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换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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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某一天,我以为我从此拥有了幸福。三年后的这天,我遗失了存放在胸腔里的心,往后余生,便无法再得以相见。

《情深不换终是你》精彩片段

“你怀孕了,孩子要还是不要?”
我面前的医生极为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冷血的语气询问着我,她可能没有想过,我在得知自己怀孕之后,心底比吃了蜂蜜还要甜。
“要!”
斩钉截铁的回答了医生,这时候我才感觉她脸上冷漠的表情松了下来。
“前面十几个孕妇都不要,我以为你也不要呢。”
面对了太多这种怀了孩子却不要的,想必妇产科医生也觉得很是心寒,她细心的交代了我很多很多,我都一一应下。
心底怀揣着各种开心和幸福,我终于有了和他的爱情结晶,这怎能让我不欣喜交加。
“夫人,总裁让我来接您。”
我刚从医院出来,我老公祁东恺的助理元昱杰便等在门口,我欣喜的直接坐了进去。
元昱杰可能从来也没见过我如此开心的模样,问了一句。
“夫人,是有什么好事吗?”
“你猜!”
我当然不会让元昱杰早过祁东恺知道我怀孕的这一件事,元昱杰好像也就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多么在意。
到了黎家别墅,我心怀忐忑,有些好奇祁东恺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反应。
元昱杰没有再跟进来。
我悄声走到他的书房前,手里拿着孕检的单子,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我会和她离婚,只要你回来。”
他在和谁说话?要和谁离婚?我吗?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太够用,他要和我离婚?
步履阑珊的往后退了几步,双手下意识的抚摸着孕育着我和他两人的结晶。此时此刻,我不想去面对这样的残酷现实,转身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不知道在我离开后,祁东恺却打开了书房门,捡到了我弄丢的那张孕检单。
得知怀孕之后,所做的梦竟带着一个难辨男女的宝宝,让我在梦中也感受了一下母爱的关怀。
一觉睡醒,才发现昨晚连续做了好几个梦,好梦也有,但好像也梦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让我醒来之后回想起来虽不记得具体梦境,但却打了几分寒颤。
“夫人,总裁在等您。”
我才打开房门,元昱杰便站在我面前,险些吓了我一跳。
“他呢?”
“在书房。”
跟在元昱杰的后面往祁东恺的书房里走去,他身穿一身黑色西装,显得很是沉稳,利落的剑眉上扬,眸中却如同冷淡如冰的静静的看着我。
这是我确定怀孕后,第一次来与他相见,一时之间,我竟也无语凝噎。
“夫人,总裁已经约好了人流医生,今天下午三点。”
我好像耳朵聋了,听不见元昱杰所说的话,他嘴巴张张合合的在我面前我却什么都听不见。
“东凯,我……”
“离婚。”
他口中吐露的这两个字,是我昨天听见的我以为他不过是在和谁开玩笑,可……
“是……是宜棠要回来了吗?”
我几乎能感受到我脸上泛着白,开口说话时,嘴唇都在颤抖。
元昱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书房,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我能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他一瞬即发的杀意,我扶着肚子的手狠狠一抖。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能够静下心来想那如果离婚了,我腹中的孩子就不由他做主了。
“在宜棠回来前,能和我谈个恋爱吗?”
他脸色极为不悦的转过来看我,好像是想看透我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我知道你不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这样吧,只要你答应在宜棠回来前的时间里,和我谈个恋爱,我答应你所有的条件。包括黎家,可以吗?”
