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太子妃
  • 风华太子妃
  • 分类:美文同人
  • 作者:衣不如新
  • 更新:2023-08-07 22:20:00
  • 最新章节:第三章 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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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楚国太子,惊才绝艳,言念君子。她是姜国公主,姿容倾城,静女其姝。一场掺杂着阴谋与大义的和亲,她嫁给他。新婚之夜她淬毒的簪子就要扎入他的脖颈,他问:“要本宫帮你?”
乱世硝烟迭起,送她荣归故里。她倾世之姿下是惊天秘密,搅乱这天下格局。七国之大,不如归一。有她所在,便是家乡。

《风华太子妃》精彩片段

十里长街铺满了红妆,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喜气。今儿是楚国最负盛名的太子成亲的日子,娶的还是有艳冠天下之称的姜国公主。醴都中的百姓们无不张灯结彩,欢呼雀跃。
东宫的灯笼高高挂起,名门贵胄,宾客云集。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隐隐的笙歌传入了后院的洞房里。
苏槿樨坐在喜床上,听着远处传来的喜乐,大红盖头下的脸看不清神色。
墙上贴着大红双喜,两旁燃着龙凤红烛。青莲池内立芙蓉,红纱帐里卧鸳鸯。
满目喜庆,一心悲戚。
陌生的国度,陌生的皇都,嫁给一个素昧谋面的陌生人。也许哪天两国又打起来,她会被第一个推出去斩首祭旗。
这就是和亲公主的命运。
而她这个公主大概要更惨点——姜国要她在新婚夜里刺杀楚国太子,一旦失手,今晚就是她的死期。
她悲戚的从不是嫁给一个陌生人,这时代的女子,哪个不是如此?也不是自己将死的命运,为国捐躯,虽死犹荣。她只是感伤自己的母国,已然将她当做一颗弃子。
楚太子何许人也?姓姬,名墨,字言兮。
姬墨其貌,塞卫玠,压潘安。其诺重于季布,其谋胜于诸葛,其武雄于项羽。一身风骨通透,满腹才华横溢。天文地理,奇门遁甲,无所不知。楚国乾元二十六年燕陈二国进犯,其以十四岁之龄献良策,退敌兵,保楚国,从此名动天下,也坐稳了太子之位。
便是这一回的姜楚之战,也是因他出谋划策,才让姜国节节败退,不得不献出公主和亲。
这样的人物,怎么也不可能被她得手。可笑姜国皇宫里的那些人,还做着春秋大梦,指望她能够夺了姬墨的性命,好让他们安枕无忧。
罢了,这条命偿还了他们。从此,再也不欠什么。
喜烛烧短了一截,大约过了一刻钟,洞房外传来隐隐的脚步声。苏槿樨咬了咬唇,正襟危坐,心下几分忐忑。
须臾,只听一声清越的嗓音:“你们都下去罢。”
“诺。”
这声音……还挺悦耳的。
头上的喜帕忽然被挑开,刺目的光亮让她不适地微眨了眼睛。苏槿樨抬眸,见到来人,连呼吸都滞了半晌。
世上怎会有这样好看的男人。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眉如墨画,宛若谪仙。
便是着一身大红,也丝毫不沾红尘气。
许是察觉到自己盯的过久,苏槿樨慌忙垂了眸。明明灭灭的烛光里,她美艳绝伦的面孔格外清晰。
美眸宜嗔宜喜,红唇娇艳欲滴。
姬墨看得一笑,似清风徐来,雾散云开。
姜国公主,生母早亡,容色倾城,自幼习武。此次被姜国派来和亲,实则行刺杀之举。
这些,他早就知道。
这七国中,到处都是他的眼睛。姜国那点心思,他不去查也能猜透。只可惜了这永安公主,身不由己,如今是颗棋子,很快就会是弃子。
他转身,亲自倒了两杯合卺酒,递了一杯到苏槿樨手中。
“太子妃请。”他举杯示意。
苏槿樨猜不透他的心思。以他的聪慧,不会猜不到她此行的目的……为何他还是那么淡定?还是说,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心乱如麻,她面上只得强装镇定:“嗯。”
合卺同牢,永结同心。
他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回桌上:“安歇罢。”
苏槿樨:“……嗯。”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只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么无动于衷了。
姬墨褪去了外袍,见苏槿樨还是坐在那,微勾了唇角:“要本宫帮你?”
