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他来自幽冥
  • 我的夫君他来自幽冥
  • 分类:美文同人
  • 作者:佚名
  • 更新:2023-08-08 01:35:00
  • 最新章节:第3章 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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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命硬,克夫克子,还被父亲拿去抵欠下的阴债。成年后,他找上门要履行当年的契约。从那之后,母亲濒死,父亲失踪,朋友一个接一个地出事,身边围绕着邪魅鬼祟。那个夜夜纠缠我的男人轻笑:“婵儿,你逃不掉的。”十里红妆,百鬼抬轿,地府里的那位大人要娶妻了。亲爱的阎王大人,你等了我千年,我怎么会逃呢?

《我的夫君他来自幽冥》精彩片段

我从来没有和男人那个过,却怀孕了。
拿到结果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懵了,跟大夫确认了几遍没有拿错,可还是不敢相信。
我失魂落魄地从医院走出来,除了丢人,更多的是不理解。想破了头我也想不明白我一个18岁未经人事的花季少女,到底为什么会怀孕。
我十分确定我的身体没有男人碰过……除了,那天的那个梦。
那是我过完18岁生日的晚上,我和宿舍的姐妹们在外面庆祝完,因为太晚宿舍回不去,就在外面开了房。
那晚大家都喝了点酒,到了酒店她们连洗漱都没有就直接睡了,而我因为家里的规矩,不得不去洗澡。
但因为太困了,就在浴缸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似乎听到一阵渗人的唢呐声,中间还隐约夹杂着尖细悠长的唱词,听不真切。
一股阴森的冷气袭来,耳边是“哗啦”的流水声,我打了个冷战,睁开眼时,就看到原本只到我胸口的水已经没过了浴缸边缘,正在往外溢,就像是……浴缸里多了个人进来一样。
突然,我的小腿处突然像是碰到了什么,传来刺骨的凉意。来不及反应,那股冷意顺着我的腿一路往上,很快就将我包围住。
除了水,我什么都看不见,但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在抚摸我。
他缓慢地划过我的肌肤,穿过我的头发。
耳边是轻到听不清晰的喘息声,像是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又像是在我耳边。
从刚才发现异样开始,我就在努力地喊叫,但却发不出声音来,浑身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我几乎很快就明白过来我被鬼压床了,拼命挣扎却浑身僵硬,想喊也喊不出,只能胆战心惊地熬过去。
直到一阵刺痛,我浑身痉挛,险些晕过去。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鬼压床的幻觉还是真实,只有逐渐被激发出来的身体本能地迎合着对方的动作。
意识渐渐迷离,嘴唇上也一片冰凉,我似乎听到耳边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叹息:“终于……”
后来我清醒时还在浴缸里,水已经凉透了,我冻得瑟瑟发抖,下意识地就往地上看,根本也没有溢出去的水。
原来真的是鬼压床啊……还是个香艳的梦。
难道做梦也能怀孕?
算算时间,距离那个梦过去刚好一个半月,我月经向来不太准,所以这次迟到了我也没当回事,但最近总是恶心干呕,室友开玩笑说我是不是怀孕了的时候,我还反驳说我跟鬼怀啊,现在看来,还真是个鬼胎。
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又去了几家医院,结果都是一样的。
测出来的时间,跟那晚的春梦刚好对上。
我又在手机上查了很多莫名怀孕的案例,有几起是女孩子被人下药那个,醒后毫不知情,直到怀孕了才知道自己被强了。
难道我也是?
