对我横眉冷对,满目嫌恶:“我就知道你还在为我分发粮票的事耿耿于怀!
一个男同志,心胸竟然这么狭隘!”
“口口声声说什么提高家里生活质量,不就是不想把工作让出去?”
“你忘记同志之间就是该互帮互助了吗!
少庭在这里举目无亲,我们多帮帮他怎么了!”
“而且少庭说了,他工作稳定之后,如果有什么发展机会一定不会忘了你。”
“他知恩图报,你却因为这种小事斤斤计较!
你对得起红旗下发过的誓吗!”
我被杜文锦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忘了,同样的话阮少庭已经说过太多次。
他说等他发达了一定报答,可实际上这两年来阮少庭整日游手好闲,只会谈那些理想主义。
可就这样的假大空的话,她一次次地相信。
现如今,竟然连我到手的工作也为了他痛快让出去。
我看着杜文锦对我堪比见仇人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她事事都为了阮少庭考虑,那我也该为自己的以后打算打算了。
后续几天,阮少庭依然在厂里练车。
对于我的事他对外只说刹车有些不太灵敏,而非他的技术问题,就这么一句带过了。
而我趁这时间请了半个月的假,到处走走看看,寻摸能不能学门新技术。
开车的老本行干不下去了,总得有个新营生吃口饭才行。
毕竟,经济才是决定上层建筑的基础。
我开始四处摸索门路,可现在哪里有一只手也能维持的生计?
学过开锁,烧过锅炉,都以失败告终。
被逼无奈,我只能去干些投机倒把的生意,从别人那里进一些轻巧的发卡、首饰沿路摆卖,这样有人来抓也好及时跑路。
我本以为这生意也就够我省吃俭用维持温饱,不想几天下去,钱包倒比原来鼓了一半。
有了盼头,我更开始没日没夜地把心思投入在这上面。
我从小没个正经爱好,唯独对画画有点兴趣,也正因此在色彩方面格外敏感。
一些没人敢拿的大胆色彩和款式我敢要,甚至专门在纸上画了几张模特脸,把首饰摆上给她们做参考。
我毫不吝啬自己在色彩方面的建议,总能找到最适合顾客的样式。
一来二去,小小的摊位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进来的货不到五天就能卖差不多。
毛利润算下来,竟然比在厂里开车还能多几块钱。
我数着手里的钱乐呵呵笑,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几天没跟杜文锦说过话了。
最近早出晚归,不是去进货,就是去摆摊,还得忙着躲治安队,每天回家都已经筋疲力尽。
有几次她想主动来找我搭话,都被我用蒙头大睡这招躲过去。
时间一长,自己倒还习惯了这种不用再围着别人转的生活。
我扛着包袱悠哉悠哉走在回家路上,远远就听到厂子那边闹闹哄哄。
我随便抓过一个匆匆路过的人问怎么了,他唉声叹气,嘴里还不停地骂:“翻了,车翻啦!
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拉的货,车子侧翻,整车货全落河里了!”
“结果这小王八蛋撂下车自己跑了,现在整个厂都找这人呢!”
了解事情原委后,我道了声谢,没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有这种技术,还能扔下车不管的,不用问,一定是阮少庭。
我逆着人群走,回家时,发现本该休班的杜文锦不在。
碗里的饭只吃了一半,看来是急急忙忙离开的。
一直到天色将晚,杜文锦才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回了家,一进门就开始收拾随身物品。
她探头见我在,也没管我理不理她就自说自话:“少庭出了点事,我得去医院照顾他,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对了,他开的那辆小货车翻了,他要是直接跟乡里说,肯定得受处罚。”
“你直接去找乡长,跟他说那车是你偷偷开走的吧,不然少庭一直心神不定怕挨处分。”
即使已经从杜文锦的嘴里听过很多荒唐话,但是为了让阮少庭平安而让自己丈夫顶罪的,我还是第一次听。
我不可置信望向她:“你说什么?
你让我去给他顶罪背处分?
杜文锦,你说的这是人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
杜文锦朝我翻了个白眼,手上收拾的动作没停:“少庭一个人孤苦无依的,要是身上带了处分,以后可怎么办?
你能不能关心一下弱势群体!”
他好端端的算弱势群体,那我这骨折一条手臂还拼了命挣钱的算什么?
