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冲天
  • 神力冲天
  • 分类:美文同人
  • 作者:佚名
  • 更新:2023-08-08 02:48:00
  • 最新章节:第四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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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说的是一个小国王子的为了生存而挣扎的故事。...

《神力冲天》精彩片段


大秦国西部边沿的鸿岭山脉,延绵万里。在鸿岭山脉那无边无际的森林中,赫然耸立着一座规模庞大的城池,占地方圆几十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城外面那道高耸的环形城墙,长达百里,可是,如此辽阔的地方,竟然在周围密密密麻麻地架了无数架精钢打就的驽机,这种号称“杀千丈”的杀人利器,俯瞰着整个城池的外围,一旦有外敌进入,一条条长达三米的驽矛就会夹带着风声呼啸而至。
而城墙上,一排排装备精良的军人井然有序,威风凛凛,从他们那发达的肌肉与那骁悍的表情就可知道,这也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精兵。
而最让人感到心惊胆战的是,王城上空,不时盘旋着一只只巨大的神雕,有力的钢爪缩在肚下,仿佛随时一个俯冲,地下的猎物就会被它撕得粉粹,神雕的背上,驮着一个手持利驽,背插长剑的武士,这就是威震天下的神雕战队。
这就是闻名天下的鸿国的都城鸿王城!鸿国虽然仅掌控一道鸿岭山脉,可是,即使强大如秦国,也不敢贸然来犯。
*********
城中有一座内城,占地千亩,内城中有一坐高高耸立的山峰,峰下建筑高大危峨,青砖碧瓦,雕梁画栋,鳞次栉比,极其庄严,里面古树参天,假山流泉,好象世外桃园一般,不时从庄院内冒出一道道的白虹,一缕缕扭曲的气势。
内城就是王宫,人们一靠近这个地方,就会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王宫里的小校场,一队参差不齐的小孩正紧张地排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有他们的眼睛在来回转动,看着那个正在他们前面走来走去的武艺教习荆天,他们的小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丝惊恐的神色。
站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小孩,他身上还沾有一些灰尘,也在看着那荆天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说!”那如凶神般的荆天终于开口了:“你刚才跑到哪儿去了?”
那小孩也有些紧张,但并不太害怕:“我刚才去天桥听说书了。”
荆天喝了一声:“你又溜出了王宫?伸出手来!”
那小孩果然伸出了手,“啪!”荆天手上的那条蔑条狠狠地抽在他的小手上,顿时,那洁白的小手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小孩的眼眉抖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叫痛,荆天大声说道:“以后还还敢不敢迟到?”
那小孩并不做声,只是抬起头,无畏般看着荆天,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分明在告诉荆天,他可能还会迟到。
荆天大怒,他吼了一声:“荆浩!站在校场的中心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动!”
说完,扔下了那条蔑条,气冲冲地走向那班小孩,说道:“你们听着,虽然你们是王子,但整个王宫中有上百名王子!不能成为武士的就不配姓荆!我们鸿王国,就是靠我们姓荆的拳头打出来的,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从小练武,不要象这个废柴那样,知道了没有?”
“知道!”那班王子一齐吼了出来,他们当然明白,在这鸿王国,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这也是他们自打娘胎里就受到的教育。
同时,他们也知道,这荆天,不但是他们的武艺教习,是鸿王国赫赫有名的武学宗师,而且,还是他们的亲六叔。
当时天下武者的等级分别是,武士,大武士,玄武士,武师,大武师,玄武师,宗师,大宗师,玄宗师,武皇,共十个级次。不过,人们习惯的称呼中,都把这些等级给忽略,统称武士。
王宫规定,凡王子到了七岁,就必须要参加这个武修班练武,荆浩在这里已经有四年时间了,可是,由于他身体瘦弱,他怎么也练不好那荆天所教的东西。
这时荆天说道:“记住,只有把身体练成了铁打一般,才可以修习内劲!否则,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武士!现在,已经有了三个修出了内劲啦!分别就是荆长林,荆方,荆耀扬,他们才是你们学习的榜样!”
