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霓裳点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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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相伴相随他终是将青梅熬熟,许她天下无双的盛世婚礼,却为帝王霸业将她扔在婚礼之上。一曲霓裳舞未终,怜星阁上她一舞倾城,雅阁内又是谁失了态,乱了谁的心?再遇昔日负心人,当日永安城纨绔世子竟已成今日姜国新帝,还要给她万千宠爱。她笑靥如花风情万种坐在他怀里,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红唇轻启状做烦恼:“京都人都说我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褒姒妲己呢!”他笑的妖冶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白皙的脸庞,“那我也只是你一人的昏君!”他终是不顾朝臣反对,许她天下无双宠爱。然而这次她却携带血海深仇而来,新仇旧账她通通都要清算。她联合敌人毁他两座城池,他折掉她的羽翼,将她禁锢。千帆过尽,谁又能来告诉她,当初为了帝位抛弃她为了巩固天下舍弃她的是谁?而现在为她舍弃天下丢下皇位的又是谁?涟樾再一次被涟景从寝殿提出来,一边蹦跶着小短腿一边凄惨的唱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有了媳妇忘了儿,媳妇吃面儿喝汤,端起碗来泪汪汪!”涟景的脸一下就黑的不像话,寝殿某人却捧腹大笑。

《一曲霓裳点山河》精彩片段

轰隆隆,天空一阵闷雷响过,漆黑的夜空时不时划过一道闪电,知了吱吱的叫个不听仿佛在控诉这夏日的闷热。
与外边吵闹的情景不同,青鸾宫中煞是宁静,许是因为主人太过沉重的气氛,宫人们各安其职大气不敢出,整个寝殿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到青鸾殿中身着碧水蓝天色宫装女子的脸上,她面上沉重周围气压十分的低,身着盛装面容经过精心描绘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轰隆,电闪伴随着雷鸣,哗啦憋了半天的雨像是瓢泼一样从天空坠了下来,将地上的闷热之气瞬间驱散开来带来了丝丝凉意。
随着这声雷鸣而来的是青鸾宫寝殿门被踢开的声响,宫装女子闻声站起身来转过头,神色淡然的看着门口眼中满是怒火的男子,他身上的五爪蟠纹金龙刺痛了她的眼。
涟景携带着熊熊怒火快步走到女子面前,大掌掐住女子的脖子,不知是痛心还是痛恨道:“舞霓裳你背叛了我。”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灼痛了舞霓裳的心。涟景是真的想要掐死她的,毕竟她让他的二十万大军节节败退,让姜国连失两座城池。
涟景闪现着怒火的眼睛中夹杂了不敢置信和疼痛,看着脸已经通红喘不上气来的舞霓裳心中却传来阵阵的疼痛。只要他稍稍一用力,他就能结束了她的生命,对二十万大军有了个交代,可是涟景迟疑了,他下不了手。
“为什么?朕三千宠爱都给了你一人,为什么要背叛朕?”涟景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呼吸骤然通畅,舞霓裳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听到涟景的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讽刺的笑了起来,“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
涟景被她眼中的讽刺刺痛,有些凄然的笑了起来,“原来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原谅过我,这段时间来的弥补都无法让你原谅吗?”
“你说呢?血海深仇怎么能忘!涟景从你选择这天下而抛弃我的时候,你已经站在了我的对立面,北棠家一百二十条人命就注定要你替司马家来还。”舞霓裳眼中泛着泪光却倔强的不肯让它从眼眶中留下来,见涟景眼中有疑惑不解又继续道:“怎么?你忘了十五年前北棠家是如何被灭门的了?”
涟景眼中一震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心中的疑惑顿解,“北棠!”
“没错,我就是那条漏网之鱼北棠玥。你们灭了我北棠满门,我送掉你两座城池,再正常不过。”提起北棠家她眼中的恨意就再也遮盖不住。
“永安城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是吗?”涟景突然转移话题低声询问。
“是,再也回不去了。”舞霓裳斩钉截铁,怎么可能再回去,怎么可能,她家一百二十条人命横亘在他们中间怎么可能回去,“涟景,你杀了我吧,否则司马家不灭,我不死不休。”
司马家是姜国根基稳固的重要棋子,而她是他曾用生命爱过的女子,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朕不会杀你,司马家也绝不能有什么闪失,从今以后这青鸾宫为皇宫禁宫,任何人不得随着出入。”
舞霓裳心中黯然,她终究是比不上他的宏图霸业,他可以为了天下在新婚夜舍弃她,可以为了巩固自己的根基将她当成金丝雀圈养,永安城的日子是再也回不去了,那个肯为她舍弃一切的少年终是死在了三年前永安的那场婚礼。永安城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穿着一身孝服跪在大街上举着一个卖身葬父的牌子,许是人们对于卖身葬父这一招早已麻木谁都没有停下脚步看这女孩一眼。
即使没有人肯停留下脚步女孩依旧倔强的举着卖身葬父这个牌子不肯放下来,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在她面前来来往往的鞋子。
“我帮你葬了你的父亲,你跟我走吧!”
