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好惹
  • 庶女不好惹
  • 分类:美文同人
  • 作者:佚名
  • 更新:2023-08-08 02:58:00
  • 最新章节:第三章 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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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大型古装穿越玄幻没有仙侠小说,感谢各位仙友捧场。天雷滚滚!
哈哈!作者是个逗逼,下面说正经的。
这是一个不一样的穿越故事,讲述了一个倔强的女人如何收服一众男神的故事。经历那么多磨难,有神给的,有人给的,但女主坚挺的活到了最后,完全是因为作者是用第一人称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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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作者不是要弃坑,她只是大脑回路弯太多,写的比较慢。
哈哈,天雷...

《庶女不好惹》精彩片段


“哥哥,快看!”,圆圆鹅蛋脸扎着两个刷子的小女孩指着一只刚从树上下来的小松鼠,惊喜的叫着站在旁边跟她一般高的男孩子。
“走!我们抓住它,把它养在笼子里。”小男孩也是一脸高兴。看这两人的模样,应该是一对双胞胎。
这一对小兄妹咯咯地笑着,撵的小松鼠到处乱跑。小松鼠慌不择路竟然顺着河堤下到了河水边上,看见这对小兄妹也跟着下去,我急忙拦住他们,“小朋友,这儿可不能下去。“
小兄妹对视了一眼,居然同时伸手推了我一把,异口同声说道:“谁要你管!”
我向后退了一步,一脚踩空,惊叫着,“啊!”,顺着河堤翻滚进了水里。更要命的是我更本就不会游泳,我手足无措的在水里拍打着,边喝着河水边喊着:“救…命!”。眼光扫过岸上那对小兄妹,他们正对我诡异的笑着。
脚底下好像有只手把我往下拉,任凭我怎么挣扎,自己仍是一点点的下沉。头已经完全没在水不能呼吸了,一张嘴就咕噜咕噜灌着河水,渐渐地就挣扎不动了。
我游荡在黑暗中。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一片可怕的黑暗中。
“不要怕!……”黑暗中隐约飘来的声音就像是一种魔咒吸引着我。
“是谁?”我随着声音寻了过去,眼前渐渐闪烁着光亮,那光亮一瞬间吞噬了黑暗,耀的我睁不开眼。
强光过后等我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白色的帐幔,等我再扭头一看,却大吃了一惊。实木雕花的拱门,糊着纸的镂空木门,窗棂,虽说有些简陋,但完全木结构的建筑风格分明就是一见古香古色的古代房间。
“咳~咳!”胸口有种胀裂感,嗓子眼也止不住的痒,强撑着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穿着古人穿的那种白色寝衣。
我挠挠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还是进了哪个影视城脑?
“小姐,你可醒了!”正当我疑惑不解时,有人推门而进。我抬头打量着她,十六、七岁的模样,瘦瘦的,脸黄黄的,穿着件枣红色粗布的襦裙,头发简单的梳着两个丫髻,丫髻上绑着发带,就像古代典型的丫鬟打扮一样。
看见她我的头一下子大了,当下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赶紧闭上眼,抱着头默念,“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可再睁眼的时候,一切却依旧如昔。
难道我穿越了?不!不!不!这绝不可能!至少现在的科技水平达不到。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以前表姐(大学里的好姐妹,全班人都喊她表姐)讲过,好像有些人不知做了个什么实验,把一个人关在一个地方活了一辈子,里面全是演员,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难道我也是被当做实验品了吗?一想到自己以后吃喝拉撒都要被别人监视,心里面一阵阵的冷颤。不行!我得赶快跑出去,匆忙的想从锦被中起来,却觉得胸口一阵闷痛,竟然从床上摔了下来。
“小姐你还不能起来,府医说你伤了肺,需要休息。”我看到她眼中满是关切的目光,不错!一个丫鬟都演得这么真实。
她扶我坐下后我问她,“你是谁?”,就算是演戏也得先看看是什么剧情啊!