“不必劳烦殿下!”苏槿樨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她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只得嗫嚅着加了一句:“……妾自己来。”
她慢慢解开了大红的喜服,卸掉了沉重的头饰,然后伸手,拔下了头上最后一根簪子。
那是她的陪嫁之物,里面含有剧毒,见血封喉,无药可救。
如瀑般的青丝倾泻下来,落在姬墨眼里,美不胜收。
苏槿樨握着簪子,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她伏在姬墨的胸膛上,一手笨拙地解着他的里衣,一手握簪,静待时机。
头一次离一个男人这样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姬墨的脸近在咫尺,他生的好看,尤其是一双眼睛,似乎洞悉一切。她别过脸,不敢去看他的眼。
她攀上他的脖颈,举起了手。
发簪的尖端在空气里泛着寒光。
在簪子即将扎入他后颈的一瞬间,姬墨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到了床上。苏槿樨措不及防,簪子脱手,掉到了地上,一声脆响,摔成了两截。
两人现在完全调了个个儿。姬墨撑在苏槿樨身上,神色无异,声音还温柔的不可思议:“床笫之事,怎好劳烦太子妃,还是交由本宫罢。”
苏槿樨惊慌过后,倒是平静了,大不了一死,她早就认了。
“殿下既已发现了,何必再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姬墨缓缓坐起身:“我不会杀你。”
苏槿樨抿唇:“为何?”
“本宫需要一个太子妃。”姬墨言简意赅。
姬墨本身无可挑剔,唯一被人诟病的就是年过二十仍未娶妻纳妾。须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他是储君。
比起苏槿樨那个妻妾成群的皇兄,姬墨简直是大不孝。
苏槿樨垂了眸:“那还真是多谢殿下不杀之恩了。”
“姜国生你养你,你为它尽一份力未尝不可。你今日这般犯险,想必抱了必死的决心,已是还了姜国的生养之恩。还望太子妃今后,知道自己是楚国人。”姬墨把外袍重新穿上,气定神闲。仿佛苏槿樨视死如归的举动,在他眼里,不过一场闹剧罢了。
苏槿樨别过头:“我明白。”
明智之举。
姬墨的眼底,终于有了真正的笑意。
他走到桌前,拿起苏槿樨摘下的一支簪子,端详了一瞬,轻笑道:“甚好,这支无毒。”
苏槿樨:“……”
姬墨将那簪子朝手心一划,血滴在元帕上,雪白的帕子立即染上了一抹红。这样,也算有个交代。
他若无其事地把伤口上的血抹去。
“今夜盯着这儿的人有很多,我恐怕不能去书房睡。”姬墨抱着床被褥铺到地上,“我睡这里。太子妃明日见父皇母后,想必知道该怎么说。”
这话听起来似带着警告的意味,可姬墨说出来,就这么浅浅淡淡,温言细语。
却更让人心悦诚服。
“殿下放心。”苏槿樨低声道,“我知道的。”翌日清早,苏槿樨就醒了过来。初来乍到,她辗转难眠,直到四更才沉沉睡去。如此,却也只睡了两个时辰。
她刚醒来,睡眼还朦胧着,突然看到身边躺着一个仙人似的男子,吓了一跳,当时就清醒了。
“……啊!”她惊呼一声。
姬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那双眸子像雪山上的湖水,澄明干净,一碧如洗。
苏槿樨往床里缩了缩:“你,你不是……”睡在地上的么?
“嘘——”姬墨抬手封住苏槿樨的唇,“外面有人。”
唇上是冰凉的触感,苏槿樨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表示不会惊动外面的人。
姬墨这才把手放下,轻声道:“我不上来,难道等他们来了,全都知道我们昨夜是分开睡的?”
