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毒妃:王爷请接招
  • 庶女毒妃:王爷请接招
  • 分类:美文同人
  • 作者:月下高歌
  • 更新:2023-08-07 23:39:00
  • 最新章节:第三章 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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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季家庶女,又是齐国第一美人,身卑貌美便是她的原罪。
嫡母百般刁难,长姐与庶妹肆意欺凌,她苦苦求生,怎料为求富贵,长姐与亲夫合谋算计她。
她身怀有孕三月有余,血崩而亡!
大梦一场她还是胆小怯懦,受尽欺凌的季家庶女。
只是这天下多了一个公子无名,他知晓过去未来,拥有鬼神莫测之力,一字千金,被诸国国君奉为座上之宾。
直到有一日,他发现惊才绝艳的公子无名竟是她……

《庶女毒妃:王爷请接招》精彩片段

雪下了一日一夜,直到傍晚才停歇。
季妩已有孕三月有余,自从她有孕之后,楚辞便免了她去主母房中晨昏定省的伺候着。
主母不是旁人正是季妩的嫡长姐季蔓。
彼时,季妩与阿绿正在为她腹中的孩儿缝制小衣裳。
“哑……哑……”不知怎的院子里的红梅树上竟落了一只乌鸦,乌鸦一声接一声的叫着,格外的瘆人。
阿绿眉头一蹙刚要起身去驱赶那只乌鸦。
“妹妹!”怎料季蔓竟带着婢女施施然然的走了进来,她容色稍逊季妩一筹,却也生的花容月貌,她笑盈盈的看着季妩,只是眼中透着丝丝寒意叫人不敢直视。
“见过主母!”迎上她的视线季妩下意识垂下眸子,她起身对季蔓毕恭毕敬的行礼。
季蔓抬头扫了阿绿一眼。
“阿绿,你退下吧!”季妩扭头看着阿绿说道。
“是。”阿绿对着季蔓与季妩盈盈一福,她眼中略带担忧深深的看了季妩一眼,而后转身退了出去。
季蔓亲热的上前拉着季妩的手坐了下来,她从一旁的婢女手中接过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对着季妩说道:“夫主在书房作画,他得知我要来看妹妹,特意叮嘱厨房给妹妹熬了一碗燕窝粥,让我给妹妹带过来,妹妹快趁热吃吧!”
季蔓将冒着热气的燕窝粥放到季妩跟前。
季妩低头看着那碗燕窝粥,季蔓数次谋害于她,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季蔓勾唇一笑,她略带讥讽的看着季妩淡淡说道:“怎的妹妹是怕我在燕窝粥里下毒吗?这可是夫主的子嗣,日后也要唤我一声嫡母的,再说了夫主已经应允等你诞下孩儿之后,养在我膝下,我可不会做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
季妩脊背一僵,即便她楚辞已经对她说过这件事,可身为母亲世上最痛的事,莫过于不能亲自养育的孩儿,她用汤勺轻轻的搅动着那碗燕窝粥,还是一点吃下去的意思都没有,即便季蔓巧舌如簧,可事关她腹中的孩儿,她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季蔓。
季蔓也不着急,该着急的人也不是她。
“夫主!”就在那个时候楚辞大步走了进来,季蔓与季妩一同起身向他行礼。
他略略看了她们一眼,一撩衣袍坐在季妩身旁。
见季妩没有吃那碗燕窝粥,楚辞眉头一蹙轻声询问道:“可是我让厨房做的这碗燕窝粥不合你的胃口?”
“不是!”季妩眼巴巴的看着楚辞。
季蔓嘴角微微上扬,她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她怕楚辞会心慈手软。
“来我喂你吃。”在她的注视下楚辞没有丝毫迟疑,他接过那晚燕窝粥一勺一勺的喂着季妩,季妩只得吃下那碗燕窝粥。
季蔓双眼一眯笑的格外妖娆。
“夫主……”季妩才吃下燕窝粥,不知怎的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砰!”在楚辞与季蔓的注视下,她身子一软人趴在桌子上。
楚辞轻轻的唤了她几声:“阿妩,阿妩……”
季妩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辞缓缓站了起来,他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他扭头看着季蔓说道:“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莫要叫太宰大人久等了。”
“夫主放心!”季蔓扬眉一笑。
片刻,一辆马车出了楚家直奔太宰府邸。
“哈哈哈,齐国第一美人总算在老夫榻上了!”季妩是在一阵放荡的笑声中睁开双眼的。
一个肥胖而丑陋的男人正趴在她身上。
“啊……”季妩瞬间清醒过来,她惊慌失措伸手就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啪……老夫愿意玩弄你,是给你面子!”见季妩醒了过来,身上的男人面容狰狞,他一巴掌重重的扇在季妩脸上。
季妩嘴角瞬间溢出血来,她这才看清楚这个男人竟是太宰大人徐宏,她满目惊恐颤抖着说道:“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已经嫁人了,而且有孕在身,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知道徐宏一直觊觎她的美色,曾数次对她出手,皆被她侥幸躲过,没想到她都嫁人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送你来的人都不在意,老夫何需在意?”徐宏勾唇一笑,他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
季妩瞬间瞪大了双眼,她死死的看着徐宏一字一句的说道:“是谁送我来的?”
