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却摆手：“朕已从凤仪宫用过。”

他没太在意我僵住的神色，自顾自继续道：“听皇后说，她今日在御花园碰见你时，你对她的脸色不大好。”

这句带着几分兴师问罪意味的话听得我眉头一蹙。

我可从未给过林姝脸色看，反倒是她，言语尖锐。

我朝宋凛躬身道：“云娆从未对皇后不敬。”

宋凛轻叹一声，安慰般拉起我的手。

“朕知道，那日兵变上答应你的没有做到，你心里委屈，朕日后会弥补你，“姝儿是朕幼时便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从前式微，朕迫不得已与她错过，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他人，如今她愿意回过头来与朕重修旧好，朕自然是万事都要先紧着她的，不会轻易让她受了委屈，姝儿与你不同，她自小被千娇万宠着长大，有些小性子自然是难免的，云娆，不论如何，你得包容她。”

这番话像是盆冷水，浇得我内心一片凄凉。

合该，在宋凛心中，林姝生来就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宝玉，而云娆只是片即便粉碎了都不足惜的瓦砾。

林姝受不得委屈，我却活该受她给的气，当她的撒气包。

那是不是哪怕有天，林姝要求我去死，我也得笑着应下？

宋凛啊，我也是人，并非草木，哪里能被你这样厚此薄彼的对待？

我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声音干涩。

“是，云娆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