“哐啷!”她打碎了正要端给我的药碗,眼神呆滞了一会,紧接着我看到她眼中有些泪花在闪动,再接着嘴一撇,哭了起来。
“小姐,你掉进水里,昏迷了六天,府医只说没什么事醒了就好,原来醒了也不见得就好了。怎么连翠屏都不认得了!“看见她伏在我床边哭,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可能是我掉进水里,连脑袋里也进水了,糊涂了,才会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玩笑道。
“翠屏!”看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太难听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急忙叫住她:“那你先跟我讲讲我的事吧!我忘记自己是谁?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了?”
“小姐,什么都不记得?全忘记了吗?”她看着我急切地问,我很真诚的冲她点了点头。
“小姐,你忘记自己为什么进了北王府当了侍妾吗?”听到她这一句话真让我脊背一阵发凉,我看了那么多有关王爷和弃妃之间的**的小说,依稀看见了自己不光明的前途。心里想到导演怎么这么俗套,弄了个这么俗套的剧本。
看着我空洞的眼神,翠屏幽幽地说起了我的故事。恍惚间我也没怎么听清楚大概就是:我是右丞相孙儒海的女儿,叫个什么孙萱的,大概自己是小妾生的,所以被送来給北王做了侍妾。可谁知道人是送来了,北王也收了,只是被送来一个月北王竟一次也没来光顾过。
“侍妾!一次也没来过!”我一激灵,“翠屏,拿镜子来!”她见我突然来了精神,“噢!噢!”的答应着,急忙跑去拿来铜镜。
我接过铜镜,打量着镜中的人儿,虽然模糊,依旧能看出镜中是个陌生的美人。葱白的皮肤吹弹可破,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尖尖地瓜子脸,真真的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只有眼睛和我有那么点像,也是双眼皮,眼角向上挑。
这演戏怎么还给我换了一张皮?就算整容六天的时间也恢复不过来吧!胸口扯着疼的痛感倒跟我溺水的状况是相符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现在我连下床都不行,要解决眼前的疑问只有等到身体养好之后了。
“小姐,我去找府医来再给你看看!”翠屏见我如斯,急忙说道。我冲她点了点头,她就跑出去了。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过什么东方王朝,北王东方勋听都没听说过,我彻底成了实验品了,言情小说里的情节在我脑中萦绕不绝,什么样的虐待情节都有,不是打就是骂,还有跪针板呢!想想自己心里就凉透了。
不一会儿功夫翠屏带着府医回来了,果然跟古装电视剧的府医都一样,头顶用簪子挽着单髻,穿着青衫,年纪一大把胡子一大把,把脉的时候都捻着胡子。
“大夫,小姐怎么样?”翠萍急切的问道。
“从脉搏上看,夫人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安心调养即可。”府医如是说。
“那小姐失魂症何时能好?”翠屏急切地问道。我也很好奇这位府医会怎么回答。
“倒也有些因头部受到重创因而得了失魂症的病患,这些人中也有重拾记忆的,但无一人是用药医治好的,老夫想夫人若是能旧地重游,能与亲朋好友相聚,或许能重新记起以前的事。”
翠屏和府医说话的时候,我仔细端详着府医。暗自思讨现代的男人哪有留这么长胡子的,要都留这么长胡子,卖剃须刀的不全赔死了才怪呢!古装电视剧里的演员都是戴着头套,胡子都是粘上的,有的制作不好的电视剧,都能看见胶水。他的鬓边和唇边,却并没有胶水的痕迹,心中感叹:“化妆做得还挺好的嘛!”,终于耐不住好奇心的唆使伸手去扯他的胡子。
“哎呦~~”府医被我扯的呲牙咧嘴的,长胡子只是掉了几根而已。但我仍不死心,胡子可能是真的,头发一定是假的,于是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使劲往下扯,直扯得府医头发凌乱像个疯子,护着头叫嚷着:“夫人,住手啊!”。直到翠屏过来拉我我这才松手,我看了看手中扯下的几根男人的长头发居然都有毛囊。
“原来都是真的。”我自言自语说道,心里寻思着导演从哪儿找来这么个纯天然的演员。
目瞪口呆傻了眼的翠屏急忙问狼狈不堪的府医:“大夫,小姐这是怎么了?”