苏槿樨没有说话。她刚刚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和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盖着同一床被子,还都只穿着里衣。就算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苏槿樨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一直觉得这世道,很多规矩都不可理喻。女子们出嫁之前,被要求不能抛头露面,连多看父兄以外的男人一眼都是罪过,可一出嫁,就要立马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同一屋檐下了。
这都是什么道理。反正,她心里是过不去的。
姬墨大概也看出她的拘谨,他背过身,与她空出好一段距离。
“睡罢。”他说,“今日事项繁琐,好好休息。”
他没再有动静,似是又睡了过去。
苏槿樨这才慢慢躺了下来。
姬墨名扬天下,她早有所耳闻。说实话,这样的人,她也是倾慕的。女子都喜欢惊才绝艳的男子,只是两国立场敌对,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嫁给他。
他正如传说里那样温文尔雅,却也叫人不敢小觑。他说他缺一个太子妃,所以放她一马,可是他堂堂楚太子,多的是女子想嫁给他。
他只是怜悯她罢了。钦她愿为家国殒命,怜她终被家国所弃。先挑起战争的是姜国,他本可以一举进攻,却因不忍百姓流离而就此停手。
姬墨……当真,君子如玉。
天将将亮起,就有婢子在外头敲了三下门。接着,一群侍女端着面盆,衣裳,鱼贯而入。皇家规矩繁多,今又是新婚翌日,单是一个早晨,就乌泱泱来了一大群人。
苏槿樨也是皇族出身,见这般场面自然不会露怯。侍女为她换上太子妃品级的华服,又有人呈上面盆,等苏槿樨盥洗。
期间有嬷嬷收走那方带了血的元帕,苏槿樨心微跳,很快移开了眼。
她知道,她现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不能露出任何异样。
姬墨有惊世之才,却不知何故迟迟不娶,急坏了国君与皇后。他昨晚对她说出那样一番话,她便明白,他要的,大概是一个夫妻恩爱的假象。
侍女欲为她梳妆,被苏槿樨抬手婉拒。两名侍女正为姬墨穿上衣裳,她抬眸道:“妾为殿下更衣罢。”
姬墨转过身来,那月色般清透的眸底划过一丝赞赏。
她还未梳发髻,一头秀发柔柔的垂到腰际。也没有上妆,清淡的小脸精致得无可挑剔。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艳冠姜国的公主,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槿樨走近他,低头为他整理着系带与腰封。姬墨微垂眸,只能看到她一头乌黑的秀发与一点桃红的唇瓣。羸弱的身姿,看起来娇小玲珑,真不知是怎么做到资料里那“一人独挑十侍卫而不败”的……
苏槿樨抚平了他衣衫上的一些褶皱,退后一步:“好了。”
姬墨浅浅一笑,转身去净面。苏槿樨则被带到梳妆台前理妆。
她不过十六岁,从今往后,就要将长发挽起,作妇人髻了。
描眉敷粉,簪花点唇。少女本就姝丽的容颜一点点明艳起来。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十分的颜色,这双眼睛占了七分。
女子梳妆本就需要耗费一番时辰,马车已经在外候着,还需赶着时间去宫里觐见。苏槿樨连早膳也来不及吃,便匆匆上了马车。
姬墨坐在马车里,看见苏槿樨上来,问:“还未用膳?”
苏槿樨低语:“妾怕误了时辰……”
姬墨早已了然:“本宫让阿万备了些糕点,东宫到皇宫有些距离,你可在路上垫垫胃。”
苏槿樨一怔,未成想他考虑得这样周到。
“谢殿下。”
阿万从帘外端进来一盘糕点,苏槿樨不觉看了姬墨一眼。
是她最爱吃的茯苓饼。
她相信,当她得知要嫁到楚国的时候,姬墨手里掌握的她的资料,绝对详细到连她本人都不一定知道。
那这一份糕点里,可有他的授意?
