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二臣
  • 做不二臣
  • 分类:美文同人
  • 作者:佚名
  • 更新:2023-08-08 00:04:00
  • 最新章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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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砚觉得男人真奇怪啊。
一开始想她冷艳,还想她轻佻又下贱。
后来又为她疯魔,还为她孑孓不独活。

《做不二臣》精彩片段

沈书砚老公贺山南回宋城这天的火挺大,泻了半晚上。
最后一次是在露天的温泉里。
她只觉得周身被滚烫包围,思绪在空中踩棉花,最后又狠狠地从云端跌落至地。
哦,不是跌在地上。
是被贺山南从他身上推开,一屁股坐在了池里的台阶上。
钝痛让她清醒许多。
男人啊,果然只顾自己舒服。
凶够了,狠够了,要足了,直接把人推开。
她有些脱力地靠在温泉池边缘,粗粗地喘着气。
呼吸平复下来的时候,耳旁传来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真可惜。”
“嗯?”她思绪迟钝,扭头看他。
她老公很帅,剑眉星目,英俊潇洒。
池里腾升出热气,氤氲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她伸手去摸,想拨开热气触到对方被雾气笼罩下的真实。
可贺山南的情欲早已被压了下去,剥离的速度快到让沈书砚误以为刚才只是一场梦。
他淡淡开口,“离了吧,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沈家债务也跟你无关,这三年我给你的生活费够你填补你家的窟窿。该还你的,都还得差不多了。”
梦境被打破,回归现实。
她收回差点碰到他肩膀的手。
颇有些遗憾地说:“是啊,真可惜。以后睡不到南哥这么长得帅,身材好,体力又好的男人了。”
贺山南听到这话,笑了笑,“那常约。”
她拿了池子边上的浴巾,哗啦一声从温泉池里起来,裹住了曼妙的身姿。
余光里,能看到贺山南不加掩饰地仰视着她的身体。
男人不会拒绝任何一个看美女的机会,尤其是出水芙蓉。
他喉结上下翻滚。
他两在身体上的确契合,无论是三年前整日厮混在他公寓的那个月,还是三年后在温泉酒店里的大半晚上。
身心愉悦,通体舒畅。
至于常约……贺山南巴不得跟她撇清关系,这话不过是随口一说。
她步子有点虚,倒也随口一应:“好呀。”
在她走进屋内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从池子边传来:“明早跟我回家。”
“好的。”沈书砚乖巧答应,“那我可以拿到多少财产呢?”
……
他两要离婚这件事,在贺家并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从领证那天起,贺山南就以贺氏要拓展东部市场为由离开宋城,三年未曾归家。
就算是感情深厚的夫妻,常年分居两地都得逐渐疏离,就别说他们这种毫无感情基础,只有身体融合的关系。
但离婚毕竟不是小事,沈书砚的母亲和贺山南的父母都在。
签署离婚协议。
对于离婚协议上的财产分割,沈母非常不满。
冷笑一声:“你们贺家可真是家大欺人啊,贺山南婚后三年的财产只有五百万,分给书砚二百五十万,你们把谁当二百五呢?”
贺山南表情淡淡,“我在公司只拿年薪,我名下也没有任何公司企业。”
“谁知道你是不是转移财产了?”沈母把财产清单往桌子上一丢。
她拔高音量:“是你们害得我女儿当不了母亲,这要是离了,以后谁还会娶一个连孩子都生不了的女人?她这辈子都让你贺山南给毁了!你现在一句轻飘飘的离婚,你离了倒是好找,我们书砚呢?”
贺山南不语,目光冷淡地扫了眼没开口的沈书砚。
沈书砚接收到男人的目光。
转头跟沈母说:“妈,今天不是来商讨离婚,而是签离婚协议。当初我跟他是你情我愿,谁也没想会闹出人命。怀孕之后贺家也负责了,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啪——”沈母一巴掌扇在沈书砚脸上。
右耳一阵轰鸣,母亲再说什么,她听得不是很清楚,只看到她张牙舞爪。
她站起来指着沈书砚,“沈书砚你贱不贱,没结婚就被人搞大肚子,现在区区二百五十万就打发了你。你还上赶着解释?我告诉你,这婚你要是离了,就别叫我妈!”
沈母拿上手提包,看了眼贺山南与他父母。
冷声道:“你们贺家真要这么欺负我孤儿寡母的,那咱们就闹!反正我光脚不怕穿鞋的。”
沈母离开,贺家老宅的客厅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沈书砚左脸红肿,却依旧保持着淡定的姿态。
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拿出包里跟贺山南的那套新婚别墅的大门钥匙,放在了茶几上。
对贺山南说:“祝你,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可能是沈书砚爽快答应离婚让贺山南对她还留有最后一丝情谊。
在他父母沉默离开之后,贺山南去厨房用毛巾包了冰块拿出来递给她。
他指了指她右脸,说:“敷一下。”
沈书砚道了声谢,接过冰块,轻轻地往脸上贴去。
打得真重啊,感觉脸都肿了。
她单手收文件的时候,余光瞥见贺山南似乎给人发了消息,估计是跟人聊他恢复单身的事情,似乎心情不错。
她想起上个礼拜在朋友圈看到万年不发状态的程妍分享了一首歌。
——分手快乐。
所以贺山南就立刻回来跟她离婚,把贺太太的位置给程妍腾出来?