“夫人的病,老夫治不了!告退了。”,府医被我吓的仓皇而逃。
翠屏追着他送了出去,回来后目光呆滞地问我道:“小姐,你这是……?”
“噢!我没事!”我回过神微笑着对她说道,最终她忧心忡忡的去煮药去了。
“旧地重游,与亲朋好友相聚?”我明明什么都记得嘛!我叫惠心,在Z市一家女裤企业做设计师。我还需要回忆起什么来呢。怎么这些人知道帮我整容,却没给我洗脑呢?看来整容容易,洗脑不是那么简单,或许他们怕洗不好把我洗成傻子得不偿失啊!
吃了那苦的不能再苦的中药,天也晚了,翠屏点起了蜡烛,我躺在**上昏昏睡了起来,一觉醒来也不知几点了,蜡烛也快燃尽了,翠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坐起身来叫醒她。
“小姐,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去叫府医。”说着就要往外跑。
“没事,夜深了,你快去睡觉吧!”我急忙叫住她。
“翠屏不困,翠屏要守着小姐!”她回道,我却看出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要是不去睡觉,那我也睁着眼陪你吧!”我笑咪咪的说道,就是想逗逗她。翠屏无奈听了我的话熄了蜡烛就走了,我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仿佛被黑暗吞噬,脑袋里乱糟糟,有很多事要思考,却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耳中依稀听见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我睁开眼一看,新的一天到来了。我试着从**上起来,发现胸口已不再疼了,穿上绣花鞋,打开衣柜挑了件白色的襦裙穿上,拿着木梳简单的梳梳乌墨般及腰的长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药让我的头发这么长还这么黑。
我仔细的在屋里翻找了一遍,一个摄像头也没找到,可以说是一点现代文明社会的迹象都没有,心中颇感失落。
推开了房门这才看见外面的景色,院子里有个小的六角亭子,两旁种着的白玉兰开得正欢,白花瓣铺了一地,真美呢!不禁伸手去触摸那洁白的花瓣,嘴里轻吟“春雨送严寒,清明和风暖,遥看一树雪,疑目白玉兰,素面粉黛浓,玉盏擎碧空,何须琼浆液,醉倒赏花翁。”心里想着只有这开的荼靡得花才是真实的吧!
“小姐,天凉,小心身子!”是翠屏来了,我转头冲她微微一笑,竟把她看呆了。
无聊至极便央翠屏带我四处走走,开始她不同意,要我休息,最后耐不住我软磨硬泡答应了。出了院子的拱门,我回头看了一眼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玉兰苑。

北王府很大,亭台楼阁应有尽有,风景无数。在东北面有一个很大的湖,湖边绿草如茵,杨柳吐着新绿,岸边处看见有些睡莲,荷花的新芽,微风吹着湖面荡起波澜,让我觉得心情格外舒畅。轻轻走到湖边,小翠却急急地拉着我“小姐,小心啊!你就是掉到这个湖里的。”听了她得话,看着湖面,忽然觉得怎么会有人掉到这么美的湖里。
“呦!这不是前几天掉到湖里的丞相千金吗?”一个带有明显讽刺意味的声音传到耳边。我扭头一看,一个满头紫鈿金钗,浑身绫罗绸缎的女人带着三个女婢出现了,就像小说里常有的剧情一样。
“奴婢参见丽妃娘娘”翠屏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也行礼。虽然知道我在这个剧情设定里面没有名分,但是看不惯她那骄傲的模样,再加上我的性子烈,自然不愿向她低头。
“大胆,见到娘娘竟敢不行礼!”丽妃的丫鬟厉声冲我呵斥道。我仔细的看了她下,这丽妃的丫鬟就是不一样,主子有地位,身边的人也差不了,她不似翠屏般黄黄瘦瘦的,脸色红润,身材更圆润些。穿的也比翠屏好很多,翠屏穿的都是些粗布衣裳,而她穿的是绸缎,翠屏头上只绑些发带,而她竟带了些首饰。我没有言语,想看看她们想干什么,剧本要怎么走下去。
“娘娘恕罪,小姐溺水醒来后得了失魂症,什么都不记得了,才没有行礼。”翠屏急忙帮我解释。
“哦,这溺水居然能得失魂症,天下奇闻啊!”丽妃轻蔑的笑道。
“娘娘,既然萱夫人想不起来了,不如让奴婢们帮帮她吧?”丽妃的丫鬟说道。
“梅姝有什么好办法帮萱夫人?”丽妃问道
“娘娘,萱夫人这失魂症是因溺水而起,自然也要用水来医治”。那领头的丫鬟梅姝答道。
“嗯,说的有理,我主管王府中女眷,总不能让有病的夫人去伺候王爷,你们去帮帮萱夫人吧!”丽妃仰起头得意地说道。
梅姝冲后面两个女婢一摆手,两人带着阴狠的目光向我走来,翠屏急忙挡在我身前,大声喊着“娘娘饶命!”
