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久久不散,保安开始疏通:“都散了散了,前面的走一下……”
南知跟着往外走,仿佛要亲眼见到闹事几人被带上警车才罢休。
“南知。”
只是淡淡两个字。
她满心的焦躁与怒火还未散去,却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下一秒,干燥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
纤长五指扣进来,不容她拒绝,带着安抚的力度。
“交给他们处理,”封呈站到了她身后,微微用力,将女人带转向面朝自己,“让我先看看你的伤。”
南知攥紧的手缓慢松开,她低垂着头,看着他手上的伤口,“我不要紧,倒是你……”
对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而言,一双健全灵活的手,尤其重要。
南知完全无法想象,某一天,封呈会因为医闹而葬送自己的职业生涯。
良久,她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疼不疼?”
“不疼。”
封呈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十年间的怨与恨,似乎都在这两字中,被轻轻放下。
南知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敢让封呈发现,于是只能将头垂得更低。
那双沾有血迹的手,就躺在她手中。
她小心翼翼握着,卷起袖口。
皮外伤,并不严重,血迹已经有些干了,像朱砂笔作画,有种残忍的美丽。
南知吸了吸鼻子,避开被碎片刮伤的皮肤,握在了封呈的手腕上。
封呈怔了一瞬。
南知已经拉起他:“跟我来。”
封呈什么都没问,就这么由她拉着自己,往办公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