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回到提督大人少年时
  • 穿书回到提督大人少年时
  • 分类:美文同人
  • 作者:佚名
  • 更新:2023-08-08 03:58:00
  • 最新章节:(3)她是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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溁溁新书已开《喜嫁权臣》,她盯上了他,那个将来功成名就却剃度出家的和尚!
本文:她书穿成了女配,可怜兮兮地混在公堂的男男女女中,正等着知县大人配婚。
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长吏配之。
按照剧情她注定是炮灰,超短命的那种。
她不认命,急切的视线在人堆里可劲儿地扒拉,终于挖掘出他。
夭寿呦,感情这小哥哥,竟是男二!
连女主都无法觊觎的狠人!
这位爷有秀才功名在身,却被至亲算计,入宫成为残缺不完整的太...

《穿书回到提督大人少年时》精彩片段


广平府,清河县,六月初六。
衙门大堂,挤满了等待长吏配婚的男男女女,但明显男多女少。
年到中年的知县老爷稳坐高位。
他头戴乌纱帽,蓄着两撇胡子,前后绣着鸂鶒的补子,神色倨傲地翻阅着男女各自的生辰八字。
他出身名门世家,乃渤海高氏的嫡脉子孙。
眼下,这正七品的官秩放在盛京也许不算什么,但在百姓面前却是一县之尊,地头上最大的官!
“举人村,年二十五岁的鲍大鱼,与翠西村十七岁的谷桂花,男为戌狗,女为午马,为三合,堪为婚配!”
一对新鲜出炉的新人,被衙役利索的改了户籍,然后从一大摞红盖头上,取下一方,盖到女子头上,男子也被挂上大红花。
二人牵着红布,迈出公堂。
门口长案上,摆满了碎银子。
苗师爷当着众人的面称了八钱白银,又数了八文铜钱,一起送到新郎手上,笑道“恭贺新人,喜结连理!”
两旁百姓纷纷祝福,但更多的赞美高知县老爷政治清明的。
“咱们县尊就是青天大老爷,不仅给批八字,还送喜银,大红花、红盖头,再看看其它县,长吏配婚都是应付差事。”
“就是、就是,咱们清河县每年配婚,都引来无数远道而来观摩的商贾,好不热闹。”
“每年这六月前后,咱们老百姓在集市上摆摊,生意都好的不行!”
高知县被赞美的眉开眼笑,继续配下一对,干起活来更是效率十足。
公堂不起眼的角落里,蹲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女。
她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不禁心底发寒。
她垂眸,眸底墨云翻涌。
近几十载,战争不断,掌权人更迭,人口消亡非常大。
是以,朝廷规定,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长吏配之。
这就有了高知县喜点鸳鸯谱的这一幕。
成不成亲,都是个人的事儿,跟朝廷有何关系?
此举完全是侵犯人权,可她没有资格义愤填膺。
因为她更苦……
昨夜,她在吐槽人气作者程溁,根据野史改编的小说时,手机自燃。
奈何天干物燥,须臾间屋中就陷入火海。
浓烟滚滚,烟雾弥漫,如堕烟海,一切猝不及防。
随着烈火的尘烟,那段尘封已久的野史一幕幕重演,若隐若现,飘飘荡荡,似乎比正史更真实。
窒息的恐惧一点点地沁入她的骨血,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在激烈的咳嗽下,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当她再次睁眼时,正在被这副身体的至亲狠狠按着。
她们捏着她的下颚,不由分说的猛灌哑药。
她拼命挣扎,药汤呛进气管,咳得撕心裂肺,却人单力微,生生地被灌下一大碗。
待众人离开,她用手扣着舌根,吐出了好多药汤,可嗓子却仍旧哑了,喉咙肿得厉害连半个字都说不出,还发起低烧。
待她理清记忆,才晓得自己这是魂穿到自己吐槽的野史小说里。
她身体的本尊是个炮灰女配,闺名夏藕,年仅十四岁,是家中最年幼的孩子,排行第六。
按理说老幺应该最得宠,但她却是家中奴才般的存在,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洗衣,做饭,砍柴,打猪草,伺候小鸡崽儿,是整个村里最勤快的姑娘。
也许若不是夏家需要她,冒名顶替年满十七岁仍未婚的堂姐,到衙门给官老爷配婚,她还会这样累死累活的,再为夏家做几年老黄牛。
按照书中的情节发展,夏藕在被灌了哑药后,在高知县的乱点鸳鸯谱中,即将就要嫁给一个鳏夫。
在半路上她挣扎着,不配合往村中走,一个推搡,脑袋就磕在了大石上,连洞房都没入,人就不行了。
夏家还趁机找那鳏夫,要了五两银子的赔偿。
也就是说,夏藕被夏家利用的连骨髓,都榨干了。
她在原本的世界里,活得好好的,不能因为吐槽几句野史的血腥,就真的给夏家做牛做马!