我从来不知道,我为了追求我心中的爱情,竟然可以卑微到如此地步。
已经把给我做人流的医生都已经找好了,又怎么会突然良心发现让我留下来,还能在他心底白月光归来之前,和他谈个恋爱。
“离婚,黎家,我都要。”
他没有给我任何的选择,直接推门而去,而元昱杰等在门口,在等我跟着去做人流。
我趁着在出门之前,说要上洗手间,这才得到短暂的空隙回到自己房间里。坐在马桶上,我翻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却不知道在此时能够找到一个什么人能够对抗祁东恺来帮助我。
元昱杰在外面敲门催。
“夫人,你是了解总裁的,如果您不去,总裁也会让我们破门而入带你去的。”
我有些绝望的打开了门,而元昱杰却带着两个保镖一人一边的站在门边,这架势让我深感危险。
可我却又不得不跟随着他们走。
“你跟在祁东恺身边已经有五年了吧。”
元昱杰没有回答我,但是我知道,我爱了这个男人整整十年,虽然结婚才三年,但我很早就在熟悉他身边的人。
“宜棠回来了,也就没有了我的立足之地,他想要把我的孩子打了,让我给宜棠让路。这些……”
我都是能够理解的,可是我却做不到。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城市风景,我竟觉得了无生趣。
“带我去一趟黎氏。”
“夫人……”
元昱杰非常惊讶。
“现在还没到下午三点,在这之前,我去看看我自己的公司不可以吗?”
元昱杰瞬间顿住,不说话也不回答我。
“就算公司是被他控制的,我手上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我始终都是公司的最大股东。”
“夫人,您已经三年没去过公司了。”
他是在隐晦的提醒我,就算我现在去公司,也是什么都拿不到。
“怎么,没去过公司就不能再去了吗?”
许是我不经意的拿出了多年前的威严,他带着我去了黎氏,从站在黎氏的大门口没有人认识我开始,我便明白为什么元昱杰会肯带我来了。
这肯定也是祁东恺预料到的。
“夫人,夫人,就不用进去了吧。”
“这是我自己的公司,我凭什么不能进去。”
我从前台直接往公司内部走,才走了几步,面前便有好几个保安将我拦住,包括刚刚还在前台面带微笑的小女孩。
“你好,请问您要找哪位?是否有预约?”
“你去问他,我是谁。”我把这问题直接抛给元昱杰,他们可以让我成为一个笑话,但是在我成为笑话的同时,祁东恺也不能免难。
“夫人,总裁现在正在开会,您能不能不要……”
“正好!”我拨开元昱杰,我现在是孕妇,他也不敢真的对我动手做些什么。
“你现在听清楚了?我是你们总裁的老婆,换句话来说,我才是你们真正的老板。”
那小姑娘脸上被我吓的一阵青一阵白的,但我没再看她,径直的走向电梯。
身后有浅浅的嘀咕声,我知道肯定是在议论我,但无所谓。
到了会议室,里面的人正在做着报告,除了做报告的人的声音以外,我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夫人,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我一把把元昱杰推开,推了门就往里面走,祁东恺好像完全预料到我会来一样,连眼神都没有给我一个,反而示意着正在报告的人继续说话。
“公司的业绩一直都呈上升阶段,目前……”
那人看了看我,显然是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说。
“方案拿回去重做。”
祁东恺皱眉,修长的手指把手中的文件啪的一声合上,显然极为不满。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正好。”
我直接站在了会议桌的前面,祁东恺的身旁,这些人都深吸一口气的看向我。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
“散会。”
我的话还没说完,祁东恺只是轻轻的说了两个字,这群人便做鸟兽散了。
“站住!”
