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箭士
  • 亡灵箭士
  • 分类:美文同人
  • 作者:高纯度二手烟
  • 更新:2023-08-07 22:27:00
  • 最新章节:第三章 当面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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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弓箭手里面亡灵法术玩的最溜的,也是亡灵法师中弓箭射的最好的。
召唤你们出来是让你们划水的吗,你给我捉住他的手,你给我摁住他的脚,还有你,给我捂好嘴,让我来取他的命。
你猜对了,我就是大陆上最优秀的斜杠青年!

《亡灵箭士》精彩片段

“嗖嗖嗖……”
三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眼前的靶子上并排钉着三支箭矢,两两之间不多不少刚好都是一尺的距离,就好似用尺子量过来一般。
“这一次我一定要争取到一个参加家族试炼的名额,否则在王家只怕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陈墨看着自己射出的箭矢,心中一个声音在暗暗的呐喊。
看起来陈墨头发乱糟糟跟个鸡窝似的,身上的衣服也是东一个破洞、西一个补丁,邋里邋遢,哪里有个学武的样子。
在王家庄,根本就没人能够想象得到,他竟然有如此身手。
说起来他也是王家的嫡系子弟,只是从小跟着母亲姓了陈,在家中一直都是不受待见,就连自己的祖父和父亲都是瞧他不顺眼,就更别提同族的少年了,根本就不拿他当作同族兄弟看待。
“我已经是修炼成了三矢箭箭技,明日的选拔比试定然能拔得头筹,到时候王家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不知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陈墨修炼的是箭技,而王家却是以剑术传家,就是因为他姓陈,祖父和父亲根本就不允许他修炼家传的武技,还是母亲私下将娘家的箭技传授给了他。
说是私下传授,但娘家的人却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母亲陈青萝的娘家在当地乃是大族,势力比起王家高了不止一筹,而陈青萝父亲这一支除了她一个女儿之外,她还有一个哥哥。
但这个哥哥结婚虽早却是一直无所出,可以说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无后还不是最重要的,要紧的是陈青萝的父亲也就是陈墨的外公修为高深,一直有心争那族长之位,但却因为他这支后继无人,就连争夺的资格都没有。
陈青萝倒是争气,嫁到了王家之后三年之内接连生了两个儿子,陈墨排行老二。
她父亲却是动了心思,在陈墨百日宴时,乘着酒兴,提出了让陈墨姓陈,过继给他大舅,继承他这一支的香火,等到五岁习武之时再正式接到陈家去。
势不如人,加上要是亲家能够夺得陈家族长之位,对自己也是有大大的好处,陈青萝的公公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谁曾想,在陈墨两岁时,他那一直下不了蛋的舅妈突然就怀上了,等生了下来还是个小子,这下可把陈墨他外公乐坏了,将陈墨接到陈家的事情却再也没提过。
这么一来,从此陈墨可就成了风箱中的老鼠,两头受气,爷爷和外公都是不待见他,都拿他当外人。
等陈墨五岁,到了修炼武技的时候,王家自然是不愿传授他剑术,陈青萝跑到娘家又哭又闹,她爹却也是打死不松口,没法子,她只得自己传授陈墨箭技。
这一点陈老爷子却也是无法反对,一来他心中本就有愧,二来自己女儿三脚猫的功夫他心中也有数,只是学了些皮毛,核心的秘技根本就不会。
也是陈墨从小受气,早早的就懂了人情世故,知道这世上什么人都靠不住,唯有靠自己才能够出人头地。
别的孩子还要人盯着,甚至要人拿着棍子看着才肯修炼武技。
陈墨却是每天将玩耍的时候都用来修炼,恨不得连觉都不睡都要将时间拿来修炼箭技。
在他每天玩命的修炼状态加持下,竟然以他那并不出众的资质和母亲传授的三脚猫箭技双重不利条件之下,生生的在同支的兄弟中一枝独秀。
但在王家却是根本没有人知道陈墨私底下竟然修炼到了这个地步,就连传授他箭技的母亲却也是被蒙在了鼓里。
在陈墨刚刚接触弓箭第五天,刚能够开工射箭时,他竟然一箭射中了一个堂兄的大腿,陈墨的祖父借着这件事大做文章,将他给赶了赶了出去,赶到了一个柴房改造的小院中去住。
这下却是正遂了陈墨之意,自小就生活在冷眼之中,他比同龄的孩子早慧的多,竟然这个年纪就知道了藏拙。
自此以后一个人在小院中埋头苦练,而在众人面前却是装疯卖傻。
“王家……,他日我若是一飞冲天,定要叫你们后悔莫及。”
收起弓箭,和衣躺在了稻草铺着床铺上,陈墨闭上了眼睛,心中却是暗暗发誓。
族中修炼武技的嫡系子弟,在十二岁都可参加试炼,胜者便能获得一颗启元丹,有机会开启元力。
家族中资源有限,每一支都是只能派两三名适龄的子弟参加族中试炼。
不过自家这一支人丁本就不兴旺,今年却是只有三名十二岁的少年,若是争取一下,明明是三人可以全都有机会参加家族的试炼的,可自己祖父却偏偏不去争取,他们三个堂兄弟却还得先比一场,淘汰一人。
“我的好爷爷,你定是以为我修炼的三脚猫功夫比起你亲自传授剑术的那两个孙子来要差远了吧,明日就让你看看,究竟谁才是最优秀的。”
在这微微激荡的心情之中,陈墨缓缓睡去。
……
“爹,您老人家为什么不和族长争取一下啊,这样墨儿和三弟家两个小子不就都能参加试炼了么。”
王家书房之中,一个中年人站在书桌前面,脸上带着一丝埋怨的神情。
书桌后坐着一个半百老者,双目一瞪,不怒自威。
“你以为我不想给你那儿子争取一个机会么,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一次老四他们那一房弟子众多,我卖他们一个好,让一个名额给他们,往后你争夺那族长之位时,也有个援手。再者说了,你那儿子不过是个废物点心,就算让他去参加试炼,根本就没有可能获得启元丹。”
中年人顿时嗫嚅不敢出声,他知道自己父亲还为当年岳父做下孟浪之事迁怒自己。
“罢了,要怪只能怪墨儿自己不争气,我已经争取过了,青萝那边也能交代了。”
中年人不再分辩,拱了拱手便退出了书房。
……
“嗖嗖嗖……”
院子里破空之声接连响起,今日虽是要和两个堂兄弟比试,陈墨却一如既往的早早起来修炼。