“内劲是什么?告诉你们,内劲就是体内爆发出来的元力!练到高深境界时内劲能逼发出闪闪发光的杀气!”荆天在继续说着,那些看着他的少年一个个开始面露羡慕之色,内劲啊,那是多少武者想得到的东西!
“内劲怎么得到?今天我传你们口诀,这可是内劲的独门功法,不得外泄!你们要记好了:马步站桩,上虚下实,十趾抓地,如树盘根,静中有动,动中有静,以气带力,力随气生……”
烈日下,那班王子在校场内站桩,按着荆天的修练内劲的方法,配合呼吸,不时一拳拳打出,意念着那气随力生,力随气出,一个个汗流浃背,颇为刻苦,他们根本就无视荆浩的存在,那荆天也坐在阴凉处,喝着茶,有些满意地看着他的这些侄子。
“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这样来的,”荆浩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心下想道:“内劲虽然是内家功法,但与神力相比,仍处于一个煅炼而非修炼的位面上。”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也没有兴趣看那些王子练内劲。
一个小孩站在烈日下,而且还不准动,这完全就是意志力的考验,长时间站在一个地方不动,血液的流通会不畅,会造成手脚发麻,一个小孩能站那么久吗?
此刻,荆浩心中正默念着那《蚩皇大义》上面的内容。定力,也是《蚩皇大义》里面的一项修习内容,静如山岳,动若蛟龙,以定制动,威力无穷……他把这惩罚变成了修炼。
七岁那年,荆浩无意间在他住的那个残破的院子里发现一堆旧书,这一卷古旧的竹简经书就就是那里发现的,系着竹片的绳子都已经腐化。荆浩是一片一片重新认真的校对,再自已系起来的。然而,自他八岁起,连带惴度,基本上看懂了这卷古经文。里面记载的,赫然是一种极其深奥难懂而原始的修炼功法。
原来,上古的人类对于天地鬼神都十分敬畏,所有的人都崇尚力量,认为力量是从天地鬼神中来的,《蚩皇大义》也一样,不过,这本经书所指出的一条修炼道路却深得荆浩认同,人只有吸取了这些天地神力,才可能变得强大。
“这与修真有些类似了,修真法门,也是让人吸取天地灵气,以壮筋骨,以洗其髓,虽然这本经书说是神鬼之力,其实道理也是一样的。”荆浩暗自揣测。
荆浩这几年一直在偷偷地练习《蚩皇大义》上面的功法,越是修炼,他越感到这一套功法的玄妙与奇特,《蚩皇大义》认为,任何人均可修力,有人认为只有那些身材孔武之人才是有气力的,那实在是一种误解。
“神者,风度翩翩,仙风道骨,目视弱不禁风,然其神力惊人,毁天灭地,岂为世间莽汉可比乎!”——摘自《蚩皇大义》
恰恰相反,《蚩皇大义》认为,世间壮汉的那种力量只是初级层次的蛮力,而任何个人体能上的力量都是有极限的,那些靠修体能的修者,年岁一高,力量也会自然流失,真正的神力,却会伴随着人的一生,而且越来越强,强悍的最高境界会使人脱胎换骨!