也不是腾,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程妍的。
他两从小一块儿长大,贺山南为了程妍连个对象都没谈,苦苦守候二十多年。
却偏偏被沈书砚抢了先,霸占他一个多月,最后挺着七个月的身子进了贺家的门。
贺山南那时候,恨死她了。
也恨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毁了他即将到手的爱情。
沈书砚收回思绪,跟贺山南协商道:“你能不能,晚点官宣?”
男人掀眼看她,“我没有官宣离婚的癖好。”
不消片刻,贺山南便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嗤笑一声,“我离婚不为别人,单纯是不想跟你过。”
这话直白得让沈书砚收回她觉得贺山南对她留有最后一丝情谊的想法。
贺山南将她的表情纳入眼底,问:“你这伤心的表情好似跟我离婚你多难过一样,你悲伤吗?”
她也不比贺山南多委婉,说:“谈不上多悲伤,就是祭奠一下我逝去的婚姻。”
贺山南没功夫祭奠这玩意儿,收起离婚协议,起身离开。
……
贺山南亲自把协议拿到律所去公证。
他的私人律师宁不为啧了一声,“真离啊?人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去东部这三年里,人伺候公婆,把你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真不错了。”
男人在婚姻里,不就是图女方能生儿育女,料理家务,照顾父母吗?
贺山南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不真离还假离?”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主要觉得不管恋爱结婚,还是相亲结婚,最后都那样。相顾无言,两相生厌。离了再找,还得再来一遍。”
贺山南若有所思,“那也得找个喜欢的,不会厌得那么快。”
宁不为就觉得很离谱,“沈书砚不好看吗?那颜值在名媛圈里还挺能打。”
不仅长得好,花样还挺多。
要不然当时也不会沦陷一个月。
贺山南轻笑一声,“这么好看,你上啊。”
宁不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低头整理文件。
谁敢要贺山南前妻?
沈母那话倒是说得挺对的,一个失去了生育功能的女人想要再婚,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这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再被冠上贺山南前妻的名号,更是无人敢要。
贺山南就不一样了,贺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只要从他父亲手里接过贺氏,他就将是宋城,乃至全国最年轻的富豪。
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
前赴后继地来。
只不过贺山南似乎想错了,他隔天晚上,就在会所里看到沈书砚被男人堵在狭长的走廊里。
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
沈书砚是来纸醉金迷找人还钱的。
虽然沈家在申请破产之后债务不归她管,但她父亲欠下的高利贷最终落到了她的头上。
沈家的人死的死,疯的疯,坐牢的坐牢。
放贷的人找到了她,威逼利诱,蛮横无理,还不上就钱债肉偿。
也就是在躲债的那段时间,贺山南暂时的庇护对她来说无异于溺水在汪洋大海中抓住的一根浮木。
她竭尽所能地抓紧这根浮木,用尽浑身解数让他沉迷在她的温柔乡里。
那时候的她并不在乎贺山南心里想着其他女人却跟她上床,她只想活命。
而现在,她要趁这些人还不知道她跟贺山南已经离婚这件事之前,把钱结清。
否则依照他们的尿性,就算只剩下一万的债务,他们也能变出一百万来。
要回压在他们手里的照片和视频并不容易,拉扯了半天。
最后要不是晏谨之出现,她今天晚上没那么容易脱身。
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没有一个男人会平白无故地帮另外一个女人。
晏谨之有所图,表现得很明显。
他也不说话,一步一步地逼向她。
她穿着过膝连衣裙,黑色高跟鞋,往后退的时候倒也是游刃有余。
她浅浅地笑,从容道:“晏先生,刚才的事儿谢谢你,不过我还有约,下次请你吃饭。”
退无可退的时候,她靠在了墙角。
晏谨之戴着黑色皮手套,指间从她肩膀上滑过,最后落在她右肩光洁细腻的肩头。
停了两秒,收回了手,“不缺你这顿饭。”
沈书砚啧了一声,“也是,晏先生当初要花一千万买我,您有钱。”
晏谨之颇为无奈,“陈年旧事,何必再提?”
沈书砚倒是无意纠缠于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笑说:“那眼下……我是贺山南妻子,你把他的人堵这儿,你想给他戴绿帽子啊?”
“想想就挺刺激,”晏谨之思索片刻,“不试试?”
这是艺高人胆大啊,都敢给贺山南戴绿帽子。
不过沈书砚脸上却是失落的表情,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情真意切道:“我还在想晏先生要是真喜欢我,我倒是可以为了你跟贺山南离婚,寻找真爱,毕竟他心里装的不是我。可没想到你跟其他男人一样,只为露水情缘贪图一乐。”
话说完,她的手臂也收了回来,好似刚才的亲昵不存在一般。
晏谨之笑着扣住她的手腕,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娇俏的声音从楼梯那边传了过来。
“南少,你怎么跑这儿来抽烟呀,我找了你半天。”
听到这声“南少”,沈书砚有种不是太好的预感。
扭头看去,就见楼梯那边靠墙站着一男人。
男人一身深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敞着,露出一截浅色肌肤,锁骨若隐若现。
慵懒又性张力满满。
他指间夹着半截烟,待的时间不算短,饶有趣味地看着走廊里发生的一幕。
在沈书砚目光挪过去的时候,迎上了他的目光。
他似笑非笑,神情耐人寻味。
那娇滴滴的小姑娘跑到他身边,问道:“南少你在看什么呀?”
贺山南抽了口烟,熟稔地吐着青白的烟,浅笑:“野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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