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红快速上前给她后背垫了几个靠枕。
秋晚莺沙哑着嗓音:“恁是......”
喜红笑着解释:“婢子叫喜红,这是婢子的妹妹,喜绿。”
几个婆子各捧着钗环珠翠和华美曲裾衣裳,来到床边附身下跪。
“这些都是侯爷赏的,您瞧,这些首饰都是珍品,与市面上的货色不同,花钱都买不到呢。”
这算什么,打一棍子,再给一颗枣,她又不是狗。
秋晚莺低垂着头,看也不看那些首饰衣裳一眼。
“不喜欢?”
男人的声音传入秋晚莺耳边。
秋晚莺身子不听使唤发抖,抱着被褥惊弓之鸟似的往里面逃。
薛时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倒还是耐着性子坐在床榻边:“本侯还需在军中操练些时日,待回到侯府,你自个去库房挑。”
秋晚莺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薛时安抿了抿嘴唇,拿起外袍将她套住,搂着她抖如筛糠的身子,柔了声音:“莫要同本侯置气。”
同他置气?
他强迫她,还要她别生气。
“怎么不说话。”
昨夜一遭,她险些丢了半条命。
秋晚莺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死的心都有了,还要她没事人一样笑脸相迎,同他说话。
他当她是什么,窑姐儿吗。
薛时安眉心蹙了蹙,压住情绪,放她缩回床榻。
也是被她气急了,没照规矩行事。
她再烈性,终归是女子。
不哭喊着寻死觅活,掉眼泪就掉眼泪吧。
得空补个章程,多宠些便是。
“呈上来。”
“是。”
薛时安端着药碗递到她面前:“此乃避子汤,你先用下,待日后,未尝不可。”
他做了这种禽兽行径,还想和她有日后。
避子汤,她喝!
秋晚莺满眼仇恨一眨不眨注视着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脆响,她把药碗摔在地上。
薛时安面色阴沉像是化不开的乌云。
良晌,他沉声说:“传膳吧。”
俩侍女抬了一张小几,放到床榻上。
复又离去,捧着菜肴回来。
鹿炙,鲫鱼白羹,索饼,燕窝粥。
秋晚莺腹中空空,胃里却在翻腾。
面对他那张脸,实在吃不下去。
薛时安只当她脾气上来了,亲自把燕窝粥放到她面前,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立马趴在床沿干呕。
薛时安威武英锐的眉眼略显冷意,不悦冷哼一声。
秋晚莺没想到都这样了,他还不肯离开。
他不会以为强迫了她,她就死心塌地和他过,不计较他的禽兽行为了吧。
只恨她连鸡都没杀过,做不出杀人的行为。
薛时安直起腰身,立在床榻边,冷声砸过去:“是吃不下,还是不想与本侯同桌而食。”
秋晚莺扬起没有血色的小脸,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
看到他就犯恶心,想杀他。
薛时安的火气被她的泪水浇灭,不再勉强,叫人把小几抬出床榻,自个享用了。
用过晚膳,薛时安屏退众人,自顾自褪去外袍。
看到这一幕的秋晚莺忙用被褥盖住脑袋。
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
秋晚莺精神高度紧绷,冷不丁被男人抱在怀里,身体形成条件反射,无意识抖成筛子。
“睡吧,不动你。”
躺在他怀里,秋晚莺一动不动僵硬如木。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秋晚莺内心深处在呐喊,杀了他。
在这股恨意驱使下,她悄悄坐起,竹枕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