而这种神力,则是来自于天地之间。
他的头微微低俯,看着前面六七米的地方,意念着自己的身体好象山岳一般稳重,渐渐的,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下坠,不过,这并不是那种没有了力量的沉重感,而是一种稳定的气势。
固守本性,把人体与周围结合起来,我就是自然,自然也就是我,当物我两忘时,身体上的痛苦就会消失。此刻,他双眼微闭,仿佛进入了一种类似于入静的境界。
大约一个时辰后,有些王子站桩已经站不住了,荆天也不强求,让他们开始自由练习。那些王子有些在练刀,有些在练枪,都在争取得到荆天的赞赏。可是,偏偏有几个人,平时就看着荆浩不顺眼,他们练着练着,就往荆浩这边靠了过来。一个名叫荆西的王子好象一个不小心,往荆浩的身上就“跌”了下去,整个人扑在荆浩的身上。
荆浩的身体看起来有些瘦弱,而那荆西,虽然仅比荆浩年长二岁,却长得足足比荆浩高出一头,十分壮实,啪!一声,荆浩被他撞得整个人倒了下去。
正处于练习定力境界的荆浩被他这一撞,呼的一声,那积聚于体内力量透过他的一口恶气从他的嘴里喷出,荆西只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他迅速地滚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脸在大叫:“六叔,荆浩打我。”
荆天也看到荆西把荆浩扑倒了,他阴着脸走过来,看了一眼荆西的脸,其中一边果然红扑扑的,他一把拎起荆浩,喝道:“你是不是打了他?”
荆浩吐出那一口力量,感到自己的体内并没有什么不适,但又不好泄露自己在修习那《蚩皇大义》,只好无奈地说道:“六叔,他刚才故意撞我。”
荆天也见到荆西在撞他,但是,他仍吼道:“站好了!就懂得与兄弟打架!练习武艺不见你认真点?”
那荆西捂着他的脸仍在说:“六叔,他真的很用力打我!”他还指望荆天给那荆浩更多的处罚。
荆天板着脸对他叫道:“离他远点!自己练去,别靠近他!”那荆西恨恨地盯了一眼荆浩,走开了。
荆浩继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站就是三个时辰,直到晚上。这定力,连荆天也感到有点意外,但他归结原因是荆浩怕他,所以才不敢乱动的。
当全部王子被他们的仆人带走后,荆浩这才呼出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悄悄地往王宫最西的边沿走去,整个王宫中,也就他一个王子是没有仆人的。
又是一个下午,鸿王宫的那道围墙边,有一个枯井,荆浩趁那荆天在打盹的时候偷偷地溜了出来,从那枯井快速钻了出去,那是一条通往外城的暗道,这是荆浩贪玩,无意中发现的。他一出王宫,即飞快地往天桥方向走去。因为,那里的说书人快要开讲了,那个《迷失之国》的故事,听得他欲罢不能。
不过,外城认识他的人还挺多,不论是街上巡逻的士兵还是商铺里的老板,甚至是过往卖柴的樵夫,都知道他是王宫里走出来的王子。
“你们看,那王子荆浩又跑出来了。唉,真失礼,怎么王爷有这么一个儿子?”城中的贵族,对这个喜欢往庶民中扎堆的少年十分讨厌,他们从来就不与这种在他们眼里不入流的庶民来往,甚至,对于他们来说,与庶民来往就是一种贱根。
可是荆浩却不理会他们,他就是喜欢去天桥听说书,就是喜欢在街边购买小食,喜欢与庶民交朋友,自由任性,这种行为,在王宫的人的眼中是那么的不入流,以至于有人怀疑王宫里的人是不是没有教养。
王宫里的王子虽然多,但是出名的却不多,除了几个最优秀的外,最出名的,恐怕就是这个不守规矩及不尊礼法的“贱根”荆浩了。
荆浩终于走到了天桥下,那说书人正口沫四溢、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讲着那个《迷失之国》的故事:“……话说那魔神眼看他们的族人就要全部被灭,他掣出了他的最强法宝,一个足以装下一个国家的巨大葫芦,那葫芦高高地悬于天上,简直就是遮天蔽日!他动用了他全部的法力,顿时天地为之变色,只见乌云翻滚,电闪雷鸣,把他们的所有族人送了进去,那葫芦迅速变小,最后小到只是一个与普通葫芦没啥区别的小葫芦。
从此,魔族人好象失踪了一样,一个也见不到了,但是,这个国家却还存在,有人在沙漠中见过这个国家,有人在森林中见过,甚至还有人在大海中见过,因为这个国家神出鬼没,所以叫做迷踪之国!”