“嘶啦……”徐宏根本没有兴趣回答季妩的问题,他大掌一挥锦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啊……”下一秒从季妩口中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来:“夫主,救我……”
寂寂寒夜,她的声音格外的凄惨。
片刻,她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下身涌了出来。
她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母亲,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一清二楚。
“孩儿……”她双目血红,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锦被,口中发出一阵嘶声力竭的吼叫,她整个人如同一只悲鸣无助的小兽,只能任人宰割。
折腾了许久徐宏才抬腿下了榻。
季妩面色煞白,她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下身不断涌出的血染红了半个床榻。
徐宏看都没看季妩一眼冷冷说道:“送她回去。”
人要死也不能死在他这里脏了他的床榻。
随即季妩便被几个人抬了出去。
在太宰府的后门停着一辆马车,几个仆从把季妩抬了上去。
季蔓坐在马车上,她冷眼看着季妩,面上含着一丝冷笑。
一见季蔓,季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早该想到的,她双目滚圆死死的瞪着季蔓,用尽全身力气厉声吼道:“是你害我!”
“呵呵……”季蔓轻笑出声,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半眯着眼,漫不经心的看着指甲上的蔻丹淡淡一笑:“若我说害你的是夫主你信吗?”
“不,你骗我。”季妩想都未想她一口否决了季蔓的话。
季蔓轻轻的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妩,一字一句的说道:“那碗掺了药的燕窝粥,可是夫主一勺一勺喂给你的。”
“轰……”季妩脑中一阵巨响,她双目血红撕心裂肺的吼道:“我腹中还怀着夫主的骨肉,夫主绝不会这样对我的。”
季蔓一脸恣意的笑:“你想不到吧!你全心全意信任着的夫主,只为了一个军中参事的职位,便亲手将你送上了太宰大人的床榻。”
季妩浑身颤抖不止,她只觉得整个人被人一片一片撕碎,而后每一片血肉上都被人撒上盐巴,她痛的整个人都痉挛起来。
季蔓缓缓俯下身去,她单手扣住季妩的下巴,慢条斯理的说道:“你都要死了,我不妨再好心告诉你一些事,是我牵线搭桥将夫主引荐给太宰大人的,姨娘生你之时之所以难产血崩而亡,是母亲动的手,还有你最在意的麻姑也是母亲派人杀害的,你能活到今天全是意外。”
季妩满心愤怒,她想上去把季蔓的脖子扭断,奈何她软绵浑身无力一下也动弹不得,她只能死死的瞪着季蔓。
“哈哈哈……”季蔓猖狂的笑了起来:“季妩,你不过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凭你也配与我争?不管是齐国第一个美人的名头,还有楚辞都是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季妩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了,她气若游丝,眼泪大颗大颗的划过她苍白的脸庞。
“夫人,太宰大人怎么说?”马车才停下,楚辞便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他看都没看季妩一眼。
事到如今,季妩心中仅存的那点幻想彻底破灭。
她如坠冰窟的躺在马车上,眼中溢出一丝血泪来,不甘夹杂着愤怒将她整个人淹没。
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她,她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太宰大人说了夫主明天便可去军中上任。”楚辞扶着季蔓下了马车,季蔓看着楚辞盈盈一笑。
楚辞一脸欣喜,他始终未曾看季妩一眼。
季蔓眼眶微红,她一脸不忍看着楚辞声音低沉的说道:“妹妹怕是不成了!”
楚辞扶着季蔓朝院子里走去,他始终未曾看季妩一眼,他边走边说:“既如此便把她草草葬了,切莫走漏风声坏了太宰大人与我的名声!”
