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窈谢司韫
  • 沈舒窈谢司韫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谢司韫
  • 更新:2023-08-19 16:05:00
  • 最新章节:沈舒窈谢司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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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韫领了人马浩浩汤汤前往秦家下聘,走到半路却被一眉眼英气的女子拦住。——正是沈舒窈的手帕交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夏英。夏英面容冰冷,声音十分愤怒:“谢司韫,你不能这样对阿窈?”谢司韫冷眼睨她,不耐道:“沈舒窈让你来的?身在佛门净地还一心二用关注着我,本王真是好生荣幸。”夏英沉默一会,反驳道:“舒窈一心祈福闭门不见我,还不知晓此事。”“不知晓?”谢司韫冷笑,“沈舒窈这么会演,不入梨园戏台真是可惜。”

《沈舒窈谢司韫》精彩片段

舒窈心头疼痛难忍。


谢司韫,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吗?


她看着查看聘礼的男人,蓦地想起当初谢司韫迎娶自己时,甚至都没有到沈家迎亲……


沈舒窈唇边溢出一个苦涩又嘲讽的笑。


翌日,盛京城内最繁华的朱雀街。


谢司韫领了人马浩浩汤汤前往秦家下聘,走到半路却被一眉眼英气的女子拦住。


——正是沈舒窈的手帕交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夏英。


夏英面容冰冷,声音十分愤怒:“谢司韫,你不能这样对阿窈?”


谢司韫冷眼睨她,不耐道:“沈舒窈让你来的?身在佛门净地还一心二用关注着我,本王真是好生荣幸。”


夏英沉默一会,反驳道:“舒窈一心祈福闭门不见我,还不知晓此事。”


“不知晓?”谢司韫冷笑,“沈舒窈这么会演,不入梨园戏台真是可惜。”


夏英霎时白了脸:“你怎么可将阿窈和伶人作比?”


身后,一抹无人可见的幽魂叹息一声。


她只怕自己在谢司韫心里甚至比不上伶人。


夏英仍不甘心好友遭受这样的屈辱,咬唇道:“沈家为我朝鞠躬尽瘁,世代忠魂,你这样对阿窈……”


话未说完,谢司韫冷冷打断:“可笑,真正的忠魂应该刻在碑上,沈舒窈要拿沈家在我面前做大旗,就等她的名字也刻在碑上再说吧!”


沈舒窈望着谢司韫冷漠而讥诮的神情,巨大的不可言说的悲哀萦绕全身。


夏英亦不可置信的看向谢司韫。


谢司韫不想再理会夏英,一拉缰绳欲走。


夏英咬牙挡在马前:“不行!你若今日敢去秦家下聘,我便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状,看你待如何?!”


夏英父亲亦是朝中重臣,又是家中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自是有几分气性。


一旁看着的沈舒窈心中一暖,低喃道:“英英。”


谢司韫眼眸黑沉地盯着夏英,却是勾唇笑了。


“你只管去。”


话落,他倏地一扬马鞭抽在马身上!


骏马一扬马蹄就朝前冲去,竟是毫不顾忌夏英,就要从她身上撞过去!


“英英!”沈舒窈顿时亡魂大冒。


千钧一发之际,夏英被侍卫扯到一旁。


带着聘礼的车队一路从她身边驶过。


跟在谢司韫身后的卢风忧心忡忡道:“王爷,真要闹到如此地步?”


谢司韫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许久,他寒声道:“你将聘礼送去,我去趟镇国寺。”


卢风惊喜出声:“王爷,您要去迎王妃……”


谢司韫蹙眉打断他:“本王去拜佛散散晦气,大好的日子,我不想再听见有关沈舒窈的任何事!”


镇国寺。


谢司韫抬步迈入大殿。


而沈舒窈却站在殿门口,阳光穿透她的身体,没在地上留下任何影子。


她听着阵阵庄严梵音,静静看着端坐莲台的佛像,神情茫然。


佛祖,人死后不该一了百了么?为何让我这一缕孤魂留在这世上?