荆浩正听得如醉如痴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荆浩快点回去,出事了,父王回来了!”

荆浩回身一看,原来是在王宫里与他最要好的兄弟荆远。他一听父王回来了,吃了一惊,也顾不上听故事了,赶紧与荆远迅速往王宫跑。
此时,在王宫的那个校场内,荆天黑着脸,手里拍打着那条竹蔑,恶狠狠地看着那一排神情紧张的王子,当他走到荆浩的那个位置时,那里是空着的,他的脸上的阴云更重了。
而今天,鸿王荆可也罕见地出现在校场,他也沉着脸,一声不发。他们,似乎都在等人。
围在校场边的是荆可的王妃与各房夫人,荆可有三十多个老婆,她们都带着自己的丫环或者仆人在那里焦急地等着,不久,开始有人小声说起话来:“还等什么呀?怎么还不开始?”
“哼!不就是等那个溜出王宫去的荆浩吗!”
“真是个死贱根,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要迟到!”
“嘘!小声点,那个乡下婆在呢!”……
这时,荆浩与荆远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他们一见荆可,即大气也不敢出,悄悄地走进了他们的那个位置。
出乎荆浩的意料之外,那荆天并不马上责罚他,而是说道:“好啦,人齐了,鸿王,请您说话。”
荆可扫了一眼他自己的这几十个儿子,那一道强烈的眼力好象一把铁刷一样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刷过,那一种不怒而威的帝王之风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说道:“你们练武最少的也练了一年多了,今天,试一下你们的潜力,我荆氏子弟不能不懂武功,凡不合格的,不配在这里学武!”说完后,对着荆天说道:“六弟,可以开始了。”他转身走向了校场边沿,那里早就摆下了一把大伞与一张桌子,侍女连忙帮他冲上茶水与摇扇。
荆天开始有些兴奋,但是他控制得很好,沉声说道:“今天的测试分为两方面,一是力量,二是反应力。记住,力量与反应力是武者的灵魂!下面第一项,先来测试力量,七岁组,荆达出来。”
荆达走到已经摆在场中的木板前,那里竖立着十几种厚度的木板,最薄的是一分,最厚的达五寸!都呈竖纹裁锯出来的。
王宫七岁的武童必须要达到三次击穿一分的木板才算合格。荆达挑了一块一分厚的木板,即有一名高大的侍卫接过,双手抓紧木板的两端,竖着举到他的面前,只见他“啊!”的叫了一声,一拳击出,那块一分的木板应声而断!
“荆达合格,下一个,荆胜!”
荆胜是一个有点黑的小胖子,他也挑了一块一分的木板,卫士举起来后,他呼的一拳打出,“咯”的一声,那块木板并没有断!反而他的手有点发痛,他顿时手足无措,惊恐地看着荆天,怕荆天说他不合格。
荆天叫道:“再来一次!”荆胜双眼看着那张木板,“呀!”他叫了一声,啪!一拳砸出,那木板“咔嚓”一声被他打折,竟然是一块扭纹的木板,坐在一旁看的荆可不由得点了点头,这种扭纹的木板,所需要的力量要比直纹的木板大得多。
“荆胜合格,下一个,荆原!”
