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二:海魔号(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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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马控制了沧鬼的大船,解救了一船女俘。为了躲避海魔号——拥有强大火力,来与沧鬼大船交易军火的海盗船——追马必须尽快离开这片海域。但是,一场狂暴的飓风却将大船推向了荒岛的海岸。追马为躲风暴将船开进一道峡谷,一夜之后,水位骤降使大船意外搁浅在峡谷浅滩上,进退不得。为了取得食物,追马不得不在暴雨中再次上岛。狗头雕、食肉的金刚鹦鹉、水狼。。。与世隔绝的荒岛上还有多少嗜血生物?独立进化出现的侏儒野人部落究竟是敌是友?沧鬼的藏宝箱被鬼猴部落偷走,却引发了与侏儒野人部落的灭族大战。宿命催魂般的海魔号终于来到,海盗狙击手陆续登岛。持续三天的恶战后,追马却惊觉海魔号竟然实施着另外一个更大的阴谋……

《人性禁岛二:海魔号(全本)》精彩片段

我独自一人,面对这艘已经被我杀光船员后而属于我的轮船,本想勉强驾驶着它,带我和女人们先远离这片噩梦般的地方,等安全系数相对大一些时,再细细摸索一下这艘轮船的操作,好让女人们协助自己,一起驾船远行,找个可以接纳我们又不伤害我们的国家靠岸。
可是,上帝突然收起了他对我们的慈悲,昨夜海上的暴风雨,将我对沧鬼大船仅有的一丝控制权利,残酷地剥夺而去。
我们祷告着,却被昏天暗地一般卷冲到了这里,四周的生态环境异常原始,我尚不知道这一带都潜伏着哪些危险,而我们自己,又面临着追赶时间逃离的紧迫。
我走上甲板,河面上泥黄色的水流,从大船底下冲刷而过,锚钩仍卡在深不见底的河床上。上游冲击下来的石头和断木,陷在汹涌的暗流里翻滚,时不时顶撞在被大河叼住的轮船底部,便发出一声巨响,惊得站在甲板上的我们,脚心直冒凉气。
我必须极尽利用好这几天的时间,在海魔号赶到附近海域之前,在鬼猴部落察觉到我们之前,带着女人们逃离开这里。否则,死亡就是最后的路。
两岸的森林里,迸射出各种鸟兽的尖鸣,它们也在为捕杀和被捕杀警惕着,挣扎着。我不想再驾着薄弱的小皮筏,冒着随时葬身河底的危险,进入那片不该属于我涉足的岸边森林。
但我又没得选择,我们若想活下去,我就必须去到岸边的森林里去,获得逃亡而需要的木材和兽肉。
我不能分身,又无法找到其他鼎立的助手,所以,我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培养芦雅和伊凉,让她俩成为在关键时刻能稍稍独当一面的狙击杀手。
“远处河边那棵斜树,距离我们有四百七十五米。你俩再看一眼甲板长度,重新感受距离。”
芦雅和伊凉,这次都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望向船尾,把百米距离的长度,使劲儿刻画进大脑。
“芦雅,你知道自己射向森蚺的子弹为何意外击中我吗?”芦雅听我讲到射击准度,立刻双眼汇神,摇着拨浪鼓似的头,让我给她答案。
“狙击镜上的半十字准线,不是对准目标哪里,子弹就准确的撞上去。你要把狙击镜里的标线,当成参照物,子弹虽由枪膛飞出,却由大自然掌控。来,你现在瞄准,五百米处那棵大树。”
调教着她俩,我自己先趴在甲板上,托起狙击步枪,观察远处预定的目标。
“现在,观察大树,寻找上面的生命,一条虫,一只鸟,一只蛙,都可以作为靶心,不要把大树本身当成目标。”
“我什么也看不到。”伊凉用心观察了一会儿,抬起脸严肃的报告情况。伊凉趴在我左侧,距离我两米,她扭过美丽的面孔,用期待的眼睛注视我。
“我们现在,不是趴在大船上,你要假想出环境,船舷是一排矮灌木,远处大树上,藏着和我们同样实力的狙击手,他们也搜索我们,随时可以射出致命的子弹。”
“嗯。”“嗯。”两个女孩同时点头应允。我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的指导。
“拇指上竖,表示好的、去、是;看不见、视线、位置不好,就用四指并拢遮住眼睛。在队伍里捕杀敌人时,不要发出声音,任何一个动作都要小心,假如隐藏的附近有鸟兽,被惊吓到,这种异常,会立刻引来埋伏着的狙击手窥望,而自己的生命,也会成为敌人最想看到的目标。”