待上完香,谢司韫不知为何却没有离开。


本在一旁闭眼打坐的住持,缓缓睁眼问道:“王爷,可是在等什么人?”


沈舒窈也回神看过去,心口莫名揪紧。


谢司韫愣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


笑话!


他沉声道:“请住持转告沈舒窈,十五日后记得准时来参加我的婚礼!”


那一丝悸动瞬间消散,沈舒窈只觉浑身越发寒冷起来。


谢司韫说完话便要走,但转身的瞬间,眼眸却猛然定住!


只见门口,沈舒窈竟穿着戎装站在那里?


谢司韫再一晃眼,那位置却是空空荡荡。


他眉头一皱,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佛像,旋即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两人擦肩而过那一瞬,沈舒窈却瞥见住持那双澄澈通达的眼眸看向了自己。


她一怔,就见面容慈悲的住持双手合十,轻轻叹息道:“尘归尘,土归土,施主莫再牵挂,早登极乐。”


沈舒窈心口猛然一颤,就要上前:“大师,您看得见我?”


但不等住持回答,沈舒窈眼前白光一闪,再次回到谢司韫身边。


住持定定看着一人一魂离去的方向,低声念佛。


“阿弥陀佛,皆是痴人!”


第二日,谢司韫才亲自去了秦府。


秦子依人如其名,一声清新淡雅的素绿衣衫。


沈舒窈就看着她露出自己从来做不到的神情,委委屈屈道:“王爷,为何昨日你没有亲自前来?”


谢司韫温声安抚:“临时有急事,待半月后我们成了亲我日日陪着你。”


秦子依又展颜一笑:“南山的桃花开了,你陪我去看吧!”


两人挨得很近,亲密姿态是沈舒窈永远无法靠近的距离。


不,曾靠近过一次。


——她跟谢司韫成婚那日。


那天秦子依留书出走,谢司韫走进洞房,将手中书信狠狠砸在她身上。


他满身寒意:“你可知今日在这里的该是谁?”


她当时不明所以:“夫君,我……”


“闭嘴!”谢司韫怒喝打断,“你不配这样叫我。”


“你不是想当王妃吗?”谢司韫道,“我满足你!”


那一夜,沈舒窈的尊严被碾成碎片。


此刻已成幽魂的沈舒窈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在那一对璧人身上。


秦子依又郁郁道:“王妃回来,不会为难于我吧?”


“为难?”谢司韫眼眸幽深,“若不是你当初在澜沧关救我性命,她又如何有福分成为永安王妃,按理,她该给你敬杯茶才是。”


秦子依羞赧的低头道:“是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又怎会因为寻访幽灵兰花路过西南。”


一旁的沈舒窈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秦子依?


当初明明是她救下的谢司韫!


她开口想要问个明白,张开唇,眼前两人却毫无反应。


沈舒窈呐呐止住了声,最终,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久久看着两人……


其后两日,沈舒窈跟在谢司韫身边,看着他满怀期待的准备成亲事宜。


身不由己地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她跟谢司韫成亲时,他事不关己的冷漠。


这日晚膳,谢司韫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随口道:“怎么许久没有那道翡翠煲?”


不远处正倚靠在门边的沈舒窈闻言一怔,转头凝视他许久。


不多时,后厨连忙送上。


谢司韫喝了一口这平日里最喜欢喝的汤,便重重放下汤碗,蹙眉问:“厨房换人了?”


侍女连忙解释道:“之前王爷您胃不好,这道汤是王妃亲自向天下第一名厨求的药膳煲,一直是王妃亲自炖煮,虽有方子,但奴婢们愚笨,如何也去不了那药膳味道!”


谢司韫一怔,沈舒窈那舞刀弄枪的模样,竟也会洗手作羹汤?