那两个女婢狠狠的拨开翠屏,翠屏踉跄着扑倒在地上。她们过来捉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湖边拉。
“喂!放开我!”我挣扎了几下,不但没有甩脱,胳膊反而被抓的更紧了。
自己的头被她们摁到水中拼命挣扎的样子在脑中一闪而过,我脑筋一转,决定先假装顺贴任她们拉到湖边。慢慢下到湖水里才觉得春天的湖水这么凉,下到半腰处的时候她们停下了。就像我想的一样,她们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就要往水里摁,关键时刻我大叫:“快看,水里有金子。”两个女婢贪心自然弯腰低头往水里看,相应的抓我的手就松懈了。趁此机会,我反抓住她们的胳膊,咬紧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二人推进了水里,估计要呛几口湖水了。我拔出陷进泥里的脚,盈盈的走上岸去。
所有的一切岸上的人都看在眼里,梅姝见两个女婢没有得手自己失了面子,气急败坏的朝我奔来。在她还没动手前,我便“啪!啪!”给了她两个耳光。她被我的气势震住了,一时竟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反应来之后便向丽妃哭道:“娘娘!您让奴婢帮帮萱夫人,萱夫人不领情就罢了,怎么还敢打奴婢几个。”
丽妃看见眼前的景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鲜红的嘴唇快要喷出火来了。她气愤的走到我跟前,伸出右手要打我耳光。我猛的抓住她的手,轻蔑的对她说道:“不要以为自己身份高贵就可以为所欲为,打我你还没有资格!”,这辈子能有资格打我的只有我的父母而已,然后我用力将手往后一甩,她踉跄站不稳,竟一下扑到了地上,接着我就听到了**声,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翠屏,我们回去吧!”不理会后面一片鬼哭狼嚎,我对一旁目瞪口呆的翠屏说道,她虽然很害怕却也懦懦的跟着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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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虽然远了点,不过发生的这一切尽收东方政和东方勋的眼底。“她就是孙萱吗?”东方政表面平和的问道。
“正是!”东方勋回道。孙萱自溺水醒来后,行为与之前大相径庭,已令他疑惑不解,此时又目睹了这一番场景,简直超乎他的想象!