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孩走了出来,样子十分俊秀,他就是荆可最喜爱的那个神童儿子荆原,他六岁能作诗,七岁即可以七步成诗了,被城中学界誉为神童。
只见他轻松地走出来,竟然选了一块二分厚的木板,还仔细地检查一下那木纹是不是扭纹的,他故意要选择那种难裂的来打,以显示他的力量。
荆天点了点头,那名卫士即举起了那一张木板,只见荆原双眼定睛看了一下那张木板,突然,他叫了一声,右手击出,啪!一声,那块木场应声而断,连那连着的木丝也击断了。
“好!”王子中有的人鼓起掌来,围在校场旁的人也不由得叫起好来,喜得荆原的母亲——荆可最小最漂亮的老婆脸色发光,使劲地鼓动起掌来。校场边的荆可很高兴,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荆天的脸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荆原,合格,下一个,荆子文。”
……
荆浩在一旁看着,心下暗想,我现应该能把那块五寸厚的木击碎了,但是,他刚才听到荆可说凡不合格的不能练武,反正自己也不想练这种东西,所以最好是过不了关,那样自己就有更多的时间去练习《蚩皇大义》了。他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终于,荆天叫到他了,但是,可以听得出,那荆天叫他时声调也低了许多,按照王宫的规定,十一岁的少年必须要击碎一寸一分厚的木板才算合格,他挑了一块竖纹的木板,场外的荆可不由得眉头一皱。
因为荆浩前面的那些人,为博荆可的赏识,一个个争相表现自己,挑战自己的极限,都挑超出自己那个年龄的来击打。可是,荆浩不但只是选了一块一寸厚的,还挑了一块最易裂的那种纹络的来打!
他也学着其它的兄弟那样摆出了一个架式,啊!叫了一声,拳头“咯”一声,砸在那木板上,痛得他的手猛地甩动。荆天阴着脸叫了一声:“再来一次!”
咯!又是一击,荆浩的手开始红了,他并没有去运那种神力上手,就好象一个普通人那样击打在木板上。
“荆浩,还有一次机会,你要珍惜!”
荆浩的脸憋得有点红了,只见他好象拼尽了全身的气力一样,啪!一声,打在那木板上,咯!又是一声,那块木板终究没有断。
“荆浩不合格,下一位……”
荆浩默默地走回他的位置,低下头来,不敢看他的父亲荆可。此时,他听到那班王子有的开始偷偷窃笑,有的开始小声说起话来:“一看就知道他不行啦,真丢人!”
“贱根难断,有什么办法?”
“他长大后是不是回乡下耕田?”
“听说如果文才好的话可以到下面县镇当个小吏。”
“王子当小吏?嘻嘻嘻嘻……”
荆浩的脸在发红,王宫里的子弟,争权夺利,明争暗斗,毫无兄弟亲情,他早就适应了。虽然心里窝火,但是,为了自己,还是要忍下去。
力量一项,荆浩与荆学不合格!
反应力一项,是由一卫士手持粘有石灰的小布包在掷向那些王子,每个年龄段数量都不同,七岁的要避开七个,十岁的要避开十个!结果,有三人不合格,荆浩最惨,全身被那沾满了布包上的石灰。
测试结束后,荆天在对着排在校场边的王子说:“你们听好了,学武,不是每个人都能学的,很多庶民想学都没有人肯教,有的人想学却因为家穷请不起人来教,你们身在王宫,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珍惜这个机会,从明天开始,荆浩、荆学、荆文章,你们三个不用来啦!”
荆学与荆文章当场哭了起来,只有荆浩,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不做声。
而校场边,荆浩的母亲,那个被称为乡下婆的女人也流出了眼泪,她病恹恹的,她旁边的一个十分美丽的少女在在扶着她,说道:“娘,别伤心,我会教浩儿的。”
荆天说了一番话后,阴着脸说道:“还有一件事,刚才荆浩迟到,按规定要处罚,这一次情节严重,要鸿王爷与各位王妃在这里等待,必须重罚!”他手里持着那条蔑条,走向了荆浩。
他的这条蔑条,从来就只打荆浩,其它人从来没有打过,因为,荆浩不单不听话,而且,他的身份最低微。
荆天拎起荆浩扔在地下,一把撕开荆浩的裤子,露出了那个瘦小的屁股,他手上的蔑条狠狠地打了下去。很快,荆浩的小屁股就出现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红色痕迹。
周围的夫人见了,竟发出一阵大笑,荆可早就站了起来,拂袖而去,只有荆浩的母亲与他的姐姐,神情在变化,眼泪不停地流。
“浩儿,”回到他们所住的院子后,荆浩的母亲对他说道:“你做的对啊,你记住,千万不要强出头,……凡事都要忍,……”
荆浩忽扑着自己的大眼睛,不解地问道:“娘,为什么你从小都要我忍?到底是为什么啊?”他总感到他母亲有许多事情在隐瞒他。
“浩儿,等你长大后,你就会知道了,听娘的话没错,啊!”
