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年的憋闷稍稍的驱散了些许,云妙宜释然,男人真是奇怪,当年未出阁的时候,对她许下天花乱坠的誓言,此生非她不娶,绝不纳妾。
嫁给他之后,头两年倒是还好,夫妻恩爱,但时间久了,男人的劣根性开始作怪,告诉她男人三妻四妾是在所难免,身边如果没有几个侍奉的会被同僚们笑话。
侯府里的老夫人和楚叙的娘都开始责怪起她来,告诉她女人绝不能善妒,要为了夫家考虑,让夫家开枝散叶才是最最要紧的事,楚叙则是默认了老夫人和他母亲的责难,从未替她说过一句话。
于是云妙宜顶着几乎撕裂的心脏,给楚叙纳了妾室,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妾室有了第一房就有第二房。
在侯府的十数年里,云妙宜一直致力于和那群妾室们斗智斗勇,那群妾室嘲讽她不下蛋的母鸡,她讥讽那群妾室上不了台面,那样的日子,如今想想,真是荒唐至极。
所以在这次的梦里看到楚叙那般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云妙宜心里没有任何感动,只觉得平静。
让思青不轻不重的缓缓给她按摩头上的穴位,云妙宜闭着眼睛,但并未敢再睡过去。
“阿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