“嗯。”芦雅又发出应允。在我准备瞪她一眼的瞬间,这个丫头急忙捂自己的嘴巴,大眼睛愣愣地瞪着我,之后才抽出左手,翘起那细嫩葱白的大拇指。
“我看到一只树蛙,你俩快速找到它的位置,先观察它,记住蛙的颜色,周围枝叶的形状,看我的手势后,再开枪射击,这是给你俩的任务。”
我继续把眼睛贴回狙击镜,不再看远处那棵大树,而是望向更远的河流上游。大船上,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的处境,看似宁静安全,实则已到了争分夺秒的死亡游戏。现在,我只能一边教授两个女孩,一边执行我自己的任务。
要是两天之后,河水的流速静止下来,我就尝试着起锚,把船再往大河上游一点点逼近。现在的位置,虽然河两岸都是木材,我也有了应手的板斧,但上岸伐木时面临的危险,却比当初在小树林中砍木棍大上百倍。两个丫头,不仅要掌握射击技巧和一般常识,她们更需要的是毅力以及结实的体魄,我现在,只能把大船的甲板当成训练场地,传授些可操作的射杀知识。
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能每次击中瞄准的位置,这种射击本领,摘奥运金牌是足够的,但这离专业狙击手,尤其是幽灵狙击手,还差很多很远。
无论是在森林、谷地、山脉、城巷、向上射击或是向下射击,有风无风,是否雨雪,光线强弱,甚至潮湿或干燥,优秀的狙击手,可以在有效射程内,高达99%的命中率。
射击术在实际上,不是最先考虑的,有许多东西,可以影响命中率,在排除这些因素以后,运气是唯一无法控制的。所以,我必须使两个女孩尽快领悟到这些。
“伊凉,你先描述看到的目标。”边说着,我仍继续向自己另外的目标搜索。
“一只蓝墨色青蛙,背部密集黑色斑点,正准备捕食前面枝叶下的尺蠖。”
伊凉捕捉回来的镜像,和我刚在看到的一样。
“芦雅,该你描述了。”我眼睛依然贴紧步枪上的狙击镜,用耳朵等她发言。可过了好半天,这丫头也不吱声。
等我侧脸看她的时候,她正翘起圆润的拇指,向我蹬着大眼。,向我竖起拇指。我和芦雅的大眼睛对视着,然后用食指中指指向自己眼睛。
这下可把她难住了,她迟疑了半天,也没推测出我的意思。“这表示看见、可视的。”我又用手掌成爪状向下,她眼睛瞪得更大,顿时觉得这些手势,充满了趣味儿。
“动物。”说完,我不再看她。两个稚嫩的小丫头,又低下头去,观察那只即将成为人类进步的炮灰-树蛙。
两个女孩的身体,正是生理发育的热阶段,她们第一次趴在甲板上射击鬼猴时,就错误的用胳膊支撑手中的武器。我现在,必须告诉她们,常人了解不到的射杀技巧。
“你俩现在的卧姿,很难控制疲劳,四周的环境固然重要,如果没有一个正确姿势,会使自己摇摆不定,所以必须利用骨架的构造,去承托你的狙击步枪,俯伏的时候,射击就更加容易。”
我刚讲解到一半,两个女孩同时吁出长长的一口气,犹如终于松开封口的气球,软绵绵的伏在步枪上。
假如我刚才,直接命令射击,可以肯定,两个姑娘没一个能击中目标,她们的双臂肌肉,都是绷紧且哆嗦着的。非专业的射击者往往意识不到,身体这些细微却又关键的动态。
“将前臂于胸口中央,垂直着步枪的前手把位置,使枪口能直上直落,后臂紧贴胸骨使胸骨协助,承托狙击步枪的重量。伏击的时候,必须使身体俯伏在一个平坦而舒服的位置,脚趾向外使脚平放在地上,由脚开始安排全身都放在地上,如果你使用肌肉去支持你的身体,便容易摇摆不定。”
伊凉和芦雅,就像听着愈加老师指导,娇躯随着我的话语,不断的调整和耸动。她俩都很聪慧,能及时跟上我的口述,寻找射击的正确姿势。
“等将来,你俩去山林、谷底、河流之类的环境里,射杀敌人的时候,尽量找能够维持长久,而不会容易使你疲劳的位置,步枪在你肩膀上的不同位置,你需要的是一个摇晃最少、但又能灵活移动步枪的姿势组合。”
我想象着未来,两个小姑娘能傲然抱着狙击步枪,和我一样奔跑在大自然中,回击掉一切邪恶的伤害。
“当射击时,不要将眼睛离开瞄准镜去更换弹匣,只可在无人看见你的情况下,做此动作。”
芦雅立刻挺起脖子,像只等待哺乳的小黄鹂,大眼滴溜溜看着我。“敌人既然看不到我们,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更换弹夹?”