自从那天后,荆浩就再也没有溜出过王宫,鸿王城里的人再也没有见过他出来。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荆浩开始感到神不守舍,对姐姐的思念这才开始,姐姐刚出嫁那一两天的感觉还没有这般强烈,他现在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修练。
每当一合起眼睛,姐姐的音容笑貌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一幕幕的往事,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情感涌了出来,甜酸苦辣,五味俱全。童年时的嬉戏玩耍,懂事的姐姐经常要为顽劣的自己背黑锅,自从娘去世后,姐代母职,既教荆浩认识文字,晚上也哄他睡觉,还给他讲故事,那些王子欺负荆浩,姐姐经常找他们的母亲投诉……
荆浩眼中的姐姐几乎是一个完美的女子,每当他睁开眼睛时,就会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流出。
好久没有出过王宫了,出去走一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有没有变化!虽然荆浩现在已经十五岁了,但是,出入王宫,还得向内务府申请,否则,按王宫里规矩,也属违反家法的。
荆浩一向自由惯了,前世他就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即使穿越到了这个古代,他也难以适应这种牢笼般的王宫生活,所以他从小就视家法如无物。此时,他从院子的后门走出,悄悄地走到一个废弃了的院落旁,发现以前的那个枯井仍在,只是周围长满了草,他悄悄地拉开那个井盖,从那儿爬了下去,那是一条暗道,直接通往鸿王城的外城上的一个小山坡上,这也是他小时贪玩发现的,一直没有告诉其它人。
出得城来,只见鸿王城越来越繁荣了,街上人头涌涌,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各行各业十分兴旺。
他走到几年前与他相好的一些平民子弟家,一个个探视他们,他们相见,都十分高兴,这些平民,他们都感到浩王子平易近人,与其它的王子那种专横拔扈的性格绝然不同,所以他们都认为与浩王子交往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而荆浩也只有对着他们,才会打开心扉,把心里话说出来。
辞别了那班朋友,荆浩漫无目的地逛荡着,他不时会感到有一双双眼睛在看着自己,那些目光中带着非常强烈的刚阳之气,他从小溜出王城,都经常会有这种目光在或远或近地看着自己,他心底下当然明白,这些都是大内密探,甚至有好几个他都认识。
“春哥,别躲躲闪闪了!”荆浩一回头,看着一个身穿旧棉衣,一副乡下人打扮的中年人,他说道;“大方一点,我早就知道你在监视着我,大不了你跑回内务府告状呗。”
“嘿嘿!”那中年人春哥走了过来,左右警惕地看了一下,小声说道:“浩王子,在下职责所在,不过,我这次不会说出去的,我当作没看见。”
荆浩手中正有一包小食,他塞给那春哥说:“那我就谢谢你啦,你知道不,从小到大,因为你的原因我受了多少罪?”
