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当当初，当初老师还说，要要我们跟你学习。”

“现在看来，学习好也也没什么用么？”

“上上上了社社会，还是要看人脉。”

他嘴里呼出来的臭气，都已经传到我这边来了。

“我的名片，有什么困困难找我。”

他动作中的羞辱意味昭然若揭。

若是放在从前，路远的脚只怕已经踩到那人的脸上了。

但此刻，路远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接过那张卡片，语气自然：“谢了。”

路远坐在人群中，一身泛黄的白衬衫，气质坦荡而真诚。

成年人最擅长的就是踩低捧高。

“小路啊，来来，喝一杯，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酒杯几乎已经怼到路远的脸上。

路远却依旧在笑着，接过那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那时我觉得似乎永远不会弯折的少年脊梁，如今佝偻着给大家敬酒。

我看惯了他刻薄张扬的样子，一时之间竟有些不适应。

依稀记得高中的时候，他回回考试都压我一头。

然后最喜欢来到我面前，用一副欠欠的语气，非要我咬着牙恭喜他一句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