旋即,他垂眸冷道:“撤下去,告诉厨房以后不许再上这道菜。”


沈舒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隐约可见的疤,那是刚学厨时被烫伤的。


她这双手能舞出一手好枪法,于厨房一道却并无天赋,为了学好这道汤,也算吃了不少苦头。


虽然只是灵魂,可那心脏处的疼痛却有如实质般传来。


因着这一出,谢司韫胃口全无。


坐了会,谢司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舒窈就看见他突然起身往外走去。


她愣了下,直到谢司韫的脚步停在她住的院子里。


沈舒窈终于忍不住轻声道:“除了找我麻烦,你从不会踏进我这里。”


谢司韫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他径直走向沈舒窈的书房,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了一本兵书。


正要离开时,谢司韫的目光在扫过某个方向时却突然一定,眉头随即紧蹙。


沈舒窈最珍惜的那柄红缨枪不见了!


他记得,那柄枪是已故沈老将军亲自为沈舒窈打造,平日连拂尘都是她亲手在做。


谢司韫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果真是做戏,否则去镇国寺祈个福需要带上武器?


沈舒窈不解他为何突然顿住。


还在思索,便听谢司韫对一边的卢风道:“去镇南侯府请世子林邺到近月楼。”


林邺是镇南侯府的小侯爷,也是谢司韫从小到大的好友。


沈舒窈跟着谢司韫到了近月楼,便看他一人坐在窗边独饮。


那本从她书房翻出来的兵书就被随意放在一旁。


沈舒窈拧眉看着,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位兵法名家鬼谷先生所著,世间所存甚少,她也就这么一本……


不多时,门口响起一个清越嗓音:“王爷近日喜事临门,这是邀我来同你庆谢?”


沈舒窈抬眸看去,一个蓝衣的风流公子施施然在谢司韫对面坐下。


谢司韫随即将那本兵书推过去:“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这本兵书吗?送你了。”


沈舒窈就见林邺先是一喜,随即一脸疑虑:“这可是沈舒窈心爱之物,我只说借来拜读几日,你送我,沈舒窈知晓吗?”


谢司韫冷着脸:“本王做事,何须向她交代。”


沈舒窈抬手想要触摸那本书,却是只抓过一片虚无。


她苦笑一声,就连林邺都知晓这是她心头所爱,谢司韫却这般轻易地随手送出去。


突然,门外传来几个纨绔子的笑声。


“永安王府这几日动静可真够大的,你们说那沈舒窈回来,是不是该自请下堂了?”


“要我说,那沈舒窈一个只会舞刀弄棒的粗鄙将女,哪里配得上永安王,子依小姐可是素有盛京第一才女之名,她拿什么比?死的只剩一个残废哥哥的将军府吗?”


讥嘲声直直刺入沈舒窈心口,她攥紧手,眼神落寞。


谢司韫喝酒的手顿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斟酒。


这时,林邺却冷下脸起身猛地将门拉开。


一群人愣了愣,正要拱手行礼,就听见他满是嘲讽地开口。


“盛京的世家教养就是这般?若不是那些舞刀弄枪的粗鄙武将守护边疆,你们如何能这般不知世事的在这里谈论风月!”


一群自诩风流的纨绔掩面而逃。


见林邺一脸不虞地回来坐下,谢司韫状似无意道:“你似乎很欣赏沈舒窈?”


林邺感叹:“记得去年上元节你不愿归家,与我们喝到天明,她来寻你,甚至还带了醒酒汤,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要知道那可是十六岁就上了战场的骁晚将军。”


“若是我能娶到她……”


话说一半,林邺自知失言,仰头喝下一杯酒。


包厢内气氛一瞬死寂。


谢司韫捏紧酒杯,眸子暗沉下去,心里莫名烦闷。


这时,门外护卫通报:“王爷,沈靖沈将军前来拜见。”


被林邺的话惊得愣住的沈舒窈瞬间回神,黯淡的眸子里聚起一抹光,是哥哥!