“不不不,浩王子,那绝不是我回去汇报的,我,我仅说过一次,不说了,不说了,你逛街去,有几个人在看着我呢!”春哥的警惕性十分高,同时感觉力也十分强,他匆匆地接过荆浩的那一包小食,走了。
荆浩笑了一下,这春哥,还真算是他的一个朋友,小时出来玩,好几次迷了路,都是这个春哥把他给背回去的,有一次自己跑去玉泉山的山泉处游水,差点把自己淹死,也是这春哥把他救起来的,虽然这春哥必定会回内务府报告他的行踪,是个尽忠职守的人,但对于他来说,已属难能可贵了。
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天桥底,听得一阵锣声,荆浩抬头一看,咦?那个说书人仍在说书,这勾起了荆浩那难忘的记忆,不由得往那里走过去,还好,故事还没有开始,只见一个扎着两条冲天小辫子的姑娘在托着一个铜盘在收钱,不时能听到铜钱抛进那盘子的叮当响声。
走到荆浩面前,那小姑娘突然眼睛一亮:“你不是浩王子吗?好久不见了啊!”荆浩见那小姑娘,也长大了不少,今年也应该有十一二岁,虽然不怎么漂亮,尤其长在嘴角的那颗黑痣,让荆浩一看就想笑,却也出落得端庄得体,毫不做作。
荆浩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说:“狄兰,我,我没有带钱。”
“嘻嘻!”狄兰笑了一下,嘴角的那颗黑痣也随之而动,说道:“浩王子不必多心,没钱就捧个人场,我也多谢您。”说完继续往其它人走去。
狄兰走了一圈,把盘子放他说书人面前,说书老人看了一下那个铜盘,对今天的收入相当满意,于是他喝了一口水,手中的那把戒尺“啪”的一声打在他面前的那张桌子上,说道:“诸位衣食父母,昨天我说到了轩辕天帝与那蚩龙在涿鹿之野大战了一百多天,可是,那蚩尤武力惊人,轩辕大帝终于取出了那把惊天地泣鬼神的上古神兵,轩辕剑!这轩辕剑,乃天上众神赐那轩辕大帝斩妖除魔的神器,何等厉害!有道是轩辕剑一出,江河尽变色!”
“可是,那蚩尤何许人也!他乃战神啊,在那个时候,他的法宝用尽,然而,他早就已经炼成了铜皮铁骨,竟然用他的神力硬抗轩辕剑,再一次与轩辕大帝打得难解难分……”
荆浩心下一动,自己所练的《蚩皇大义》,想必也是后世武者托名蚩尤而作,然而,蚩尤的英勇不屈,他从小就十分崇拜。
听完那个故事,差不多一个时辰,荆浩又到处在游荡,心里空荡荡的。忽然,他看到两个小孩在街边摔角,他想起以前有个与他很要好的朋友,名叫程樊,也爱武刀武棍,几年前他经常与他在比试。其父在城中开了一间鸿威镖局,是一名大武师,荆浩不由自主他往鸿威镖局走了过去。
一进鸿威镖局,荆浩即感到有些不对劲,只见那班镖师一个个垂头丧气,个别的还坐在大厅里唉声叹气,眼中泛有泪光。
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大汉走了出来,荆浩感到有些脸熟,于是他问:“请问……”
“浩王子!”还没等荆浩说完,那黑衣大汉眼睛一亮,即大叫了起来:“我就是程樊啊!怎么,不认得我了?”
荆浩还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程樊仅长他二岁,想不到几年不见,已经长成了一个如此粗壮的汉子,他很高兴,说道:“程大哥,你现在长得这么粗壮,恐怕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了。是了,你父亲出镖了吗?”
程樊的脸也闪过一层灰暗,他说道:“唉,别提了。”
荆浩心里早就看出一点什么来了,他问:“程大哥,是不是镖局里出了什么事了?”
程樊说:“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事,来来来,我们喝杯茶,聊聊天。”
荆浩却站在那里不肯动,说:“程樊,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程樊一怔,说:“是啊,只是,您是王子,……”
荆浩不高兴了,说:“程樊,别说那么多了,是不是你父亲出了事?”