他冰冷无情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入季妩耳中,季妩眼睛瞪得大大的,血色染红了她的双眸,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她都没有合上挂着血泪的双眼。
“啊……”随着一声异常惊恐的声音,榻上的少女猛地睁开了双眼!屋里的牛油灯瞬间亮了起来。
麻姑就在外面守夜,听着季妩的尖叫声,她快步来到季妩榻前,她一脸担忧的看着季妩问道:“娇娇,你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季妩神色茫然,她呆呆的坐在榻上,听着麻姑的声音,她缓缓的抬起头来。
视线落在麻姑身上的那瞬间,季妩一把抓住麻姑的手臂,她放声痛哭了起来:“麻姑……”
麻姑顿时一愣,娇娇虽然素常胆小怯懦,但却不是个爱哭的,她轻轻的拍着季妩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慰道:“娇娇,没事了,没事了,梦都是假的一切都过去了,奴在这里陪着娇娇,娇娇莫怕。”
季妩一下子扑进麻姑的怀中,她哽咽的说道:“麻姑,你还活着真好!”
她知道那一切不是梦!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根本不给她一点幻想的余地。
麻姑听不明白季妩的话,她只能轻言细语的安慰着季妩:“娇娇,你看奴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季妩拼命的摇着头,她眼泪滚滚而落。
她清楚的记得她死了,死后被楚辞随意葬在一处荒地,不知怎的她竟然活过来了,且重回十三岁在乡下庄子里的时候。
这个时候麻姑还在,而她也还没有遇见他。
这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季妩根本不敢吐露,她只是拼命的落泪。
后半夜,在麻姑的陪伴下,季妩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早上不见她起榻,又见她双颊绯红,麻姑拿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高的吓人。
季妩突然便病了,她连着两日高热不退,嘴里又不断说着胡话,可把麻姑可吓坏了。
麻姑买了自己的银手镯,才会季妩请来大夫。
许是觉得她不成了,虞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服过药后,季妩虽然退了高热,却依旧昏睡着,麻姑心急如焚,寸步不离的照料着她,连着熬了几日,她眼下一片青黑,整个人憔悴的很。
就在她也以为季妩熬不过这关的时候,季妩突然睁开了眼。
此时正值傍晚,落日的余辉染红了半个天空。
“娇娇,你总算醒过来了,吓死奴了。”麻姑喜极而泣正准备去给季妩煮一些容易克化的粥。
怎料,季妩刚睁开双眼,虞婆便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进来,她一脸担忧的看着季妩说道:“娇娇,你可算无恙了。”
麻姑把季妩从榻上扶了起来,又给她背后垫了一个软枕,她淡淡的看了虞婆一眼。
季妩面无表情的看着虞婆,这几日她虽然浑浑噩噩的,可她们在她榻前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她都是一清二楚。
不知怎的在季妩的注视下,虞婆竟有些心虚,她缓缓坐在季妩榻边,她舀了一勺粥递到季妩嘴边,看着季妩说道:“奴给娇娇煮了一些容易克化的白粥,娇娇数日粒米未进,快用些粥吧!这样病才能好得快。”
季妩没有张口,她凝神看着虞婆。
她的目光令得虞婆心中发毛。
麻姑未曾多想,她看着季妩说道:“娇娇,虞婆说的是,娇娇快趁热用些白粥吧!用过粥之后也好吃药。”
季妩还是没有动。
病了这么几日,她越发瘦了就跟山中的大眼猴一样,独显得眼睛大。
她面色苍白,一脸虚弱看着麻姑说道:“麻姑,姨娘留给我的发簪呢!”
麻姑与虞婆都知道季妩最宝贝的就是月姨娘留给她的发簪。
麻姑几步来到妆台前找出那根银质的发簪递给季妩。
季妩接过发簪,她牢牢攥在手中。
上一世,她也曾病了这么一场。
虞婆也是这样十分殷勤的给她煮了一碗白粥,那时候她未作多想,她实在没有什么胃口便把虞婆支了出去,让麻姑替她吃了这碗白粥。
如今她细思极恐,麻姑正是用过这碗白粥之后才病倒的,大夫也诊不出什么病症,只是一个劲的吐血,以至麻姑吐血而亡。
想来她们真正的目标是她!
如今的季妩再不似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她一脸感激的看着虞婆说道:“我知道虞婆待我好,只是此刻我实在没有什么胃口,这白粥一搁便无法入口了,虞婆辛苦一场这碗粥就给虞婆吃吧!”
虞婆微微一怔,她端着碗的手细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她心中大惊莫不是这丫头发现什么端倪了?
