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夫君当死对头
继续看书
秦昭昭浴血重生,费尽心机只为扳倒前世害了自己满门的窃国贼黎烨,却不想,兜兜转转,窃国贼才是良人,她捍卫的竟全是谎言。”昭昭,不管你如何待我,我对你始终如一。“忠犬大将军如是说道。

《错把夫君当死对头》精彩片段

秦昭昭歪歪的靠着美人榻,捏着个茶杯出神。
她明明已经死了,可怎么睁开眼,却回到了黎烨与秦家议亲这日。
她记得前世,黎烨前来拜会她父亲,当朝丞相秦观山,二妹妹秦嫣对他芳心暗许,当即定下了婚事。
迎亲当日,小厮竟从父亲房中找出了与蛮夷的通敌文书,一夕之间,相府满门抄斩,只有她在天牢被秦嫣偷天换日救出来。
她孤注一掷的去行刺黎烨,奈何自己没什么功力,失手被擒,自知回天乏术,索性拔下簪子干脆的插进了自己的喉咙中……
“长姐!不好了!”
秦嫣惊惶失措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秦昭昭放下杯子,淡淡一笑,将秦嫣拉到身边坐下:“嫣儿,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慌张?”
秦嫣苦着一张脸,犹豫片刻,这才颤声开了口。
“长姐,大将军送来的订亲公鸡,死了!”
秦昭昭挑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戴着大红绸带的喜鸡如今早已没了气,全身乌黑,直挺挺的躺在院子正中,显然是被人下了毒。
正在搬东西的丫鬟婆子们围了一圈,人人面色凝重,大气不敢出一个。
这公鸡,本是谐音“大吉大利”,寻常人家嫁娶,大多喜欢讨个这样的彩头,黎烨这般的身份,本不需要拘泥于此。
昨日黎烨身边的小厮亲自抱着鸡笑逐颜开的给秦昭昭看:“大小姐,我家将军说了,听媒人讲,将订亲的喜鸡脚用九尺长的红线绑起来,夫妻两个便能从此长长久久,永不分离呢!”
黎烨这般用心筹备订亲事宜,传出去更是惹人羡慕,人人称颂大将军日后定会将秦家大小姐宠上天去,却不想,才只是过了一个晚上,鸡居然就死了?
“看来上天不赞同这桩婚事啊。”
“我听说,喜鸡死了的话,说明夫妻中有一方怕是要早夭啊……”
“你们还记不记得,秦家大小姐出生的时候就克死了娘亲,如今莫不是又要克夫了?”
“嘘……可不兴瞎说,要是被丞相府的人听见了,你的舌头不想要了?”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还没等秦昭昭这边查出是什么对喜鸡下了手,不过半日,街头巷尾的流言便已经沸沸扬扬的传了起来。就连府中的下人们看着秦昭昭的神情也隐约有些微妙。
“长姐,咱们是不是要和大将军解释一下啊?”秦嫣坐在院子的回廊上,犹豫的看了一眼秦昭昭,神情忐忑。
“不过是只鸡罢了,既然死了,就丢出去埋了吧。生死有命,大将军纵横沙场,自己就是嗜血罗刹一般的人物,想必早就有马革裹尸的觉悟。”
秦昭昭的声音不咸不淡——若是当真能克死黎烨,她倒求之不得。前世秦家满门都死在这男人手上,她今生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长姐!你怎么好诅咒大将军的啊!这话可万万说不得!”秦嫣吓了一跳,急忙跳起来捂住秦昭昭的嘴巴,余光却见到回廊的转角长身玉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昭昭说得不错,为将者,醉卧沙场也是本分。”
秦昭昭闻言转身,身后的男人星子一样的眼睛清亮的看着自己,薄唇上勾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弧度,笑的光风霁月。
秦昭昭见他,便恨不得喋其血啖其肉。
黎烨毫不在意她眼神中的咬牙切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昭昭,按照六礼,纳彩时我本应亲手猎一只鸿雁送你,前些日子忙得不曾顾及,如今正好补上。”
秦昭昭这才注意到,黎烨的手上抓了只大雁,一双桃花眼笑得清朗。
她厌恶极了黎烨这般的笑容。
秦家满门抄斩那日,他押着她在城楼上看了全程,便是眯着这双桃花眼,深情的凝视她,仿佛在看什么珍爱之物一般。
彼时他说:“昭昭,秦家倒了,日后我会护着你的。”
秦昭昭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了黎烨一眼。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雁对伴侣忠贞不渝,若是一只死去,另一只终生不再成双,倒是令人动容。
猎雁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也难为他这样用心的伪装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
“昭昭,鸿雁为聘,我黎烨今生有你,已然无憾,惟愿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
黎烨的深情不胫而走,京中待嫁的姑娘们碎了满地的芳心,人人艳羡秦昭昭这十世修来的好福气,得大将军这般情深义重。
关于秦昭昭是天煞孤星的流言很快就被黎烨全都压了下去,她安心待嫁,三日后便是婚期。
出嫁前夜,秦嫣偷偷抱了坛女儿红来她房中:“长姐,父亲已经告诉我了,长姐出嫁是情非得已,嫣儿敬姐姐!”