身坐轮椅的沈靖被属下推进来。


看见沈靖,明明流不出眼泪,沈舒窈却觉得眼睛涩得厉害。


她想要扑过去,却又近乡情怯地顿住,低喃着唤了一声:“哥哥!”


丝毫不知沈舒窈状况的沈靖,神情冰冷看向谢司韫问:“听闻王爷要另娶?”


谢司韫看着沈靖与沈舒窈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眼眸微眯,遂淡淡道:“不错,沈将军有何指教?”


沈靖宽大袖袍一甩,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纸。


“既如此,便请王爷在这和离书上签字吧!”

这话一出,沈舒窈就见谢司韫瞬间沉下了脸。


“和离?”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沈靖手捏紧成拳,冷声控诉。


“这三年,我妹妹在王府过得如履薄冰,人人称她王妃,可她却过得连个奴仆都不如,只能日日看着你跟其他女子浓情蜜意。”


“她为你卸下战甲穿上素衫,洗手作羹汤,样样尽心尽力,甚至为你差点丢了性命!只盼能将你顽石一般的心焐热!”


“可你呢?欺她,辱她,轻贱她!”


沈靖越说越愤怒:“三年前是我的一意孤行才令吾妹沦落至此,沈靖悔不当初。”


沈舒窈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沈靖身边,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捏紧了般难受。


她红着眼开口:“哥……不是你的错,我知你是为了我好……”


沈靖却听不见。


他极压抑地咳嗽了一声,又转为漠然语气:“只盼王爷签了这字,此后,我们沈家与永安王府恩断义绝!你与我妹妹,自此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谢司韫眼中滔天怒意化为冷笑,声音里尽是嘲讽。


“沈舒窈既然妄想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那所受的一切便与人无尤。”


“更何况你们把本王当什么了?”


“这桩婚事当初是你们沈家自己求的,既如此,再不愿也给本王自己受着!”


沈舒窈看见哥哥骤然苍白灰败的脸色,终于还是忍不住嘶哑道:“够了,谢司韫!”


但那如秋叶般苍凉的声音悄无声息散去,不起波澜。


谢司韫说完拂袖而去。


沈舒窈固执地留在原地想要握住沈靖的手,想要留在他身边,却只是徒劳无功。


哥哥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若是知晓,哥哥又该怎么办……


随着谢司韫远去,一阵强烈几乎撕碎灵魂的引力传来将她拉离,她瞬间出现在近月楼门口。


耳边传来众人细碎的窃窃私语声。


“刚才那个残废是曾经的楚国战神沈靖?他竟敢让永安王跟她妹妹和离?!”


“他自己被太傅千金退婚就罢了,竟然连妹妹的姻缘都不放过。”


沈舒窈神魂一震,哥哥被退婚了?


她竟毫不知晓……!


“要我说,这个哥哥倒比妹妹识趣的多,知晓自己一个残废配不上名满盛京的太傅千金,也不纠缠,就那沈舒窈不要脸,仗着家世求皇上赐婚!”


这时,林邺冷冽的声音传来:“你们说够了没有?”


一群人做鸟兽散。


谢司韫站在门口,抬眸看了一眼二楼包厢位置。


“沈舒窈人不在手段倒是不少,先是夏英,又是沈靖,不就是想逼我去镇国寺把她接回来?”


他脸上的嘲讽愈深,冷冷吐出两个字:“做梦。”


定定看了他许久的沈舒窈露出一个支离破碎的笑。


她不明白,上天让她以这样的方式跟在谢司韫身边,难道就是想让她更深刻的了解谢司韫有多厌恶她吗?


林邺皱起眉,走近谢司韫:“你不是一直想摆脱沈舒窈,方才为何不签了那和离书?”