我直接把手里的包往桌上狠狠一丢,手袋上的五金在桌子上发出巨响,下面所有人一瞬间便鸦雀无声。
“我是公司最大股东,我有权利宣布所有的人事变动。”
“黎沁,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现在,有空和我聊一聊了吗?”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想和他对着干,没错,我其实就是想用黎氏来换得我儿的一线生机。
他眼刀子越发冰冷,整个会议室,除了我和他其他人也一个字都不敢出。
“你们都出去。”
他们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去,就连元昱杰也一同出去了。
然,祁东恺却一点耐心都没有给我,他冷冷的站了起来,他身高高过我不少,他站起来的时候我就要抬头看着他。
“我现在就两个条件,只要你同意,我可以把公司所有股份全部转给你。”
他静默着,在等待我继续说话。
“一,我同意离婚,前提是这孩子是我自己的,与你无关。二,股份转让给你之前,给我一周时间,你一个人,就属于我的这种。”
我说的话肯定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脸色瞬间就黑了。
“我已经知道宜棠一周后会回来,在这之前。”
我的手腕被他狠狠捏住,他浑身散发着怒气,似乎在想着要如何弄死我。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竟然还笑的出来。
“那我就回去等你的消息了。”
我很大方的承认,我就是在威胁他,即便他已经掌控了整个黎氏,只要我手里的股份还掌握着,他就始终无法名正言顺的拿到黎氏。
我父母去世的早,在和祁东恺结婚之后我便将公司交给祁东恺打理,他也的确是真的打理的很好。
从祁东恺这里离开之后,我突然发现自从结婚以后,我的生活竟然除了祁东恺还是祁东恺。
元昱杰应该也是已经收到了消息,也没有再管束我了。
我联系了我黎家一直以来都御用的律师,让他给我起草离婚协议书和股权转让书,离婚协议书里有个条例非常清晰。
那就是我腹中孩子只属于我黎沁一个人。
我这天心情极好的买了一堆菜,从洗菜到做到最后成为成品,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完成。
看到满满一桌的菜,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格外的有满足感。
坐在家里等他回家。
从下午六点足足等到九点,我也没有见到他回来。
脑袋有些重,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像有人抱着我,耐不住昏睡,没看清楚那人是谁我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还蒙蒙亮,餐厅里的饭菜原封未动,从心底生出一种极大的挫败感。
我努力在最后的一周里扮演着好妻子的身份,却不曾想,完全没有人来搭理我。
所有的饭菜被我倒进了垃圾桶,我坐在客厅里,等着。
祁东恺是一个很有规律的人,每天早晨五点半都会起床跑步运动健身。
我站在门口,直接拦住了他。
他冷冽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很快便撇开了,眼神中除了无动于衷,还有一瞬即逝的怒意。
“我提出的条件,你考虑好了吗?”
我昨天等他回家等了一整晚,虽然不知道是谁把我给抱回来的,但我要堵他的心却一刻都没停止过。
“让开。”
他语气还算可以,好像发生了什么值得他开心的事情一样。
“不让。”
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死死的拦在他面前,非要让他给我一个答案。
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我,我甚至能从他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冷意,下一秒他的手很可能就会直接掐到我的脖子上来。
果不其然,他的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喉咙,那一瞬间,我知道自己离去见爸妈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不离婚,那丧偶也行。”
他低沉的声音此时却让我觉得如同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喉咙被死死掐住,我连开口说话都不行,我挣扎不过他,甚至脑海中还在想着,这样死了也好,起码死了也还挂着他妻子的名头。
我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识,迷迷糊糊间感觉我的灵魂好像要挣脱出来,就在要挣脱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被摔在了地上。
下意识的护住小腹,我很害怕,害怕孩子会就这样没了。
“你想玩,我奉陪。”
祁东恺从我身旁离开,我的心却好像死了一样,在刚才灵魂弥留之际,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对我的杀意。
我从地板上爬了起来,颤颤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日子就这样过了两天,我的邮箱里默默的躺了一封邮件。
我想了解公司情况的时候,才看到了这么一封邮件,邮件的主题写着【你好,黎沁。】
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打开了。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后悔,为什么我要打开这个邮件。
看完邮件,全身通体发凉,我终于知道祁东恺这几日如此开心的缘由。
我从律师那里拿回来的文件签好,交回给律师。
“何律师,如果他来找你,就把这些都给他签了吧。”
“黎沁,这是你爸妈他们……”
“何律师,黎氏交给他才是最好的。”
和何律师办理好所有的手续就直接离开了,站在楼下,那一封邮件的内容还在不停的浮现在我面前。
按照约定,我去到了距离黎氏最近的咖啡馆,从不喜欢喝苦咖啡竟出奇的点了被黑咖啡。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了一段时间,终于在我面前缓缓坐了一名女子。
“黎沁,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宜棠。”
宜棠身穿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但谁也想不到,当初她选择离开祁东恺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无情。
“是啊。”她端起我面前的黑咖啡喝了一口,略带深意的看着我。
我淡定的看了一眼她的动作,压下心底的不快。
“拿走别人的东西,还真的是顺手啊。”
应当是我话中的那句话惹的她不快了,她冷冷的看着我,我似乎能够从她这冷漠的眼神中看出和某人很像。
“谁抢谁的东西,还说不定呢。”
我很明白她的意思,我淡定不语。
“我今天来找你,很简单。我心脏衰弱,我希望你能够把心脏捐给我。”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
“你能说得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是谁教你的?”