二妹妹心性单纯,前世相府落难,祸不及出嫁女,她本可以明哲保身,却用自己将她从天牢中换了出来,念及此,秦昭昭心中难免酸涩。
这一晚,姐妹两个倒是都喝了不少,直喝到天将明了,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势。
待满屋子的丫鬟婆子为她梳妆打扮好,花轿已经等在了大门外。
黎烨穿着大红色的喜袍,骑高头大马,玉树临风,满堂宾客见他牵着秦昭昭的手出来,俱是交口称赞,真是一对璧人。
“长姐!我好生舍不得你!”秦嫣从房内冲了出来,面色酡红的抱住了秦昭昭的腰,潸然泪下,打湿了秦昭昭的喜服,泪渍深红一片,宛如血污。
秦昭昭本想抱住她柔声安慰一二,却不想,话没出口,就成了莫名的恶心。她微微皱眉,几欲作呕,只得轻轻掩住了口鼻。
“长姐,你怎么了?莫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今日是长姐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快传府医!”秦嫣也看出了她的异常,急忙扬声叫了起来。
府医不敢怠慢,匆匆赶来,为秦昭昭诊脉之后,面色也凝重起来。
“我长姐怎么了?你快说啊!不要这样吞吞吐吐的!”秦嫣看府医一副犹豫的样子,急的直跺脚。
“大小姐……这是喜脉啊!已有孕月余!”镇北将军黎烨,曾率八百玄甲军力破敌军十万,收复失守的北境十六城,蛮夷鞑子望“黎”字大旗抱头鼠窜,戎狄小儿不敢夜啼。
府医知道若是自己有所隐瞒,只怕黎烨第一个将他碎尸万段,一时惊慌,顾不得在场宾客众多,口不择言的一股脑和盘托出。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秦家小姐未婚先孕,实在是有辱秦相门楣!
黎家长辈的脸色也瞬间难看起来,上下打量秦昭昭的眼神中瞬间带上了些鄙夷之色。
“秦家女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这婚事也是万万做不得数了,我黎家绝不迎娶此等德行有亏之人!”
秦相万没想到自家女儿竟然会做出这种不知羞的事,气得面色铁青,横眉冷对的看着秦昭昭。
这女儿平日里乖巧懂事,却不想竟然不声不响的惹出这样大的乱子!若是被当众退了婚,日后他在同僚跟前的面子往哪儿搁!
秦昭昭在心中暗暗冷笑——她终日养在深闺,怎么可能会凭空多了个孩子!
果然是黎烨,为了不让自己入门,竟连这种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谣言也放得出?她还真是小瞧了这位能屈能伸的大将军!
只是,还不等秦昭昭为自己辩解什么,身旁执着她的手,一直冷着脸的黎烨却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掌心。
“此事全怪我不守礼法,出征之前与昭昭分别,一时情难自已,孩子想必便是那时留下的。是我鲁莽,辱没了丞相大人,日后我定会好生照顾昭昭。”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黎烨语出惊人。
秦昭昭挑眉,倒是有些意外了。
黎烨既然早有反心,肯定能猜到自己是太子派来的探子。一月前他出征时两人面都未曾见过,何来的什么情深义重。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个自己的错处,黎烨本该趁机退婚才是,他如今开口帮自己分辩,只怕是有诈。
秦昭昭这边尚在犹疑,黎烨却已经执起了她的一双手,仿佛要将自己的视线深情的埋进她的眼眸中。
“昭昭,只要还有我黎烨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容别人伤你分毫,你可愿信我?”
他这副用情至深,非卿不娶的模样,让秦昭昭心中嗤之以鼻,可脸上却还是配合的挤出了两滴热泪,对黎烨嫣然一笑。
十里红妆,威震宇内的玄甲军如今竟整齐的列在道路两旁维持秩序,漫天飘洒的花瓣直熏得秦昭昭头都有些刺痛。满城的树枝上都挂上了红绸带,百姓摩肩接踵,争相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大婚。
好一场鹣鲽情深,镇北将军当真是十分爱重秦家小姐。
百姓们交口称赞黎烨的情深似海,却无人知道,洞房内的气氛此时却说不出的诡异。
黎烨坐在桌边,漫不经心的喝了一杯冷酒,并未掀开她的红盖头,抱着长剑坐在窗边,似乎在想着什么。
秦昭昭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思忖着自己作为新妇,还是得装出几分含羞带怯来,更何况敌不动我不动,倒是也沉住了气,不曾开口。
“小心秦家人。”
黎烨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秦昭昭正要反唇相讥他休想挑拨离间,他却再没了声音,呼吸变得平静绵长,竟就这样靠在窗棂上睡着了。
秦昭昭皱眉,暗暗握紧了藏在腰间的匕首。
若是自己此时出手,狠狠的一刀刺进他的心窝里去,岂不痛快?
