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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声响,薛时安抽出挂在床边的刀。

秋晚莺笑容僵硬在脸上,移开脖子:“不说了,不说了。”

大腿和屁股酸麻劲还没过去,这么一跪坐可想而知。

跪坐没一会儿,秋晚莺悄悄挪动屁股,欠着身子坐。

听到薛时安平稳呼吸声,她索性抻开双腿,慢慢轻揉。

都说不要封建迷信,你看她来到这个鬼地方咋解释嘛。

妈妈没等到她回来,指定认为她不肯说亲,阳奉阴违,等她回家指定挨批。

枯坐好几个小时,秋晚莺眼皮打架,看了看四周,躺平了。

薛时安不耐睁开眼睛,冷眼瞧着快要找周公下棋的女子,两指并拢打了个手势。

轰隆一声巨响,十几个黑衣人砸开窗户跳进来,不由分说递给秋晚莺一把刀。

刀子很重,比铁锹还重,秋晚莺差点没拿稳。

“计划有变,立即行动!”

说罢,黑衣人砍向薛时安。

薛时安翻进床里侧,拿起藏在被子里的流星锤。

流星锤还带血呢,他放被子里,也不嫌脏。

这是个什么情况,递给她刀作甚。

秋晚莺满眼惊恐松开握着刀柄的手,提起裙子,小心翼翼贴着墙角来到窗口,翻窗户逃跑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留着欣赏黑衣人脑浆迸裂吗。

自证清白,呸,证明个狗屁的清白。

这群人根本不讲道理,她留下来不过是为了活命,缓兵之计而已。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秋晚莺会撂挑子逃跑。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演下去。

黑子问道:“侯爷,莫如抓回来严刑拷打审问。”

薛时安沉着脸:“放她出府,小心跟着。”

他沐浴之时,连片衣料都无,她没有动手。

他熟睡之时,她也没动手。

一再放弃那么多刺杀他的机会。

递给她兵器,她拿不起来。

丢下兵器,主动逃离侯府。

尽管不愿意承认,种种试探表明,她不是刺客。

她不是刺客,怎么突破的重围出现在断崖山。

她言谈举止透着违和感,仿佛藏了很多谜。

薛时安眉眼透出些许疑惑,逐渐转变为冰冷的杀意。

不管她身上有多少谜,他都要解开。

等他解开她的所有谜团,杀之。

薛时安冷声道:“府里的护卫隐匿身形,莫要被她发现。”

护卫一言难尽:“女刺客并没有发现小人等,侯爷,女刺客走错方向,迷路了,现在正往西苑去了。”

西苑位于侯府最西边,原是老侯爷养兽的院子。

老侯爷驾鹤西去,西苑就荒废了。

黑子犹豫道:“卑职记得西苑有处狗洞。”

护卫满脸为难:“西苑的野草都有半人高,只怕发现不了。”

正当主仆几人头疼之际,好消息传来。

女刺客爬假山,无意发现狗洞,钻狗洞逃了。

主仆几人同时松了口气。

薛时安恼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把西苑的狗洞堵上。”

天天就知道吃干饭,不动动脑子。

哪天刺客从狗洞钻进侯府,悄无声息把他砍死在床上,死透了,也许他们还得第二天才能给他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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