等母亲端着早饭来的时候,他已经射出有百来箭。
一听到院门响动,陈墨却是装作了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娘,我都叫你别这么早送早饭来了,我还要再睡个回笼觉呢。”
一边说着,陈墨一边迅速的将箭靶上的箭矢拔了下来收好,把脚上鞋子一甩,赤着脚便去开门。
“墨儿,今日就是比试之日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别惹的你爷爷生气。”
陈青萝爱怜的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忍不住就摇头叹气。
就看陈墨头发跟个鸟窝似的,身上衣服敞着怀,脚上竟然鞋子都没穿,定然是听到自己敲门,慌慌张张的起来开的门。
唉,真不知自己在丈夫面前又是哭闹又是恳求给他争取参加家族试炼的机会究竟是对还是错。
“呵呵……”
陈墨傻笑了两声,挠了挠头,却是将那鸟窝似的头发挠得更乱了。
“娘,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陈青萝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颗心无论如何好像都放不下来。
将弓矢胡乱背在身上,开了院门,陈墨便朝着祖父居所而去,今日的比试便在祖父家中的演武场。
“哟,这不是陈家的二少爷么,今天这是干嘛去呀,我们王家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半路上却是遇到了两个长的一摸一样的少年。
这二人一看到陈墨,顿时脸上齐齐露出了讥笑的神色,在王家庄的少年之中,陈墨这个名字简直就是窝囊废的代名词。
要不是因为他修炼的是箭技,擅长远程攻击,众人怕吃亏,否则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少年欺上门来了。
“哈哈……”
陈墨挠了挠头,在那二人看来一副老实巴交的憨厚模样。
这些年他早就养成了沉稳的性子,若是动不动就跟人置气,在王家他只怕早就气死了,身形一转,陈墨便欲绕过去。
这二人正是今日要和他比试的堂兄弟,乃是一对双胞胎。
“哟,二弟,他根本就瞧不上你呀。不过我们可都是姓王,正儿八经的王家子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个野东西,也想要参加咱们王家的家族试炼,我看他是想瞎了心了。”
另外那名一模一样的少年却是脚下一跨,又将陈墨的去路挡住了,恶狠狠的看了过来。
“二位,麻烦让让。”
一探手,弓矢便出现在手上,陈墨轻轻的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脸上笑容一收,从二人之间便穿了过去。
“姓陈的,现在我们要是动手,别人还以为我们欺负你,待会儿比试的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那对双胞胎顿时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一般,竟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不由自主的就让到了一旁。
陈墨提着弓箭,从兄弟二人之间穿了过去,二人却是动都不敢动,浑身肌肉好似都僵硬了。
“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感觉那窝囊废刚才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应该是我们的错觉吧,肯定是咱们俩对今日的比试太上心了,有点紧张。那窝囊废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就是咱们王家的笑柄,今日的比试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爷爷、父亲、三叔……”
到了目的地,自己祖父、父亲和叔叔已经坐在了中堂之上。
陈墨弯腰拱手行了个礼,轻声打了个招呼便退到了一旁站定,脸上笑嘻嘻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只不过他心中却是有些诧异,好像三个人的神情有些奇怪。
自己爷爷脸上一片漠然,而父亲脸色却是微微涨红,好似刚与人争执过的模样,而三叔却是嘴角带着笑意,像是有什么得意的事情。
不一会儿功夫,自己那两个双胞胎堂兄弟也是进了屋子。
等他们见过了礼,三个大人都是站起了身来。
“你们都跟我来。”
陈墨的祖父说着话便出了屋子,一等大人们看不见,那双胞胎的哥哥却又是用挑衅的目光向陈墨看了过来,眼神中微微露着一丝得色。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大家都有些不对劲似的。”
陈墨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不过很快就压下了心中的不安,大战临头,最忌心神不稳,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等比试完了再说。
陈墨年纪虽小,但竟然隐隐已有了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很快众人便进到了一个院子,这院子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不少地方隐隐还有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正是演武场。
陈墨一眼看去,就看这青石板铺就的演武场中央搭了个木台,这木台相对于宽阔的演武场却是极小,只怕方圆两丈都不到,心中隐隐便觉得有些不妙。
“这个木台便是你们三个的比试之地了。”
陈墨的祖父缓缓开口说道,声音冰冷也听不出是喜是怒。
“以这木台为界,只要制住了对手,或者将对手击出了木台范围就算是胜了。切记点到为止,不可出手伤人。”
一听这话,陈墨心中便是一沉,明白了之前三个大人为何那般神情。
自己用的是弓矢,而两个堂兄弟用的是长剑,在这么狭小的范围之内,只怕自己根本就来不及弯弓搭箭对手的长剑就递到了眼前。
这种比试法,还不如直接让自己认输算了,自己表现的已经是如此窝囊了,想不到祖父竟然还制定了这种规则,根本就是连半点机会都不给啊。
“这不公平!”
