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后,我收到了简笙的订婚请帖。
订婚宴我没去,因为我那天刚好约了一个访谈。
年轻的小记者举着话筒问我最想去的城市是哪里,我想都不想的说了京都。
她又问我,为什么想去京都。
为什么想去京都,因为那里有我的弟弟,有我的家。原来,我早在潜意识里认定了当归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愣了好一会神,小记者唤我:需要考虑这么久吗?胡小姐。
我笑得爽朗,没,就是想去看看祖国的心脏。
有些念想无须宣泄于口,思念当归,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事。
离开当归的第六年,我三十岁了。开始周旋于各种相亲宴。
老胡老了,他不在盛气凌人地责骂我,而是改成了怀柔政策,再隔三差五地卖个可怜。
偏生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见不得他摇着头唉声叹气,索性遂了他的愿开始乖乖地相亲。
相亲属实是个无聊至极的事,我搅拌着咖啡故作优雅的听对面某企业小开讲述他的择偶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