程樊看了一下大厅里垂头丧气的镖师,终于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次我父亲护送北狄的货物进鸿岭,想不到在染金嶂那儿被人劫了,那班劫匪还把我父打成了重伤,要不是各镖师拼死相救,恐怕尸骨无存了。”说完,他的脸露出了一种担忧之色,继续说道:“即使这样,现在也恐怕回天乏力了。”
荆浩说道:“快点带我去看看。”
程樊点点头,说:“浩王子,请。”
他们走过大厅,后面是一道徊廊,进入镖局后面的程家中,只见在那程家的大厅后,摆放着一张床,一个中年妇人正在那里抹眼泪,不敢哭出声音,荆浩知道,这个就是程樊的母亲。
程樊说了一声:“娘,浩王子来看我们了。”
中年妇人连忙站起,向着荆浩要行礼,荆浩马上制止了,说:“程师母别多礼,我来看看程叔叔。”
床上躺着一个人,身材高大,全身被包得严严实实,那些白色的布中还渗出血迹,只听得他发出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哦,是浩王子来了,请坐吧。”荆浩能听得出,他神智清醒,但是,灵识一扫,他发现,程镖头的身上有一个从腹前直贯后背的枪伤,而且身上的长长短短的刀伤不计其数!如此重的伤,也着实吓了他一跳。
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了,说:“程叔叔我是来救你的,你能告诉我,你的手脚还能动吗?”
程镖头的眼睛仿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灰暗了下来,说:“浩王子,我手脚都还能动,只是,每一动,就全身痛得快要晕厥,唉,用过很多药了,看来,我是不行的了。”
“程师傅,你听我说,你现在意念中丹田,感觉心窝处有一团火在那里跳动。”荆浩知道那程镖头是个大武师,已经练出了内劲,而且身上受如此重的伤仍能撑到今天,说明其意志力十分强。相信普通的《抱扑》功法应该能够练得出来。
《抱扑》,是一名医生的手抄笔记,里面记录的是一些民间验方,也是荆浩在他住的那个院子里的那堆旧书上找到的,对于拥有大国手的王宫来说,这类民间的验方,他们是不屑一顾的。
不过,荆浩看这本医疗笔记时,发现里面介绍过一种修炼方法,那是治外伤的,荆浩以前闲得无聊时也试过,他发现学习这一套功法的时候,有助于他练力,而且可以强壮身体,以往身上有伤,一旦练习,伤很快就会好,尤其是外伤。
他在一旁指导,程镖头按着他的功法开始缓缓地运起气来,好几次,痛得他虚汗直冒,程师母连忙给他抹去那些汗水。
荆浩在一旁说:“别急,你意念那种温暖的气团在中丹田呈现出一个花蕾状,慢慢地,在体内一瓣一瓣地开放,直到那一朵花全部怒放,然后,你的手,脚,头都散落了无数的花子,再结出一个个花蕾,也一个个地绽放,直至全身……”
直到一个时辰后,那程镖头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他的腹内居然听到了咕咕的叫声。
程樊则在给荆浩泡好了茶,坐在一边,一动也不敢动。
三个时辰后,程镖头终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他的脸也似乎见到了一丝丝的光彩,精神也有了很大的好转。
“浩王子,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了,你救了我一命。”程镖头竟然想挣扎着坐起来。
“铁哥你……”程师娘看着程镖头真的坐起来了,又惊又喜,连忙抱来一张被子垫在程镖师的背上,让他半躺着。程镖师的脸上有了一丝微笑,他说道:“浩王子,我……我现在还行不了礼,我该如何感谢您啊?”他的声音明显比刚才有力了一些。
荆浩哈哈一笑,说道:“程师傅,我与樊大哥是朋友,是朋友就应该患难与共,我还想找个机会向您学那一套飞鸿刀法呢!”
程镖师说道:“只要我还能行走,我一身武功,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他娘,樊儿,浩王子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啊!”
程师母亲激动得往荆浩跪了下去,而程樊则激动地一把拍在荆浩的肩膀上说:“浩兄弟,今晚我一定要与你喝个不醉无归!”
不醉无归?荆浩这才看了一下天色,已经接近了傍晚,他吓了一跳,说道:“程师傅,你每天按刚才的那个方法练习,不出一月,你的伤就好了,樊大哥,程师母,我要回王宫了,再迟就有麻烦了,告辞,告辞,不用送了,我走了。”说完,径直冲出鸿威镖局,往王城飞快地奔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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