她步步紧逼,朝着黎烨的方向靠近,刚刚举起手,黎烨却突然捉住了她的手腕。
秦昭昭心中叫了一声不好,讪讪一笑,绞尽脑汁想着要作何解释,黎烨不曾抬眼,只是夺了她的匕首,收进自己怀里,便没了下文。
他不准备质问自己?秦昭昭心中狐疑,悻悻的合衣睡下,一夜无眠。
次日清早起来,黎烨已经不见了身影,秦昭昭梳洗了一下,却不想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长姐!我求了父亲,来与你作伴了!”
秦昭昭皱眉——踏入房门的这欢天喜地的少女,不是秦嫣还是什么人?
她面若桃李,眉眼带笑,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上来就亲亲热热的拉住了秦昭昭。
“嫣儿,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好来我这里?父亲也能容你这样胡闹?”秦昭昭面色不悦。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早将虚名丢到了一旁,可嫣儿不同!
“嫣儿,这不是儿戏,你快回去。”秦昭昭敛了神色,却不想秦嫣垮下一张小脸,倔强的看着她。
“长姐,嫣儿知道这样做有失体统,可是妹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深陷龙潭虎穴之中?长姐,请让嫣儿陪你闯黎家这龙潭虎穴!父亲已经允准了的!”
看她这副坚定的模样,秦昭昭也知道只怕一时半会儿劝不动她,只得先勉强答应下来,从长计议。
看秦昭昭不再赶自己走,秦嫣这才献宝一般的将捧在手上的一个红木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颗上好的老参。
“昨日见长姐身体不适,嫣儿离家前偷偷从库房里找了些补品,给长姐好生调养。”
秦昭昭只是瞄了一眼那山参,就知道并非凡品,可是看秦嫣一副献宝一样的神情,终于还是不免动容一笑,吩咐丫鬟将山参切了片,慢慢泡茶。
姐妹二人同桌而坐,秦昭昭刚想给秦嫣讲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软言劝秦嫣尽早回相府去,就听得下人禀报,黎烨下了早朝,已经回府了。
秦昭昭深怕秦嫣重蹈了前世的覆辙,再次对黎烨一见钟情,急忙送她回了房。再回来的时候,黎烨已经坐在桌旁,修长的五指捏着那杯参茶。
“这是昭昭为我准备的?”黎烨看着她的眼睛,兴致盎然的发问。
秦昭昭对他没什么耐烦,声音也冷冷淡淡:“大将军见笑了,不过是舍妹送来的小玩意,入不了大将军的法眼。”
她伸手去夺杯子,却被黎烨轻巧的一个闪身躲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将杯中物肆意洒在了地上。
秦昭昭面色不善:“大将军,就算是您位高权重,也大可不必这般轻贱舍妹的一番心意吧。”
被她这样质问,黎烨倒也不恼。
“昭昭,你看看地上那参茶,可有什么异常?”秦昭昭本不愿和他争辩,闻言倒是也下意识的朝地上看过去,只见到那一滩小小的水渍现在居然诡异的翻着泡沫,显然是有剧毒。
山参是秦嫣从相府带来的,虽然还不清楚是什么人动了手脚,可若是黎烨牵涉进来的话,事情只怕会难办。
黎烨大破戎狄后,被百姓视为拯救黎民苍生于水火的国之栋梁,参茶有毒这事,往小了说,是后宅阴私,往大了说,便是谋害股肱之臣。
为了堵住黎烨的嘴,秦昭昭急忙开口。
“竟然有人胆敢在将军府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会亲自查明真相,以免污了大将军的眼睛。”
黎烨看她神情闪烁,倒是并未追问什么,只点了点头,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深深的看着秦昭昭。
“昭昭,我提醒过你,小心秦家人。”
黎烨走后,秦嫣去而复返,见到地上残留的白沫,倒是吓了一跳。
“我已听说有人在参茶里下了毒,长姐没事吧!”
她神情中的担忧不似作伪,倒是让秦昭昭定了定神。
“无妨,这参茶我尚未喝下。嫣儿,你拿山参的时候,可曾遇到了什么人?”