“我知道你会不想,但是东凯已经答应我了。”
她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容,这笑容直接闪到了我的眼睛。
“他答应了你,那是他的事。如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我只有一个答案,不可能。”
我甚至有些颤抖的从这里离开,我完全读懂了宜棠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
手机震动,响起了我最喜欢的那首《指尖月》打断了我的思绪。
“夫人,总裁约您晚上一起共进晚餐。”
元昱杰说完,把地址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我手指发凉,心情如同过山车一样,先是为了他终于能想到我了而高兴,但刚才宜棠的话,却忍不住的让我警醒。
为了让我不要弄错地址,他还很细心的又一次发了微信给我。
距离祁东恺约我吃饭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先去洗了个头发,买了身显我身材的衣服。
“这位小姐身材挺好,该有的地方都有,谁要是做了你男朋友啊,都要藏在家里不让出门了。”
店员打趣我,我只是点点头。
买单后便叫了辆车,将我送到希尔顿大酒店,我直接上了五楼的餐厅。
侍应看到我之后,便弓腰十分尊敬的把我送到了包厢里。
我坐了下来,手中的包被侍应拿走,放到一边。
祁东恺凉凉的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平淡无波,好像除了宜棠以外,谁也不能撩动他心底的心弦。
大约吃了三分饱。
“我答应你。”
我手中的刀叉瞬间力气岔开,不小心把和盘子发出了非常刺耳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竟沉默了下来,电光火石间,我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
“为什么?”
祁东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你一直都不肯答应,为什么现在会答应?”
我心底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却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祁东恺淡淡的瞥了一眼我,那眼神里,藏着许多我看不懂的深意。
“你不是想要恋爱吗。”
这话说的极为清淡,如果不是看着他面色如旧,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换了个人一样。
我是想要谈一个甜甜的恋爱,但我却不想和他谈。
“不需要。”
即便我拒绝了,但他还是毫无波澜,淡定的吃完自己面前的牛排,
“明天我带你去拍婚纱照。”
我虽诧异,但却也并没有做过多的反应,且当他是想给我一个较为完美的结局罢了。
吃完饭之后,他便陪同我一起回了家,我很诧异,记忆中的他在很多年前有过一次这样的举动,而那一次,却让我交出了自己的心,从此只要听到他的名字我就会为之震动。
回到别墅,我本想回房间休息,他却拉住我的手。
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散散步,消消食。”
我跟在他的身后,回忆渐渐涌上了心头,我竟然有一些泛酸。
鼻头突然撞到了他停下来的后背,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在我低头时,一只大手却抚上了我的头顶。
“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那一刻,我浑身僵硬,甚至不敢去感受他手掌的温度。
“别动。”
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总是感觉似乎有一道目光锁在我身上。
我的脖子后背一凉,他撩开了我的头发。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他这话在我耳朵里听起来竟然是那么的冷酷,我的心也为之猛然一个颤动,宜棠说的话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耳旁,这让我清楚的知道,他所有的目的,都在那颗此时正在我胸腔里健康的跳动的心脏。
“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理离婚?”
他撩动我头发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我也不想去看他,我虽然没有被害妄想症,但却也明白,要制造一个人濒临死亡是多么的简单,作为丈夫的他,是有绝对的权利来签我的捐献意向书。
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着急。”
他收回手,眸光似乎如水般平静。
“宜棠已经回来了,我是时候该把你还给她了。”
我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但我的心脏还在不停的发疼。
可能是我脸上的浅笑刺激到了他,祁东恺的脸色渐渐暗沉了下来,他一双如鹰般的眼神紧紧锁住我。
“黎沁,我不是你的玩具,想要的时候抢过来,不想要了就随便找个借口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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