她不认命,决定再死回去。
待时,即使程溁大大让自己跪下唱征服,她也心甘情愿,只要能回去。
而结果……却事与愿违。
上吊,裤腰带不结实,断了。
撞墙,短暂的昏厥后,又被冷水泼醒。
最后,她跳牛车,终于成功。
她眼前一黑,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然而,当她再次睁眼就到了公堂之上,还发起低烧,脑子变得昏昏沉沉,浑身无力。
难道她的身体,已经葬身在火海烧焦黑透了,甚至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啦?
苍天啊,她再也回不去了!?
请允许她,为原主和自己默哀一小会儿……
罢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回不去了,至少先脱离蚂蝗般的夏家。
否则,她都要考虑是否需要弄包老鼠药毒死他们。
因为书是根据野史改编,所以基本还原古代生活,女子想要离开娘家,要是拎个小包裹离家出走,那就是黑户,等着被人贩子捉了为奴为婢吧!
物离乡贵,人离乡贱,古人诚不欺我……
眼下,她唯有出嫁一条路可走,不接受也得接受!
既然如此,她总要挑个顺眼些的,绝对不能有暴力倾向。
在记忆中,她生活的这个村里,男人是可以打媳妇的,而且没人会觉得男人做错了,甚至还会说这男人很爷们……
真是太可怕了!
在夏藕思绪万千之时,公堂上已经配对成功了一大半。
因为娶妻对于光棍们是极奢之事,所以入堂的比例男多女少,也就是意味着这些年满十七的女子,今日无论如何都会出嫁,而男方那头可以零星甩下几个。
就在刚刚,她见几个大胆的姑娘,主动先挑了称心的准夫婿,就也想学着先下手为强。
一眼扫去,剩下的那些男子不是上了岁数中老年,就是战场上下来的缺胳膊、断腿的兵士,甚至还有位满脸横肉的屠夫!
最可怕的是,听说那些家中有好几个兄弟都娶不起媳妇的那种,说不好还会共妻……
这可咋好嗫?
只怪她方才反应慢了,只顾着不满强制的配婚,没能赶紧替自己打算……
女子生活不易,宁可做打人的那个悍妻,也不能被打不是?

夏藕的目光,宛若冲锋枪的子弹般连发地往那头扫视着。
天底下从没有后悔药吃,还是赶紧从人堆里再扒拉扒拉,说不定就真能捡漏呢!
朱红色的大柱后,一个年轻的男子盘膝而坐,这是在她来来回回的扫视中,被挖掘出来的。
他看起来岁数不大……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坐如青松,自有一股子世家公子的风姿。
因为他衣衫褴褛,脸上至身上都灰扑扑的不大干净,所以看起来不大起眼。
大约是男子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坦然地抬起眸子回视过去……
四目相对。
夏藕睁得炯炯有神的眸子,微微缩了缩。
这男子的眸子生得可真好看,目光幽沉深静,极有内涵。
凭她多年来“舔屏”的眼力和经验来看,这位但凡洗把脸,再混在人堆里绝对就是鹤立鸡群存在。
可为何没有姑娘瞧上他呢?