陈墨顿时就叫了起来,自己虽是刻苦修炼,一身箭技十分的不凡,若是正常比试,这对双胞胎兄弟只怕两个一起上都不是自己对手。
但这场地实在是对自己太不利了,开弓射箭是需要时间的,就算这个时间再短,却也要比拔剑长一些。
在如此狭窄的场地中,只怕自己箭矢还未射出,对手的长剑已经及身了。
说着话,陈墨微微扭头向自己父亲看去,却看父亲头一偏,却是根本不和自己对视,陈墨心更是猛的一沉。
“怎么?如今家主姓王,可不行陈,难道你要来当这个家么?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大可弃权。”
陈墨的祖父脸色一沉,语气顿时就不善起来。
肚子里虽是还有千般忿懑,陈墨一咬牙咽了回去。
他早就明白,这个世界大多数时候说话靠的不是嘴巴,而是拳头。
看陈墨还算乖巧,王老爷子冷哼了一声。
“既然你不愿弃权,这第一场你就和英儿比一场吧。”
英儿便是那双胞胎兄弟中的老大,叫做王洪英。
就看王洪英得意洋洋的抱着长剑,来到了那木台之上,斜睨着眼神看着陈墨,满是挑衅之色,看模样他是早就知道了此事。
陈墨此刻想起早上这对兄弟挑衅自己,当是还有些纳闷,照理说自己就算武技太差,但在没有开启元力的阶段,箭技这种远程攻击的手段还是有些优势的,这二人怎么就如此的嚣张,此刻终于是明白了原因。
轻吐了口气,陈墨脸色恢复了平静。
他心里知道,弱者的愤怒除了白白的让人看笑话之外是什么用都没有的。
就让自己的怒火今日在这擂台上倾泻出来吧,用血来洗刷自己心中的愤怒,以及这些年来所受的不公,就算流的是自己的血,那也在所不惜。
从今日起,要叫王家的人再也不能小看了自己。
上了擂台,陈墨伸手便伸手探去,想要摘下弓矢来。
“慢着,我没有叫开始,你两个双手都在身侧放着,不允许碰到兵器。”
王老爷子声音响了起来,陈墨脸颊上肌肉微不可见的抖了下便恢复了平静,心中的怒气却已是快要爆炸了,这简直就是对自己不公平到了极点。
“开始……”
王老爷子话刚落音,陈墨和王洪英的身形都是动了起来。
就看陈墨一探手,从箭囊中取了根箭矢,手一甩便朝着王洪英激射过去。
王洪英根本来不及拔剑,拿着剑鞘一挡,“哒”的一声轻响便将箭矢磕飞,毕竟这是用手扔出的箭矢,速度有限。
不过乘着这个间隙,陈墨却是猛的朝着王洪英冲了过去,势若疯牛一般,浑然不顾对手手中的长剑。
王洪英眼见陈墨的模样,心里面却是一慌,他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往日里和兄弟们比试哪里碰到过这般不要命的打法,就算陈墨手中没有兵器,他却也是被吓住了。
“镗啷”一声响,百忙之中,王洪英总算反应了过来,左手松开了剑鞘,右手握住剑柄一抖,将长剑拔了出来,伸手一剑朝着陈墨便刺了过去。
“啊……”
此刻陈墨身形已经全力发动,根本也停不下来,就看他身子稍稍一侧,左臂一展,猛的就将剑刃夹在了胳膊下,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根箭矢已经拿在了手中,朝着王洪英的喉头就刺了过去。
甫一动手,陈墨便是如此凶悍,简直就是以命搏命,王洪英顿时就吓傻了,眼看着箭镞刺了过来,竟然躲都是不知道躲,这一下若被刺中,只怕就算是有九条命也是救不回来了。
“不要!”