那晚跟我一起的只有我的几个室友,我们大家关系都不错,我实在想不通是谁会这样害我。
我留了一张报告单,塞在了书包的最里面,其他的全撕了丢进下水道里。
刚回到宿舍,我就接到了我师父的电话。
说到我师父,他可以说是我半个爹了。当时我还没生下来,算命先生就说我命比较阴,会克死爹妈,将来还会给村里带来大灾祸,必须找一个命硬的人做师父,这样才能保住大家的性命。
我爹妈就按照算命先生的指点找到了我师父宋清净。他其实只比我大了一轮,是我们邻村的,他老爸是村支书,他们一家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所以宋清净他爸说什么也不肯让宋清净认我做徒弟。
毕竟我命阴的事早都传开了,他爸也怕我克死宋清净。但就在他爸拒绝我的当晚,宋清净就发了高烧,在卫生所说了一夜的胡话,打针输液都不管用。听说当时再不退烧,宋清净就会被烧成傻子。
宋清净他爸没招了,只好找到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取了我眉间血喂给了宋清净,他才奇迹般的退烧了。
那之后,宋清净他爸就没意见了,因为算命先生说了,我们的命这就算是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对了,当时宋清净还不叫宋清净,也是算命先生给改的名字。
而我,则取名叫乔念婵,谐音就是念禅的意思,是个适合我的名字。
有了这层关系,宋清净对我各种照顾,有一回我差点溺水,也是我师父义无反顾地把我救上来。在我心里,他比我爹妈还亲。
他毕业早,在我们市里开了家丧葬店,与我们学校不远,我没零花钱了就去找他,他出手也大方。
我把电话接起来,问道:“师父,怎么了?”
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婵婵,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他问地我一愣,的确,我是出事了,肚子里多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思考着要怎么跟他说,半天开不了口,我师父又问:“又或者说,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下我更震惊了,宋清净这话问的,就好像是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我顿了顿:“好像是……”
我师父他半天没出声,良久后说:“你现在过来一趟。”
他的声音很凝重,让我感觉他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似的,当即就让室友帮我请个假,打车往他的丧葬店赶去。
一般这种丧葬店都是开在老城区最不起眼的地方,当时我师父要干这个的时候,他爸气了个半死,但也拦不住,毕竟我师父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
我推开沉重的老旧玻璃门,宋清净就坐在柜台后面等着我,他背后是一顶做好的红花轿。他纸扎的手艺不错,做的纸扎都惟妙惟肖,这个不大的花轿也格外真,瞧着就像是缩小版的真花轿。
宋清净看见我来了,招了招手:“婵婵,你来了?”突然。
一阵风从我还没关的门后吹来,吹起了花轿上的红纱帘。我恍惚间,似乎看到花轿里坐着个脸色煞白的新娘,她紧闭着眼睛,腮红红的像血一般。
虽然是纸扎的,但五官轮廓,似乎有点像我。尤其是右眼眼角的那颗痣,更是一模一样。
我打了个寒战,随手指了指:“师父,你这花轿里咋还做了个纸人新娘啊?以前不都是空轿子吗?”
宋清净诧异地扭头:“哪有新娘?不就是空的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宋清净掀起轿帘,里面什么也没有。
一股凉意瞬间浸透了我的四肢百骸,我声音结巴着:“刚才,我刚才明明看见了……”
宋清净神色凝重地向我招了招手:“婵婵,你过来,师傅有话要问你。”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走到宋清净身边,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纸花轿,的的确确是空的。
或许是我刚才眼花了?
宋清净凝眉打量着我,越看,眉头皱地越深。他后来也跟着当初的算命先生学了不少看相摸骨的本事,只是他从来都没有给我看过。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师父,怎么了?”
宋清净看着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真是他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下意识地覆上了肚子,不由自主地问出口:“师父,他是谁?”
宋清净看了一眼我放在肚子上的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你们家欠的债,人家来讨债了。”
我越听不懂了,疑惑地看着宋清净:“师父,什么债?什么时候欠的啊?我爸妈没跟我说过啊。”
爸妈欠了别人的债,竟然要用我的身体来还。
宋清净转动着手上的佛珠,半晌后淡淡地道:“阴债。”
我着实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所谓阴债,就是欠死人的债。
我爸往上三代都是老实的农民,八代单传,到我这一代就断了。听说有了我之后,就再也怀不上了。
他们都去医院查过,什么事情都没有,各种偏方也用尽了,我妈就是怀不上,后来久而久之,他们就放弃了。
不过我爸说这也是个好事,他说我们家每一代的男孩子都不长命,十八岁那年都要受一场大劫,不是残就是死,就算勉强活下来的,也活不过三十岁,所以都尽量在十八岁之前留个后。
我爸十八岁那年我还不到一岁,有一天他本来要出去挖水井的,脚都迈出院子了,我突然上吐下泻,他不得不在家看了我一整天。
也就是那天,我家的水井塌了,而我爸因为在家照顾我,躲过了一劫。
然后就一直健健康康活到现在了,除了生不出男孩外,身体强壮得很。
我爸逢人就说我救了他的命,还说我哪里是灾星,明明就是他的福星。
我收回思绪,问宋清净:“师父,你知道我爸妈什么时候结的阴债?要怎么还?”