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季妩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她断然不会发现些什么的。
虞婆看着季妩笑笑说道:“娇娇,你大病刚醒马上就要服药了,怎能空腹用药呢?即便没什么胃口,为了自个的身子,也喝下这碗粥吧!”
虞婆说的甚是有理,麻姑疑惑不解的看着季妩。
她总觉得娇娇自从梦魇之后,整个人便有些不对劲了,至于怎么个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就是娇娇给人的感觉变了。
季妩目光一沉,她淡淡的看着虞婆:“虞婆,我是主你是仆,你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奴不敢!”虞婆端着那碗粥一下子跪在季妩跟前。
“娇娇你这是怎么了?虞婆也是好意!”麻姑满目不解的看着季妩。
季妩抬头看了麻姑一眼:“你既不敢,还不喝下这碗粥。”
虞婆端着粥的手指泛白,就是不肯喝手中的粥。
季妩声音骤然一高:“虞婆,你执意不肯用这碗白粥,莫不是这粥里有什么致命的东西,才叫你如此退避三舍?”
她声音一落,虞婆瞬间一惊,便连麻姑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季妩。
“娇娇,奴好心好意给娇娇煮了粥,娇娇不愿吃也就算了,怎能如此红口白牙的污蔑奴?”虞婆很快镇定下来,她一脸委屈的说着不由得红了眼眶,看上去十分可怜。
“我污蔑你?”季妩看着虞婆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要你当着我的面喝下这碗粥,我便以三跪九叩之礼向你致歉可好?”虞婆当下面色一白。
麻姑看着虞婆说道:“虞婆,你若当真问心无愧,当着娇娇的面喝下这碗粥也就是了。”
直到此刻麻姑也未曾多想些什么。
在她看来虞婆虽然时常对娇娇冷淡了些,但也不至于下毒害她性命。
季妩目不转睛的看着虞婆,方才她也就是试探虞婆一下,虞婆如此推三阻四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就是麻姑心善如今也未曾怀疑过虞婆。
殊不知虞婆正是害死她的凶手。
“娇娇。”虞婆端着粥的手抖动越发厉害,她一脸委屈看着无说道:“好,既然娇娇让奴吃,奴就吃了这碗白粥。”
季妩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她不信虞婆当真敢吃了这碗粥。
在季妩与麻姑的注视下,虞婆端着那碗粥正准备吃。
“咣当……”怎料就在那时,她的手猛地一颤,那碗粥瞬间落在地上,陶制的碗瞬间四分五裂,白粥撒了一地。
虞婆看着地上的粥,她嚎啕大哭了起来:“娇娇,奴在真的没有在粥里投毒,奴伺候娇娇多年,若要下毒害娇娇又何必等到今日。”
虞婆说的有理有据。
麻姑当下附和道:“娇娇,虞婆说的是,她一定不会害娇娇的。”
“是吗?”季妩面无表情的看着虞婆。
虞婆重重的点头:“是,奴无论如何也不会害娇娇的。”
就在她开口的时候,季妩抬腿下了榻。
在麻姑与虞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手中的发簪已经抵在虞婆的咽喉处,银质的发簪闪动着刺眼的寒芒。
这一变故令得虞婆瞬间大惊失色,她声音颤抖的说道:“娇娇这是要做什么?”
麻姑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季妩:“娇娇不可啊!”
“麻姑,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与你一般心善。”季妩抬头看着麻姑说道:“捡起地上的白粥喂给虞婆。”
寒光凛冽的发簪抵在虞婆咽喉处,令得她一下都不敢动弹。
“虞婆委屈你了。”麻姑用汤匙从地上舀了一勺粥,想要喂给虞婆,虞婆死死的抿着唇就是不肯吃。
麻姑的脸色也变了。
季妩声音一冷:“麻姑,给我掰开她的嘴喂下去。”
麻姑依着季妩所言掰开虞婆的嘴将那勺粥灌了下去。
下一秒,虞婆一脸惊恐,她拼命的把嘴里的粥吐了出来。
事到如今,麻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原以为只是娇娇多心罢了。
怎料虞婆竟真的在粥里动了手脚。
季妩嘴角一勾,银簪划过虞婆的咽喉血溢了出来,她冷冷的看着虞婆说道:“说你在这粥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是谁让你害我的?”