谢司韫倏然转头看他,眼神冰冷,嘴角似笑非笑:“怎么,和离了让你娶她吗?”


林邺也冷下眉目:“王爷慎言!”


两人正对峙着,突然,快马的嘶鸣声响彻整条街。


一道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边疆急报!快快让道!”



这种急报都是进宫直接呈给皇上,就算谢司韫贵为楚国最尊贵的王爷亦不能私自探听。


沈舒窈就看见谢司韫蹙了眉,随即对着身后的卢风道:“回府。”


刚踏进王府厅中,沈舒窈眼中撞入一道纤弱身影。


沈舒窈又倏地转头看谢司韫,眼睁睁望见他敛了脸上戾气,温柔问:“子依,你怎么来了?”


秦子依盈盈一笑,我见犹怜:“不知怎的,心头总有些不安,便来看看你。”


月下清影,谢司韫与秦子依坐于庭院中。


秦子依纤手抚琴,谢司韫手持一只玉笛。


琴瑟和鸣。


沈舒窈自虐般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悲哀。


谢司韫于乐理一道颇有造诣,一曲琴谱天下无数人求而不得,所爱女子自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不是没做过努力,两人刚成亲没多久,她寻访了一位制琴名家,费尽心力亲手制作了一把琴想要送给谢司韫。


但当她兴致冲冲抱着琴来到谢司韫面前,还未开口,就见他冷着脸道:“你也配抚琴?东施效颦。”


说完抽出长剑,剑光一闪。


她亲手做的琴弦由中间齐齐断开。


谢司韫毫不留情地离去,丝毫没注意到沈舒窈细密伤口布满的十根手指。


她永远成不了谢司韫爱的那种女子。


沈舒窈从没一刻这般清晰的明白这件事。


这时,谢司韫的笛声却骤然停住,他脑海中突然出现沈舒窈在这院中练枪法的身影,身姿翩若惊鸿。


又好像看见沈舒窈停下动作,白皙脸颊微红,额间沁出一层薄汗,转头往他这个方向看来。


看见他沈舒窈眼睛先是一亮,又流露出踟蹰和惶恐。


她小心翼翼征求他的意见:“王爷,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便不在这院里练了……”


“王爷,你怎么停了?”


秦子依疑惑的声音打断谢司韫的回忆。


“没什么。”他莫名竟有些仓皇,忙收敛思绪,正要说话。


恰时,护卫来报:“王爷,陛下召您即时入宫。”


皇宫,紫微殿。


沈舒窈跟着谢司韫走入。


见他向楚国皇帝谢玄行礼后询问:“皇兄,这么晚召我入宫何事?是因为今天那份边疆急报?”


谢玄抬眸看他,揉揉眉心才沉声道:“敌军突袭,沈家军主将受伤,边疆求援。”


谢司韫沉吟一瞬:“沈家军这次领兵的是旁支的沈明修吧?真是无用。”


沈舒窈一顿,说是沈明修,其实她才是主将。


这份情报应该是数十天前,她与羌国大将军拓跋炎那一战。


许是沈家军连胜,拓跋炎坐不住了,召集人马夜攻云鹫城,沈舒窈也在那场仗里受了伤。


为了以防万一,便派人进京求援。


她又听见谢司韫道:“皇兄,我愿亲自领兵驰援。”


“不必,你给我安分在盛京待着!”


谢玄看着一无所知的弟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又突然问,“阿韫,你这两月就没想过上镇国寺去看一眼沈舒窈?”


沈舒窈抬眸诧异望过去,陛下明知道她不在镇国寺,为何要问这句话?


谢司韫脸上出现一抹明显可见的烦躁。


“为何这几日个个都要跟我提沈舒窈,搞得仿佛是我亏欠了她!”


“你……”谢玄语气一沉,又无奈地问,“你就不曾对她动心分毫?”


谢司韫毫无半分沈疑地冷笑。


“她是我此生最厌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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