我懒得理杜文锦的喋喋不休,没想到她竟然撂下狠话:“梁程,你要是不帮少庭顶罪的话,我就跟你离婚!”
她说完就摔门而去,“咣当”一声门响,也将我先前那么多年的感情彻底摔粉碎。
离婚?
倒也正合我意。
既然她那么舍不得阮少庭受委屈,那就让他们两个永远在一起吧。
到家以后,我简单拢了拢这些日子赚来的钱。
我不清楚广市那边的租金如何,但小半年的房租肯定是够了。
到时候在那边租个门市,卖点新鲜东西,怎么也能比在家挣得多的。
我满脑子都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想象中,都没注意到杜文锦是什么时候回家。
还是她突然出声,我才留意到她的身影:“你回来了。
我还没做饭,我现在去做。”
“别做了。”
我及时叫住她,又从一个月饼盒里掏出两人的结婚本:“我这边事情处理差不多了,走吧,我们去离婚。”
“你放心,这房子还有所有的东西我都留给你,我只带走我自己挣的钱。”
“离婚”二字一出口时,杜文锦的眼泪又刷一下掉下来。
她急忙坐到我身边,那双已经许久不曾触碰过我的手一把攥住了我:“梁程,咱们别离婚,有什么事是好好说不能解决的?”
“你不喜欢我跟阮少庭交往过密,那我们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咱们两个好好的,行不行?
别离婚。”
我想,如果杜文锦能早跟我说这些话,没准儿我还能真的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关于她的一切,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我摇摇头,在她的哭声中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不行。
文锦,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可你一次都没有珍惜过。”
“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我自己的生活,咱们两个好聚好散吧。”
我的态度坚决,从未在杜文锦面前这么坚持过。
大概她也明白我这次是真的死了心,没有拗过我,于是我们二人三年的婚姻就这样走到了尽头。
离婚证真正拿到手的那一刻,我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解脱了。
我向杜文锦说明了情况,告诉她自己一周后才会搬走。
她看着我掉眼泪,连连点头:“没关系的,你想收拾多久都行。”
半晌,她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是要离开是不是?
你不在乡里待着了?
你那天说你要去南方发展,是真的?”
我点点头:“是,要是在那边发展得好的话,以后大概率也不回来了。”
杜文锦许久没说话,只是眼泪越掉越多。
她嘴唇张了又张,还是什么都没讲,我也没有继续问,两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后来的几天,我忙着把我那堆余下的存货清掉,依然在忙着出摊,只是这次身边多了两个人。
我和工友互相配合,倒是比之前省了更多力气和时间。
回去的路上,几人闲聊时突然讲到了阮少庭。
刘广强义愤填膺,绘声绘色给我说他翻车那事儿:“乡长昨天抓到是他干的了!
那小子还狡辩呢,竟然还想把脏水泼你头上。”
“但是咱几个都能证明,你那胳膊都成那样了,怎么可能再去开车。”
“而且后面文锦也来作证,说车就是阮少庭开翻的。
现在好了,乡长亲自发话,以后什么工作岗位都不准给他。”
“而且文锦也因为当初保他受了牵连,现在被调到库房去了,工资少了一半呢!”
身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整件事传达清楚。
然而我的心里没觉得痛快,更像是在听一件无关痛痒的通知。
我想,我是真的放下了。
下午到厂里去时,一些与我交好的工友全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劝我就在门口扫扫地,别往里面去了。
我不明所以,听到里面的动静下意识探头望了望,就见阮少庭正开着一辆小面包在院里横冲直撞。
而副驾驶,坐的正是杜文锦。
阮少庭此前从未开过车,只学习了一些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因此开起车来颇有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样。
听说乡长之前也怀疑过他的技术,是杜文锦用自己的道德品质力保,才换得乡长同意。
我冷笑。
有了丈夫还和其他男人在车里有说有笑,不顾闲话得对人好,这样的人有什么道德品质可言。
杜文锦见我来,赶忙下车招手唤我过去:“梁程,你快来!
这车你懂的多,你教教少庭。”
“过两天他就要帮着队里拉货了,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我头也没抬,冷冷瞥过一眼去拿扫帚:“这是他的工作,我教什么?
你既然能跟乡长力保他,说明他肯定比我强,我就不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许是我第一次这样拒绝杜文锦的请求,让她面上挂不住。
杜文锦眉头一皱,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始数落我:“梁程你什么意思!