苏槿樨在姜国以美貌闻名,可鲜少有人知道她聪慧过人。因生母早逝,年幼的她便向姜国国君自请习武,以求自保之力。无依无靠,身负倾城貌,她能够在皇宫里长到这么大,皆因她那“草包”“粗莽”的名声。
一名公主,不会琴棋书画,只会舞刀弄枪,就算生的好看又如何?终归是让人瞧不起,连对付她的兴致都没有。正因如此,姜国最终放弃了她,让她来楚国送死。
可在姬墨眼里,她能够生存下来,就是她的过人之处。当他得知她的过去,也不得不叹一声姜国的有眼不识珠,竟放过了这么一块璞玉。
藏拙至此,只为生存。和亲行刺,姜国皇室为的是一己私欲,而她是为了家国大义。便是如此,也足够他高看她一眼。
因此,她刺杀他一次,他愿不追究。
须知姬墨温雅之名传遍天下,皆因那欲对他不利的人,都已经死了。
苏槿樨掂起一块茯苓饼,小口吃着,慢条斯理的,很是文雅。姬墨终于知道,有些人,就算是吃个东西,也是赏心悦目的。
苏槿樨的礼仪无可挑剔,姿态优雅,不显刻意。许是在楚国,无人识得她,她也不用再装那粗鄙之举。
姬墨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他想把这块璞玉好好打磨,慢慢雕琢,让她成为价值连城的和氏璧,发掘出……她最夺目的模样。马车驶到皇宫门口,姬墨率先下了车,然后对她伸出手。
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像精心保养过的弹琴的手。苏槿樨把手覆上去,轻微的摩挲感告诉她,这是习武之人的手。
因为那手上的一层薄茧,她也有。
姬墨微用力,苏槿樨从马车上下来。早有人在那候着了。
凤仪宫。
经人通报后,苏槿樨与姬墨并肩走了进去。楚帝与皇后都坐在上首,想来早就在此等待了。
除此之外,两边的座位上,都坐着几名男女,应是皇子与皇子妃,还有几名未出阁的公主。
见二人进来,两边的男女都起身行礼:“参见太子,太子妃。”
姬墨道了一声免,便作了一揖:“儿臣请父皇母后安康。”
苏槿樨跟着一福身:“臣媳请父皇母后安康。”
“免。”楚帝道,态度不咸不淡。
帝王威仪,时刻都得端着。相比之下,皇后的态度就和善很多。姬墨一直都完美的让人不需要操心,除了终身大事。
无论他们怎么催,他就是不为所动,强塞到府里的姬妾也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她简直怀疑姬墨有龙阳之好了,可也不见他对男色有什么兴致。
皇后的标准一降再降,已经从“德才兼备的世家小姐”变成“平民也未无不可”到最后成了“是个女的就行”,就算哪天他带个娼妓回来她也认了。
所以,一见苏槿樨这么一个出身尊贵,容貌出众,气质绝佳的儿媳妇,她还有什么可挑的呢?早上崔嬷嬷从东宫回来,说太子妃对太子如何恭顺,她就更满意了。就连孙子起什么名字,她都在脑子里想好了。
姬墨会娶苏槿樨,本也是无奈之举。他不喜三妻四妾,不愿将就,只要一心人足以,只是那人迟迟未来,他便也迟迟不娶。
姜国进犯,他不仅成功抵挡,还能乘胜追击,只是苦了边境百姓,他不愿见到生灵涂炭,想鸣鼓收兵,可楚国却不答应。送上门的肥肉,怎能眼睁睁放过?