东方政听了之后,表情依旧如常,心里却想到:“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丽妃是经皇帝赐婚的北王的正妃,王府女眷皆归她管理,甚至连妃子夫人们侍寝都是由她安排的,所以从来没听说过除她以外的妃子夫人们侍过寝。她的父亲江镇楼常年镇守边疆要塞,被皇帝赐封武安侯。她之所以能够这样嚣张跋扈,皆是因为有这么硬的后台。
我替北王感到悲哀,这样的女人,哪怕你是北王也对她无可奈何吧!说得直白点北王和丽妃都是皇帝巩固政权的棋子,赐婚也只是巩固政权的一种手段。我想皇帝一定是惧怕武安侯江镇楼,才会想到赐婚这一招。同时我知道自己闯祸了,女人的毒是没有解药的,也许今后的日子里我只能等死。只有一点还是令我宽慰的,就是估计我永远不用去给北王侍寝了。
换洗干净后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玉兰苑的亭子里发呆,听着耳边娑娑的玉兰花落的声音,“开到荼靡花事了”,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伤感,花如此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眼看着太阳西沉,晚霞染红了天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曾经无数次的看过这样的黄昏,却没有一次让我从心底觉得像今天这样的美得不真实。
天黑了,翠屏掌上灯,送来了晚饭。一碗白饭加一碟青菜,与这豪门深宅多么格格不入的朴素啊!我在这个不真实的故事里,注定是要被塑造成饱受折磨、屈辱的一个角色了,想到这里我不禁莞尔一笑,殊不知粗茶淡饭正合了我的心意。
“小姐,您受委屈了。”翠屏看着我哭了起来。
“傻姑娘!”我冲她笑道。
“小姐,在丞相府他们再怎么待你不好,可餐餐也是有鱼有肉,可来了王爷府只能和我们下人吃一样的东西”她似是替我感到难过,越哭越带劲了。
“翠屏,餐餐大鱼大肉,未必就对身体好,饮食清淡,对身体反而更有益处。我们不应怪他们,却要感谢他们呢!”我笑着跟她说。
翠屏见我丝毫不觉得这是种委屈,反倒乐在其中,竟惊讶的一时忘了哭,也说不出一句话。一会才喃喃的说了一句:“小姐,你变了!”
我刚想问她我哪儿变了,只听“哐啷”一声,看见屋门被推开了。一个五十来岁衣着光鲜的男人带着四个嬷嬷进来了。
“张总管,您怎么来了?”翠屏惊讶的问到。
张总管没理睬翠屏,右手一摆,两个嬷嬷便冲我来了。想是今天我得罪了丽妃,这是报复我来了,只是不知道她要耍什么手段而已。果然,“萱夫人,无视王府规矩,冲撞丽妃娘娘,王爷有令关进柴房三天,以示惩戒,如有再犯,决不轻饶。”张总管昂着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道。
“不劳你们动手,我随你们去便是了。”我站起身平静地说道,今天我让丽妃丢了那么大的脸,只是关我个柴房算是很好了。张总管几个人料定我会激烈的反抗,我这么平静倒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那走吧,萱夫人!”他一甩袖子向外走去,带着些轻蔑。
“小姐,还没吃饭呢!”,我随他们往外走,翠屏急得跳脚。
“没事,一顿不吃饿不死的!”我回头给了她一个如花般的笑颜。夜太黑了,走起路来只能借着灯笼里的昏黄的光,我不禁怀念起城市里绚丽的夜,被霓虹一样的路灯点缀着的道路。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呢?却只怕自己还没找到回家的路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就这样我被关进了柴房,他们走的时候我听见房门上锁的声音。翠屏被她们拦在外面“小姐,小姐的!”哭喊着仿佛是这一世的诀别,难道剧本中的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回去吧!翠屏!”我淡淡的说道。她喊我也不答了,觉得有些累了,一会外面安静了,不见了她的身影。
柴房里面堆满了木柴,也没有能垫在身下睡觉的东西,捡了块靠墙的干净地方坐下了,只觉得脊背和屁股一片冰凉。到了半夜月光透过窗纸幽幽的照了进来,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了苏轼的《水调歌头》,嘴里不自觉的就唱了出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细想此时自己的处境,倒有些贴合诗里的意境,自己觉得真是有点讽刺。夜越深自己就越迷糊,后来就抱着腿睡着了。
“咯吱”一声门响,我从昏沉中抬起头向门口看去,在一片刺眼的金光中,有人扔过来一碗饭。看了看碗里的东西,让我想起了饭店里潲水桶里的东西,我反胃的干呕了几下。送饭的人走了,我却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很吵,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把他们轰走了,世界再一次安静了。