难道是个残废,不能吧?
她又快速地瞄了一个小眼神过去。
有胳膊、也有腿,没残,就算盘着腿,她也能目测出他身形修长,比那些健硕的兵士都还要高……
或是,因家中过于贫苦,这才娶不起媳妇,等着长吏给送媳妇,再加份喜银?
姑娘们大多是贫苦人家出身,一个个地就跟小鸡崽子似的弱不禁风。
是以,面黄肌瘦的夏藕,混在里面也并不突兀。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被那男子给发现了。
他眸色沉静,幽幽望着夏藕,风骨清隽,从容沉稳,丝毫不避对方投来打量的目光。
这小姑娘他认识,细算的话同他还沾着亲,是夏家四房的小六,闺名夏藕,但没人唤她的闺名,都叫她的贱名“小狗子”。
算是在夏家唯一没有羞辱过他的人,但也不太熟,至少未曾说上几句话。
她亦是个可怜人,年仅十四岁,就替她三堂姐来让长吏配婚。
斜对面的夏藕,咧了咧僵硬的唇角,艰难的露出个笑容送上。
这男子不错,有股书生气息,若是日后夫妻闹矛盾,看起来应该也打不过自己,说不定还能被自己反教训。
当然,若是他不欺负自己,同她踏实过日子,她也会对他好的,照顾都是互相的,这才叫生活。
否则,处处都充满了算计,活着也太累了。
要不,就定他了?
旁边,夏家佃户家的鲍大妞,用胳膊肘怼了怼她,提醒道“小狗子,稷秀才可嫁不得!”
“……”夏藕对于这个贱名称呼,虽然听不惯,但已经熟悉,知道是在叫自己。
她抬了抬凌乱的眉毛,表示疑问。
鲍大妞低声,道“你忘了,稷秀才是你三姑的继子,三年前其父稷寒山,就是被他给克死了。
且夏三姑热孝改嫁,携稷家所有的家财……咳咳,不是,我是说稷秀才现在就是穷鬼一个,连自己都养不起,你嫁过去不仅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伺候他呢!”
夏藕:“……”说得她好像现在就能吃饱穿暖一般!?
记忆中模模糊糊,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但人家好歹也是秀才呀!
这个年头的读书人都矜贵,何况人家还有功名在身?
但为何就没有姑娘瞧上他,秀才娘子不香嘛?
“稷秀才可是个刑克六亲的病秧子,连夏三姑都弃了这个继子,为了活命急吼吼的改嫁,可见他命有多硬!”
夏藕垂眸,眸底墨云翻涌。
她想起这位是谁了!
男二!
连女主都无法觊觎的稷澂。
这位爷有秀才功名在身,后来却被至亲算计,入宫成为残缺的太监,一个不完整的男人。
他生生地熬过种种苦难,任御马监掌印太监,最后成了人人敬畏的提督大人。
他曾颠沛流离,人人嫌恶,也曾位高权重,人人讨好。
最终成为看尽人生百态,孑然一生的权宦,世人皆称为九千岁,甚至连皇帝都听他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寿终正寝,只要她牢牢地抱紧他的大腿儿,定能摆脱蚂蝗般的至亲。
待日后她做了提督夫人,不仅能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费劲巴拉的相夫教子。
小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捡大漏啊!
划算!
完美!
夏藕没接鲍大妞的话,她也接不了话,谁让她被灌了哑药?
任由鲍大妞不断的污蔑诋毁稷秀才,如何如何贫困,又如何如何的刑克六亲。
哪怕是嫁个缺胳膊少腿的粗汉,也不能找稷秀才这样的病秧子……
说得好像嫁给稷澂后,会悔青肠子一般。
然而,在夏藕心里,稷澂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上好归宿。
依着她现在的情况,这身子骨就算没被配给鳏夫虐惨死半路,也因过度劳累,而亏空了底子,说不好哪天人就没了。
早夭之兆,万万要不得!