这工作给谁干不是干,你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说话夹枪带棒!”
“少庭在这里苦练,不也是为了集体利益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只顾自己不顾团体!”
从前每每有我不愿意做的事,杜文锦就要拿出这一套理论来说服我,要我舍小家顾大家。
其实里里外外,全都是为了她那个阮少庭考虑。
原先我因为对她有感情,不愿意她太为难,所以再不情愿也随她的意愿。
可现在,爱谁谁!
我低着头不语,认真扫我的地,权当没听着她的话。
杜文锦见我不理,脸上登时红白交加,还是阮少庭下车来打了圆场:“算了算了,文锦,梁哥不愿意就算了……有些窍门肯定是不方便外传的,没事,我自己练就行,别麻烦梁哥了。”
我不懂,开车能有什么窍门,无非是靠经验的积攒。
他这么说,不就是想让我当众落一个小气又善妒的形象?
但是无所谓,工友和我相处这么多年,都知道我是什么为人。
至于在杜文锦面前是什么样子,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始终保持沉默,那两人见无趣,也不再继续找茬。
期间杜文锦被厂里的人叫去整理材料,只留下阮少庭一个人练车。
刺耳的刹车声时响时停听得人心烦,反正司机不再是我,索性我干完自己的活就回家去。
离开时,我刻意绕了一个大圈子离院子内远点,没想到阮少庭的车还是跟长了眼一样,直奔着我来。
工友见状急喊:“梁程!
快让开!”
然而来不及了。
“砰”一声,我躲闪不及,被车体重重撞进砖头堆里。
手臂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无法呼吸,昏迷前,我听到有人在乱糟糟地呼喊:“快!
快送医院!
再通知一下杜文锦同志!”
自从把话说开后,我从内而外轻松不少,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得早出晚归。
反倒是杜文锦,本该天天陪在阮少庭身边的人,在家待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甚至我晚间回来时,桌上还给我留了一口热乎饭。
杜文锦闻声从厨房里出来,略为局促地接过我手里的包袱:“回来啦。
洗手吃饭吧,都是我亲自做的。”
我瞟了一眼桌上红红辣辣的菜,自己进厨房捧了罐咸菜继续就馒头吃:“不用了,我忌口。
而且,我不吃辣。”
此话一出,杜文锦一下僵在原地手足无措:“对不起,我、我忘了……”她当然忘了。
从阮少庭回来之后,她心心念念挂着的就只有那个人。
她把全部的心思都交代在他身上,不理这个家,也不理我的付出。
整整三年,我也算受够了。
我闷头吃饭,对于杜文锦的道歉置之不理。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就响起阮少庭的声音:“文锦,你在家吗?
我家的柴禾没了,做不了饭,能不能到你家来蹭一口?
文锦——”敲门声接连不断,沉默间,杜文锦思来想去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而阮少庭让都没让,像进自己家一般轻车熟路来了厨房,见到我时还一愣:“梁哥,你也在啊?
正巧,咱们一起吃个饭,你不介意吧?”
“还得是文锦手艺好,天天到我那儿去做饭,给我嘴都养刁了,再吃谁做的都吃不惯。”
阮少庭说着,自己去拿了碗筷,再看到桌上的菜时眼里竟是满满的得意:“文锦,你这怎么做的都是我爱吃的啊?
也没照顾照顾梁哥的口味。”
“梁哥,你别多想,文锦肯定就是顺手做习惯了,你别跟她计较。”
阮少庭三言两语衬得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字里行间都在炫耀杜文锦对他的重视。
我不介意笑笑,伸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那你多吃点,文锦特意给你做的。”
饭桌上,阮少庭时不时和杜文锦提起一些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往事。
他每说一句,杜文锦的脸色就沉下一分,直到最后勒令他闭嘴。
没了这个话题,他又开始提起他在厂里当司机的事:“梁哥,上次有点小磕碰,实在抱歉。
你看,货车翻车那事儿,还得请你帮帮忙。”
“少庭!”
杜文锦突然一声喝住了阮少庭的话,而后匆匆忙忙收拾他的碗筷:“你也吃差不多了,回家去吧,我们要休息了。”
“可是文锦,我……我说我们要休息了!
走啊!”
我觉得实在是稀奇,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见到杜文锦对阮少庭如此严肃。
几乎没带一丝犹豫,连推带搡得将人推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