“萱夫人!萱夫人!”门外有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在喊我。
“你是~?”隔着门我疑惑的问她。她告诉我她是厨房的烧火丫头,翠屏昨天晚上去厨房给我偷晚饭,被管事的捉住,打了二十板子,暂时起不了身,不能来看我了。听到这些话,虽然不知真假,但心里难免还是酸酸的。她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让我以后不要再唱曲了,怕会招来其他人的妒忌,只会让自己以后的日子更难过。我以为谁也不会听见我的歌,没想到那歌声竟穿透了王府的每个角落。
谢过她并让她转告翠屏好好养伤不用担心我后,她便走了,她走的难么匆忙,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人人厌恶的老鼠一样,我想站起来伸展伸展筋骨,却觉得两腿酸软,头晕眼花。索性倚着墙就这样看着窗棂的影子一点一点的倾斜。
又一个夜晚来临了,柴房里没有灯光,上半夜没有月亮,里面是一片让人窒息的黑暗。我听见老鼠“吱吱”的叫唤,饭碗被它们弄的“咚咚”乱响。以前总是听说有人被咬掉鼻子、耳朵的,心里有些害怕起来,加上腿酸的厉害,一点睡意也没有。回想起曾经的青葱岁月里,一只手支着脑袋也能睡着,那时候是多么幸福!慢慢的月光重又照进了屋里,沐浴着月光仿佛自己的心也干净了。夜深人静时,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涌起,轻轻哼着李清照的一剪梅,脑子里嗡嗡乱响,接着眼前就是一片黑。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他背着我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唱着这首时下当红的歌,我的心甜蜜的要化了,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突然间他却拥着别的女人走了过来,我努力地想看清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让他那么狠心、绝情的离开了我。可越是想看清的时候反而越是看不清,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纵然我看清了又怎么样呢?同是女人,女人爱一个男人有什么错呢?如果有错也是那个负心薄情的男人的错。心里对他的恨意不断膨胀,我想抓住他,狠狠地打他几个耳光,却看见他越来越远了。我抓狂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感到自己快憋死了。
我猛地坐了起来,原来一切只是一个梦。气顺了之后,发觉自己竟然处在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房间宽敞明亮的,地上铺着锦毯,摆设的古玩珍器极尽精美奢华,天哪!这里跟玉兰苑相比简直就是天堂。
等等!我竟然盖着华丽的真丝锦被,睡在一张宽大豪华的榻上,我瞬间崩溃了!还好自己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除了腿有点酸之外身上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适,心中的石头才算放了下来。
下了榻穿过木制的雕花拱门,外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门窗全是打开的,映入眼帘的是外面一片绯红的桃花,真可谓是景色无边,美不胜收。
干桃花泡的茶水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此时看着这满园的桃花,想起***曾经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于是我不亦乐乎的开始了摘花之旅。因为没东西装,我只好把摘的桃花都装进宽大的袖子里,现在我终于体会到这袖子的妙用了。
古人云“不问自取,谓之盗也!”桃花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我摘得时候也没有得到主人的同意,心里总是有些心虚与不安,所以我觉得自己摘的足够多了之后,便急急的出了园子,头也没敢回。
出了园子没几步,远远便听见了丽妃的声音,我循声望去,果然丽妃冲这边来了。心想坏了!可不能让她看见我,如果再有什么冲突,可不是关柴房那么简单了。我抓着袖口,大步跑了起来。
也许是我光顾着回头看丽妃,跑得太快了,跑到一座大理石小桥的时候,撞上了人,我被震到了桥栏边,身子重心不稳,便向后倒去。
