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结舌。
从小他就教我以民为本,如今免了受灾百姓的赋税,他却不愿意。
县官明白了似的,又掏出一箱金子。
陆沉光满意地点头,让重泽抱上车去。
县官吐了口气,似乎事情尘埃落定。
陆沉光却摸摸我的头,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县官说:“今年免了,明年如何,后年如何?”
县官顿时急了,“王爷,有来有往,咱们日后也能多多孝敬您,您今日拿了我金银无数,如今一句不行便不行?”
陆沉光没有说话,示意我多吃点。
“王爷,咱们都在天子脚下,忠的都是圣上,圣上宅心仁厚,定不会见百姓于水火之中而不顾。”
县官跳起来,显然已经不悦。
陆沉光只喝了些粥,便放下碗筷,“山火烧了十余日不灭,火势烧到京城边了才来禀告,还妄图让陛下为你收拾烂摊子。”
虽是天子脚下,却是县官的三分地。
县官一声招呼,家丁围住了饭桌。
我吓得脸色发白,遍寻重泽不着,想着自己还有三脚猫的功夫,护在陆沉光的身边,手心冒汗。
他倒是闲情逸致,自顾自倒了杯茶,“父母官,倒比不上落草为寇的土匪。”
“拿人钱财,便要替人消灾……你这是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