顿时身后便响起了一声大喝,却是王洪英父亲的声音,但离得太远就算是想援手也来不及了。
本来设置这个擂台是想捆住陈墨的手脚,让他用不了弓矢,如今却是作茧自缚。
陈墨手腕一抖,箭镞转了个弯。
“噗”的一声刺入了王洪英的肩头,顿时王洪英手臂便失去了力气,握着剑柄的手掌也是松了开来。
陈墨自然是不会真的要了他的性命,但却也将他吓得脸色煞白,连站都站不住了,“骨碌”一下软倒在地。
几步退了开去,陈墨夹着长剑的胳膊一松,“镗啷”一声长剑掉落在地。
冷冷的看了祖父三人一眼,陈墨也不说话,转身扬长而去,地上留下了一行鲜红的血滴。
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这……,这还是王家上上下下都瞧不起的窝囊废么,先不说这身手,就这股狠辣劲,不要说是一个少年了,就算是王家那些开启了元力的大人之中,只怕也没几个人能有吧。
“爹……,这回墨儿可以参加族中试炼了吧。”
陈墨的父亲看向他三弟的眼神中充满了得意,虽说他平日也不关心这个没跟他姓的儿子,但却也不妨碍他在自己弟弟面前秀优越。
“大哥,这小子如此毒辣,行凶伤人,这试炼的资格绝不能给他。”
“胡说,要说伤人,也是你儿子伤人在先……”
“你们都给我闭嘴……”
王老爷子脸色阴沉。
“陈墨非我王姓子弟,其心必异,英儿技不如人,这试炼资格就算给他只怕也是浪费,今年老四那一支可以参加试炼的子弟众多,他早就私下想用一块精铁向我买个名额,这一个名额,我已决定,就卖给他吧。”“哥,要不咱们别去了吧,反正我也把姓陈的试炼名额给夺了,这口气也算是出了,等到三日之后他自然就知道了。”
“你小子还有没有点出息,你忘了当年你被那小子一箭射在了大腿上,半个月走起路来都是一瘸一拐的。今日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正该上门去好好羞辱他一番,让这小子知道在咱们王家他始终是个外人。”
两个少年沿着庄子里的小路朝着陈墨所住的小院而来,一个少年脸上有些犹豫之色,另一个少年却是满脸狠辣之色。
这两个少年却正是陈墨祖父口中那“老四”一支的子弟,年长的叫做陈洪礼,年少的叫做陈洪勇。
这陈洪勇今年也刚好是十二岁的年纪,不过他们这一支却是枝繁叶茂,僧多粥少。
以这陈洪勇的资质却是没能取得参加试炼的资格。
昨日晚上,他父亲却是将他叫了过去,和他说了一番话,让他真是又惊又喜。
一件天大的好事竟然落到了他的头上,原本已经是被淘汰的他,竟然又获得了参加家族试炼的资格。
他祖父却是从七叔公手中买来了一个参加家族试炼的资格,这资格就给了他。
这下可真是让他喜出望外,原本被淘汰,失去了今年参加试炼的资格,他心中着实是灰心无比。
虽说明年也不是就不能参加家族试炼,王家子弟,在满十二岁之后,到十五岁之间,都有资格去争取参加家族试炼的机会,通过了家族试炼便会赐下一颗启元丹。
服下启元丹便有机会开启元力,若是成功开启了元力,从此便是鱼跃龙门,成为真正的武士。
当然一名王家子弟只有一次服用启元丹的机会,若是第一次服下启元丹开启元力失败了,即便是在十五岁之内,那也是不能再参加家族的试炼了。
不过开启元力自然是越早越好,年纪越小,潜力就越大,在武道之路上就有可能走的越远。
原本王洪勇已经是打算第二年再来争夺这参加家族试炼的名额了,却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峰回路转的机缘。
他正想要好好准备一番,以最巅峰的状态参加三日之后的家族试炼,这个时候自己的堂兄王洪礼却是找上了门来。
在王家这个大家族之中,也是山头林立,分成了许多个支系。
三代以内的族人算是一支,而王洪礼和王洪勇正是同支的堂兄弟,陈墨和他们的关系却就差的远一些。
他这堂兄王洪礼比他长了一岁,去年也曾参加同支内的比试,却是没有获得参加家族试炼的资格,今年倒是被他给取得了一个名额。
一上门,王洪礼却就旧事重提。
当年欺负陈墨,反被陈墨一箭射穿了大腿的,是这王洪勇。
而和他一起,想要为他出头,也被好好教训了一番的,就是他这个堂兄王洪礼。
这么多年过去了,王洪勇这个苦主却是早就淡忘了这件事,但他那堂兄王洪礼反而却是牢牢的将当年的仇恨记在了心中。
但是没法子,事情是王洪勇惹出来的,堂兄当年也是为自己出头,现下王洪勇心中就算想退缩,却也是没法推脱。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伤也早就好了。更何况,那小子弓矢厉害,咱们就这么上门去,会不会吃亏啊。”
“你这没用的东西,咱们两个修炼了家族秘传剑术这么多年,那陈墨只不过是修炼了两手三脚猫的箭技,平日里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怕他个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王洪礼心中暗暗冷笑。
“陈墨啊陈墨,当年小爷我刚刚开始修炼,比起你修炼箭技这种远程攻击武技来却是却是吃了亏,被你占了便宜。正所谓乘你病要你命,今日我当着你的面,把你祖父将那家族试炼的名额卖与我家的事情告诉你,让你知道你在你祖父和父亲的心目中连条狗都不如,不知你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痛快之处,王洪礼脸上讥笑连连,仿佛已经看见了陈墨心若死灰的模样。
当年受伤的是他堂弟,但他却是吓得屎尿齐流,都是拉到了裤裆里面。
回去之后身上一股子又骚又臭的气味,着实被兄弟姊妹们嘲笑了好一段时间。
这件事他当然不会和其他人说,但在他心中却是成了一个暗暗的伤疤,从来不曾有过一刻忘却。
这一次他取得了家族试炼的资格,原本他还想着看看自己能不能成功通过家族试炼取得启元丹,要是能成功的开启了元力,到那个时候再找上门去好好的羞辱一番陈墨,以报当年之仇。
谁想到无意之中听父母闲谈,却是说道陈墨竟然也取得了参加家族试炼的资格,倒是让他心里面一沉。
万一陈墨也通过家族试炼,取得了启元丹开启了元力,那自己想要报仇岂不是遥遥无期了?
