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他刘洪再怎么想也想不透,面前这半大的清秀少年,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能理解,这么完美的计划,又怎会被这样的一个少年给破坏了……
扑通的落水声,把已经呆滞的殷温娇拉回了现实,旋即殷温娇把目光放在了赵天的身上。
这是什么情况?这反转的也太离谱了吧,刚刚杀了他相公,凶神恶煞还要霸占她的刘洪,就这么一瞬间被面前的清秀少年给解决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少年,她倒是也有一些印象,似乎是她们租用的这艘船上的一个小工,上船的时候打了个照面。
“夫人,切莫慌张,我名赵天,并非恶人!”
看着已经受了不轻惊吓的殷温娇,赵天解释道,毕竟他已经选择了第二个奖励,这戏,自然是得演下去。
“这船上艄公,还有那叫李彪的帮手,之前我与他二人也是照面之交,直到方才不久,我才知晓这二人准备合谋谋害状元公与夫人,准备顶替状元公去那江州上任知府。”
“赵天虽说不是什么读书人,但是尚且直到礼义廉耻,能分辨善恶,更不愿意随他二人卷入这泼天大祸之中,无奈之下,只得小心打算,才救下了夫人。”
“只不过可惜,赵天来迟一步,未能将状元公也一并救下。”
闻言,殷温娇惊恐的表情已然收敛,不过脸上尽是惨然之色,痛声道:“多谢小侠士出手相救,只是可怜的那夫君,被他们害死,既已如此,吾毅不能独活,还是随着我那夫君一并离去,路上在相伴吧……”
听闻此言,这次轮到赵天诧异了,这殷温娇怎么看都是一个贞洁烈夫啊,又为什么会和那刘洪一起十八年之久呢?这其中必有蹊跷!
看着殷温娇如此,赵天心下不由得一阵感慨,但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刚刚救下的人去寻思,连忙说道:“夫人莫急,这状元公也未必就被杀死了。”
“要知道这浔阳江,每年失足落水者不计其数,但真正溺死的人却是极少,毕竟人是可以浮在这江水之上的,而且此时正值夜晚,这江水水流比较湍急,说不准状元公被卷入江水朝着下游而去,这下游便是江州之地。”
“再者,那刘洪也并未伤及状元公的要害,只要漂到下游,状元公很大可能会被人救起,夫人这一死,不是太亏了么?”
闻言,殷温娇渐渐冷静了下来,要如这少年所说,丈夫生还,自己却身死,更何况她身上已然有了陈家的骨肉,就算相公已去,那自己这一死,岂不是要陈家绝后了么?
“你所言非虚?”
“自然是真的。”
言罢,赵天又好说歹说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给殷温娇劝差不多,让她回去船舱歇息了,他则留在船案上收拾了一下这几具尸体。
“看来,只要安全到达江州,这奖励就成了,不容易啊!”
就在赵天兴奋的时候,突然之间,江面湍急的水流瞬间变缓,江面之上大雾突生,一臂之距都看不清楚。
“嘿嘿,你个臭小子,敢坏我的好事,既然如此,便便宜你一下,由你代替那艄子,进去好好享受吧……”
一道银邪的声音在赵天耳畔响起,紧接着,他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不由自主的朝着船舱内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