宋清净又叹了口气:“我猜,你爸应该是借了寿命,代价就是你。婵婵,借你爸命数的人,现在找到你了。”
我用了好几分钟才消化了宋清净的话,我以前对这些东西并不太相信,可那晚之后,我肚子里这个东西,又让我不得不相信。
那晚,我耳边那句“终于……等到你了……”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我苦笑一声:“那这人……哦不,这鬼还挺讲究,等我成年这晚上才来找我。”
宋清净立刻捂住我的嘴巴,严肃地说:“别乱说,再把他得罪了!”
一想到我还会经历无数次那晚一样的鬼压床,还有肚子里这个东西……我就觉得活着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我拉开宋清净的手,心里一阵绝望:“既然我爸借了人家的,我还回去就是了呗。除了我这条命,还能把我怎么样?”
宋清净握住我的手,担忧地看着:“婵婵,你别这么说。我们现在是一条命,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除你们之间的联系。”
他的话提醒了我,又让我燃起了希望:“师父,你真的有办法吗?”
宋清净从柜台里拿出来一个符纸包着的鬼见愁:“回去用黄纸烧了,和着纸灰一起喝,能把你肚子里的打掉。其他的,我再想想办法。”
现在,我已经没有心思害羞被他知道我肚子里有东西了,接过那个鬼见愁,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个真的有用吗?”
宋清净点头,又拿了一串五帝钱给我:“放在你枕头底下,他就近不了你的身。”
鬼见愁,五帝钱,这都是防鬼的器具啊。
可见那个“他”,真的不是人。
我将宋清净给的东西小心塞进书包里,宋清净又安抚我道:“婵婵,你别怕,师父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如今的情况,我只能相信宋清净。
从他那里回来后,我小心翼翼地将五帝钱放在了枕头底下,鬼见愁放在了抽屉最里面,然后请了两天假,打算等她们都去上课之后在宿舍烧了。
舍友们问我什么结果,我就敷衍说是最近吃坏了肠胃,休息几天就好了,她们也没多问。
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想在他那里求证借命的话,但却一直没人接听。打我妈的,也是无人接听。
他们一向睡得早,接不到倒也正常,我打算明天再打。
室友们都睡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着宋清净的话。想着想着,我不由得摸上自己的肚子。
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我记得下午的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有心跳,或许是个人吧?
不管他是人是鬼,明天我就会按照宋清净说的,用烧化的鬼见愁送他上路。
终于,困意袭来,我意识渐渐消失。
迷离之间,我又听到了那个缥缈的声音。这次听起来比上次的要真实一些,还带着些怒气。
“乔念婵,你好大的胆子!”我惊得睁开眼睛坐起来,眼前依旧是什么都没有。漆黑一片的宿舍里,只有窗户里透出来的月光,在蓝色的窗帘隔绝下投在地上幽幽的光圈。
室友们都熟睡着,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我赶紧摸了摸枕头下面,五帝钱还在,我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余光好像看到了什么一闪而过的东西,我迅速地转过头,这一看差点直接给我当场吓死过去。
宿舍中间的空地上,缓慢地出现了一串滴着水的脚印。
只有脚印,却看不到人。
我死死地握着五帝钱,后背紧紧地贴在墙上,发了一身冷汗,抖得如同筛糠一样。
脚印一个又一个,明显是冲着我的床位来的。吓到极致,我连呼吸都忘了,更别说喊出声。
虽然我看不见,但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上了我的床,一道看不见的阴冷视线正在死死地锁定着我。
我用五帝钱挡在胸口,声音颤抖着:“你……你到底是谁?”
“本座是你的阴君。”
又是那道飘渺空灵的男声,他回答完,似乎还不屑地笑了声:“就凭这个?还想拦住本座?”
跟着,我手里的五帝钱“啪叽”一声直接从我的床铺上掉到地下,刚好砸在水渍里,碎了。
我多想我现在能直接吓晕过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清醒着。
“你,你想干什么?”
