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许久,程筱庆还是去了医院。
说到底,自己昏迷的这三年,是陶思代替她陪在父母和靳度渊身边。
现在陶思心里不平衡,很正常。
父母和度渊担心她出事,也很正常。
程筱庆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可当提着水果站在病房门口,看到里面温馨的画面时。
她怎么也劝不了自己,这很正常。
程母把陶思抱在怀里,红着眼说:“思思,你吓死我了,以后别犯傻了。”
陶思那张跟程筱庆相似的脸上满是泪水,神色似有委屈。
而靳度渊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坐在一旁,将手上的石榴皮扔进垃圾桶,而旁边桌上,有一整碗剥好的石榴。
程筱庆浑身一颤。
有些回忆不合时宜的闯入脑海。
以前程筱庆也喜欢吃石榴,但不喜欢剥。
靳度渊就把她抱在怀里,将剥好的石榴一颗颗喂给她。
“祖宗,也就只有你能让我心甘情愿伺候。”
而此刻,他给另一个女人剥了一整碗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