女孩闻言抬头,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妇人看到女孩抬头的那一瞬间眼中闪现了一抹惊艳,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女孩捕捉。
“跟着我走,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你愿意吗?”那妇人见女孩不说话继续说道,眼中算计的光芒烨烨生辉。
“好。”女孩想都没想斩钉截铁道。
妇人帮女孩葬了父亲,换下孝服跟着妇人到了一个豪华的楼里,处处充斥着奢侈奢靡之色。
“什么风将十八姨您给吹来了!”楼里一貌美的女子见到妇人立马迎接上来。
“自然是有好货色给九娘你送过来了。”那被称作十八姨的妇人好不得意。
“呦,这么水灵灵的小姑娘,长大后定是倾国倾城。”九娘捏着女孩的下巴上下打量十分满意,虽是稚嫩却已经隐隐能看出日后绝色之姿。
“这样吧,十八姨您开个价。”
十八姨也是毫不客气伸了一只手,“五千两。”
九娘眸子一眯却是很干脆的就答应了,“成交。”
女孩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两个人将自己当成货物一般议价,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不管你之前叫什么,从今天开始你便叫舞霓裳。”九娘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孩,“在这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若是敢反抗可有你的苦头吃。”
留下这么一句话九娘扭身就离开了,只让一个丫头将舞霓裳安顿了下来。
而她自此也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舞霓裳,以后这里也就是她栖身立命之所了。
*
她话不多,还很听话,这样乖巧的性格很得九娘的喜欢,人也聪明,师傅教的曲子两三遍就会了,更加得九娘的器重,九娘也将她当做花魁接班人来培养,琴棋书画样样不落。
一转眼,舞霓裳来到望月楼已经一年有余,这一个年除了学习琴棋书画,每每到了子时她都要悄悄从望月楼后门悄悄出去。
这一晚她照往常一样从后门悄悄溜出去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正要转身回去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响动。
舞霓裳循着声音看着过去,却是发现一个带着一身血的男子扶着墙跑了过来,看到她来眼中有希望的光芒闪过,“救救我!”
“我救不了你。”她冷冷的开口话里没有丝毫的温度,“救了你我就得跟你一块死,我还不想死。”这男子显然就是被人追杀,她要是救了他那她自己也在劫难逃。
那男子还没说话,身后就传来一声戏谑:“小小年纪倒是很有眼见力嘛!”
男子闻言身躯一震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过了,绝望的认命。
舞霓裳这才发现男子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少年,芝兰玉树,一脸戏谑只不过眼里盛满了阴狠。对上这样阴骘的眼神舞霓裳的心猛烈的颤抖了一下,面上仍是保持着镇定,“我只不过是怕死而已。”
少年狭长的凤眸一眯,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小女孩,从来没有人能把怕死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只是,她太过于镇定的样子他实在不喜欢。
手起刀落,那男子还来不及求饶脖子上的鲜血就如泼墨一般洒在了墙上。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可舞霓裳还是害怕的后退了一步,面上镇定的神色终是有了一丝裂痕。
少年看到她害怕的神色这才满意的笑了,“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舞霓裳警惕的看着少年,生怕下一个血溅当场的就是自己,声音中夹杂着颤抖,“是人都会有怕的东西!”
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让少年来了几分兴趣,持着剑一步一步走向舞霓裳。
舞霓裳看着少年持着还在滴血的剑面色苍白一边连连向后退,一边环视周围可不可以逃跑。
少年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若是真想杀你,你以为你能跑的掉?”
“那也要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即使心里怕的要死舞霓裳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却是停下了后退的步子。
少年看着她的动作眉一挑,“怎么又停下了?”
“你不是说了不会杀我。”
“我说过吗?”
“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若是食言你就不是男人!”舞霓裳很害怕少年会反悔立马出言威胁。
即使她心智成熟,但依旧还是个小女孩,自己这话里的意思她当然体会不到更深层次的含义,可是对面的少年虽然十五岁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个男子了,闻言邪魅一笑挑起舞霓裳的下巴,看清了她的容颜也是惊艳不已,“我是不是男人,可不是这么判断的。”
舞霓裳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问道:“那是怎么判断的?”
少年闻言耳边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放开了舞霓裳的下巴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反正不是你这样判断的。”
说完快速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涟景一边使着轻功快速离开一边嘲笑自己,活了整整十五年,他竟然第一次落荒而逃,而且还是在一个女孩面前。
想到女孩眼神中的冷漠涟景的心一动,他有些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女孩拥有这样的眼神。
涟景转身回去的时候很意外舞霓裳竟然没有走,而是吃力的拖着那具尸体。
“刚才不是很冷漠的见死不救吗?现在怎么又想起来大发善心了。”看到她的动作涟景从房上跳了下来。
对于他突然出现舞霓裳没有丝毫的害怕,停下手中的动作悲悯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人死了再罪大恶极的人都有权利入土为安。”
原本涟景只打算看着她如何处理这句尸体,但却被她这一句话触动,心中的柔软被勾起来破天荒的发了善心从舞霓裳手中接过尸体。
舞霓裳吃惊的看了一眼涟景,手上却是将尸体放了开来。
永安城城外一片荒芜的小山,舞霓裳带着涟景来到了这一片几乎无人踏足的小山林。
“这里最适合长眠。”舞霓裳转过身对涟景说。
涟景将手中的尸体往地上一扔,带起了尘土阵阵,“剩下的你自己动手吧。”
“凭什么我动手,他既不是我杀的,又不是我的亲人。”这个时候舞霓裳又变回了那个冷血的女孩,“我只负责不让他死在大街上那么难堪,没说要帮他挖坟,人是你杀的,要挖坟也是你。”
涟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跟他讲歪理,气的笑了出来觉得面前这个姑娘甚是可爱,双掌一拍立刻有人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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