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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周朝英,阳羲和关上门窗,把兜里的青金石朝珠拿出来。

她盯着朝珠的绦带看,总觉得这绦带,有些不对。

思索了半晌,阳羲和拿了剪刀,把绦带剪开了个口子,看到绦带截面的形状时,她暗道一声果然。

清朝朝珠的绦带,是由丝线编织而成。一根好的绦带,需要由专业的绣娘精心编制。

可遇不可求的品相上乘的朝珠子,都费尽心思弄来了,串珠子的绦带,必定也会精心挑选,找手艺最好的绣娘精心编织。

但是,在这串朝珠的绦带上,却并没有看到任何用心编织的痕迹。

它看着,应是不懂丝线编织的人,胡乱揉搓而成的。

阳羲和有七八分把握断定,这根绦带,并不是朝珠原本的绦带。

那么,它原本的绦带,去哪儿了?

疑问冒出来的同时,阳羲和心中那股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的感觉,也再次冒了出来。

倏忽的,她脑中灵光一闪。

她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了!

坠在青金石朝珠上的长条形把件!

在车上抠朝珠子的时候,因为把件的形状怪异,且明显是新东西,她就把那个长条形把件从珠串上摘了下来。

阳羲和拿出把件,正想用剪刀把它剪开,就听到了门口响起敲门声。

干嘛这个时候来敲门呀?

阳羲和很想装作自己没听到,但听着李淑琴小心的询问声,她叹了口气,把朝珠和把件藏好,过去开门。

李淑琴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她看着阳羲和,声音温柔地说道:“听你爸爸说,你喜欢手串,妈妈就挑了一些适合你用的,你看看喜不喜欢?有喜欢的,挑喜欢的戴,要是没有,也没关系,明天妈妈带你去买。”

李淑琴心中也是想尽快和新认回来的女儿熟悉的,但现在天已经很晚了,舟车劳顿一天,大家也都累了,她本没想这个时间来找阳羲和的。

是周敬山要她来的。

想到丈夫交代的事,李淑琴思索了一会儿,又笑着说:“你爸爸说,今天在云市的贸易市场,你买了一串珠子,想要做成手串,妈妈年轻的时候,经常编手串来玩。”

“羲和,你想要做成什么样的手串?要不要妈妈帮忙?”李淑琴温声问道。

虽然不知道丈夫为什么要她把珠子从阳羲和这儿拿走,但对于丈夫的安排,她向来都是没有异议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坐了一天的车,羲和你也累了吧,要不你先休息,把珠子给妈妈,妈妈帮你把手串编好,明天起来就能戴了。”

“……”

听着李淑琴的话,阳羲和想起了另一个被她忽视的问题。

在小贩那儿买东西,钱是周敬山掏的。

按理说,这青金石朝珠,也是属于周敬山的。

所以,她在这儿捣鼓这么久,都是在给周敬山忙活啊?

但是,现在的青金石朝珠,已经被她剥皮显露出真面目,与周敬山在贸易市场里看到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要是把朝珠拿出来,那她岂不是露馅了?

而且,因为那个长条形把件里可能藏着的东西,她如今也并不是很舍得把朝珠给出去。

再而且,也是她看到了朝珠的不一样,是她和小贩周旋,把朝珠要来的……

把朝珠给出去,有点不甘心呀。

阳羲和想起了那个被她万般嫌弃的民国后挂彩的三阳开泰瓷瓶。

周敬山说瓷瓶是特意给她买,送给她的,那她把瓷瓶的添头也一并收下,也合情合理的吧?

打定了要把青金石朝珠“昧下”的主意,阳羲和对李淑琴笑笑,随后转身回去翻口袋,在房间里摸索了一会后,她回来,把一个布团塞到李淑琴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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