要是发生更坏的情况,自己没有开启元力,反而陈墨那小子开启了元力,那……,王洪礼根本就不敢去想了。
但接下来父母的话却是让他大喜过望,想不到自己那叔祖王宇仁竟然如此的讨厌他那孙子,生生的将他的试炼资格给剥夺了卖给自家这一支,而自己祖父却将这个名额给了堂弟王洪勇。
听到这儿,王洪礼再也没心思听下去了,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
在房间里抓耳挠腮,只想大喊大叫,将心里面的喜悦之情发泄出来。
到的后来,他根本就连静下心来修炼也是做不到了,心里面只想着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陈墨,当面看一看自己这仇家脸上会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立刻就将他全部的心神都抓住了,他再也按耐不住,生怕晚一刻要是陈墨先知道了这个消息,岂不是自己就少了个报仇的机会,来到了自己堂弟王洪勇家中,拉着堂弟就出了门。
“礼哥,要不咱们先参加了家族试炼再说?只要咱们二人有一个开启了元力,到那时去找陈墨那小子,岂不是更痛快?再说了,陈墨那小子也能取得家族试炼的资格,看来那小子身手也不错啊,咱们这么贸贸然前去,万一又吃了亏怎么办啊?”
王洪勇却是不像他堂兄那么小肚鸡肠,虽说其实他吃的亏更大,但过了这么多年,报仇的心思却是淡了。
“你小子真是胆小如鼠。”
王洪礼冷笑道。
“你当他们那一支像咱们家么,咱们这一支三代以来开枝散叶,到了咱们这一辈,今年能够参加试炼的子弟足足有十八人,名额却只有三个,咱们兄弟为了争取一个试炼名额,一个个人脑子都是打成了狗脑子。”
“他们那一支,这一代大猫小猫两三只,今年能够参加试炼的子弟总共也就三人,照理说只要稍稍争取一下,三个人都能参加试炼,不过我听说七叔公他老人家却是将一个名额让给了咱们家。”
“啊?还有这种事?”
王洪勇倒是一呆。
“怪不得之前咱们支内小比争的是四个名额呢,我还以为今年每一支的名额都增加了呢。”
“你这呆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就知道自己修炼。就他们那一支的情况,我看陈墨那厮也就是运气好,仗着自己弓箭攻击范围远占了便宜,王洪英王洪杰那对兄弟自己草包,技不如人。要是他和咱们两个对上了,陈墨那小子没等他射出箭矢,咱们就将他给打趴下了。”
“这倒是……”
王洪勇不由自主点了点头,他们这一支人丁兴旺,兄弟们竞争极其激烈,为了争夺一个家族试炼的名额,从小就被父母逼着刻苦修炼,比起其他支的子弟来,不知多吃了多少苦。
他们这俩兄弟却是没有看到昨日陈墨与王洪英比试的情形,若是看到了陈墨动起手来一往无前,简直要和对手同归于尽的气势,不知他们兄弟两个还有没有这个胆气上门去挑衅。
……
“笃、笃、笃、笃、笃……”
小院之中响起了连珠般的响声,就看一面箭靶之上,五根箭矢排列成了一个规则的五边形,箭杆犹自微微颤动。
陈墨也是长长吐了口气,松开了弓弦的手也是有些酸涩,甩了一甩气血才又流畅了起来。
“看来这连矢箭技射出五支箭矢已经是我目前的极限了,想要突破到六连矢还不知道要多久。”
陈墨脸上露出了些许不满意来,但片刻之后却又消散了。
“如今我已经是掌握了三矢箭和五连矢两门箭技,王家那些子弟就如土鸡瓦狗一般,哪里是我的对手,这次家族试炼已是万无一失,就等取得一颗启元丹了,唯一有些让人担心的就是服下了启元丹不知能不能成功的开启元力。”
想到这里,陈墨心中也是有些惴惴不安。
人就是这样,在陈墨刚懂事,开始跟着母亲修炼箭技时,他担心的是不允许自己修炼王家核心剑术,恐怕无法和王家子弟比肩,没有开启元力的机会。
谁想到一路修炼下来,凭着自己简直不要命的修炼之法,早就将王家那些温室中的花朵远远甩在了后面。
但新的忧虑却又来了,获得启元丹看来是没问题了,但获得启元丹可不等于就开启了元力。
每年王家都有三名弟子通过试炼获得启元丹,但成功开启了元力的弟子可不多,三名之中只要有一名,王家可就开心得很了。
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是没什么,就算今年一个都没有,明年总会有的,明年就算运道还是差些,但早晚都会有弟子不断开启元力。
但这对陈墨自己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只怕就会永远的泯然众人了。
难道从此就永远活在王家人异样的目光之中么,这是陈墨绝不允许的。
“有人来了……”
耳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陈墨一闪身来到了箭靶前,将箭矢拔下收了起来,自己也是进了屋子。
在王家人的眼中,陈墨保持着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少年形象,他知道这样能让自己活得自如一些。
“砰……”
一声大响,院门被踢了开来,陈墨在屋子里眼中寒芒一闪。
“谁这么大胆子……”
心中暗暗思忖,自从自己一箭射穿了王洪勇的大腿之后,可从来还没人敢欺上门来。
年轻的子弟不敢再欺负陈墨,而大人们却又不屑。
“陈墨,给我出来!”