她可不想再次体验将死未死,五感渐衰的恐惧了……
此刻,她既然知晓野史的走向,定不能走原来的老路。
夏藕被激烈的情绪冲击着,让初来乍到的她热血沸腾,恨不得绕着衙门跑几圈。
心中大喜的她,暗搓搓地望着那俊俏的脸,下意识扑过去。
然而,她虚弱的站不起来……
此刻,夏藕根本不清楚自己身子的虚弱,自以为的加速再加速,落在旁人的眼里,其实就是爬。
她爬啊,爬啊,再爬啊!
继续爬啊……
稷澂望着一头青丝蓬乱,挣扎着向自己爬来的少女,不由得心脏跳漏了一拍,纯属吓的……
鲍大妞使劲拉着她,劝道“别去,不能去……你伯母可是让你嫁给吴庸的……
你不听话,当心她打断你的狗腿儿……”
夏藕甩了甩枯瘦如鸡爪子般的小手。
起开!
无论死拉硬拽,还是言语威胁,通通都没用!
谁都拦不住她好好活着的那份心……
然而,低烧不退的夏藕,哪里能挣扎开年长她三岁的鲍大妞?
“嗞啦!”她那带着补丁的袖子,被扯掉一块。
过分了啊!
这身衣裳可是她仅有的一件,最体面的行头……
回手掏!
夏藕迅速伸出双手,狠狠地在鲍大妞腰间的软肉上,抓了几把。
鲍大妞这一痒,自然就松开对她的桎梏。
夏藕经过这一通折腾累得不要不要的,简直连爬都爬不动了。
可退缩是不可能了的,自己无依无靠的,就是满肚子的算计……不,是计谋,也抵不过强行的婚配,蚂蝗般的夏家,赶紧找个大腿抱住才是正经事……

想到这里,夏藕拼尽全力,抬腿蹬在墙上,连吃奶的劲头儿都尽数使了出来。
她算准了方向,几了轱辘就朝着稷澂滚了过去。
这身皮包骨,滚在大理石地面上,生疼生疼的……
这一路上原本还立着不少人,但瞧见就地十八滚的不明物体,立刻闪开,生怕被碰瓷讹诈……
此刻,稷澂原本深邃沉着的眸子,罕见地闪过一丝错愕。
夏藕夹带着几分地上袭人的凉气,轱辘到他的身侧。
耶,路程计算精准,分毫不差!
夏藕挣扎着起身,抬手捋了捋一头枯草般的青丝。
头发打结,不大好捋,她干脆放弃了,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忘了,她被灌了哑药……
她一把拿过旁边书役的茶盏,沾着茶汤写下几个繁体字,道“我给你当娘子,可好?”
紧接着,她眸子滴溜溜一转,马上又把“可好?”划掉,改成了“吧!”
瞬间,从疑问的语气变成了肯定。
她本来想直接拉关系叫表哥的,但想着夏三姑热孝卷钱改嫁的事,还是放弃“表哥”的称谓。
万一拉不好关系,再拉了仇恨,那她就倒了血霉啦……
这时,稷澂已经从一而再错愕的情绪中走出。
一个才自己心口高的小姑娘,愣是说要嫁给自己,他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家境优渥、前程似锦的少年秀才了……
“在下身无长物,穷困潦倒,日日汤药不断,靠抄书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何谈娶妻?”
“我养你,不用你养我!”
夏藕在他一开口就预料到他要婉拒,仔细斟酌了用词,直接在地上开写。
她写完一句,又补写……
“兄台,我很勤快,不仅识字,还会洗衣、做饭,种田,养鸡鸭,喂猪……”
眼下,她求的是将来的富贵,暂时能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等到他成了权宦能带着她作威作福就行……
嫁谁,听自己的,但圆不圆房,病秧子不就更要听自己的了?
再熬到他入宫净身,她就安全了!
这个买卖,绝对划算!
“曾经富庶的稷家不复存在,家资什么都没了。
我住在山腰上的草庐,夏日漏雨,冬日漏风,连庇护之所都没有。
更何况我这破败的身子,还不知能熬到何时?