去泡茶的婢女是从小跟在她身边长大的涉月,最是衷心耿耿,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等叛主之事。
秦嫣眉头深锁,冥思苦想,皱着一张脸慢吞吞的开了口。
“长姐出嫁那日被府医诊断有孕,我便觉得异常,怕是有人想算计长姐,所以这参我小心看管,除了我身边的丫鬟采蘩,便没人碰过了。”
采蘩?秦昭昭对她倒是有些印象,只记得是家生子,也是自小和秦嫣一同长大的,老实本分得很。
“长姐,我这就叫采蘩来对质。”秦嫣倒是当机立断,满脸一心维护秦昭昭的架势。
只是,二人等来的不是采蘩,而是她的尸体。
这丫鬟手上死死的抓着一张纸,在房中悬了梁。
纸上对她在山参中下毒之事供认不讳,她自知毒害了秦昭昭之后,死罪难逃,与其受尽酷刑,不如自行了断云云。
至于谋害秦昭昭的动机,却语焉不详。
秦嫣看着采蘩的尸体,恨得咬牙切齿。
“我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养虎为患这么多年,险些被这黑心的家贼害了长姐!”
采蘩已经被放了下来,秦昭昭打量了一下她的尸身,却始终觉得异样。
这采蘩和自己无冤无仇,好端端的为何要来害她?
虽是家生子,相府也从不苛待下人,可却也着实没大方到教每个下人读书写字的地步。涉月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了多年,算得上是丫鬟中的佼佼者了,偶尔写封家书尚且有不少字不识得,采蘩的这封绝笔,虽然字体歪歪扭扭,可秦昭昭看得清楚,字句文法并无任何错漏。
秦昭昭还在暗暗思忖,秦嫣却是个沉不住的性子,狠狠的朝着采蘩的尸首踢了一脚:“将这吃里扒外的丫头丢去城外的乱葬岗去喂狗!为长姐出气!”
将军和夫人新婚次日,府上就出了人命,闹起来难免晦气,管家有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领命处理了采蘩。
秦昭昭心思沉重的坐在房中思忖着白日里发生的事,浑然不查黎烨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待她转过头来,黎烨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
“大将军,今日之事已经查明,是我御下不严,府上的一名婢女昔年受了刑罚,怀恨在心,才想着害我报仇。”
秦昭昭三言两句,故作轻描淡写的想将下毒之事应付过去。
黎烨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如炬:“昭昭,你其实也觉得今日之事有些可疑吧?”
他的神色,不像是想从她口中诈出什么口信,反倒是带上了几分循循善诱的味道。
“我一个不通晓相府事宜的外人,尚且觉得这丫鬟的死有蹊跷,你那二妹妹与她情同手足,又是个极单纯良善的性子,难不成连与自己一起长大的玩伴都不信任?”
“秦二小姐急着处置了采蘩的尸首,怕不是忧心被人看出了什么端倪?”
“昭昭,你这二妹妹,只怕并不是那么简单。”黎烨盖棺定论,无比认真的看着秦昭昭。
秦昭昭皱眉。
聪慧如她,自然也看出了秦嫣今日之举有些可疑,可那毕竟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妹妹,是前世性命救了自己的人,她不愿怀疑嫣儿。
“舍妹年幼,性子跳脱,加上担忧我这个姐姐,难免一时间急躁,至于采蘩那丫鬟的死因,确有蹊跷,大将军若是信任我,不如就交给我去查明。”
秦昭昭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睛,视线笔直的看着黎烨。
黎烨只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我自然是信你的。”
既然是下毒,首当其冲要被调查的,便是将军府的膳房。洒扫的丫鬟婆子们见到秦昭昭,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被不小心抓了什么把柄去。
“夫人,咱们将军府新来了个擅做点心的厨子,便是宫中太后尝了也赞不绝口的。中秋节将至,太后下了懿旨,阖宫的赏月酥饼,今年全都交由咱们府上置办。膳房忙不过来,大将军吩咐了,夫人若是想了解什么,问孙嬷嬷就是了。”
接待的孙嬷嬷在膳房做了多年,倒是个手脚利落的,秦昭昭漫不经心的瞧了一眼那些酥饼,心中暗暗的打好了算盘。
黎烨向来警醒,又鲜少与她近身接触。她不通武艺,洞房那晚更是被看穿了行刺的心思,只怕他已经有了防备,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在他的饮食中下毒。
“夫人可是要亲自下厨,为大将军洗手作羹汤?”孙嬷嬷见秦昭昭眉头深锁,只道她是想讨好黎烨,忙不迭的凑上来出主意。
“夫人若是当真有意,不如也亲手为大将军做些酥饼,团团圆圆,也是个好彩头。”
秦昭昭不喜她叫自己这一声“夫人”,自顾自的净了手,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倒是当真去揉起了一块面团,只是趁孙嬷嬷不注意,暗中将早准备好的剧毒混在了酥饼的馅料中。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

同类推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