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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家正值生死关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出去!”

一声大吼,原本人声鼎沸的秦家议事大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带着或戏谑或嘲讽或期待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大厅角落里正缓缓站起来的清瘦年轻人身上。

什么嘛...

风风火火地非得把我拉过来参加什么家族大会,原来是看我那便宜老婆不在,想让我稀里糊涂地代表大房签字画押?真是一帮小朋友,无趣得很...

凌寒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他们所期待的愤怒或者怯弱之色,只是看上去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年轻人入赘秦家也半年多了,一直都是一个文弱书生很好欺负的形象,怎么今天三房的主家这么当众羞辱他,也没见他个动静?

秦家大房占据着秦家大部分生意,不仅仅是因为大房的缘故,而是大房的独女秦花繁确实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又勤劳能干,把秦家交到她手上的生意打理得红红火火,于是就引起了一部分秦家人的眼红,尤其是在凌寒入赘之后,基本上是在明确告诉别人秦花繁不会外嫁,手里的生意自然也不会分给别人来做。

凌寒一身轻松地朝着门外走去,他早就不想在这菜市场一般的议事厅里呆了。

“你可要想好了,越出这道门槛,你就不要再回我秦家了!”

凌寒在门槛处停了下来。

议事厅里有秦家子弟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装的一副云淡风轻地样子,不还是不舍得我秦家的荣华富...

就在众人在脑海中猜测着凌寒下一步的行动时,只见他身形猛地一闪,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跨过门槛,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贵...

今夜无月。

独自走在秦家大院曲折宛转的回廊里,凌寒整个人的身形在灯笼的摇晃烛火中明灭不定。虽然已经花了三天时间来接受这个世界的设定,但是突然就这么换了生活方式和世界观,凌寒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梦境感。

“他们...真的太吵了...”

凌寒默默地想着。

对于前世他一个大佬而言,秦家这点产业和勾心斗角的伎俩还真是上不了台面,但是小打小闹也让人烦心不已。

“苍天啊,我只是说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去过一过古人粗茶淡饭、无欲无求的生活,怎么还真把我送到古代来了....关键是,这是哪朝哪代啊!”

周朝永盛十一年冬,扬州城,秦家大院,一个愤怒的年轻人对着上天发出了自己不甘的呐喊。

“姑爷你...你没事吧?”

看着自家姑爷默默走进院子的身影,伶俐的小雀儿赶忙上去为他披上一件大衣,看着他沉默的神情紧张地问:“是不是其他老爷们难为姑爷了?

“那倒不至于。”凌寒笑了笑,又问道:“大小姐...几时回来?”

对于自己这个便宜老婆,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美丑——倒不是他脸盲,实在是因为失忆没有印象。这两天他只知道自己叫凌寒,而凌家与秦家有个指腹为婚的婚约而已。十年前凌家老爷同主母一道进京赶考后便杳无音讯,凌家从那时起便开始家道中落,终于在半年前,入赘了秦府。

“大...小姐?”雀儿一愣,心说之前姑爷都是唤作小姐娘子的,这怎的称呼突然变了?

“小姐十天前出远门了,去了湖州,回来最快也得再十天半个月吧...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你好像很想我被欺负啊。”凌寒笑了笑,摸了摸眼前十六七岁娇小少女的头,“我记得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叫...月儿,对吧?你把她找来,我有要事要跟她说。”

雀儿隐隐觉得出了事情,不敢耽搁一阵小跑去找对院中住的月儿姐姐。

“只是听说现在外边还有兵祸,实在是不知道去哪儿啊...”

凌寒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坐下开始研墨写字。

等到秦花繁房中的大丫头月儿来的时候,凌寒正好将写的第三张纸塞进信封中粘好,抬头看着对自己行礼的月儿说道:“听说你跟大小姐一起长大相伴十余年,想必大小姐有什么事情你一定会陪她到底...对吧?”

月儿瞬间紧张了起来,她也听说了姑爷被喊去参加家族议事,对此她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按理来说,凌寒是赘婿,连进家族议事厅的资格都没有。

“大房手里的产业应该是不少的...那些账本啊,地契啊,货单啊,还有一些人手的籍册啊...你应该都知道放在何处吧?”

月儿再次警惕了起来。她作为深得秦花繁信任的贴身丫头当然知道一些大房的隐私,只是凌寒突然问起让她不由得心生警惕。

“我是这样想的啊...你看,你们小姐都快过年了,又被喊去出差...然后向来不搭理我的家族又非要我参加一个相当重要的家族议会,会上还用各种手段给我挖坑跳,想让我代表大房点头...你懂我的意思吧?”

凌寒毫不在意她对自己表露出的警惕之心,反而觉得很有意思,比起那间屋子里搞小聪明的笨蛋,这种将心思流于表面的人更让人觉得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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