熟悉的冰冷的手顺着我的衣摆伸了进去,细致地抚摸着我,不放过一寸肌肤。
我浑身汗毛直竖,冷汗从额头滴下来,落进眼睛里。
耳边被呼了一口泛着泥土气息的冷气:“当然是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听话的娘子了。”
我知道,他又要对我做那晚上在浴缸里做过的事情了,在我毫无能力反抗的情况下。
果然,一股奇怪的力量控制着我的身体让我又躺了下去,我的睡衣也被慢慢剥落。此时我对面的室友赵小茜正好翻了个身,发出了几句浅浅的梦呓。
“你若想让尽人皆知,大可将她们叫醒。”
那个声音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屑地开口嘲讽我。
我不傻,这个屋子里没有人看得见他。如果他执意要羞辱我,那我叫醒室友们,他并不会放过我,那么她们只会看到一个放荡的我,即便我说我身上有个人她们也不会相信,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想要自救,我必须想别的办法。
我灵机一动:“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应该知道的,为了孩子你不能动我。”
“本座的孩子,可没这么脆弱。”
他似乎是在惩罚我用五帝钱防备他的事情,这一夜对我极尽折磨。
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绝对不会!
强烈的恨支撑着我一直到他结束。我感觉到身上瞬间轻了不少,胳膊也可以动弹了,就猜到他可能已经走了。
我试探着问:“你还在吗?”
本来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没想到他很快接口道:“怎么?舍不得本座?”
我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你到底是谁?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总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吧?”
那声音渐渐飘远:“回去问你爹吧,可爱的小娘子。”
屋内彻骨的寒意消失,地面上的水渍脚印也干了。看来这回他应该是真的走了。
我一夜瞪着眼睛流泪到天亮。
我不知道该难过是我爸爸拿我作为代价去借命,还是难过自己竟然被一只鬼一次次强占,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第二天室友们起来上课,一边收拾一边闲聊。小茜靠着床头画眉:“昨晚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我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没想到我们这里还有这么浪的女生啊!”
另一个室友阮玲玲回答:“我好像也听见了,我还以为我自己做春梦呢。”
闫芳芳坏笑道:“就你最骚,天天想着做春梦!哈哈哈哈哈!”
“咋的?难道你不想男人吗?是谁昨天跟游戏里的男的聊骚来着?”
她们很快打闹在一起。我背对着她们躺着,羞耻让我早哭干的眼里又流出泪来。
她们一定想不到,半夜发出那种淫荡声音的是宿舍里一向最正经的我。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擦干眼泪转过身,室友林梦佳担心地看着我:“婵婵,你好点了吗?”
我挤出一个笑:“我没事,就是肚子还不舒服。”
林梦佳说:“那我中午回来给你带饭?你想吃点什么?要不带点粥吧,养胃。”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吃不下。谢谢你啊佳佳。”
她们叮嘱了我几句,就都去上课了,宿舍里很快安静下来。
我爬起来,拿出了昨天宋清净给我的鬼见愁,仔细端详起来。
还好昨晚“他”只扔了我的五帝钱,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我有点犹豫,如果我真的打掉了我肚子里这个鬼东西,“他”会不会生气?更变本加厉地迫害我?
可我也不能就这么任由这个鬼东西在我肚子里慢慢生长吧?到时候我要怎么面对我的室友我的同学?
不行!我必须要打掉它。
想着,我拉上了窗帘,找来了平时煮泡面的小铁碗,在里面点燃了鬼见愁。
鬼见愁飘出一股难闻至极的味道,慢慢烧成了灰,等火灭后,我加了点水,和着烟灰喝了。
喝下没多久,我的肚子里突然开始翻搅起来。排山倒海的痛苦把我淹没,这比痛经还要疼上千倍。我抱着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滚,头发全都被汗水打湿了。
就这样我直接疼晕了过去。
“婵婵?你醒醒啊?你没事吧?”
我是被室友摇醒的,一睁眼她们几个就围在我身边,担忧地看着我。
我冷不丁对上四张放大的脸,吓了个半死:“你们干什么啊?吓死人了!”
我说着,抬手擦了擦汗,触入眼帘的却是大红的嫁衣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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