院子里一声大吼,陈墨听着却也不知道是谁,这些年他独自在小院中修炼,极少出门,和同宗的少年们都是不熟。
装作一副懒散的模样,陈墨伸着懒腰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谁在这一大早吵吵闹闹的,扰人清梦。”
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陈墨却是早就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
虽是几年不怎么见到这对兄弟,但模样陈墨却还是依稀认得。
“他们来干什么?”
陈墨心中有些疑惑,他却是无论如何却也没和几年之前的事情联系起来,那件事在他心中早也已经淡忘了。
“表弟,听闻你赢得了家族试炼的机会,我们兄弟两个是给你来道喜的。”
王洪礼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却是将表弟那个“表”字说的特别重。
按照血缘关系来说,陈墨算是他的堂弟,他这么叫却就是讥讽陈墨不姓王了。
“哈哈……”
陈墨哈哈一笑,却是不露声色,他哪里会相信这两个人会来给自己道喜,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还差不多。
“表弟,我看你这些年刻苦修炼弓矢箭技,天生就占了便宜啊,这一回你若是赢得了启元丹开启了元力,立刻可就要成为咱们王家核心子弟,再没有人会看不起你了。”
这王洪礼的话说的头头是道,陈墨虽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但脸上还是忍不住有了些笑意,这下可正是说到了他的心里面去,不过却也不想和这些人啰嗦。
“好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就不送了,天色还早,还能睡个回笼觉。”
“慢着,表弟,还有喜事,我也要告诉你呢,这一次我们这一支却是有五名子弟能够参加家族试炼,到时候表弟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关我什么事……”
陈墨心中一阵冷笑,正要赶人,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祖父不是只给他们让了一个名额么,应该只有四人啊,怎么又有了五人?”
“是啊,我琢磨着也和你没关系,我听说我祖父花了一块精铁从七叔公手上买了一个名额,还听说你昨日击败了王洪英,我想应该不会是你的名额吧。”
王洪礼脸上带着讥诮的笑意看着陈墨说道。
腾的一下,陈墨就像是受了惊的猫一样,整个人毛都炸了起来。“小子,你嚣张什么,这是我们王家,可不是陈家。”
陡然看到陈墨气势爆发,就像是山中猛兽一般,王洪礼整个人吓得都是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心中猛的就升起了一股怒气。
“我怕什么,我修炼了这么多年剑术,早不知将这小子甩到哪里去了,今日正该是我一雪前耻的时候,怎么会怕这个野种,真是气死我了……”
“当啷……”一声响,王洪礼将手中长剑给撤了出来。
“姓陈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不过是个外姓的野种,竟然就敢做这种白日美梦,想要图谋我们王家子弟才配享用的启元丹,真是想瞎了你的心了。”
说罢看了眼身旁呆立在那儿的王洪勇,王洪礼伸手捅了堂弟一下。
“勇子,你干嘛呢,叫你过来是看热闹的么?”
“啊?”
王洪勇这下才反应了过来,跟着堂兄拔出了腰间长剑,不过看着陈墨脸色却是有些不忍。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陈墨口中喃喃自语,此刻他哪里还有闲心来理会这兄弟二人说了什么,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怕就算是有人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是置若罔闻了。
“嗯?”