恰逢此时,姜国提出献公主和亲。为儿子终身大事急疯了的帝后就提出,“你娶公主,就可退兵”。
……所以,他娶了。
他先前查了永安公主,观感不错。亲眼所见,更是知足。总归他是不打算再纳妾了,日久生情,未无不可……
今日入宫,就是为了让新妇拜见公婆,顺便把名字上皇家玉碟。姬墨行完礼后,就在右侧落座。
早有宫女摆好蒲团,苏槿樨跪在楚帝面前,叩了首,又奉上茶,楚帝接过喝了一口,给了她一枚玉佩。
苏槿樨起身,又跪了皇后:“请母后喝茶。”
皇后笑眯眯地接过,褪下手腕上一个玉镯子:“这镯子是当年太后给本宫的,本宫险些以为不能再送出去了。”说到这,她若有若无地瞥了姬墨一眼。
姬墨笑而不语。
苏槿樨手腕很细,皇后轻轻一套,那镯子就轻巧地扣在了手腕上。上好的羊脂玉通透莹润,苏槿樨的手腕竟比玉还要白些。
“你这孩子,身子也忒消瘦了。姜国是怎么待你的?来了我楚国了,可得多吃些。你这副身子,可别不小心被风吹跑咯。”
姬墨险些要笑出声来,他掩饰性地端起茶抿了一口,面上不动声色。
——母后,您放心罢。她不仅禁得起风,她还能一个打十个。
苏槿樨称谢,她起身,宫女撤走蒲团,这就算拜见完了公婆。
接着,就是认识各位姑嫂妯娌了。
楚帝子嗣不多,三子三女而已,大公主已出嫁,还余两位尚待字闺中。姬墨是嫡长子,三名皇子中,他排第二。
跟其他国君相比,楚帝已算是子嗣稀薄了。可出了一个姬墨,数量也就变得不重要。一群酒囊饭袋,哪里比得上一名不世之材。
姬墨起身,走到她身旁,为她介绍。
“这是大皇兄姬白,这是大皇嫂。”
入眼是一名俊郎的男子,不及姬墨绝世,却也有几分清姿。他身旁的女子样貌娟秀,应当是个极温婉贤惠的人。
大皇子要比姬墨年长,只是太子是要比皇子尊贵的。苏槿樨行了平礼:“皇兄,皇嫂。”
二人回礼:“太子妃。”
姬墨又道:“这是三皇弟姬允。”
三皇子看着才十五岁,尚未婚配。他作揖道:“皇嫂。”
“这两个,”姬墨说,“姬雪,姬梅。她们是双生子,生于梅花开时的雪天。”
两名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生的一模一样。一个性子很活泼,大方唤了声“皇嫂”,另一个比较安静,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苏槿樨一一见过,暗自庆幸楚国皇室人不多,她还能记得完全。不像姜国,她父皇甚是多子,宫里兄弟姐妹得有二十几个。苏槿樨在姜国皇宫待了那么多年,还有一些连面都没见过。
皇后笑道:“我这儿已经备了午膳,你们就留在宫里,陪母后用膳罢。”
皇后留饭,自然不能不从。苏槿樨心知今日的主角是自己,忙道:“诺。”
“好了,陛下不是还要忙公务?你们也都出去罢,本宫想跟槿樨说些体己话。”
皇后这话一出,众人都明白是皇后要对新儿媳说什么,心照不宣地离开了大殿。姬墨看了苏槿樨一眼,也走了出去。
他相信她能应付好母后。
……
“槿樨啊。”皇后拍了拍苏槿樨的手,“本宫那儿子,本宫是知道的。让他治国安邦,领兵打仗,本宫是一万个放心。只是这男女之事,他却是毫无经验……”
苏槿樨心知皇后这是在试探自己。到底是母子,做母亲的最了解自己的孩子。皇后实在不相信自家清心寡欲了二十年的儿子,竟然一夜之间就开了窍。
姬墨做万事都滴水不漏,皇后想来也是什么都试探不出来的,倒不如问问这看着就娇弱的儿媳。年轻的女子,心里总是藏不住事。
只是皇后猜错了一点,苏槿樨在演戏方面,同样是个高手。
苏槿樨适时地让脸颊泛起一抹酡红,她羞赧地别过头,轻声道:“母后,殿下他……哪有您说的……”
她点到即止,似乎接下来的话难于启齿。皇后看这神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松了一口气,笑道:“这就好。母后还希望,你能给我姬家生个皇长孙呢。”
苏槿樨只作娇羞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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