“啊~啊~啊~”,本能的反应让我忽闪起双臂,拼命想找回平衡,原本紧抓着袖口也松开了,桃花飞的到处都是,双眼紧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要掉进水里了。”此时我却觉得腰间一紧,身体便随着那力道转了两圈。一睁开眼只看见天空中下起了桃花雨和丽妃越来越近了。顾不得看是谁帮了我,连说了几声对不起,便飞也似的跑了。跑了几步似乎觉得忘了什么,回过头去,给还楞在原地的他一个倾世的微笑:“谢谢你,大哥!”**坐在玉兰苑的亭子里,回想起刚刚去看翠屏的情形,心中一片迷茫,不知所措。翠屏住在下人房里,是最简陋和低等的房间。屋里什么摆设也没有,只有**和破旧的被褥。只有杂役和一般的使唤丫鬟才住在这样的房间,像丽妃那样受**有地位的妃子夫人,住的地方都留着丫鬟的房间,方便伺候,相较之下跟了我这样不受**的主子的翠屏,让我觉得很心酸。去看她的时候翠屏趴在**上正在上药,看见她发炎的伤口,药末撒在上面时候她疼得发抖,我是多麽想安慰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翠屏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感,如果我不是活在别人导演的戏里,那么这是一场梦吗?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背,结果还没用多少力道,就已经疼的松了口,这不是做梦!我真的活在了一个陌生的空间里,还做了王爷的侍妾。从小接受的是一夫一妻的教育,怎么能够和那么多的女人一起伺候同一个男人,还要耍心机玩手段的献媚争**,想想都觉得恶心,鸡皮疙瘩掉一地,我必须想办法离开北王府,要不然自己迟早死在女人的妒忌里。可是要怎么才能逃走呢?如果我这么简单的逃走,没有认识的人,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北王一定能把我再抓回来,我该怎么办呢?
“萱夫人!”有人叫我,原来是张总管来了,难道他又要抓我去柴房吗?
“萱夫人,玉兰苑太过简陋,您身体虚弱不适合居住,请移居留香园。”张总管恭敬地说道。
“玉兰苑挺好的,我喜欢这儿的幽静,谢谢张总管为我费心了。”我回道,玉兰苑虽然简陋些、偏僻些,但这里少有人来打扰,清静。
“萱夫人,让您搬留香园是王爷的意思,您不搬可让小的为难啊!”张总管回道。
“那劳烦张总管跟王爷回个话,就说妾身喜欢玉兰苑不愿搬离。”我回道。北王不知有什么打算,我要想逃出王府,自然是离他越远越好,玉兰苑正是最合适的地方。无论张总管怎么说我都不同意搬走,最后他眼里带着不识好歹的意味很无奈的走了。
傍晚的时候,张总管又来了,还带了四个丫鬟。北王同意我继续住在玉兰苑,但是赐给了我四个丫鬟。
“张总管,我有翠屏就够了,用不着这么多丫头伺候。”我可不想被这么多人监视,所以回绝了他。
“萱夫人,翠屏现在下不了榻,没法伺候您,您是千金之躯生活起居总要有人服侍的。”张总管说道。本来这些丫鬟我一个没想留下,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便留下了一个叫流珠的丫鬟,张总管拗不过我只得领着其他丫鬟走了。
这以后,到吃饭的时间总有丫鬟送来一桌子菜,看着桌上大鱼大肉的,我反而没有食欲。张总管隔三差五的还会送些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过来,却被我全退了回去。每当这时流珠总是瞠目结舌的看着我。是啊!世间哪个女子不爱这些东西呢?可一个男人送你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又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呢?我想要的东西北王给不了,同样的他想要的东西我也给不了。男人给的荣华富贵算得了什么呢?世间男女真正可贵的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真情。生活在这样男尊女婢,阶级就是一切的社会里的流珠是不会懂得。
慢慢的张总管便不再送东西过来了,翠屏的伤也好了,重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流珠便被我打发走了。我知道她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一直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只是我没有拆穿她,因为我明白这一切是北王安排的,而我不明白的却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丽妃隔三差五的就会找找我的麻烦,自从上次冲撞她受罚以后我一直在检讨自己,我的行为过于莽撞,因此决定在周围一切情形还不明朗的情况下,我告诉自己先忍着。如果这一切不是别人导演的一场戏,而是真真实实的生存战争,那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在这里生存下去。
翠屏每每看见我受委屈便会大哭不已,我很心酸,但我不能哭,如果我也哭了,我们两人便是死人了。日子就这样在平淡中一天天的流逝,我始终找不出能够逃走的机会,就像被困在牢笼中的金丝雀一样,心情一天比一天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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