一看陈墨的模样,根本就不理会自己,好似把自己兄弟二人当作了空气一般,王洪礼顿时只觉心中一股火气就窜了上来。
“姓陈的,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今日小爷我就让你尝尝受尽羞辱的滋味。”
一扬手,手中长剑映着朝阳闪烁出了一片红光,朝着陈墨头颅就刺了过去。
王洪礼原本心中倒是也没想着这一剑就能刺中陈墨,虽说在他看来对方游手好闲,身手稀松平常至极,但也不至于连一招都躲不过。
谁想到长剑破空,陈墨却仍旧是一副呆滞的模样,好似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王洪礼眼见得陈墨不闪不避,心中怒气横生。
“你这厮也恁的托大,你当我就不敢伤你么。”
手腕一抖,长剑划出一道破空风声,朝着陈墨脸上就划了过去。
王洪礼到底还是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心中知道不能弄出人命来,想着在陈墨脸上留下个伤疤,也算是一雪前耻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此刻陈墨简直就是心乱如麻,多年来的努力眼见的就要实现,谁想到一个晴天霹雳从天而降,直把他打的是眼冒金星,脑海之中空空如也,什么主意都没有了。
“嗯……”
突然,眼睛之中一阵红光闪过,陈墨猛的惊醒了过来,定睛一看就见王洪礼手持长剑朝着自己刺了过来。
阳光反射在剑刃之上,却是刚好照入了陈墨眼中。
“欺人太甚!”
回过了神来,陈墨眼神冰冷,蓦然如同万年寒冰一般。
这些年在王家所受的怨气一一从心头闪过,电光石火之间一弯腰,身形在地上一滚,避过了王洪礼刺来的长剑,身上的衣裳却是沾满了地上的尘土。
“哈哈哈……”
王洪礼看到陈墨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只觉快意无比,仿佛多年来淤积在心中的怨气也是发泄出来不少。
“姓陈的,今日你的路已经走到头了,武道之路你这辈子都无缘踏足,而我们兄弟通过了这次家族试炼,便有机会开启元力。从今往后咱们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你就像我脚边的一条狗,你若是听话,我还能赏你根骨头吃。”
此刻王洪礼脸上的肌肉都已经是有些扭曲,只想着将心中的怒火狠狠的发泄在陈墨的身上,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理智。
“哼……”
看到王洪礼丧心病狂的模样,陈墨心中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不能听这厮一面之词,这件事还得找父亲去问个明白再做计较……”
也不理会眼前已经快要陷入疯狂的王洪礼,陈墨一闪身,便欲从旁绕开,去找父亲问个明白。
“姓陈的,你想逃?门都没有,今日我正要痛打你这条落水的丧家之犬,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一扬手中长剑,王洪礼猛的扑了过来。
陈墨脸上浮现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他此刻心中想着的都是家族试炼,只想着赶紧去找父亲问个明白,哪里有这个闲心在这儿纠缠。
王洪礼和王洪勇的身手陈墨还不看在眼里,若是自己真想动手,这兄弟两个早就躺下了,哪里还能在这儿聒噪。
自己不想惹事,谁想到在这王洪礼的眼中却就成了个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就像个恶狗一般,拦住了自己的去路狂吠个不歇。
“也罢,就拿你这姓王的窝囊废先开刀吧。”
手一探,闪电般的已将弓矢抓在了手中。
“唰……”
紧接着破空声响起,“笃”的一声轻响,王洪礼只觉脚下一紧,右脚却是再也抬不起来。
低头一看,就见一支箭矢贴着自己大脚趾的脚趾缝射入了地面,将自己鞋子钉在了地上。
箭杆轻轻颤动,脚趾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显然已经被箭镞给划伤了。
这疼痛就如同一瓢凉水浇在了头上,王洪礼已经丧失了理智的头脑稍稍恢复了一些。
“礼哥,不要再打了,我们走吧。”
回头看去,说话的却是和他同来的王洪勇,就看他脸上满是惊骇之色,拿着长剑的那只手都在微微颤抖,剑身不住晃动,好似就要掉下来一般。
王洪礼怒火攻心,没有看清楚陈墨的动作,王洪勇在一旁却是看的分明,陈墨探手取弓,弯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就如行云流水一般。
而且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一箭竟然就能射入对手指缝之中,这准头何其恐怖。
不要说是他和王洪礼两个人了,只怕再来两个也不是陈墨的对手。
“没用的东西!”
王洪礼怒喝一声,往日的屈辱又浮现在了心头。
“姓陈的,你还以为可以像几年前那样随便射两箭就能吓唬住咱们兄弟吗。”
猛的睁大眼睛,盯着陈墨的动作,将长剑横在了胸前,王洪礼一咬牙,右腿猛的一用力,从钉在地上的鞋子里拔了出来,继续朝着陈墨冲了过去。
“勇子,从后面上……”
“嗖、嗖、嗖……”
一句话还没说完,三声破空声又是响起,几乎不分先后。
王洪礼先是握着剑柄的右手猛的一震,长剑脱手而去,“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接着左脚脚趾一凉,腿却是再也抬不起来,一根箭矢又是透过脚趾缝将鞋子钉在了地面上。
最后头上发髻一动,抬手摸去,一根箭矢却是不偏不倚的从发髻上贯穿了进去。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刻王洪礼心中终于是升起了一股惧意。
第一箭时他被怒火蒙蔽了头脑,糊里糊涂的搞不清楚状况,此刻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陈墨动手。
三根箭矢,一刹那便射了过来,自己连他手上的动作都是看不清楚,若是对方想取自己的性命,就算有九条命只怕也交代了。
“你……,我……”
心中一时转不过弯来,咽不下这口气,还想要说两句场面话,一出声,王洪礼只觉自己的声音就像是被捏住了嗓子的小猫小狗,嘶哑无比。
他的胆子已经被吓破了。
“还不服气是吗?”