虞婆一言不发的看着季妩。
季妩也不恼怒,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你以为幕后指使你的人会放过你?若我是她必会杀人灭口。”
虞婆还是不说话,可她脸上的表情已然有些松动,娇娇说的不错,以主母的性子必不会饶了她的,可她什么都不能说,她的家人可还捏在主母手中,她就是死也不能连累他们。
对于秦氏的手段,季妩再清楚不过了,她看着虞婆缓缓说道:“只要你肯如实说来,我不仅保你无虞,还可保你家人无恙,从此再不受旁人牵制。”
季妩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着实令得麻姑刮目相看。
虞婆稍稍思略片刻,她缓缓开口说道:“是主母命奴这样做的,放在粥里的药也是主母派人送来的,送药给我的那人说过此药并不能一时三刻就毙命,毒发时与痨症无异,令人吐血而亡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蝼蚁尚且偷生她也不列外。
季妩面色一冷,上一世麻姑果然死在她们手中。
三日后,秦氏突然接到虞婆身染恶疾暴毙而亡的消息,虞婆对她来说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自然不会费心派人去给虞婆收尸,只是命人给了她家人一些银钱,让他们好生安葬虞婆。
季妩才好没几日便又病了,大夫看过之后说是咳疾,用了药也不见好。
这个消息自然也瞒不过秦氏。
秦氏知晓后,她满目讥讽冷冷一笑:“即便月娘是夫主搁在心尖上的人又如何?还不是人走茶凉,这些年他何曾提过她们母女半句!我养了那丫头十三年,也该让她们母女团聚了。”
虞婆一死庄子里就只剩下季妩与麻姑两个人。
这一日,日光甚好,用过午饭之后,季妩在院子里晒太阳,麻姑在一旁做针线。
四下无人,麻姑压低声音对着季妩说道:“娇娇明明没有用那碗粥,何故还要日日装出中毒的样子?”
季妩垂眸一笑:“只有我病着那些人才能安心而后放松警惕。”
一夜之间,季妩好像突然长大了,麻姑看着这样的她欣慰之余又觉得有些心酸,所有的成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夜!
季伯言歇在阮娘的院子里。
秦氏正坐在妆台前,阿碧在为她卸妆。
“主母!”就在那个时候季伯言身旁的服侍的李婆子走了进来,她对着秦氏盈盈一福。
秦氏抬头朝李婆子看了一眼,她看着屋里一众服侍的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屋里只剩下秦氏与李婆子。
李婆子可是季伯言小时候的乳娘,季伯言一向很是信任她,他哪里能想到李婆子早已是秦氏的人了。
她日日都背着季伯言来秦氏这里汇报他的一言一行。
秦氏淡淡的看着李婆子,李婆子压低声音说道:“主母,今日家主无缘无故的竟提起月娘来,还言阿妩已经十三岁了,就快要议亲了,他虽未言明但字里行间大有要迎回季妩的意思。”
秦氏面色一沉,她冷冷说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李婆子盈盈一福转身离开。
“宋婆子!”李婆子一走,秦氏出声喊道。
宋婆子很快走了进来,秦氏看着她问道:“庄子里的那丫头可咽气了?”
宋婆子摇头说道:“回禀主母,那丫头还未咽气,想来也应该快了。”
秦氏面无表情的说道:“今日夫主无故提起她来,明日你亲自去送她一程,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她一刻也等不及了,若叫夫主迎回那丫头,她中毒的事只怕也会被揭出来。
“是。”宋婆子点头应道。
早上,麻姑为季妩熬了白粥。
将养了几日,季妩已经好多了,气色也尤胜前几日。
用过白粥之后,季妩坐在妆台前,她在脸上涂涂抹抹,麻姑看着她不由得笑道:“如今娇娇长大了,都知道装扮自己了,这样甚好。”
季妩没有开口,麻姑围在火炉旁给季妩做过年穿的新衣。
片刻,等季妩转过身来的时候,麻姑险些没吓的晕过去。
“娇娇,你这是……”麻姑目瞪口呆的看着季妩,寻常女子装扮都是越扮越美,为何自家娇娇装扮过后,面色煞白眼下一片青黑,一脸的死气跟随时都要断气了一样。
季妩看麻姑缓缓说道:“麻姑,无论谁问及我,你只说我已病入膏肓,其他的切莫多言。”
“是,娇娇。”麻姑点头说道,她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娇娇为何要将自己装扮成这幅模样?”
季妩眼波流转她淡淡一笑:“因为今日有客要来。”
需得演上一出好戏。
麻姑微微一愣,她们这穷乡僻壤的会有什么客人。
“砰砰砰……”不等她开口发问,外面便响起一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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