两个女孩,并未经历过实战,我的这些讲解,不能像应付考核那样,让她俩死记硬背,到时套用。
而我的责任,是要她们的思想去实践,被我领进杀与被杀的门槛,再重新带出来,这个过程才有价值。“你伏击的时候,不能确定有无眼睛在注视自己,尤其是前面的敌人,你要给他一种可以随时射击的假象,压制敌人可能的还击和致命的火力。如果一个敌人,躲在掩体后面,向你开枪射击,你要迅速而准确的击中他,而且尽量将他的头炸得满地撒花,那么其他的敌人,就不敢再轻易窥探和反击你。”
“几百米的距离,那么遥远,敌人能看到我们吗?”伊凉追问到。
“有时候,无需看到,敌人只要将机枪朝可能隐藏狙击手的位置一扫,你就会像泥底的泥鳅被雷管儿波及到一样,四分五裂地飞出来。所以,狙击手的眼睛,一旦离开瞄准器,攻击就成了瞎子,防御也跟着瞎。”
河流的上游,泄洪气势有减弱迹象,看来我的推断,基本正确。两天后的河面,会平静下来,到时行船、狩猎、伐木之类,就安全许多。
“攻击是最好的防御,这样理解正确吗?”伊凉眨了下镜湖般的明眸,看看我,又看看芦雅,认为自己的回答,可以得到认同。
“攻击和逃跑,都不是最好的防御。你趴伏在一个点,在敌人眼里,你是静止。敌人就像被子弹穿开的一滩水,受刺激后势必分流,那就是它的动态。你必须十分珍惜和充分利用好每一秒,完成狙杀任务。”
芦雅抽出左手,葱白细长的手指并拢着,使劲揉按娇润的脑门儿,撅起的小嘴儿,表现出十分的郁闷。
“我听不懂啊,敌人怎么是水?”伊凉听了芦雅的发言,也即刻望着我,表示同感。
“因为时间越长,附近的环境与你埋伏之前观测到的情况,发生的变化就越大。例如,遮掩你的青草和枝叶,它们在生长或凋落,天空的背景,云朵和光线,四周的爬虫,以及第三者由远及近的位移。万物都是运动着和变化着,你要缩短被时间拉开的距离。A级狙击手的世界,是在相对论中,寻找空隙杀死锁定的滞后生命,跳开亡我的时间挤压。”
说完后,我抬起贴在狙击镜上的眼睛,侧看两个女孩的理解程度。“唉,唉。”芦雅和伊凉,两张可爱动人的脸庞,像洗净烘干的玉盘,精美却看不到水分,使人想摸,可摸后又没之前视觉来的舒服。
“他跟我们不同在一个世界里,好恐怖啊!”芦雅小声的伏在伊凉耳边,说起了女孩的悄悄话。伊凉听了她的话,抿着的迷人小嘴儿,跳上几丝笑意。这笑意,最像一群沐浴着的姑娘,听到情人的敲门声,抱笑着分逃到两边,半遮半掩的躲着。
“融入你伏击的环境里,与自然界的万物,保持沟通和一致,才能紧紧跟上生命的链条。伊凉,你先握住枪,尝试射击五百米处正在捕食的箭毒蛙。”
说完,我又把眼睛贴回狙击镜,蓝色的丁型准线上,那只颜色醒目的树蛙,已经调整好姿势,准备吐出黏糊的舌头,粘取前面叶片下的绿色尺蠖。
“好的。”伊凉刚说完,准备把稚嫩的眼眶往狙击镜上贴,芦雅急忙伸出手,拍拍伊凉的肩膀,举起自己翘的格外直的拇指,做给伊凉看。
伊凉荷花色面容,立刻泛起红晕,刚才掩藏在嘴角的笑意,像最终被发现的裸浴少女们,娇羞的躁动。
“子弹的弹道,是抛线状的,你的视觉,是直线的,两者交汇的最终位置,便是命中。看到抛物线弹道时,不要心慌射出的子弹偏向,要考虑到地球自转偏向力和风的影响。
伊凉仔细的瞄着,我时不时看看她,又迅速的观测那只树蛙。”砰。“在左耳涌进枪声的瞬间,那只舌头在嘴巴里打转的毒蛙,猛地抽动了一下,像人的头顶飞过异物后,神经指令才告诉脖子缩低一下。
“唉。”伊凉叹了口气,仿佛因没能射中而对我的抱歉。
“没关系,这么远的距离,没人能在第一次击中。你感觉控制的很好,弹头能擦肩打在树蛙20公分以内,相当不错。”
伊凉确实很优秀,我以为她射的子弹,会像随风飘洒的羽毛,在我的狙击镜里,根本看不到,可是她却出乎意料,打出了极高的命中率。
如果那只箭毒蛙,有成人的头颅大小,估计此人的头皮,会像耕牛的犁从中间经过般,泛起深深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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