看着王洪礼脸上的神色,陈墨便知道他心中还有股气,几步上前,一脚便当胸踹了过去,登时就把他给踹翻在地。
“哼……,脓包……”
看也不看地上的王洪礼一眼,陈墨转身便朝着院门而去。
挡在了院门口的王洪勇一看陈墨朝他走来,顿时被吓得一个哆嗦,赶紧闪身一旁,让出了去路。
“姓陈的,我们王家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的么,有本事就不要赖在我们王家。”
眼看陈墨不再动手,就要离开院子,王洪礼泼皮的性子又是犯了上来,躺在那儿兀自叫嚣不已。
“不知死活……”
陈墨脸色一寒,一探手,手中搭上了三根箭矢。
就听的弓弦一声响,“笃笃笃”三根箭矢同时射来,两根箭矢从王洪礼两边腋下射入地面,一根箭矢却是贴着胯下钉在了地上。
顿时王洪礼便觉胯下一凉,只把他吓得魂飞天外。
一股热流就沿着小腹直往下流出,同时“噗噗”两声响,院子里弥漫开来一股臭气。
一探手向下摸去,手掌细细查探了一番,王洪礼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射中要害……”
那箭矢只是贴着他的子孙根射进了地面,收回手来,手上却是湿漉漉的散发着阵阵恶臭。
“又拉了一裤子……”
一阵急怒攻心,王洪礼只觉眼前一黑就气晕了过去。
……
“你……,你怎么来了?”
看到陈墨的身影出现在院中,王宙信心中便是一阵慌乱,等到儿子站到了跟前,王宙信却是连正眼都不敢看过去。
看到父亲的神色,陈墨心中便是一沉,对于王洪礼的话已经是相信了八九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必须得当面问个清楚。
“爹,我问你,三日之后,我有没有参加家族试炼的资格?”
“昨日你不是胜了么,你还来问什么。”
王宙信含糊其辞,却不正面回答。
陈墨直直的看向王宙信,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爹,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只要说能还是不能。”
王宙信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了一股火气。
在自己老子那儿吃瘪,想不到这个不跟自己姓的儿子也敢上门来质问自己。
老子怕什么,是老子是爹,还是这小兔崽子是爹。
王宙信瞪眼过去,就看陈墨一脸的不忿之色看着自己,眼中直欲射出火来。
“小兔崽子,你翻了天了。”
怒从心头起,王宙信顿时便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抬手一扬。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过,陈墨脸上顿时便出现了五条手指印。
“你怎么和老子说话呢?还知不知道规矩。”
心中怒火兀自没有平息,不过王宙信总算是感受到了一些做父亲的威严。
“爹,我就问你,我还能不能参加家族试炼?”
好像根本就没感觉到脸上的疼痛,陈墨的语气坚定而又执着,根本没有一丝的退缩。
看到陈墨这副模样,王宙信没有来的心中一阵烦闷。
这还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在父亲面前,俯首帖耳,父亲叫自己往东,自己就不敢往西,怎么到了自己身上,这规矩就改了,这小畜生竟然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当面忤逆。
“啪……”
又是一声脆响,陈墨另一边脸颊上也出现了五个通红的指印。
“你给我滚,赶紧给我滚,老子不想看到你。”
王宙信暴怒之中却是没有察觉,他到现在却也不敢正面回答陈墨的问话。
“爹,我再问一次,我究竟有没有参加试炼的资格?”
陈墨身形笔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是大雪下的青松。
“你这不孝子,你这个畜生,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我……,我打死你!”
王宙信气的浑身直哆嗦,左右张望,看到了桌案上的鸡毛掸子就要去拿。
到了此时,陈墨心中哪里还不知道,果然自己这个名额就被卖给了四叔公那一支。
“难道我的前途在祖父和父亲的心目中,就连一块精铁都比不上么?”
陈墨心中一片惨然,在王家即便是受再大的气,再被排挤,他都可以忍受,但这件事却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事关他这一生的前途,竟然在自己最亲的人眼中一文不值。
“好,既然爹不肯说,那我就去问问爷爷。”
“畜生,你敢走?”
王宙信心中大怒,仿佛还有一点慌张,若是让父亲知道他教子无方,只怕又要被责罚。
“你不用去问,你根本就不算我们王家子弟,有什么资格参加试炼。”
举起手中的鸡毛掸子,王宙信便要抽下去。
陈墨猛的一回身,半步也不让,昂着头深深的看着自己父亲的双眼。
“我既然不是王家子弟,你凭什么打我。”
王宙信一听这话,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手中的鸡毛掸子举了又放,放了又举,突然“咔嚓”一声折成了两段,扔在地上。
“滚,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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