你跟着在下,还不如寻个身子骨健硕的农汉过日子实在……”
话落,稷澂不欲再多言半字,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了眸子,似乎下定决心孑然一身。
稷澂的思绪,缓缓飘远。
近日,村中的善男信女,都各自忙着出嫁迎亲,还出现了好几起抢亲的现象,屡次乱成一锅粥。
他砍柴路过,在推搡中,被人故意挤到河里。
当再次睁眼,他发觉自己多了一世的记忆,离奇却真实。
又见里长和村民不顾他的意愿,硬安排自己让长吏给强行配婚。
那好,稍后他就送他们一份大礼!
这小姑娘还是在他大梦一场后,见到的首位没欺辱过自己的故人,不过他隐约记得这姑娘寿数不长,还与他有一段冥缘。
她在配亲后连那男方的门都没进去,就挨了一顿打,生生被打死了。
她的尸首男方不要,只能拉到夏家,夏家也不留,卷了草席丢到了山里。
后来就传夏家闹鬼,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请来婆子能走阴,说夏藕因未到洞房花烛夜之喜就死了,心里有所不甘。
所以,她的鬼魂才会作怪,使夏家不得安宁,遂要替夏藕举行冥婚,以完成大婚之礼。
吴庸嫌晦气,肯定是不干的,夏三姑就以继母的身份拉他来结冥婚。
如此,他们也算有一段缘分……
不过,眼前的小姑娘,同他记忆中逆来顺受的六表妹,除了皮囊一样,性情完全不同。
这引得素来漠然的自己,愣是生出几分兴趣。
“兄台的身子骨不好,我正好可以照顾你。”夏藕又双叒叕写道。
一抬头,她见稷澂闭目养神。
不是吧,无视她?
罢了!
生死存亡之际,面子不重要,小命才重要。
她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袖子,先是轻轻地摇了摇,见他无动作,又使劲的摇曳。
见他总算睁开眼了,她又赶紧刷刷地写了好几句。
“待日后你我成了亲,兄台说东,我绝不往西。
您疲惫,我捏腿。
您口渴,我斟水。
您腹饿,我喂饭。
您如厕,我递纸。
您入寝,我暖床……”
可无论她怎么夸自己,如何阐述娶妻的好处,稷澂都是一副不想娶妻的模样。
与此同时,高知县又配了好几对新人走,大堂里的姑娘只剩零星五六个。
眼看着高知县就要配到她身上了……
气氛越来越紧张!
夏藕见稷澂神色依旧无波,她眯了眯眸子,又使出杀手锏,写道“保证端茶递水,洗手作羹汤。
一举得男,三年抱俩,五年得六……”
稷澂微微挑眉。
这个小丫头知道她在说……不,写什么嘛?
夏藕急促的写完,又瞄了瞄公堂之上。
这高知县的办事效率,为何这么快?
足足甩了现代各大婚恋网站几条街,当知县可真是屈才,应该到庙里羽化成仙,去做月老,为善男信女牵红线!
再瞅了瞅那提督大人,仍旧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
顿时,她这小心脏就更慌了……
不,她不能放弃!
夏藕绞尽脑汁的沉思着。
她要如何做,才能讨好提督大人?
只要他先答应自己,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揣着小心脏,又沾了些茶汤,继续写。
“兄台,成亲后我都听您的话,你让我单腿跳,我就绝不两条腿走,你让我刷锅,我就连碗都一起洗,娶我真的老划算……”
还不待夏藕写完,就被官媒给架走了。
她指尖的茶汤拖下长长的尾,仓促的字迹被人踩在脚下,落上肮脏的足迹。
不……不要,她不要被配给鳏夫!
单薄瘦弱的夏藕,就如同小鸡子似的,任她挣扎,也无济于事。
吹吹打打的礼乐声,再次转到门口。
四周的百姓因为事不关己,便跟着起哄。
牙牙学语的孩童,被炮竹声惊得大哭。
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整个衙门显得格外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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